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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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璃清醒了，确实毫无退路。msanguwu
人是很理性的动物，常璃此时清醒了，想到了刚才混乱中她没想到的困境-她们没有后路。
这么大一堆怪物，在一个高科技常态化的城市里是藏不住太久的。
去哪里呢？五角星？只会拖累他们，超元警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东躲西藏？躲在哪里？藏在哪里呢？
常璃一直都是毫无退路，生活给她的苦难她都是逆来顺受，真是人生的悲哀。
绝大多数的时刻，她从睁眼的那一刻就开始承担着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责任，从此路就没有回程。
常璃此刻需要的是主动出击。
她不确认自己到底是不是杀人犯，都是这些人在不确定地揣测，对于一件事情他们都有不同的解释，所以证明每个人都在误解对方的动机，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
人性永远是这样，他们只能相信自己所相信的，这是人本能化的思考方式。
相信各种事件背后都有阿修罗势力在使坏的人，其实已经建立起了一套对世界如何运行的认知，常璃其实是没有办法在不纠正这套认知的情况下，去单单辟谣某一件事的。
更何况，她也不知道真相。
至少马文干了件好事情，他给她制造了一场假死。她现在相当于全新的人站在肖霭面前，常璃也可以选择逃脱，但是那不是她的做事风格。
常璃有的时候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穿越，或者别人把假的记忆输入她的大脑，于是她便产生了一种穿越的感觉。如果是原主干的，那就是她在逃避自身的负罪感。
从现在看，常璃需要理清楚自己的杀人犯身份，这就需要超元警察的帮助和系统，而这么看下去，如果她的身份真的和阿修罗有关，势必要与ibm公司挂钩。
等逻辑梳理清楚后，常璃干脆利落道：“我可以帮你。”
马上她又话锋一转：“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肖霭道：“你说。”
常璃道：“我需要一个超元警察身份，位高权重的那种，能得到所有的资源。”
她隐藏了自己的真实目的，隐藏真实目的可以用更大的要求来掩盖。
“这不可能。”
“我手里有他们的资料，实验室都毁了，研究员都没有了，我是最了解他们的人了。”常璃抛出了一个炸弹：“我知道你们说的背叛的研究员，马文，还和sci索亚尼教授相处了很久，我了解他们。”
肖霭：“你是sci的人？”
“我是他们的研究实验体。”和一个人拉近关系可以建立一个共同的敌人，还有比sci敌人更方便的吗。
肖霭似乎想从她表情看出真假，常璃猜他可能开启了测谎仪，常璃完全没有说谎，而且她现在已经没有心脏了，依靠机器心脏在活着。
有希望。
常璃趁热打铁：“我们可以来个将计就计，现在我们俩情势已经形同水火了，”
肖霭道：“你为什么需要超元警察身份？”
常璃道：“总得给我点好处吧，不然我图你们啥？”
常璃又想起这不太公平，毕竟主要功劳都在煜潋，她还是被他所救，于是她问道：“你有什么需要的？赶紧提。”
煜潋：“我跟你在一起就好啦～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煜潋强行狗狗卖萌脸。
“你这是在向我提要求。”常璃伸出一只巴掌表示拒绝：“你这样会让人误会我和你有一腿。”
肖霭道：“难道你们没有一腿吗？”
常璃和煜潋齐刷刷向右看：“要你管。”
肖霭道：“我不知道你们的能力。”
“看不出来吗？”常璃指着地洞，又指着他的下属的脸。
“在ib司打架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常璃顺利潜入了警察局，马上又需要潜入ib司，两重身份，刺激啊！
常璃越发觉得煜潋很怪异。
稍显油腻。
她搞不明白他有什么目的，明明他们才是第一次见面，然后就跟着陌生人走了，这也太容易被骗了吧。
难道是他背后有什么目的？
常璃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质疑，她在信任上已经吃了太多亏了，除了怪物背上的四个人外，其余的人她都得保留戒备心。
有些话不能在肖霭的面前问。
她把煜潋拉到一旁。
常璃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你需要帮助啊！”语气相当理所当然。
这个理由实在让常璃无语，她长得像是乞丐嘛，但只能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但是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常璃又道：“我要做的事情很危险，我并不希望伤害到你。”
煜潋：“那你是想我跟着你喽。”
常璃黑线：“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我不怕伤害。”煜潋：“ibm你一个人能混进去吗？而且还要接触阿修罗，你就算现在面试也需要学历、工作经历，而且只能从最底端的岗位做起。他们内部勾心斗角，官大一级压死人，最主要的是，所有的信息数据库都掌握在ibm手中，自从阿修罗没有出现过以后，ibm便一手遮天了，超元警察只是想借着你干掉ibm，你真的想清楚要掺和进去了吗？而且，就算是你能借着超元警察的势力，也进不去ibm。”
他分析得像模像样的。
常璃：“你以前在里面干过？”
煜潋：“略有耳闻。”
常璃：“你说了这么多的问题，你跟着我是说你可以解决的意思吗？”
煜潋一脸神秘：“我有法子进去。”
更让常璃不放心了，瞌睡就被送枕头，天上可没有掉馅饼的事情，全是陷阱。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你为什么崇拜阿修罗？”
“他给过我力量。”煜潋定定地看着她：煜潋：“他代表着一种极为纯粹的力量，如黑暗中的灯塔一般，这是精神层次的力量，他是一个很温柔善良的人，我不希望你听信肖霭的话。”
这还不叫追星，崇拜地把人当做灯塔了。
“如果他真的是肖霭所说为了自己一己私欲杀害许多无辜之人的人，你会不会感受到背叛？”常璃整理脑海中的措辞：“追星，根据心理学来说，很虚无缥缈，这只是一个虚拟的投射，自我构建的世界，想象中的乌托邦，你只是需要一种自己臆想的东西来振奋你。”
煜潋道：“我相信他不会这样，我确定。”
语气平淡，但是果断、干脆，显得极其刚猛。
常璃莫名觉得有些羡慕。
她羡慕的是煜潋，而不是阿修罗，她不羡慕有人爱阿修罗，而是煜潋有爱人和信任的能力。
她后来仔细想了想，她在无主之城看到的都是利益往来。在这个社会上，互帮互助效率最大化，人与人之间只能交换利益达到目的，很疲惫。
死亡、利益纠纷和像玫瑰一样随处可见，这种赤诚的热爱倒是很难看见。
她已经不敢相信别人了，她的被迫妄想症很严重，会去恶意揣度对方是一个坏蛋，这对煜潋是不公平的。
她已经活得心惊胆战了。
常璃笑了笑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这是你今天第一次笑。”煜潋很认真地回答道：“我会尽力不辜负你，我会进步。”
常璃道：“你是机器人吗？还进化。”
煜潋道：“感情就像是一朵花，是需要经营的嘛！不管是什么样子的感情。”
“背叛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哦。”常璃打算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事情定下得很仓促。
更仓促的是她刚和超元警察签订好卖身契，下一秒就来到了ibm的大门口。
常璃还没来及让哔咔或者自己上网查ibm。
也没来得及侵入他们系统，调查读取270人杀人事件的档案。
她也没规划好去ibm的计划。
它是无主之城的地标性建筑，很打眼，看起来就知道这家公司相当的有钱，它比常璃前世看到的哈利法塔还高，整体建造像是镀金的博物馆，流光溢彩，大得很夸张，令人生畏，常璃无法想象这是如何建造的，也不敢想象里面到底容纳有多少人。
ibm公司正门都有三扇大门，常璃猜测是大公司人太多，如果只有一扇门，上班点会拥堵到排队的程度。
常璃看着煜潋，不可思议地问道：“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煜潋：“嗯嗯，我已经找好关系了。”
这么硬？常璃问道：“你到底是谁？”
煜潋：“我可是无主之城率先进来的那一批，肯定认识一点人。”
这话听起来没有问题。
常璃开始想着自己真的找到宝了？但是入职一家公司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毕竟千千万万的螺丝钉在里面，常璃只是今天先当一个螺丝钉，然后慢慢渗透进去。
行吧，那就先办理个入职吧，刚入职的实习工小妹时间肯定很充裕。
等她看着眼前的hr时，她才发现是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太单薄了。
“他真的让叫做鹿仁的女人进去了？”
“没有错，是由北斗发布的信息，明天还会专门为她办迎新会。”
“天哪，他的脑子到底每天在想什么啊！”
“安静，还需要你跟踪呢，我明天去会一会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