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被辜负的礼物
乔乐嫣告知说,“程婉欣见到我的时候,很明显有点慌张。不过很快就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加上是我妈让她去的书房,我就没跟人提起。”
乔时念拧眉,“程婉欣现在能随意出入你家?”
“是啊,我和她保持了距离,可她把我妈哄得特别开心,现在我妈对她比对我还好!”
听到乔乐嫣的话,乔时念不禁想起了m·q这次被人举报的税务事端。
难道跟程婉欣有关?
如果真是程婉欣,那这背后定少不了白依依的授意。
白依依还真是够恶毒,随时随刻想整垮乔家!
“这个消息对我很有用,辛苦了,有事保持联系。”
结束与乔乐嫣的通话,乔时念想了想,给袁宏志打了电话。
约他明天下午见面。
袁宏志的心情显然不太好,跟她说话也没有平时装出的绅士,乔时念还能听到他在骂下属的声音。
听莫修远说,袁宏志负责的手机项目几乎崩盘,他现在心态也崩了,正是个利用的好时机。
“你要没空出来,我过去你公司找你也行。”乔时念清声道。
袁宏志应允。
乔时念挂掉电话,唇边多了抹冷笑。
白依依,是时候让你也尝尝被狗咬的滋味了。
……
霍砚辞应酬完回到了龙腾别墅。
屋内有佣人有司机,还有奶奶担心他腿伤为他留下的医生。
可霍砚辞仍有种屋内很空荡的感觉。
离婚那晚,他从酒吧出来后,决定要把重心放在工作上。
反正这段婚姻,他能做的做了,可以补救的补救了,乔时念依旧以死相逼,他不至于会死皮赖脸地不放手,毕竟他也有他的自尊。
这几天他都在办公室加班至深夜,时间被工作充斥,心里好像也没什么不适。
直到今天上午,奶奶给他打电话,说母亲打算去趟乔家,问他要不要一同前去。
他断然拒绝后,脑子却跟中了蛊似的,总控制不住想,去了乔家便可以看到乔时念。
最后,他还是找了个借口去往了乔家。
他果然看到了乔时念。
可乔时念见到他,表情非但没有一丝缓和,甚至还拿他当陌生人。
霍砚辞的心头堆满了憋闷,直到现在还感觉憋得慌。
“先生,要给您煮点醒酒汤吗?”有佣人过来问道。
霍砚辞揉了下眉骨,“王婶呢。”
佣人道:“您白天不是让王婶把太太的东西收一收吗,她现在应该还在楼上整理。”
上午在乔家,霍砚辞问乔时念,她的物品怎么处理。
乔时念冷冷说,所有东西不要了,当垃圾扔掉。
语气中的不耐与嫌弃,仿佛和他说话是件多浪费精力的事。
他胸闷的感觉到了极点,出来后便打给王婶,让她把乔时念东西都整理打包。
不就是要抹掉发生过的一切,谁稀罕!
到底不想在冰冷的厅中呆下去了,霍砚辞走上了楼。
衣帽间里,王婶已将乔时念大部分衣物都打好了包,本就单调不少的衣帽间,如今变得更为空旷清冷起来。
“先生,您回来啦。”
王婶看到了他,连忙道:“不好意思,我一收拾就忘记了时间,您现在要休息吗,我马上出去,明天再继续整理。”
“不用再收了,”霍砚辞面无表情地道,“就这样吧。”
王婶有点不理解,但还是照办,“好的先生。”
说着,王婶将手中余下的几件衣服放回柜子,转身时,却不小心将个纸袋碰掉了地上。
一个精致的紫色包装盒从纸袋里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霍砚辞瞥了一眼。
王婶赶忙将之捡起,“这是太太早两三个月前买的,她当时很宝贝,交代我千万不能乱碰。也不知道太太收拾东西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走。”
“先生,要不要问下太太是不是忘记了?”
霍砚辞没有出声,伸手拿过纸袋,将紫色小盒从里取了出来。
打开,里边装的是对钻石袖扣。
袖扣做工精良,深蓝色的钻石在灯光的照耀下煜煜生辉,既奢华又不会太夸张。
是他平时会用的风格。
“先生,这应该是太太给你准备的礼物。”
王婶记起来道,“太太那段时间天天出去挑礼物,还亲手做了香熏蜡烛,说是有个什么重要的日子,要给你一个惊喜……”
“王婶,你先出去。”霍砚辞中断了王婶的话。
“好的先生。”王婶连忙走了出去。
霍砚辞拿起了袖扣,发现盒子底下还夹了张精致的深蓝色小卡片,他将之抽了出来。
乔时念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
【砚辞哥,相识五周年快乐哟!时间好快呀,我们竟认识五年了,感觉第一次见你还在昨天呢!真希望我们还有一百个、一千个五年可以在一起!爱你的念念(_-)】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让霍砚辞看得心口一阵一阵地发起烫。
烫得他整个胸腔都好似灼热了起来。
他想象着乔时念写下这段话时的模样,小脸上一定是带着甜蜜的笑容吧。
可他,辜负了她的礼物。
其实当天乔时念一大早便给他发了信息,让他记得回家吃饭,说多晚都会等他。
他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也知道乔时念又会弄点花里胡哨的东西。
在接到白叔的电话邀请时,他便选择了去白家,让乔时念所有的准备付之一空。
之后乔时念坚决地提出离婚,再没有提过半个字有关礼物的事……
霍砚辞的心头传来了一阵揪疼的感觉。
他握紧了袖扣,转身走出衣帽间,大步走下了楼。
……
乔时念应付完袁宏志这边后,打算给余景澄打个电话,告诉他程婉欣去过舅舅书房的事。
才拿出手机,余景澄的号码却闪现在屏幕。
“景澄哥,我正想打给你,你就打了过来,我们真有默契!”
余景澄温和笑了一声,“我现在在院子里,你下来,我们面对面说。”
乔时念爽快:“好啊,马上就下来!”
披了件外套,乔时念下了楼,走到院子,余景澄真在等着她。
“景澄哥,你怎么不进去坐呢?”乔时念问。
余景澄道,“太晚了,怕吵到乔爷爷,就没有进去。”
“那你这么晚过来,是专程找我?”乔时念有意打趣。
余景澄的神色却是带着几分认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