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反转和逆袭
谢海庭双手齐捏安启其夫妇的“人中”,凄然大叫:“师父!师母!您们怎么样?怎么样呀?”
“哎呀!”
安启其夫妇微微睁眼醒来,看见眼前的谢海庭满脸泪水,眼神关切,不由欣慰一笑。
杨樱醒来就急问:“庭儿,君儿的情况怎么样?中毒深吗?伤到哪里了?”
谢海庭刚才情急救师,倒是忘了安志君还在晕迷之中。
此时,听到杨樱的提问,连忙过去捏安志君的“人中”。
安志君咳嗽了几声,身子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双眼,双手又朝谢海庭身上乱抓乱摸。
此时的安志君因为吸入了大量的迷香,神智不清,迷迷糊糊之中,双手抓着谢海庭的胸,还以为在摸安儿呐。众人之中,以安志君中迷香之毒最深。
安其启、杨樱、谢海庭等人急急关问安志君:
“君儿,你怎么样?”
“师弟,你怎么样?”
杨樱原本想落地为爱子疗伤的,但是,却头晕目眩,坐不起身子来,只好无奈的吩咐谢海庭:“庭儿,快运功为君儿驱毒,他也中了迷香之毒。可能中毒最深,但是,他功力最浅。”
谢海庭分开安志君双手,摒指点了安志君的“章门穴”,扶安志君坐起身来,又闪身于其背后,双膝环盘,双掌按在安志君的背部上,运功为安志君疗伤。
老仆人洪中领着郎中,来到了安启其夫妇跟前,躬身说道:“郎中来了!”
接着,又吩咐郎中,急促的说道:“快给老爷子和夫人治病,他们吸入了毒烟。”
郎中急急双手伸出,各把住安启其和杨樱一脉。
杨樱此时才想起刘安儿,急急大声吩咐仆人和丫鬟:“快,你们快去瞧瞧安儿,她肯定也中毒了,快去啊!”
想想安儿肯定是吸入毒烟最多,肯定没命了。
惟一的女徒弟要死了。
诶!苍天,怎么让我们洪兴镖局如此满门不幸呢?
杨樱情急之下,又晕了过去。
郎中大惊,急忙喊叫起来:“夫人,来人哪,快快去熬药!”
急急放开安启其夫妇的手,转身探手药箱里,取几剂草药递与洪中。
两个丫鬟刚跑出厅堂,闻声又跑了回来。
谢海庭正在运功为安志君驱毒疗伤,闻声情系恩师,心头大急。
情乱功散,内力倒撞入他自己的胸口。
谢海庭如被巨钟撞击一般。
“哇!”谢海庭吐出一口血来,溅在安志君的背心上,身子横倒在地上。
鲜血染红了安志君的衣衫。
安志君失去支撑,也磕倒在地。
“砰!”
安志君后脑着地,又磕出血来。
“公子!”
“大师兄!”
“庭儿!”
安启其惊叫起来。
仆人丫鬟们也纷纷惊叫起来。
安其启情知谢海庭是因为受惊才导致功力倒撞,急忙挣扎着坐起身来,伸手想去扶起爱徒谢海庭,却也自然的想到自己家门不幸,丑事外扬,真是一世英名付之东流。
不由急怒气恼交集,呼呼喘息。
一阵凉爽的夜风吹来。
安其启打了一个冷颤,头中风寒,眼花缭乱,金星飞舞。
双手扑空,从桌子上一头栽了下来。
“砰!”
安启其额头磕地,立时见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仆人和丫鬟才急急分别去扶起安志君和谢海庭,又急忙大叫一声:“老爷!”
接着,又纷纷抢身去扶起安启其。
谢海庭惨然大叫:“师父!”爬着来到安启其,抱着恩师的双腿,失声大哭。
因为内力倒撞,现在已经没有内力去救恩师了。
洪兴镖局,再次乱作一团。
幸好,还有郎中在,不然,安其启夫妇及儿子和谢海庭都死定了。
被成了才如此一闹,洪兴镖局惨是惨了点,但是,众人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成了才虽然下了迷香,但是,药剂量不大。
因为成了才的出发点,不是要毒死刘安儿,而是想要和刘安儿睡在一起。
只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千算万算,最后却失算了,什么也没有得到。
反而弄得洪兴镖局鸡飞狗跳。
郎中和仆人、丫鬟忙了整夜,总算救回了安其启夫妇以及儿子、徒弟的命,累的都坐倒在地上,都靠着墙壁睡着了。
东方泛起了鱼肚似的淡白。
渐渐的,天地间光亮起来。
天空中的那份淡白忽然像潮水一般的漫向天地之间。
不一会,天地间都变的透明晶亮起来。
“师父!大师兄!您们?!怎么回事?”
此时,一个清丽悦耳的声音响起。
一个丰盈的华服美少妇,走进洪兴镖局的厅堂里,看到满地狼籍,看到安其启等人全都是坐在地上,靠着墙壁而睡,不由神情惊惶地问谢海庭。
然后,又弯腰伸手去扶杨樱起身。
这个美少妇正是刘安儿。
谢海庭睁开眼睛,看见刘安儿好好的,不由甚是惊愕的反问:“师妹,你,你没事吗?”
安儿奇怪的反问:“什么?什么什么?师父为何会这样子呀?”
谢海庭关心师妹,情急之下要道出实情,却难于启齿,结结巴巴的说道:“师,师妹,你,你真的没事吗?成了才那狗贼在你卧室里施放迷香,欲图迷倒你。所以,咱们师门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安儿闻言,一阵脸热心跳,一个劲儿的直摇头,说道:“什么?没,没事,小妹什么也不知道!我的卧室潮湿发霉,所以,我到街上的客栈开了间房来睡。因为我待会还要回去的,所以,我现在回来向师父师母道别。”
既然是乘坐飞机来的,石天雨自然也在附近,自然也就可以随时将安儿飘移回系统空间的05号储物柜里陪伴她的儿子石瑞涛。
也就是说,昨晚,石天雨和安儿就睡在安儿卧室的上空之中。
所以,安儿说的待会要回去,便是回系统空间里。
因为系统空间是随石天雨走动而移动的。
现在,石天雨必须回川任职了。
从京都回来,陪伴安儿生孩子,花费了一个月。
幸好,石天雨有系统的支持,有私人飞机,无论去哪,速度都极快。
但是,现在,石天雨必须要回川任职了。
不然,又会遭到那些奸佞的弹劾的。
最重要的是,石天雨答应魏忠贤的事,还没办。
完不成建生祠之事,石天雨就无法拥有权力。
谢海庭结结巴巴的说道:“哦!没,没事就好,愚兄刚才营救四师弟,不意师父师母晕倒,情急之中,内力倒撞,现在无力,你快运功为师母疗伤。哦,师父师母去救你,也中了迷香之毒了。”
听闻师妹无事,心下一宽,颠三倒四地说了一会,又晕倒在地上了。
安儿惊叫一声:“大师兄!”
急忙扶起谢海庭,让仆人抬谢海庭上桌,又和郎中一起紧急救治安启其夫妇、安志君和谢海庭。洪兴镖局众仆役陪着郎中忙乱一个上午。
安启其夫妇、安志君和谢海庭等人终于醒过来了。
杨樱睁开眼睛,便看到安儿坐在自己的床沿,急忙关切的问:“安儿,你没事吧?”
真怕安儿被成了才那狗贼给污染了。
安儿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没事。师母,你醒来了就好。我待会就要回家了。”
已知师母所问之事是何事了。
虽然也当娘亲了,但是,听人提起这种事,心头仍然是一阵慌乱。
刚才与郎中一起营救师门中人之时,已经私下向丫鬟了解了事情发生的大致经过了。
此时,谢海庭扶着安启其过来。
杨樱见安启其能走路了,心头大喜,连忙安慰说:“安儿没事,老头子,你快快坐下。”
连忙招呼安其启坐到她自己的床沿来。
安启其也已经听谢海庭禀报过安儿无事,便点了点头。
连忙坐到床沿前,伸手握住妻子的手,感叹地说道:“夫人,咱们俩终于从鬼门关里拣回了一条命来。”顿时,两行浊泪滴落在杨樱的手背上。
师门不幸啊!
虽然安儿平安,但是,安志君和成了才却毁了。
安儿急忙道歉说:“师母,都是孩儿不好,连累你们了。”
连忙跪在床前,泣声安慰杨樱。
谢海庭难过的说道:“师父,师母,孩儿救护来迟,又让成了才那狗贼跑了,请师父责罚。”
也是内疚自责,跪倒在床前。
杨樱内心隐隐作痛,浊泪下滑,难过的说道:“唉,好了,君儿和安儿没事就好。唉,家门不幸,出了两个孽徒!诶,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以后再秘密处置那两个孽徒吧。”
安儿站起身来,难过的说道:“是孩儿不好,孩儿不祥,进入师门之后,发生了诸多事情,皆与孩儿有关。师母,你将孩儿逐出门墙,公告天下吧。”
杨樱心烦意乱的说道:“安儿,事情都过去了。虽然有些事情与你有关,但是,都是陆建功和成了才原本就品性不好。唉,算了,不要再说了。你先回家吧。”
安儿点了点头,与谢海庭一起,退出了房门。
“公子,放开我!”
此时,大厅一阵哭声传来。
安儿急与谢海庭跑去大厅。
但见安志君双手抓着一个丫鬟,乱抓乱摸,嘴里不停的喃喃的叫道:“哈哈!成师兄妙计,师妹,哈哈!爽!”
安志君已经被成了才耍疯了。
昨夜,他首先进入安儿的卧室,吸迷香最多,中毒最深,救治不及时,现在已经是神经大乱,神智不清了。
什么也没得到,连安儿的手也没牵到,便被成了才耍疯了。
谢海庭急忙上前,分开丫环,点了安志君的“灵台穴”。
安志君顿时就倒在了地上。
安儿见状,俏脸顿时惨白起来。
虽然镖局的人都瞒着安儿关于安志君的情况,但安儿现在也明白了:安志君是参与了意图那个自己之事。
幸好,自己嫁入豪门,什么都有,随时可以住到“仙界”去。
不然,昨夜真的可能会很惨。
安儿愤然转身回房。
但见房中一片狼籍,纱窗已破烂,桌倒椅翻。
安儿又掀开纱帐,但见被铺里,盖着两个枕头,铺盖的好好的,不由庆幸自己昨晚及时被石天雨抱走。要不然,自己这一生算是毁了。
安儿气呼呼的抬脚踢翻桌椅,愤然的跑出了洪兴镖局。
在附近的客栈里,找到石天雨,讲述了师门不幸。
石天雨柔情的说道:“你没事就好。走吧,回家带小孩,别让儿子可怜就行。中秋节前,我一定送你回江南,陪你和岳母乔迁新居,让你风风光光的。”
女人要面子,而石天雨很懂女人,毕竟已经妻妾成群,对女人非常了解。
安儿点了点头。
石天雨遂抬起左手中指,搂着安儿,飘身于系统空间的飞机上,驾着飞机,飞出系统空间,飞赴涪城。系统是随石天雨之动而动的,石天雨在哪里生活,系统空间就在石天雨的头顶上空。
所以,石天雨与家人是永远在一起的。
即便分开,也是相距不远的。
夏日炎炎,热浪扑面。
成都。
子龙大街的姚府里。
荀金翅无聊的与白家新互通江湖信息,说道:“格老子的,姓石的被三千骑兵押解进京,不仅没事,反而升官了。这他姥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真的很整不明白。
白家新闻言,感慨良多的说道:“想不到从谷香到涪城,才过去几个月,石天雨便来成都任职了,说不定,石天雨以后还会当布司大人呐。
彭师兄跟着石天雨回川任职,咱们呀,往后在成都,再也不用求别人了。”
荀金翅不以为然地说道:“姓石的只是出任布司府的右参议,没什么权力的。就和安子午那只老乌龟一样,放屁都不响,谁会理会石天雨呀?”
白家新含笑的分析道:“师兄,看事情要长远,目光要长远,看问题不能看表面,也不能只看到一尺远。你想想,姓石的才多大年纪呀?
小弟看那石天雨,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二十岁都不到,就当官当到从二品官员了,此人真不简单,脑子特别好使。
逆袭和反转,乃是石天雨的天生奇才。
小弟算是总结了石天雨的部分人生历程了。
想想五年前,石天雨还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但是,四年前,石天雨却首次威震辽西,成为辽西总兵兼广宁知府。
那一年,石天雨才十六岁。奇迹吧?
三年前,荆州千元寺一战,天下武林中人皆以为石天雨将要惨死于明仁法师之手了。
结果,出人意料之外。
石天雨反而把千元寺的几个高武老秃驴给宰了。
接着,石天雨竟然越级插班入读国子监。
两年前,石天雨到吏部当收发公文的小司务,世人皆以为石天雨从此只是一个底层小吏,就算再厉害,人生不过是当到正四品官员,就算是石天雨的人生巅峰了。
而且,石天雨又在遭江湖中人围杀,这回应该死定了吧?
结果,石天雨却是二次威震辽西,回来就当上谷香县的知县,名动天下。
这次的假户籍事件,世人以为石天雨罪大恶极,肯定得被砍首示众,传首九州,结果呢?
皇帝和皇后以及九千岁,亲自替石天雨澄清了假户籍事件乃是有人恶意造谣中伤。
石天雨还因此提拔了,晋升为从二品官员,位列于文武百官的行列。
虽然在实职方面,仅仅是得到一个四川布司府的右参议,但是,人家还会继续反转和逆袭的。
所以,荀师兄,你千万别小瞧人家石天雨。
不然,人家掌权的时候,你连哭都没有机会,就像当年的严林石、卓世才、江在行、钱有余这些富商一样,等到石天雨掌权时,再来巴结石天雨,虽然也巴结上了,但是,却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石天雨整人的手段是很辣的。
所以说,最聪明的富商,还是咱们的师父,在谷香县弄到了几十万亩的田地,爽啊!
咱们跟着师父他老人家,就是算当个看门狗,也比一些所谓的殷商要强很多。
很多所谓的富商,还不如咱们家的看门狗呐!”
感觉荀金翅没有远见,反驳一通,又举了很多个例子来论证石天雨的未来前途会很美好,如此狠狠的教训荀金翅一番。
荀金翅顿时满脸通红,哑口无言,作声不得。
此时,唐美玲从闺房出来,喝了一句:“你们烦不烦呀?没事闲着,不会去江边去看看咱家的船呀?不会去帮忙卸货呀?整天在这里说三道四,真不识趣。”
荀金翅连忙拉着白家新跑出府,到江边帮忙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彭金石后脚就回来了。
虽然天气炎热,但是,彭金石仍然蒙着蒙面纱。
因为他没有鼻子,只要除掉蒙面纱,就会很吓人的。
唐美玲又闻声而出,迎面就问:“彭将军,情况如何?”
彭金石说道:“石天雨这小子很厉害,尤其是他的反转和逆袭,特别独特,特别令人意外。
刚刚与魏忠贤斗的很激烈,忽然间又和魏忠贤很友好,已经想法子从吏部拿到任职公文,但去涪城微服私访了。他让未将先回府看望姚路阳。”
边说边倒茶,满脸汗水。
唐美玲闻得石天雨没有在成都逗留,心头甚是失望,垂头丧气,独坐一边,心道:石天雨为何还不来接我呀?难道他的心变了?没变呀?他在京城看到我的时候,是何等的热切?
彭金石看出了唐美玲的心思,淡然相问:“格格,想石天雨了吧?”
语气酸酸的。
但又能如何?自己已经被阉了,还被割了鼻子,已经成为天下第一奇丑之人。
还能得到唐美玲的青睐吗?
绝对无可能喽。
“嗯!”唐美玲也不隐瞒,坦诚地点了点头。
彭金石见状,难过地问:“府上的人呢?”
唐美玲犹如一尊神女雕像,木然的说道:“他们去江边点货了。现在府上,就剩下我和我娘。”
彭金石闻得府中无人,急急下跪相劝唐美玲,又进献一策,低声说道:“十三格格,咱们潜来中土,是来刺探大明军机的,且要绘制山川关隘的图纸。
中土武林中人武艺高强,如若能酿造武林内乱,便可以阻止这些武林中人到辽东参战,减少我方进攻山海关的压力,方便大汗挥军入关,图谋天下。”
“嗯!”唐美玲一惊而醒,点了点头,说道:“彭将军,你前阵子佯装为爱而疯,嫁祸于石天雨,已乱中土武林人心。
咱们此次入京,又了解到大明朝廷的国库并无多少存银和藏粮,朝廷派系多,而且矛盾重重。
你可以借这阵子石天雨没有带你去微服私访之机,速潜出关,将情况报与大汗。”
彭金石却不放心唐美玲留在姚府,劝说道:“可是,未将离去,若姚路阳识破你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到时候,便无人可以保护你与庶妃呀!”
唐美玲起身,在厅堂里走了一圈,又甚是自信的说道:“不怕,虽说我娘是在怀上我之后,才邂逅姚路阳的,我的长相也不似姚氏。
但是,姚路阳对我们娘俩一直流落关外之事心存愧疚,自从我来到姚家后,他已将身家六百万两银子一分为二,给了我三百万两银子。
这笔钱,我就用来支持大乘教的余孽在川中起事,让被誉为天下粮仓,被誉为天府之国的四川,变成大明朝廷的后院起火。”
彭金石闻言大喜,急急讨要银票,称赞道:“十三格格真是高明,末将佩服。
之前,风武经略山海关以来,购置红衣大炮多门。
明军的炮火厉害,我方兵马,每每与明军作战,皆是死伤众多。
所以,末将建议,十三格格可以将三百万银子先送给大汗,再派人出海,求购红衣大炮,如此应对明军炮火。
至于支持大乘教余孽在川起事之事,格格可以稍后再向姚路阳撒撒娇,再讨要点银子送与大乘教余孽。”
唐美玲闻言,感觉彭金石言之有理,又复走回来,从衣袖里掏出两张银票递与彭金石,低声说道:“三百两银子一起提走,恐怕会引起姚路阳的疑虑。
这是两张各五十万两银子的银票,你分批去提现银,然后会合刚刚潜入中土的龙潭虎、鳌拜等等诸将,分批押运银子走水路去盛京,然后派人出海,求购红衣大炮。”
彭金石接过银票,欢天喜地的应令:“喳!”
忽然,又眉头一皱,拱手说道:“格格,提走一百万两银子,姚路阳一样会怀疑你的,这不是小数目,相当于大明国库年收入的一半多了。”
唐美玲一怔,略一思索,便想出了法子,遂淡定的说道:“彭将军,你放心去吧,我会去涪城一趟,然后回成都,待姚路阳问起为何会少了一百万两银子之事,我就称为了与石天雨重修于好,已经赠送石天雨一百万两银子作为嫁妆,也作为筹划我和石天雨的婚礼之用的资费。而石天雨也会将涪城数家大地主名下的田地赠送与姚家,作为向我求婚的聘礼。”
彭金石听闻唐美玲又要去找石天雨,不禁一阵心酸,难过的说道:“唉,只是苦了格格。”
唐美玲幽幽长叹,瞬间态度又坚毅起来,说道:“比起众将士为图天下,为进占中原而浴血奋战,我已经幸运很多,躲在这天府之国,太阳晒不着,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过着如此优渥之生活,养尊处优。即便是咱们的大汗,也没有我之美好生活,知足了。
何况石天雨文武双全,若将来能收服他为我大汗之用,我委身于石天雨也是很值得的。
大汗若能收石天雨如此奇才良将,也必定会十分高兴的。
接下来,最重要的是,是要扶持我皇兄皇太极获得大汗的信任,以便将来接替汗位。
储君必须早立,现在是战争时期,危险无处不在,大汗又喜欢亲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把我的话传给鳌拜等等诸悍将听,让他们同心同德,支持皇太极。”
彭金石躬身说道:“喳!末将此次进京探知,小皇帝与张皇后对石天雨甚是恩宠,必定会于不久册封石天雨为将出征。如果要阻止石天雨挂帅出征,须策动大明朝廷内乱。
末将探知,石天雨身边的唐关、陈彪、潘栋,其实就是两年前山东大乘教起事而兵败的余孽。
石天雨调离谷香后,唐关他们频频与大乘教余孽联系,欲图在川起兵。”
收起女儿情长,又提供重要信息。
唐美玲闻言,既喜又忧,骇然惊问:“那,那石天雨岂不是很危险?”
彭金石见状,联想到石天雨将会有人头落地之日,登时又喜形于色,躬身说道:“一旦唐关等人起兵,朝廷必会处石天雨祸藏叛贼之罪。”
唐美玲却是花容失色,惊叫道:“那我得提醒石天雨。”
彭金石慌了,急急下跪劝阻,说道:“格格,为大汗图中原计,你切不可女儿情长啊!”
唐美玲一声幽叹,甚是难过的说道:“唉,你起来吧,速将一百万两银子送出关外。关于石天雨之事,且容我三思。”
说罢,朝彭金石挥了挥手。
“喳!”彭金石应令起身,又朝唐美玲拱拱手,转身而去。
唐美玲心头一阵惆怅,一阵难过,独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天地间没有一丝风。
大地热的犹如蒸笼一般。
张慧闻得府门声响,欢呼雀跃的说道:“公子,你回来了?”
推门而出,迎接一路风尘的石天雨。
石天雨没去成都,因为既要陪伴安儿生产,又要护送安儿去夷陵,如此制造失踪之假象,让朝野之人感觉石天雨扑朔迷离,不让自己受到干扰。
稍前,石天雨让唐关前往成都,委托安子午转告吕源,自己要到涪城微服私访。
又让宋子青等人暗中护送张慧先回涪城。
现在,石天雨总算回到了涪城以前自己的住宅。
虽然是破房子,但石天雨又高升了。
戴坤可不敢动石天雨的房子,因为不知道石天雨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