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应是唯一

    春去冬来，又是一个半年过去了。昆仑山已白雪皑皑，这样的雪好似晓芙儿时在峨眉金顶所见，暮色之中带着些许碧落辉煌。

    雁儿带着不悔在厨房打年糕，晓芙在屋中煮着梅花酒，她估摸着杨逍该回来了，昨日他说起要喝梅花酒。

    “夫人，小姐在厨房打年糕。让你过去看看呢？”青羽推门而入，笑道。

    “噢？”晓芙看了看坛中的梅花酒，还没烧热，便吩咐青羽：“那你帮我看着酒。”

    约莫半柱香后，杨逍踏着风雪回来，推门而入，只闻得满屋梅花香气，眼前青衣女子正背对自己煮酒，不禁从背后搂住她，轻唤：“晓芙。”

    青羽从未如此接近杨逍，不禁低头，不想让杨逍看到自己的模样，再想沉溺于他的温柔，但杨逍马上推开了她，他很清楚感受到此人不是晓芙，晓芙的身子，发香令他着迷，他再熟悉不过。

    “杨左使，夫人”青羽鼻头一酸，不禁落泪：“夫人让我在这里煮酒。”

    “那你先出去吧。”杨逍抖了抖衣服，眼神决绝，也不看她。此时晓芙推门而入，看到青羽满脸泪痕，不禁奇怪问到：“这是怎么呢？”

    “方才我把他误认作是你了。”杨逍直接解释，他不想晓芙从别人那里听到其他的话。

    “哦，这样啊。”晓芙只觉得屋里气氛很奇怪，哪怕误认，也不需要泪流满面吧。

    “青羽，以后这里不需要你了。”杨逍撇了青羽一眼：“你回到玄母那儿去吧。”

    “左使，我”青羽还想说话，但只见杨逍眼神略带杀气，也不敢再说，便赶紧离开。

    “你这是何必？”晓芙见青羽走了，也觉得尴尬。

    “我原不觉得她像你，但今天也是误认了。”杨逍坐到塌前，倒了一杯梅花酒：“既然这样，还是不要在这里了，免得他日再生误会，你若需要，我再让玄母找人来。”

    “那倒不用。有雁儿够了。”晓芙走近杨逍塌前，搅了搅梅花酒，顿时屋内香气四溢，杨逍搂住晓芙，便是深深一吻。

    又过数日，光明顶上玄母告知业已安排青羽去平凉城，接应在崆峒派的暗探。但青羽决意要来道别，杨逍本不想见，但青羽在光明顶外跪了两个时辰，加之玄母说话，便召她入内。

    “杨左使，青羽此行要上平凉，还请你珍重。”青羽立于杨逍面前，双眼略微红肿。

    “此次接应崆峒密探，你也小心行事。”杨逍的话语冷漠得连语调都没有变化。

    “左使，青羽自被您所救，已倾慕您多年。”青羽听到这语气，不禁潸然，说出自己多年心事：“这半年看您对夫人情深意重，青羽知道您是一个有情之人，为何对青羽这般冷漠。”

    “晓芙，应是唯一。”杨逍话音一落，便已离开，留下的仅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