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涅槃
杨逍在谷中陪伴晓芙三日三夜,长情繾倦,诉说了多年以来的相思,晓芙虽无法动弹,但杨逍所说一切她都能悉数听清,或许此时什么峨眉武当,正邪恩义尽可抛诸脑后,她只想睁开双眼看一眼她也思念多年的人。
“杨左使”王难姑推门而入:“我有一法,或许可让尊夫人醒来。”
“师妹!”胡青牛紧随阻止。
“何法?”杨逍眼前一亮,抓住王难姑的肩膀。
“尊夫人一直未醒,均因灭绝师太一掌封住颅内穴道,我师父说过嗜血蜈蚣可以毒攻毒,通血去痈。”王难姑只觉得杨逍抓住自己的力道越发重,肩膀剧痛。
“只是嗜血蜈蚣带有剧毒,怕尊夫人体弱无法承受,届时会剧毒攻心。”胡青牛赶紧补充道,他一向不太认同王难姑的毒道。
“只需杨左使用内力封住尊夫人心脉,避免剧毒入体便可。”王难姑说道:“杨左使,尊夫人虽现在性命无忧,但这样长期昏迷,早晚内脏衰竭而死,为何不殊死一搏。”
“杨左使,嗜血蜈蚣乃千年毒物,若用此法,你给尊夫人输送内力之时,你随时可能被剧毒反嗜,届时神仙难救。”
“殊死一搏。”杨逍看着床上的晓芙,再次握住她的手:“晓芙,别怕,死,我也会救你的。”
晓芙可以听到一切,她拼命想让自己摇头,告诉他,她不值得他以命相搏,她只要他和不悔能够好好的。
数日之后,胡青牛夫妇找到一处僻静之地,用嗜血蜈蚣为晓芙疗伤,好在杨逍内力强劲,一切都安然而过。
晓芙的脸色也逐渐红润,不像数日前那样青白,但仍未苏醒,王难姑只道是还需要一些时间,但很快可醒。
杨逍又一夜陪在晓芙床边,紧握着他的双手,只是当日耗费过多内力,加之连日奔波劳碌,在床边静静睡去。
晓芙疗伤过后,只觉得自己的颅内没有此前那样沉重,加上杨逍输入体内的真气,身体也觉得舒适多了,到了清晨时分,她缓缓睁开双眼,只见眼前之人,鬓发飘飘,嘴边的髯须显得他更加俊朗洒脱,比起多年之前略显沧桑,晓芙伸手抚摸着他紧锁的眉头。
杨逍突然醒来,看到眼前已睁开双眼的晓芙,竟语塞说不出一句话,千言万语凝成或欣喜或焦心或难以置信的目光,拉住她的手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