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本月智商下降至五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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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生命的禁忌领域有极强烈的爱恨冲突。yywenxuan要不是在这些禁忌领域里直接付诸行动来满足自己的兴致,否则就会在脑子里向往这些事或压抑住想付诸行动的欲望,因此经常会被罪疚感所困扰,甚至觉得自己可能因违犯这些禁忌而遭到报应。
拒绝透过直接行动来面对自己真实欲望的人,容易形成负面反应、偏执倾向或丧失活力等种种的痛苦。当一个人把他最深的欲望付诸行动时,至少内心的禁忌和情感上的执著会被揭露出来,继而让此人可以开始为自己最深的感觉负责。
——
“你没什么目标吗?小华。”海王星声音轻和。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人,也不知道这个鬼是怎么跟上他们的,跟都跟了也不能打空气一个巴掌让它滚吧。
“什么目标?这里先人不少吧,要我去探索地球之奥秘吗?”
非男似女的声音轻轻笑了笑:“你是射手座呀,怎么能这么无所谓。”
“噫!”重华云扒开路两边植物拍在脸上的叶子,跟着权成竹摸黑向前走。“懂的玩意还不少,我现在只想随便过过青菜挂面镜片生火算了。”
“一些人没有意识到自我需要但没有完善的地方,就会有一股突如其来的改变与外力去催促。你这是在和它们闹脾气对着干呢。”
“嗯这个我懂,玄学三年不是白学的,没意识到的地方会投射的别人身上,不过说出来会被人打吧?”
“哦?”海王星发出了疑问的音调。
“我之前突然感觉没爹没妈也挺好,我遇到的人好像小时候生活得特别凄凉,这是能说的吗”
“要说出来呀。”海王星催促。
“感觉能体验到一些事情了,外界的提示,直觉,面对害怕的事情,面对不敢面对的事情。总之,一种‘难道真的是曾经遗留的问题’的想法出现了,因为我的确感受到一些东西消失了,虽然看起来肯定是打击,我却在打击以后理解了某些事情。”
“我肯定比其他人要好吧?既没被什么人起意谋杀,也没太倒霉。虽然缺了些感情,不过灵感却挺厉害的。”
金承胜扭头看了他一眼,无声做了一个“玩这么大”的挑高眉毛,瞪大眼睛的表情。
他感到尴尬。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出生时每个人都是未完成被打散的拼图,生命中遇到的每件事都是一块小拼图,在死亡时拼图便完善了拼图,也宣告了人生彻底的完结。”
“不愧是海王星,居然把人生倒着看了。”
“我的意思是说呀,你现在还有些东西没意识到呢,”海王星总是阴阳怪气地凑上来,冰凉的吐息撒在他的脖后,叫他打了个寒颤,“我就来做这个推力怎么样?”
下桥后有条小道,伸手不见五指,只能感受到附近有许多长叶植物,稍不注意就会拍上脸,挡住视线。
海王星这句话说完,他只感觉背后凉凉的。“你想干嘛?”
【天顶】
【终局决策】
——
镜头对着一双跳跃的白鞋,然后慢慢拉远。
穿着绿色外套的小少年背对镜头,在水泥地上双脚交替,踢着石子。
这件外套对他来说有些大了,下摆遮到了大腿。
从鼻子里发出旋律,还算清闲的场面。
高跟鞋的声音由小至大,最后似乎是在他附近停下。
“小竹,我们该走了。”这应该是母亲或者姐姐,声音温柔悦耳。
少年扭过头,略显稚嫩的脸,皮肤不白,但眼睛很大。
脸上还贴着创可贴,可能是玩过头在哪里蹭伤了。
被叫到时像只被吓到的狗,跑起来却像只学鹿蹦跃的小猫,颠颠晃晃走在她身边。
镜头拉远,原来他是等在医院门口。
那么医院呢?
似乎是“精神心理健康中心”。
气质优雅,穿着浅色连衣裙,说话柔声细语的女人嘱咐了几句,她手里提着白色塑料袋,花花绿绿的药盒在里面晃荡,然后走上了一辆出租车。
母亲的漂亮脸庞在后视镜里闪来闪去,他看了一眼,又猛得移开,不敢直视。
脂粉香气透进权成竹的鼻子,他扭了扭。
他有一个长相出众的母亲。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在她出门购物时也会牵着权成竹,那时候就一个人蹲在店门口等着她提着大袋小袋再去下家店。
“上次你挑的墙纸做好了哦,我们等下要去拿走。”
说是他挑的,其实只要一点她不喜欢的类型,就会问一句“这个好吗”“感觉不太行诶”,最后也只是迎合她能够接受的而已。
上次她兴起想试试新的墙纸,就让权成竹去贴,理由是黏糊糊的很恶心。
是很恶心,所以她也不知道权成竹站在高处会发抖恶心,没让那个新来的男人帮忙,而是让他踩在晃来晃去的凳子上把墙纸贴好。
权成竹戴着黄色护目镜——这是她以前想滑雪买的,把墙纸一点点覆平。
剪裁墙纸居然也都是他来做,不过很快权成竹就能因为吃顿饭原谅她。
谁会去怪她呢?毕竟和她结婚后的前夫隐藏的性情如此暴力,无法忍受后失去婚姻关系后带着一个十多岁大的孩子在外生活。
无所谓。权成竹觉得没什么好抱怨的,他只想安静的,不需要被打扰的生活下去,平静的日子多好。
经历风风雨雨和飘荡的童年生活,最终愿望也只是和家人一起生活,这些母亲的问题也不过如此,她喜欢玩就玩,权成竹愿意接受这些任性。
尽管这些不像一个精力旺盛的少年说出的话。
在从离家稍远的医院回家的过程中,权成竹咬着手指,看着窗外,想起了一些事。
“不要咬手,脏。”母亲瞥了他一眼,头也没转就这么说。
他把手从嘴里拿出来,纠缠在一起,放在大腿上。
绕路去拿了卷成筒状的壁纸,再由他扛着走回家,在秋天还不算太冷的天里,穿着夹克热出了一身汗。
她是这么说的:你就让让我吧。
这是他的亲人,还能怎么办?
墙纸贴上还算好看,权师傅的手艺有些生,有些空隙。
从下午忙到晚上,母亲拿出速食食品,煮熟后,他们坐在木餐桌前吃饭。
“这是我的,”她制止了权成竹坐那随便挑起的一盘咖喱饭,拿了对面略显大的盘子,“这才是你的。”
“有必要分得这么清吗?”很饿,他不管那么多,站着就拿盘子往嘴里扒拉。
“我和你用一个盘子的话会很恶心,所以请你平时也注意一下不要用我的用具。”
好吧。
她喜欢在这些小地方折腾人,和些大咧咧的家长不同。
“过几个天要去你外婆家住住。”
咽了嘴里的食物,问:“多久?”
“顺利的话一两个月,不行要半年多。”她语气冷漠。
“不要。”
“就这么定了,回来以后一起去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