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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鱼鱼鱼鱼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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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腥味。

    腥味,海水,船在晃。

    强灯。

    刺眼的光。

    晚上,照得人睁不开眼的强光。

    还是腥味。

    夜晚工作,打捞上鱼后分类搬运,睡不到几小时继续工作,连续几天都这么干。

    船身两侧的强光灯打在海面上,在黑夜中异常明显。

    疲惫的,带着红血丝眼睛,在被光照得睁不开,用胳膊擦了擦流泪的双目。

    无所谓,能赚到钱就可以。

    ——

    对捕鱼一无所知,怎么操作鱼钩也不会。

    走到钓鱿机旁边,身体会不受控制的开始工作,不需要学会什么操作。

    很重的,个头很大的鱿鱼,让旁边的权成竹搭把手才拽上来。

    头上顶了【船长】两个字的中年男人,在后面像只恶犬一样盯着,看到几个人偷懒发呆了就会说几句。

    重华云看到了一些…要求,和背景。

    【待够两年,赚够钱回家。】

    首先是这个槽点满满的两年,其次是回家,回哪个家?还有这个不规整的用语,一点也没有风范。

    他困惑的地方就在这里,和之前遇到的天顶不同的时间和需求,友未尽的天顶几乎是赶着他跑,而这个天顶,却是每天工作赚够几万回家给亲人看病。

    船上挂着的强光灯照得他眼睛发痛,在后面那个男人的催促声夹着几句脏话的背景音下,轻轻地问旁边的权成竹。

    “怎么办?”

    用手拉了把权成竹,他脸色很不好,干呕几声。

    “我也不知道。”

    船晃晃悠悠,他也有点不舒服。

    在他们左手边的金承胜推了推眼镜,回头看了一眼,用着讶异的语气:“没见过这种情况,一般都给个短期目标的,最多几个月。”

    田应兴和谢光远像两个幽灵跟着,也在里面,田应兴压低声音和他们对话:“这还真难说,有是有这种关儿,就是倒霉了,难整。”

    “没什么解决方法吗?”心中飘过些许不安,田应兴这句待够两年让他不由抓紧绳子。

    “得找人来把天顶崩了,搞点事情出来修复,把他船沉了…”

    “这不行,船沉了天顶没崩,我们都得栽这。”

    身体自动拉起钩,他没有搞清楚状况,只听船长赶着他们过来,又盛气凌人地指使,以为这是什么规矩,就守在鱿钓机旁。

    夜中十几盏灯照的船如白昼,只是照不到的盲区更暗了。

    “别干了,”谢光远拉住他,似乎是觉得这样有些难堪,“别干了,我去问问。”

    揽了揽深绿色的大衣,走到船长眼前,好声好气地问:“你说我们来这是做什么呢?除了待够两年没别的路了吗?”

    那个男人挺凶,脸色不耐。“开始不都谈好了吗?怎么,还想反悔啊。”

    后面的听着的重华云心中飘起了几分滋味,他不太满意这个男人的态度,但要求实在过于

    他听见金承胜骂了句,金承胜身材削瘦,平时说话也比较客气,不像卖力气的人。

    即使思维飘到了冥王星,身体还是机械地钓鱼杀鱼用力,重华云试图停止2八九个的身体活动,朝船长那边喊了句:“工资怎么算?不是说赚够钱吗?”

    “合同上写了。”

    “我忘了。”他为自己机智的回答感到喜悦。

    “一年保底五万,多钓一吨四百块。”

    一年五万,待够两年,也就是说,目标是十万元左右。

    就算是这样,按照他们的一吨四百元的说法,也需要他们几个在这种情况下不停工作。

    重复的下钩,拽绳拉钩,杀鱼,虽然不是自己操作,但累是实打实的,拽着线往上拉就有些累了,一条鱼还有五六斤的。

    船上挂着的灯很亮,重华云有些耳鸣,他需要睡眠了。

    心底沉了沉。

    “不可能,”金承胜摇头,“不可能有这类天顶,没听说过。”

    但身已经在这里,他几乎想不到什么反抗方法,重华云努力挣脱身体继续工作的动作,朝船长那边走去。

    沟通的谢光远看起来也不太高兴,道:“干够一年,五万?”

    重华云站在谢光远后几米,往身后看了看,权成竹倚在船舷边休息,灯光下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望着他。

    难不成,真的像这样在这艘渔船上待两年吗?

    “来。”金承胜冲他喊。

    和金承胜凑在一起,小声交谈。“怎么办?”

    “我们试试把这个天顶崩了,怎么样?多搞出来加载范围外的东西。”

    把夹在衣服上的蝴蝶结丢了出去,没有任何动静。

    “诶!”金承胜无语,小声嘶了一下,“你可真是个人才!我是说,我们不干试试,去其他地方看看。”

    谢光远还在和船长交流,他不停询问试探有没有更轻松的通关方式,他的朋友田应兴已经闷头开始杀鱼了。

    “唉,老实干吧,说不定能早点走。”这是田说的,重华云有点焦躁。

    “我们”话还没说完,船长突然和谢光远动起了手,嘴里念着“不好好干还想跑”。

    四十多的中年男人伸手就打上谢光远的肩,他个又高又壮,推推搡搡,大声呵斥:“我告诉你,不干有的是办法让你干,你最好不用吃饭!”

    “船长,船长,”重华云按住他的手,“我们做多久的工作了?”

    在几句语气冷漠的连问下,船长终于收了收火气,不耐烦地说了句:“八九个月。”

    “几吨啊?”

    他皱眉,常见的国字脸,不再回答问题。

    重华云希望以后不要发福到这种地步,他摸摸脸。

    如果再待三个月,按背景下的工作量,态度强硬些,做够一年回去,多半也不算难事。

    心底的石头松了松,什么嘛,可以操作的地方很多啊。

    “嘿,”金承胜脸上多了几分喜色,“还行,还行。”

    他们被船长赶去继续守在钓鱿机旁,意识到没那么麻烦,重华云松了口气,随便应付着做了做。

    毕竟也没什么其他可做的。

    第一回干这种海上的活,他觉得有些新鲜,拿着鱿鱼观察观察,然后放开身体控制,不由自主地拿起刀切成块。

    就当是体验一下生活了,他想。

    期间除了船长在那闲逛,没有见到其他船员。

    鱼腥味漫进鼻子里,重华云也忘了怎么回去的,他听着指使把分好的百斤鱿鱼搬进冷冻舱,到了上午才休息。

    行李箱大开,里面有几张复印的纸张,应该是合同。

    权成竹倚靠在窄小的床铺上拿笔记东西,晃着一双腿,他还是有点难受,重华云在他上铺躺着,金承胜没睡,拿着自己的本子写写算算,嘴里念叨着奇怪奇怪。

    “发现什么了吗?”权成竹喝了口水。

    “你过来看看这个,”他看着手里的合同,发觉不太对劲,“我们等下去找找那个角色问问。”

    凑过看了眼,纸上字体糊成一片。

    没有钓到鱼,每年保底工资五万元。

    钓到了,每个月一千。

    奇怪。

    矿泉水瓶被抬起来,权成竹皱着眉,他也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我去找那个船长问问,”金承胜起身,“看着重,那俩男的是八宫的,人也不太对劲。”

    毫不惊讶金承胜倒底也会因为宫位的身份忌惮别人,权成竹点了点头。

    打了个哈欠,整理了一下床铺上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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