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新年快乐 平安吉利 万事如意
“痛？为什么痛？我要怎么帮你。czyefang”
“烫，痛。”
他福至心灵:“你是这里的病人吗？我要怎么做？”
“…”
重华云的眼前出现了几个画面的闪回，都是从被诊疗的病人视角开始的。
在这里死的人……当然有。
三、四年后，据说是高层走了几个，这家医院才正式关闭，当时的伤痛和受到的侮辱却一直留在当时出院的“病人”心中。
从黑白报纸变成手机里的彩图新闻。
某些领域的权威人士出院后名声大大折扣，其中有很多人不能接受或产生了更多情绪障碍，他们组成了互助会，而有的人结束了自己的记忆。
这家医院的丑闻在信息发达的年代自然而然的被遗忘了，一个又一个重磅新闻刷下去，每个人每天都在接收其他事物，谁又会在乎这些已经过去的事。
甚至已经在某些地方出现了否认的声音，认为他们确实是精神病人，而治疗没有任何问题。
“你要我记住你吗？”
怨念，也许是某位天神路过，看到了留在这里经久不散的怨念，在帮助下凝结成实体，变成了某些人恐惧的东西。
眼前怪物“嘭”的一声炸开，变成血雾，却没有留下半点血渍。
只是记住？记住就可以了吗？
【短期加持(三天)】
【减少阻碍。】
【你受欢迎，不要让人失望。】
代表金承胜的白影轮廓爬上了什么东西，敲敲打打，重华云把抽出来的刀子塞了回去。
落石顺着楼梯滚下去，楼梯上聚了些雾。
【吊桥效应】
【想不想和朋友来场紧张刺激的游戏增进感情啊？】
很快雾气散去，权成竹露出个脑袋往楼上看:“我先上了。”
他噔噔噔跑上去，金承胜和重华云跟在后面。
“我刚刚屏蔽光环的东西一直在响，是不是你在干坏事？”
把拿到的特质告诉了金承胜。
“那个啊，”他靠着楼梯边，挠了挠头，“你要是跟我的下降点有些接触的话，就算是联系，比如交流多了改变庙弱，或者是对你使用过上升点下降点。”
“很常见的东西，有显示当然就有屏蔽的，爆率五五开呀，使用都是有时限的。”
“说起来，”重华云的脚踏上了三楼，“你一路都在和我解释这些，居然都知道，真厉害啊。”
“你可是难得的活幼崽，怎么能让你折窝里了。”
刚刚，金承胜接收到的想法里根本没有提到通关奖励。
只有一种空虚的念头，被各种各样欲望和想法填满，无头无主，没办法形容或具象化，只有空虚。
就像一堆人关在铁栏杆里伸出手。
上次接受到类似的，是在某个人做冥想的时候他偷偷旁听。
重华云这个人，可真怪啊。
这个怪人很客气，没有要求一起行动，很好，非常懂事，他也没想好怎么拒绝。
他习惯了一个人发呆思索，旁边多个活人会让金承胜觉得思路被打断——独自在房间时，气场会自由发散，多了个人就会在里面加上其他味道，进不到状态。
三楼布局几乎与二楼一致，多了几间办公室。
重华云站在桌边，往办公室的窗外望去，他看见了蓝天，几只飞过去的鸟，还有白色的，似云的雾气。
灰蓝，靛青和橙红。
在他们的回忆中的窗边一直是白茫茫的，他很好奇，每个病人朝外望去，看到的风景是什么样的，是树，鸟，蓝天，还是云海薄雾？
在接受各种各样不人道治疗的时候，他们会看着治疗室里的小窗口吗？
轻轻碰了一下办公桌，他想再看看那个白色的回忆。
没有任何回应。
只要记住就好了吗？
抽屉里没有放什么东西，这里很干净。
在去到下个办公室一探究竟时，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皮鞋踏在石砖上的声音。
重华云从门里探出个头，看向走廊。
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白衣的男医生，背后跟着几个护工，医生站在门口，指挥护工在病房里挨个检查。
他摸摸嘴唇，脱掉鞋子，在医生扭头看其他地方的时候，半蹲着快速向对面办公室前进。
几个人搜得比他跑得快，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嘴里还会怪里怪气说出类似“我知道你藏在这里”的话。
他掏出放在腰间的刀，给自己做了些心理安慰。
也许他们并不是活人，为了防备进行攻击不算……
“不要再躲了，病人要接受治疗。”
重华云头皮发麻，他不想在一个小房间里和人数占优的几个男人搏斗。
“你们的休息时间结束了。”
穿上鞋子，他深吸一口气，窜了出去。
医生像早有预料地回头:“抓住他！”
几个护工的速度根本不像正常人，根本不像在走，而是漂移。
脚步声逼到差不多，重华云冷着一张脸，猛得回头，拿起刀刺在最前面护工的身上，护工拿起手来阻挡，尖刀刺过去，没有留下血迹。
【短期加持(两天二十一个小时)】
刀从手掌抽出后转了个弯，他先用左手挥过去，在护工下意识挡住拳头时右手发力，从另一侧刺入护工的脖子，护工歪着头倒地，后面几个人愣住不敢向前，他扭头就跑。
“抓住他呀！”医生尖叫。
没有任何红色液体，也没有真实的肉感，刺了个棉花娃娃的感觉不过如此。
杀人了。他这么想。我好像杀人了，真可怕。
不仅是因为伤害了几近真实的人，还是因为心底居然涌起一丝兴奋解脱之感，好像本来就想这么做了。
但他的道德标准不允许这么做。
一个常住精神病院的玄学爱好者居然杀人了，形容起来荒谬得不可思议，玄学爱好者这个标签撞上精神病人会很可笑，又加上了新的。
在天顶中没有实感的做过，并不认为是自己干的。
等真正的面对了这个荒唐的地方并与其互动，才有一丝丝惊惶涌上。
远处出现了模糊的白影，重华云顿住，回过头，他们已经不见了。
金承胜和成竹也这么做过吗？他略有些烦恼，顺着来路跑回去，权成竹可还没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