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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炆池的伤休养了两个多月,趁着空闲下来的这段日子,云镜将梁洲剩余守将、税收、财力、兵力以及各世家大族的麻烦事情全部清理了个遍。czyefang
关于梁洲积压的许多要义,整理成了一封封文书,传回了京师。
不久后,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京师传来文书,要求云镜撤军回朝,云镜升任梁洲刺史,邴州交由漳州刺史岑鄞暂管。
军队的迁移需要很长的时间,还牵连出了许多麻烦事儿,张淮之果然是个料事如神的主儿,云镜担心士兵们水土不服,将从梁洲收编的私养军队全部入了军籍,成为了梁洲刺史云镜旗下正规军,正式驻守梁洲。
为了防止张鹤一族一家独大,云镜点名要求了将张府中最运筹帷幄的张淮之接到裕王府的别院晏山居为质,为此还特地借着升迁之事,将张家长子也一并调任来到京师升任官员。
张家一共留有四子,最聪慧有计谋的的张淮之被云镜压在别院,张家长子压在京师为官,无异于断去张家一臂,张家其余二子才干兵权足矣与其余世家抗衡,却不足以一家独大,只能依附梁洲刺史云镜。
为此,梁洲问题暂时解决。
冬雪暂过,已是开春,张淮之与张家长子被提前遣送回京,断绝与梁洲书信来往,云镜在雀台城收拾军队后,带领着一行人浩浩汤汤地离开了雀台城,占地京师裕王府。
此笔功绩,足矣保下楚国十年太平,史官不吝溢美之词,为云镜评上诸多美名,而云镜对这些史书上的记载似乎司空见惯,并不多做了解。
她反而对一些野史比较感兴趣,比如《雀台锁娇》这个话本。
里面有一些很独特的片段,用了大篇幅描写,极其考验说书人的水平,她看得津津有味,却只敢偷偷看。
炆池也看得面红耳赤,津津有味,也悄悄藏着,偷偷看。
已是裕王府的第五个夜晚,京师繁华无比,裕王府坐落在楚都中心,占地面积虽不如雀台城的刺史府那么宏大,却是应有尽有,丝毫不比刺史府差。
岑玉京给炆池解释道:“这是京师,地忒贵,能要下这么大一片地修建王府,已经很不容易了。”
裕王府不如刺史府那般恢宏肃穆,颇为诗情画意,垂柳窈窕于湖面,沾起阵阵涟漪,金鱼嬉戏于湖面,青绿的草坪一直绵延到亭台间,蜿蜒曲折的石板路,宛若游龙。
夜晚,外面繁星点点,云镜给炆池念书。
炆池趴在床榻上撑着手看着云镜,手蹭了蹭云镜,颇有兴致地摇晃着双腿说道:
“殿下,今晚,就留在炆池房中睡吧。”
云镜手拿书卷,沉敛着眉目,抬手便将书卷敲在他头上,说道:“不行,你伤还没好。”
“没关系的,官医师说,只是有些淤青,完全不影响行事,你看我都能走动了。”
炆池充满期待,紧咬着嘴唇期待地看向云镜,盈盈的美目含情,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口,诱人欲滴。
他一直都很期待能和云镜一起共赴巫山云雨,甚至每天都在想着念着,他很早以前就有幻想过这些事情,现在云镜就在他面前,并且说爱他。
他怎么可能不主动不期待呢?
他超级喜欢云镜,若是能为云镜承欢,他别提有多高兴了,肯定会用尽毕生所学的。
“不行就是不行,我给你换药。”
云镜放下书卷,起身去给他拿伤药,瓶瓶罐罐翻找了一番,才拿在了手中。
炆池还准备说话,纤细的腰却被拿药回来的云镜给摁住,云镜一把拽下了他的裤子,挑起药膏覆盖在了炆池的轻微淤青处揉捏。
“嗯……殿下……”
“别动。”云镜冷声,轻拍了他一巴掌,炆池猛啊了一声,安静地趴着。
云镜还在上药,炆池却已经咬着嘴唇绯红着脸,声音微微弱弱,娇笑着说:“这些日子,炆池的药都是殿下帮忙上的,殿下天天对着炆池,就不想干点什么吗?殿下就没什么想法?”
云镜眉眼一弯,不说话,继续认真涂抹。
“是炆池长得不好看?殿下不喜欢?还是殿下不喜欢炆池这个人?或者觉得炆池不懂得如何侍候殿下?”炆池忽然撑身转头看着云镜,热情地向她介绍自己,咬着嘴唇不好意思说道:
“殿下,炆池,超~~厉害的,炆池超~~级会的,一定可以很好的侍候殿下,真哒真哒。”
云镜沉了口气,为他把裤子穿上,隔着衣裤在他屁股上狠拍了一巴掌:“谁教你的?学得张口闭口都是虎狼之词?嗯?”
“岑玉京吗?你少去听她的,她那个人十颗心九颗心都装的纨绔事,当心她诓你。”
“没有,才不是呢,”炆池继续趴着,目光跟着木凳一路向上,看向云镜的脸,笑意盈盈:
“不是岑大人教的,是我自己想的,听王娘说到了京师楚都,殿下的公务会很繁重,重压之下心情容易不好,炆池就想给殿下排忧解难嘛~”
这话确实说得没错,楚都争斗多,不只是简单的带兵打仗,尤其是还有王兄云湟这个只言片语就能戳伤她的人,繁华的楚都更是显得压抑无比。
“排忧解难?你倒是很会找词语?”云镜浅笑。
“对啊~本来这个事情大家都高兴,你放心,炆池已经长大了,肯定不会傻傻的、蠢蠢的,炆池已经二十岁啦~”
炆池继续给云镜卖乖作态,很明显,他讨好人的本事很强,几句话就把云镜给哄的高高兴兴的,见势头正好。
炆池伸手去拽了拽云镜的手,轻轻的把手贴在自己脸上厮磨,用我见犹怜的眼神望着云镜,勾人的模样,真惹得云镜凡心悸动。
“调皮。”云镜勾了他的鼻头,笑着替他把被子盖好,摸摸头:“明儿还有事,我先走了,你早点睡。”
“啊……殿下!殿下!”
云镜今日一大早就出去了。
积压的公务太多,还有一些交接的事情要办,天才蒙蒙亮,云镜便起了身子,穿戴好衣物走出了房门。
日上三竿时刻,炆池正在院子中走动,转头就遇到了岑玉京,彼时刺史府海棠花正开得浓烈,清淡肃静的花一簇一簇地开,给素雅的气息添了一份热烈,炆池微微欠身行礼,说道:
“岑大人……殿下呢?”
“到了京师,她有官职,自然很忙,你自己也可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岑玉京随手摘下身边的一朵海棠花,放在手里面仔细把玩。
“我可以出去吗?”炆池有些好奇,毕竟在云镜的院子里,若是云镜拿不准主意,找岑玉京也是一样的。
“可以。”
听了这话,炆池转身欲走,岑玉京却忽的一把拽住炆池:“喂,你和云镜,那啥了没?”
“没呢?”白皙的脸闪过一丝红晕,炆池紧抿着嘴低下了头。
见炆池这个样子,岑玉京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忽的想起来他身上有伤,又连忙问道:
“你伤好了没?”
“好了的。”
想来又是云镜这个人在闹别扭了,瞧见炆池那急促样子,岑玉京心里也瞧着有趣,开始同炆池解释道:
“她那人有点拧巴,是这样,什么事情总是临到头出岔子,也就你脾气好能忍,你多担待,早点把她拿下。”
“她和我一样,大事不出差错,小事马虎得不得了。”
“嗯……谢谢岑大人。”炆池低下头攥紧了手,墨色眼珠看向岑玉京,如同两个黑葡萄。
瞧着他那乖巧地样子,岑玉京心里面忽然生出了个奇怪的想法,对炆池勾了勾手说道:
“你过来,我教你,保证把她拿下。”
“啊?”炆池有些躲闪,紧拧着眉头扭捏着身子。
“你听不听嘛!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来,过来!”岑玉京呔了一声,随手扔了手里面的花,继续招呼炆池,对他招手。
“殿下昨日跟我说,让我不要听你的话,说你会乱教我,说你不靠谱……”低下头喃喃说道。
岑玉京这话一听就不乐意了,这云镜怎么能这么说她呢?她虽然是看着吊儿郎当了些,但也不至于完全不靠谱吧?
但想着那也是她和云镜的争纷,她也没必要在炆池面前争辩,她更重要的事情还没做完,忙说:
“你信她干什么啊?信她不如信我,你瞧着她那拧巴的样子,你俩再过十年,孩子都生不出来,我有多少男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附耳过来仔细听……”
炆池将信将疑,悄悄地转过头去,听岑玉京出谋划策,说完了后:
“岑大人,不行的……殿下知道会打我的。”
“不会!我给你保证不会!!她舍不得!我和她多少年朋友了,我比她自己都还了解她。”
岑玉京急得直跺脚,生怕炆池不按照她的意思做,一个劲儿地给炆池使眼色。
“可是岑大人……真的不好……”
“你管它好不好,只要事情能成不就行了,到时候你衣裤一脱,就直接往她身上靠,她就算再冷静那也是个大好年华的女儿身,她那个下半身控制大脑的狗东西,还会拒绝你吗?”
“你只需要和她试一次,以后就都不用费心了,她自己也会主动的,你俩以后这事儿不也就水到渠成了?嗯?”岑玉京恨铁不成钢,继续督促炆池:
“你以后只要撒个娇,什么都是你的……听话,我是真心为你好!听话……”
“啊……可是……”炆池有些犹豫,还是觉得有些不好,连面上表情跟着拧巴起来,瞧着别有一番扭捏风味。
让他去主动勾引云镜?他……其实也不是不会……只是……不知道云镜,喜不喜欢?
他们一直正常的相爱相处相惜相敬,早就褪去了那层青涩和欲染的面纱,云镜花了那么长的时间褪去了他过往的姿态,与他礼仪相待。
她真的会喜欢自己的讨好魅惑吗?
“没有可是!!”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中午:1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