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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矛盾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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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深夜,月色清明,快到冬季,寒风已然入骨,云镜披了一层小的披风,走到了炆池的院子里面。nianweige

    寝殿内烛火微恙,燃烧着明亮的蜡烛,云镜看着炆池正在褪衣衫,心里面猛地一笑,笑意便绽放在脸上,抬步走了进去。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云镜转头看向炆池,却发现炆池扒开了自己的裤腰,正在铜镜面前,欣赏着自己身上的纹身,满脸笑容。

    俩人相视一望,炆池一下子红了脸,声音焦急,“殿下,你怎么……不敲门啊?”

    “我需要敲门吗?”云镜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炆池,烛光打在脸上,更显得温柔。

    “我……那我下次关紧点。”

    云镜走上前,抱住他的细腰,伸手就开始往衣服里面蹭,炆池倒也听话,任凭着她的手不安分的来回挪动,一声不吭,紧抱着云镜。

    “殿下想我了吗?”

    “每时每刻。”云镜淡淡说,“想碰碰你,无论做不做什么事情,抱着也是高兴的。”

    炆池继续抱着云镜,头乖巧地蹭一蹭云镜的头,示意讨好,说道:“殿下想见我,随时都可以,我一直都在。"

    “说来,我有事同你商量。”

    “什么事啊?”

    埋在炆池胸口的头缓缓抬起来,云镜拉着炆池走到了床榻边,拍着炆池的手:

    “我想把你送走。”

    炆池心里一愣,眼神瞬间暗淡了下去,有些疑惑:“为什么?”

    今日云镜和张淮之抚琴之事,多多少少还是有所传闻,自然也传到了这偏苑当中,炆池听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向来逆来顺受,也不好说什么,待到云镜来的时候,依然温顺贤良,半个字也不敢提。

    如今听闻云镜要将他送走,无论如何,心里也有一些猜测。

    “我入主梁洲虽是定势,但梁洲终归不如邴州太平,世家门阀争斗太多,我怕你卷入到其中去。我尚且可以应对争斗,但你却是我唯一的担忧,我生怕这无良的争斗会伤了你,想把你送去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

    炆池低下了头,说道:“我有影响到殿下吗?我想陪着殿下。”

    “没有影响,只是我终归是担忧的。”

    自从经历了炆池走失一事过后,云镜愈发意识到了炆池的重要性,若说炆池比她生命还重要倒也不至于,但至少她明白,如果炆池出了什么意外,她一定会难以接受。

    所以,她想要把炆池困住。

    但又害怕把他困住。

    矛盾极了。

    “我能陪着殿下吗?”炆池看向云镜,表面上非常不舍,似乎不太情愿。

    “不能,我会把你接回来的,具体的地方我已经和岑玉京安排妥当,那地方在漳州境域,是个太平地方,一般人不会想到那儿,到时候我派一只暗卫队伍跟着你,你们住在岑玉京的茶山雅居就行,安定了后,我来接你。”

    云镜说话不留情面,也不给任何人可以反驳的机会,炆池也不知道如何反驳,乖巧地点了点头,说道:

    “好,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殿下。”

    “冬天吧,等雪落了,我就来找你。”云镜抚摸着炆池的头,恋恋不舍。

    她只给了炆池去茶山雅居这一条路,事后又把他接回自己身边锁娇,实际上与男宠并无区别,根本没给他任何与外界接触的机会。

    她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但她太害怕了,至于以后炆池如何成长,至少要等安定了后再说。

    “殿下,能陪陪炆池吗?花开了。”

    云镜笑了一笑,轻轻的捏了一下炆池的脸蛋,宠溺地掐了一下:“你倒是馋,好,我去净手。”

    净完手后,回到了床榻边,炆池已经准备完毕,趴在床上像个小猫一样看着云镜,他有些疑惑,说道:

    “殿下,既然我们可以这样,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呢?或者,我可以用嘴。”

    云镜手上轻轻地抹着药膏,有些深沉,说道:“我不是一个十分冷静之人,肉/欲一旦沾染很难控制,所以我不同你一起,是不想过早的侵犯你。”

    “可你这样……我不是也已经是殿下的人了吗?我也沾染上了。”

    炆池正在说话之中,忽然间一皱眉,猛地咬紧了牙关,逼出了冷汗,继续看着云镜,有些疑问。

    有很多事情,他都不明白,云镜究竟在坚持些什么。

    “不一样,无论在感情上还是权势上,我都是上位,我一旦沾染上了,要想做什么你都不会反抗,若我们太早开始,或许我会迷失在你我的欢/爱中,变得慵懒迟惰,进而得过且过,不再想去认真的摆正我们彼此的关系,那时候我都已经失去了引领作用,你也就得过且过了,我们之间,就只剩于此了。”

    忽然间,云镜手一滑,炆池猛地攥紧了枕头,沉沉的呼吸了一口,待舒缓了后,炆池说道:

    “我觉得这样很好。”

    “可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发展得更好。”

    云镜太了解自己的为人了,如果仅是男宠,或许她对炆池的宠爱不会有太久,就算能长久,这份感情也会被提纯得只剩下猫狗一般的爱怜。

    其余的,全靠云镜的良心和自觉性,可云镜太了解自己了,她骨子里面是有很强的劣根性的,再加上她的权势可以让她为所欲为,这样的身份,她的良心能有多少,她不知道。

    如果有片刻失控暴怒的行为,她受的教养可以让她失控后回正轨道,但炆池不一定,他会迷失。

    他们在雀台城的时候,事实已经给出了答案,她立马回归正轨,而炆池却难以走出去,最终彻底迷失,走上了别的路。

    炆池,还需要长大一点,懂事一点才行,起码他需要有自我,而不是如此这般任人宰割,逆来顺受。

    “殿下……我……”炆池还准备反驳,却被云镜打断,云镜似乎很喜欢瞧见他这般模样,迷离失魂,让人内心不自觉得到夸张的满足感。

    云镜意识到,自己与那些达官贵人没有什么区别,但她收不住,她有些坏。

    “闭着眼睛,不要说话,炆池。”云镜很专心。

    “好,啊…”

    似乎云镜很喜欢这样,炆池心里有隐约的察觉,也就顺着云镜的喜欢去夸张迎合,不迎合不要紧,一迎合,云镜整个人已经趋近于痴狂的状态。

    眼神里的温柔少了大半,剩下的全是占有欲和欣赏神色,她嘴角弯弯沉沉,如同地狱的鬼魅,还颇有恶趣味的逗他,惹他连声哭泣。

    上位者独有的戏谑意味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个是卑贱的美人男奴,一个是最云端之上的上位者,男奴生来自带讨好姿态,上位者生来自带傲慢。

    他们之间,关系最为微妙,稍微不注意尺度,就不是健康的恋爱。

    房间里面传来水声,月色映衬在水盆里,十分皎洁,云镜正在水盆里面净手,顺手拿着毛巾擦拭干净,面色阴沉,淡淡沉思。

    炆池,又一次激出了她高高在上的裕王姿态。但此刻她端着的姿态还没过去,所以她并不准备道歉,她只在心里暗暗想着,还好,还不算太过火。

    还好,她尚有理智,没有与他一同沾染。

    不然,她不知道情绪会失控成什么模样。

    这也让她更加确信了一个道理,在炆池还没有真正褪掉男奴姿态,与她平等直视的时候,她绝对不能碰他分毫。

    不然炆池落在她这样的齐天权贵手中,会比那群戏弄他的官员更加恐怖,因为她不仅有权势,还有炆池无私的爱,还有非常强的操控他人思想的能力。

    她比那群官员能力强太多,见识多太多,权势大太多,内心也阴森许多。

    不自觉,云镜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待到平静了片刻后,她终于恢复了冷静,去换了一盆水,拧了一条毛巾。

    炆池还在休息着,满头都是汗水,此时浑身动弹不得,正趴在枕头里面小声地哭泣,云镜走过去,蹲下:

    “来,洗把脸,你看看你,满脸都是泪水。”

    炆池吸了一口鼻涕,抬高了自己的脸,帕子一瞬间盖在了他的脸上,替他把脸清理得干干净净,又拿来。

    炆池盯着一双波光粼粼的双眼看向云镜,抽噎着说:“殿下……哼……”

    见炆池在撒娇,云镜忽然间一笑,摸着他的头继续擦拭其他地方的汗水,仔细又认真,又忽的停下,叹了一口气说道:

    “所以我说的,我绝对不能和你一起。因为有时候……”

    “我自己,都不能厘清界限。”说了这话,云镜的脸沉了沉,又陷入了对自己性格剖析的漩涡当中,手上的动作停了停。

    “你把被子擦一擦……这是在张公子的院子里……”炆池是一个傻乎乎的人,根本就不能明白云镜在想什么,说什么,整天关注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似乎什么都不懂。

    又总是非常完美地填补了云镜缺失的那些空洞。

    他的单纯善良,礼貌分寸,都完美地贴合了云镜所向往的简单纯粹,惹得云镜连连发笑,忙说。

    “哦?既然知道,那你还找我?”

    炆池低下了头,有些害羞,说:“我……那我明天把它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夏红在,还需要你动手吗?”

    炆池一下子撑了起来,看向了云镜,皱着眉头继续反驳:“可我不能告诉她这是干嘛了……不然她会笑话我的。”

    云镜轻轻的在他身上落下一个巴掌,宠溺笑说:“能留在我府里的人,那都是人精,你若是干了些啥,你觉得你那傻乎乎的样子,能藏得住?”

    “啊?那就是说……”

    云镜轻轻拍了他的肩膀,诓着他睡觉,笑着说:“所以说,安心睡吧,他们都不是些爱传闲话的人。”

    说完这话,云镜就离开了房门,炆池便目送她出房门,待到云镜走远了后,炆池的脸也沉了下来。

    云镜刚才,那戏弄的笑声,笑得如此之欢,他完完全全是能感受得出来的,经过了这么多,他最有发言权的,就是判断一个人对他戏弄与否了。

    可云镜……竟然也是一样的……

    虽然他对云镜向来别无所求,也真的自轻自贱,愿意给云镜当男宠,但是当发现云镜是真的在温柔的敷衍他、物化他的时候,心中难免失落。

    殿下啊……我还能陪你几时?

    我该信你告诉我的那些发自肺腑的真言真语,还是信我自己感受到的上位者无比优越的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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