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洲一行
“右缇侍卫。fanghuaxs”暗卫们纷纷行礼。
“嗯。”右缇点头,走上前去,伶来了一些水果宵夜,之前炆池早就料到了云镜会把他给囚禁在房中,所以一早就和他做了应对。
暗卫早就查验过此地的地势,对这里如何出逃很有了解,右缇不想做个坏人,也不想做个好人,只是单纯在馒头上面画一个逃生路线而已,算不得什么大错。
其实他不是个会背叛云镜的人,只是若是能有机会帮助云镜,他不介意牺牲掉炆池。
敲开了房门,把菜篮子递给了炆池,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炆池一眼,便离开了,至于其他事情,他也就管不着了。
寒夜已深,秋雨细密从容,梧桐夜雨,几回无寐,明镜高悬。
云镜正在房中写字时,却听到下人来禀报,说,炆池公子不见了。
毛笔恍惚间落下,沾湿了画卷,十指紧扣。
南山别院坐落于梁洲南山的一个半山腰上,是一家素静典雅的院子,院内灯火通明,大红色灯笼高悬于两侧,下人拉开后房的铜锁,一步步在通传中,走到了前厅。
“大人……你摸摸我……你摸摸我……你轻轻吹吹就不疼了……”
蓝色衣衫男子拉着刘钰的手,放在自己身下,来回磨蹭,一双眼睛勾人心魂,若有蓝瞳一般,惹得刘钰心花怒放。
“小骚货,老子喜欢!”刘钰上前去,撕拉一声扒开了男人的衣衫,就开始抖动了自己的衣衫,准备提货上战场。
“要不要等一下?”管家提醒前来送信的人,说道。
送信者年过半百,面黄肌瘦,半截手臂露在风中,脸上还有洗不干净的泥土色,忙忙回应:“好好!”
房中的,是他的小儿子,小程。
他是来接儿子回去的。
刘钰强取豪夺了儿子小程过后,他就一直想要把儿子给接回去,这清清白白一个儿子,多少也不愿意在梁洲被刘钰给糟蹋了,毕竟在这梁洲,梁洲刺史刘钰的风流史谁人不知道呢?
刘钰从十二岁开始,就喜欢强抢民男,上至三十岁的风流男子,下至十五岁的幼童,只要好看的,她全部都要尝一遍,试一遍。
后来呢?发现三十几岁要找一个处子不太容易,便把目光盯在了年纪更小的男孩身上,这十几年来,从十二岁到二十八岁,她一直很专一。
专一地喜欢十八岁的年轻处子男孩。
小程皮肤白皙身材幼小,又瘦弱漂亮,正是刘钰喜欢的那一类型。
叫着肯定很好听。
不久前,刘钰便把主意打到了小程的身上。
小程是农户家的孩子,虽然说着是农户,但是上头还有一个哥哥,在梁洲辖下的府衙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也颇具美名,直接强取豪夺怕伤了手下官员的心,便约小程来南山别院做客。
一来二去,小程就在别院住下了,他也如愿尝到了美男的滋味。
战斗很激烈,在前厅的茶桌上,听得人面红耳赤,前厅牌匾上的那副“室雅兰香”的字,在交战中显得摇摇欲坠。
半响后,声音停了,刘钰说:“我帮你把头发撩一撩,糊脸上不好看。”
小程趴在茶桌上,任凭着刘钰给他撩头发,忽的握住了他的手,轻声说:“大人……多来陪陪小程叭,你不在小程一个人好寂寞……”
刘钰爽朗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样子我喜欢,越这样我越喜欢。”
忽的又开始了交战。
等到好几柱香燃完了后,刘钰穿上了皮带,扣好了铁扣,拍着身下那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的人,说道:“穿上,你老爹来找你了。”
“啊……”
小程并非是个完全没意识的人,往远处一看,果然见到了张管家身后,跟着自己年迈的老爹,手里拿着一封信件,还有些自己准备的土特产。
“大人……小程穿不上,你帮帮我。”小程走上前,跪在刘钰身边,谄媚讨好。
“那就光着,让大家都看看。”刘钰嘴角轻蔑的一笑,甩开小程,淡定地走到前厅的尊位上坐着。
小程一个人仍在茫然当中,巴巴地望着刘钰。
以前自己这样撒娇,刘钰是会又亲又抱,把他打横抱起来替他穿衣裳的,怎么现在就不一样了,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大人……小程……”
“你先闭嘴。”刘钰喝了一口茶,二郎腿翘了翘,山间别院住着舒适,满是野兰幽香,手指一挥,张管家带人上前。
小程只好闭嘴,幽幽的望着刘钰,还有自己的年迈父亲。
“我要的东西办成了吗?”刘钰说。
老头子在地上叩首,连忙说道:“办成了,老大已经把事情处理妥当了,也为您挑选了许多上好的门生,这是我们县的特产,带过来给大人尝尝。”
刘钰打开信件,看了看程氏写的字,点了点头说:“把人,可以带走了。”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事情完毕,刘钰也将人吃干抹净,拍拍衣裳,准备驾马回刺史府,小程见刘钰又要走,立马跪着过去拉住她:“大人又要走吗?”
刘钰这次连话都没回复,从他手里扯开了自己的衣衫,扬长而去。
“儿啊…你……你受委屈了。”老爷子上前去抱住小程。
小程一把撒开,问道:“你来干什么?”
“你哥哥帮刘大人办了事,刘大人才终于舍得把你给放走啊,你说,你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才十几天的样子。”说着老爷子立马去给小程穿上衣裳,生怕他被人看见,雪白的肌肤被深蓝色衣衫一裹,娇媚无比。
小程也是个见过世面的小公子,父亲虽是农户,可哥哥当了官员,家中不乏教养,从一开始进入南山别院时,还是个清雅公子,短短十几天的时间,便放浪不堪。
权贵,能顷刻间让普通人的世界土崩瓦解。
“你为什么啊……大人她喜欢我……她对我很好的……”小程似乎有些生气,生气得质问老爹。
“儿啦……唉……回家吧。”
十五天,刘钰的时限,她的兴趣最多只有十五天,十五天过后,她就喜欢换一种玩法,这南山之后还有个小院子,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玩具,她很喜欢把人活活折磨至死。
要不是小程有个当官的老哥,这张漂亮的脸,撑死只能支撑五六天,便会被欺辱,死在后院里面。
南山别院的画师,会为每一个来过此处的公子画一幅画,最近的一位画师害了风寒,整日以轻纱遮面,此画师画作笔触细腻,实为上做,只是性子清淡,不好相处。
炆池继续画完了一幅画,正在清洗墨渍,听见众位画师说,府中又进了一批新的公子,有几个不是处子,已经默默处死了。
鲜血全部都放在一口大缸里面,听说要做成什么香膏给刘钰使用,连尸骨都找不到,残忍至极。
炆池拿着笔的手紧了紧,面色阴沉。
“你画完了吗?这批公子们质量是越来越差,说不定画过去后,直接就扔回来了,你何必精益求精。”画师来拍拍炆池。
炆池继续装着哑巴,摇了摇头冲人笑了笑,开始继续作画,别的画师自然也就没必要管他,一群人成群结队,开始去吃饭。
炆池淡淡地凝望着远处的南山别院,地处幽静隐蔽,位于半山腰上,是刘钰休闲取乐的一个好地方,看样子达官贵人们,爱玩的方式还挺多。
他低头,不自觉想起了云镜。
殿下果然把这边的情况摸得十有八九,只是刘钰绝对不让非处子的人靠近,就这一点上,他很有可能是千里送把柄。
收了画作,却听见远处的侍女匆匆忙忙地跑过来,由于跑得太过迅速,还有些微喘,侍女跑过来说道:
“就你一个画师了吗?”
炆池抱着画作,点了点头。
“哎呀,这可怎么是好?”侍女面色焦急不堪,炆池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手指漂亮地打出一个个手势。
—怎么了?—
侍女粹了一口,说道:“程大人给刘大人进献的那批公子,跑了一个,到现在还没找到,估计是从山上摔下去给摔死了。你们的画作要是把他的画像送上去了,刺史大人看上了又找不到人,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如何是好。”
炆池心中一沉,淡定地看向侍女,眼里浮出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不太真切。
侍女抬头:“你们画作送上去了没?”
炆池摇了摇头,漂亮修长的指尖婉转成画,格外赏心悦目。
——还没—
“那就成,那就成。”侍女过去四处摆弄着画作,数了数,还差一幅,又见炆池的手上有这么一幅画作,说道:
“你还没画完?”
炆池抱着画卷,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道:
—等一会儿,还差一张脸—
侍女翻了一个白眼,对炆池语气轻慢:
“慢手慢脚的,要不是画师稀缺,你这样的早拖出去打板子了,还由得你在这儿磨蹭。”
—对不起,我马上改—
语罢,炆池在画卷上仔细描摹,一张精致得无可比拟的脸立马拓印在画上,与海棠花合为一色,若有清雅兰香从画卷中扑面而来。
炆池看着那张脸,眉眼一松动,修长有力的毛笔一顿,就在画上男子的脖颈间点上一颗黑色的小痣,更显得妩媚风情。
侍女过来一看:“这是本批次的公子?”
炆池点头,缓慢收起来画卷,用丝线裹好交给侍女,侍女还在方才对美男的回味当中,被画卷一戳,才回过神来。
世间,竟然有如此绝色的美男。
侍女抱画离去,微风阵阵,风中都仍有淡淡清香,吹起炆池的面纱,那脖颈间一颗清秀精致的小痣,在白色面纱的遮盖下若隐若现,更显得妩媚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