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压他
何宛云通话的对象，正是snd娱乐公司的策划制作部编导，林如故。
两人的关系如同职场知己，林如故还是一个小策划的时候便常常请教宛云问题，相识多年，林如故还是第一次看见宛云这么反常。
“怎么了？何大主编，你要是不喜欢这个瞿司泽，直接把他从策划案上划掉不就行了。何必大费周章的又把他塞入海选？”林如故不解道。
宛云沉吟了两秒，不太想解释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直接道：“总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ok。记得下次见面请我喝酒。”
音方落，林如故已经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宛云放下电话，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向二楼卧室，推开阳台玻璃，看着夜色中渐行渐远的瞿司泽高挑的背影。
宛云是答应了瞿司泽让他进入海选，不过，她可没有承诺瞿司泽一定能通过。
这男人想利用她当垫脚石向上爬，绝对不可能。
翌日，天气晴朗。
宛云照常忙碌了一上午的工作，snd的恋综三个月之后就要开机，除却选拔嘉宾迫在眉睫，最重要的还是宣传工作，虽然怦然心动的信号这一档恋综的国名度非常高，但目前已经进行到了第二期，正是最关键的一期。
如果开了一个好头再走下坡路，收视率和口碑无疑会出现断崖式的下跌。
所以，宛云最近正在琢磨一个别出心裁的宣传方式，来为这一期的恋综开机制造噱头，既不能太普通太常见，又不能太夸张引人反感。
临近中午，助理小程敲开办公室的玻璃门，给宛云送来了一杯提神的咖啡。
“姐？您先休息一会儿吧。”小程一边放咖啡，一边朝着何宛云的电脑瞧了瞧，“听说snd的海选这一次采用了直播的方式，今早九点已经开始了，您不看看吗？”
想到这一次参选的人有瞿司泽，宛云的指尖微顿，轻声道：“没什么好看的，反正海选内容都差不多。”
恋综的海选标准，最直接的就是看脸看人气，如果这两点都没有无疑就失去了敲门砖，如果基于这两点之上还有一些别的才艺优点，或是情商足够高，或是能够制造热门话题调动全场，那便能杀出重围、脱颖而出了。
不过snd旗下的综艺每一档都是收视率王座，普通素人根本没有机会参选，因此海选的嘉宾并不多，总共不超过100位，并且每一位都是各自行业里出类拔萃的佼佼者。
所以，就算宛云不暗地里使绊子，瞿司泽单单凭借着出色的外形条件，想成功入围也十分困难。
“姐，您中午想吃什么？我给您买，还是您下去吃？”稍过一会儿，小程看了一眼时间询问。
sd传媒公司的食堂在四楼，其中菜品丰富，各式各样的中西餐都有，不过宛云很少去食堂吃饭，因为她一出现，原本热热闹闹的食堂就会变得鸦雀无声，所有员工都会小心翼翼的用餐，并且光速撤退。
宛云并不想在休息时间给别人造成压力。
“随便买一点就行，刷我的卡。”宛云看着手里的策划案，头也不回道。
“——请问，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何主编共进午餐呢？”
玻璃门突然被敲响，宛云闻声抬头，便见到了门口站着一个人。
青年穿着品质简洁的休闲装，身量高挑，眉目清俊，一举一动都透着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气质。
“沈学长？”宛云微微错愕，站起身道：“你怎么来了。”
小程见宛云有客人，连忙识趣的退了下去。
“宛云，好久不见。”沈戈一笑，面容更显温文尔雅。
宛云将人请进办公室，“沈学长，快坐。”
沈戈与宛云毕业与同一所高等大学，不同的是沈戈学的是金融学专业，并且以优异的成绩保送了研究生。他在就读期间开了一家金融机构，短短两年时间的运行，已经在业内小有人气，不可小觑。
去年，宛云编写的最具潜力的十大杰出青年之一人选，便有沈戈的名字。
家世好，人品好，长得还十分英俊，沈戈不仅在大学时期被无数同校追求，在业内也是豪门太太眼里金龟婿一般的存在。
“确实好久不见，沈学长现在可是大忙人。”宛云一笑，轻声道：“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沈戈说：“不算特意来找你。托你去年写的财经青年时报的福，最近sd传媒的营销部又在联系我，想与我们公司合作。”
宛云起身道：“这是好事，沈学长这么大老远过来，中午我做东，带学长尝尝这附近的美食如何？”
沈戈弯了弯眉眼道：“好，那我就厚着脸皮蹭上一顿了。”
二人有说有笑出了大楼，宛云带着沈戈到附近的一家新式中餐馆坐下。
几样精致的菜品很快被端上桌面，沈戈端起桌面上的饮料举杯道：“谢谢宛云的盛情款待。”
宛云举起杯子轻轻碰了碰道：“沈学长太客气了，能请学长吃饭是我的荣幸。”
沈戈轻笑道：“你呀，还是这么面面俱到。还记得大学那会儿，你就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什么大型活动交到你手上都能办妥当。”
听到对方夸奖，宛云笑笑没有接话，比起沈戈，她读书得时候可称不上什么校园人物，不过机缘巧合认识沈戈之后，对方明里暗里帮了她几次，二人才因此熟络一些。
沈戈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宛云碟子中，说道：“怎么光埋头吃饭，尝尝这个，味道不错。”
宛云动作一顿，她不太适应这种互相夹菜的亲密程度，但若是拒绝好像也不太礼貌，她望向沈戈转移话题道：“说起读书时的事情，沈学长还记得我毕业前最后一年的迎新晚会吗？”
沈戈托腮想了几秒后道：“当然记得，那次你可是破天荒上台唱了首歌，可惜这后面再也没机会听你一展歌喉了。”
宛云差点没被这个回答呛到，她有些尴尬解释道：“咳，咳，那件事你可别再提起来臊我了，当时临近毕业，相处几年的同学、校友马上就要各奔东西，我一时上头就答应了表演，现在想想我这三两下子居然还登台，简直是黑历史。”
沈戈颇为绅士的倒了杯水递给宛云，满是笑意道：“青春年少哪有什么黑历史，你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可是迷倒了不少新生。”
宛云连忙摆了摆手道：“沈学长别取笑我了，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当时原定的主持人突然出了车祸不能来，还好沈学长人帅心善，愿意出面救场，不然晚会肯定不会那么顺利开展下来，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声谢谢，今天正式给你补上。”
沈戈耸了耸肩膀，目光灼灼盯着宛云道：“呵呵，你未免也太客气了，举手之劳也值得记得这么久，不过我可没那么好心，当时单纯因为是你开口我才愿意帮忙。”
这话说得有些耐人寻味，宛云一时不知怎么接话合适，只好端起杯子小口小口喝着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时沈戈噗嗤一笑，语气带着一丝不难察觉的宠溺意味道：“别光喝水，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先吃饭，吃完再慢慢聊。”
宛云顿时有点尴尬，她笑了笑干脆假装有事掏出手机随意滑动起来。
不知怎么的，无意间就点开了怦然心动海选直播间，画面里弹幕刷个不停，全是宛云熟悉的那个名字——瞿司泽。
宛云翻了翻评论，又去看了眼投票结果，意外发现瞿司泽居然在所有海选选手中投票排名稳居第一。
什么情况？！
原来就在宛云中午进餐的时候，第一轮海选选手全都亮相表演完毕，当时瞿司泽一上场直播间热度直线上升。
评论里关于瞿司泽的讨论更是一条盖过一条，几分钟就有了几千条热评，舔屏的、馋颜值的，要资料的、喊老公的，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等瞿司泽才艺表演结束，直播间现场200个幸运观众的尖叫声更是恨不得喊出2000人的气势。
歌曲、舞蹈都没得挑，这种程度别说恋综的嘉宾海选现场，就是去参加偶像选秀也是分分钟上热搜的程度。
众目睽睽之下，瞿司泽又表现得如此优秀，林如故根本没办法硬着头皮把他筛下去，就是稍微分数打得不合理一点，恐怕他都能被网友撕了，无奈之下，林如故只好以一个很蹩脚的理由象征性稍微扣了点分，瞿司泽顺利进入第二轮，官网人气目前暂居第一。
宛云有些着急了，这怎么行？
目前瞿司泽的人气还只在官方直播平台聚集，若是再给一点发酵的时间，届时他的热度肯定会蔓延到各大网络平台，那时候再想后台操作淘汰下对方肯定更加困难。
想到这宛云简直一分钟也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