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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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91019，距位面融合还有36天。yywenxuan
深夜，一群毫无防备的熬夜网民点开图片，差点没被吓出心肌梗塞，这条微博底下的评论更是直线飙升至十万，甚至还有上涨的趋势。
【我去，这啥，畸形人？生化x机？】
【……糟了，我居然觉得有点帅】
【那你的xp还真是怪】
【怪怎么了，我只知道他救了人】
【大胆猜测，不会是跑出来的实验体吧？】
虽然这位神秘人的真容跟先前网上猜测的全都不一样，甚至诡异又吓人，但因为过于出人意料，还是激起了大多数网友的好奇心。
这一夜，互联网上到处都是通宵的猹，各大专业人士以及官方的微博下全是他们蹦跶的身影。
经过一夜的讨论争执，他们达成共识，这个神秘人大概率不是人类。
先前还对此事保持怀疑态度的人，看到分析总结后，也转变了看法。
一种大事即将发生的预感在无数人心中悄然升起。
【当前信徒数量为：
浅信徒：2213
虔信徒：9
真信徒：3
剩余信仰值：22880】
一觉醒来，凌纯迎来了丰收的喜悦。
上网一搜，无人不在谈论这个事情，斗篷神秘人兜帽下半张没有鼻子和嘴巴的脸，传遍各大社交平台。
并且，令人惊讶的是，平常对网络生态极其敏感的官方部门，像是集体罢工了一般，不仅没有作出任何回应，也没有屏蔽任何相关的信息和图片。
【众所周知，不回应=默认】
【…不是，你们接受得这么快吗？你们不会真的相信祂救人就等于是友方吧？万一是准备入侵蓝星的外星人呢？！】
【问题是不接受也没办法啊，那个视频已经证明了祂的能力不是人能拥有的，不如躺平，走一步看一步喽】
官方的沉默又给讨论度添了把火，凌纯看着时不时上涨一个的浅信徒数量，点了份豪华关东煮和煎饼果子作为庆祝，美美饱餐一顿，瘫在懒人沙发上思索接下来的计划。
“趁热打铁，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系统，我想知道未来五天将会发生的灾祸。”
【范围？】
凌纯咬牙，忍痛道。
“全国！”
【已扣除信仰值10000，正在检索中……】
砰！
一朵朵星云如绽开的烟火，绚烂之下，是一颗蔚蓝色的星球，凌纯将目光聚焦在这颗星球华国所在的土地上，一幕幕即将发生的景象如快进的默片，呈现在这位好奇的观察者面前。
玉青市第二人民医院，住院部三楼。
赵长生躺在病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方才进门的短发女子。
“赵先生，抱歉打扰了，我是市安管局特殊案件组组长，方茗，关于您和您的妻女三天前遭遇的那场车祸，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您。”
方茗对着他出示了自己的警员证。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赵长生脸上浮现一丝不耐。
“我已经说过无数遍了，我不知道那个救了我们的人是谁，也没有收过任何人的钱，你不是警察吗？不信的话可以去查我的银行账单。”
方茗仿佛没看出他不待见自己，仍旧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问出的问题却令人猝不及防。
“不，我想问的是，您当时有看见祂的脸吗？”
赵长生受伤最重，今天上午才醒来，还没来得及见妻子女儿，就被数十位记者和警察采访问话。
没有时间看网上的新闻，被接连不断询问一些重复问题的来访者折腾得心力交瘁，赵长生无意间露出了最真实的反应。
“什么？”
语气疑惑，但脸上一瞬露出的紧张与慌乱出卖了他。
方茗挑了挑眉，将这一系列反应尽收眼底，原封不动重复了一遍问题。
“没有，我没看见。”
赵长生回答得斩钉截铁。
方茗眼中笑意微敛：“好的，我明白了，感谢您的回答，祝您早日康复。”
她转身离开。
“方姐。”
走廊上，小张从隔壁病房出来，神色恹恹。
“什么都没问出来，大的不说了，就连小的也一样。”
他负责的是赵长生的妻子女儿，他们比赵长生醒得早，小张让人给这一大一小看了黑袍人的照片，依旧没问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连着两三天没有好好休息，小张按了下太阳穴，艰难动脑思索。
“我觉得他们确实跟斗篷人没关系。”
警方起初最先关注的其实是那位肇事的货车司机，但在一系列的审查之后，他们排除了司机的嫌疑。
至于最初给营销号投稿视频的账号，早已是注销状态，任凭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出踪迹。
方茗合上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赵长生先前的反应一直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现在看来，被救的这一家子反而问题更大。
“之前没关系，不代表之后没有。”
小张：“啊？”
方茗轻拍一下他的肩膀：“啊什么啊，继续派人盯着，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两人边讨论最近发生的各种案子，边推开住院部的玻璃门。
迎面走来一位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的长发女孩，方茗长臂一伸，重新撑住门沿，直到女孩进了大厅才转身离开。
“谢谢。”
凌纯礼貌道谢，瞥了眼两人大步离开的背影，转回脑袋，走到咨询台前。
“你好，我想问一下住院证明在哪里取？”
【宿主，那一家三口好像也在这个医院，要去见他们吗？】
凌纯从护士手里接过厚厚的牛皮纸袋。
“不急，先解决眼前的事。”
凌纯在手机上搜索了“程决”二字，迅速浏览着与之相关的一切信息。
程决，男，37岁，知名影帝，微博粉丝量高达三千万，主演了许多大爆的电影和电视剧。
他主演的电影《看春雨落下》于今日上映，据粉丝透露，程决将于傍晚九点在海桐市星云影院展开路演活动。
预知画面里，凌纯看到了他倒在废墟中的残躯，和一张冰冷的讣告。
海桐市距离凌纯所在的玉青市有四百多公里，凌纯的马甲瞬移范围是五十公里，再多就是另外的价钱。
信仰值能省则省，但保险起见，凌纯买了张离海桐市最近的兰槐市的高铁票，回到家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看了眼时间，离开时恰巧遇到邻居。
老太太满脸慈爱：“小凌，出去啊？”
凌纯小声：“嗯，我爸妈老家在兰槐，我想去看看。”
老太太闻言，不好再多问，面带怜悯地目送她离开。
坐上出租，凌纯松了口气。
邻居的作息非常准时，她听着门外动静掐着点出门，就是为了碰见她，说出那句话。
万一被查出什么，邻居便是她的证人。
何况她并没说谎，她爸妈确实是兰槐市的人。
星云影院内，程决正坐在休息室闭目养神，助理轻轻推开门，小声唤醒他。
“程哥，今天来的粉丝有点多，导演建议咱们临时多加一场。”
“可以，我记得附近有家奶茶店，买点喝的给他们。”
“好，我马上就去！”
程诀靠回椅背，略显疲惫的双目被满是涂鸦的吊顶吸引一瞬，又重新阖上。
到了兰槐市，凌纯找了家酒店，办理好入住手续，进了房间，靠在床头打开电脑，点开了《看春雨落下》的路演直播间。
直播还没开始，已经有大量粉丝涌了进来。
凌纯边看他们刷屏，边在手机上搜索影院资料。
这次海桐市将要发生的地震是55级，大概率不会造成重大伤亡，但偏偏，这个影院出了意外。
星云影院于三十年前建成，经历了三次易主，现在的负责人据说和《看春雨落下》的制片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总归只是待几个小时，这里交通便利，影院内部又重新装修过，加上这么多年积攒的人气，平常的客流量也是相当可观的。
只可惜，谁都没想到，海桐市会地震，影院的吊顶和承重柱因装修公司的偷工减料，整个砸下，近百人当场死亡。
程决，就是其中一位。
凌纯这次过来的主要目标就是程决。
她要借助他的影响力，让“斗篷神秘人”的知名度，再上升一个档次。
地震发生的时候，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刚回答完媒体的提问，程决还在思索那个回复有没有不恰当的地方，视线就被影厅墙上摇晃的画框吸引。
世界仿若在那一刻寂静下来。
随后，身体像站在急速行驶的轿车引擎盖上，摇晃，偏移。
一个趔趄，程决阻塞的大脑被瞬间打通。
“地震了！”
“是地震！”
他的声音和四周的人重叠。
“啊啊啊啊啊！”
“程哥，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各种声线的尖叫和呼喊混杂在一起，猛兽般冲入耳膜。
工作人员反应迅速，急忙冲过来组织人群离开。
短暂的混乱后，即将踏出影院大门的人群渐渐镇定下来。
“海桐市不在地震带吧？应该不会发生大的地震。”
“没事，小震不用跑，大震跑不了。”
“快闭嘴吧你，少立flag。”
程决也加入了疏散人群的队伍中，他一边安抚着粉丝，一边帮忙劝离还想继续看电影的观众。
然而今天来影院的人太多。。
依旧滞留在内的近百人像网中的鱼，被挤在离出口最近的路上，出不去，退不开。
人群开始陷入暴躁。
眼见情况越来越糟糕，程诀接过工作人员带来的扩音器：“大家冷静一下，别急，马上就能出去了！不要推搡，已经出去的人麻烦尽快远离大门！”
好不容易恢复秩序。
“轰——！！”
地面的颤动伴随一声巨响。
程决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他和在场的所有人同时转头。
“轰！！”
又是一声巨响。
承重柱倒了下来，弥漫的灰尘和碎裂的柱体淹没了队伍末尾的人群。
程决似有所觉般，扭动僵直的脖颈，抬头。
影院吊顶五颜六色的涂鸦在他眼中不断放大，绘制的笑脸四分五裂。
无处可逃。
脑中发出一阵尖锐的嗡鸣，程决在四周惊恐绝望的呐喊中，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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