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没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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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那株素冠荷鼎开花了!”楚云州带的研究生大早上的就带来了好消息。mchuangshige
“快带我去看看。”
熬了一个大夜的楚云州刚出实验室,又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那里。看到素冠荷鼎的白色花苞,激动的楚云州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老师!老师?不好了老师晕过去了!快打120!快点救命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云州感觉自己的灵魂飘飘浮浮的,突然听到一些哭声,灵魂好像有了实质。
“呜呜呜大哥…”
“大哥,你别死啊…”
楚云州睁开眼,从床上猛然坐了起来,他先是看到了两个脏兮兮的小孩一直哭,都穿着黑色的粗布衣服,上面全是补丁,然后他环顾四周,打量着这间,茅草搭建起来的不能叫做房子的地方。
简直是家徒四壁,一清二白。
楚云州果断又躺回床上闭上了眼,快睡过去快睡过去,回去做实验也比穷的叮当响舒服啊。
楚云州耳边一直回荡两个孩子的哭声哭声,他意识到,他真的死掉了,下一秒:
“啊!”突然的楚云州头开始疼了起来,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向了他的脑子,他果然穿越了!
他现在所处的时空是历史上不存在的古月王朝,这个国家日垂西山,西边的游牧民族一直发动侵略,两国战争,古月百姓民不聊生,楚云州所穿的这个身体主人,就是其中百姓的一员。
这具身体的主人原名也叫楚云州,是他读过书的母亲取的,他从小生活在清河湾这个村子里,父亲依靠药材生意娶到了县里有名的大家闺秀,幼时生活一直不错,可惜好景不长,在他十三岁时,他的母亲生了最后一个妹妹后撒手人寰,父亲不久以后也随之而去,只留下他们兄妹三人。
开始靠着父亲留下的遗产,日子过的还算不错,结果楚云州这个混小子想要光宗耀祖,十七岁的时候去做药材生意被人骗的团团转,钱都败完了以后就整日酗酒不务正业,跟着县里的地痞流氓,整天花天酒地,在他二十岁的时候竟喝醉酒掉进水沟里淹死了,这才轮到21世纪的孤魂楚云州上身。
楚云州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占用了他的身体只能接过他留下来的烂摊子。只是他空有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身子,该怎么养活自己和两个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啊!
“二哥,大哥他,他是醒了吧?”最小的妹妹楚乔乔,哭着看着抱头痛苦哀嚎的大哥,害怕的看向他的二哥楚云霄。
“醒了吧,大哥,大哥?”楚云霄壮着胆子晃了晃他大哥的腿。
“呜呜呜大哥…”楚乔乔又开始哭了,她才七岁,出生时就没有母亲,三岁又没了父亲的她,太害怕大哥也离她而去了。
虽然这几年她这个大哥待他们不好,可是也是他们的唯一的依靠了。
“乔乔别哭了,大哥没事…”
楚云州努力张了张嘴,只能发出了极小的声音,他刚接收完这具身体的记忆,头痛的要爆炸,又因为刚从水里被捞出来,身体实在是虚弱。
“大哥,大哥醒了,我去找大夫!”楚云霄一听大哥说话了,连忙跑出门去,过了会门口传来动静。
楚云霄带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头走了进来,这个老头是清河湾唯一的赤脚大夫,姓赵名赵潜,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在这村里一住就是二十多年,村里人身上大大小小的毛病都找他治。
“你这州小子还真是命大,我还以为你这次挺不过去了呢。”赵潜给楚云州把了把脉,又从药箱里抽了几根银针给楚云州扎在了脑袋上。
“醒了就好,可万万不能再去喝酒了,你这副身子已经肾亏脾虚,又经这开春的冷水泡了一遭,精心细养十年,精血才能补回来,再多来一次可真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啊。”
“谢谢赵叔,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去混了。”楚云州记忆里,这个赵潜和他的父亲关系要好,父亲死后,赵潜对他们兄妹三个也多有照顾。
楚云州出去混的时候,家里的弟弟妹妹没有受到过多的欺负,也多亏了有他的帮助。
“你可别谢我,只要你不再去犯浑照顾好你的弟弟妹妹,我可就谢谢你了!”
赵潜说完话,把他头上的针拔了下来,楚云州瞬间感觉自己一直疼痛发昏头好了许多,赵潜又从药箱里拿了两副药出来递给楚云霄,嘱咐道:“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煎给你哥喝。”
“谢谢赵叔,这钱我能不能过两天再给你?”楚云霄捧着药为难的看着赵潜,他实在是没钱了,自从他哥把钱败完后,别说给钱,不从家里拿钱就算不错的了。
“不用给了,好好照顾你哥。”赵潜摆了摆手,收拾好了药箱准备出门。
楚云州听到他弟弟说话,也想起来他干的那些混账事,连忙摸了摸身上,摸出来了一个钱袋,里面装了十来个铜板,和两块碎银子,这应该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赵叔,这些钱你拿着,不够我再想办法。”楚云州把钱袋里的钱全递给了赵潜,他也不知道大夫的出诊费和药费是多少,只能一股脑的全给了。
赵潜惊讶的看着楚云州,莫非这次阴差阳错,这混小子把脑子给摔好了?
“这些就够了,药材是我自己上山采的,钱我就不要你的了,剩下的你好好拿着,照顾好自己,养活弟弟妹妹才是要紧事。”赵潜从他手里拿了三个铜板的出诊费,药钱没收,提着药箱走了。
楚云州把剩下的钱重新装进钱袋里,看着面黄肌瘦的弟弟妹妹和抬头见光的破茅草屋,心想得赶紧找个赚钱的法子。
赵叔说药材是他上山采的?楚云州琢磨着,看来身体好了也得上一趟山,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啊。
“州小子,你可算是醒了,你婶子我呀给你找了个好亲事,咱们也冲冲喜去去晦气!”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婶子拿着帕子捂着嘴,翘着兰花指,一扭一扭走进屋里来,嘴里还一直嚷嚷着。
来者是清河湾有名的媒婆李婆子,不过啊,她担得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只要钱给够,管他是二八少女嫁六十老头,还是地痞流氓抢占寡妇,她都能给凑成一对。
这个原身楚云州看着自己年过二十还没娶媳妇,去县里喝花酒之前专门拎着只鸡上了趟李婆子的门,琢磨着说一门亲事,这不李婆子就上门来了。
“李婶子,您请坐,乔乔去倒杯水来。”
楚云州在床上坐正了身子,准备找个借口回绝了李婆子说的亲事,他可是真真切切的喜欢男人来着,娶个女人那可不行。
“我前些天是觉得自己年龄大了些,想找个贴心的人陪伴,才找您帮忙说亲,我这不是摔了一跤倒是把自己摔清醒了,就我这样的条件可万万不能耽误了人家……”
“你先别急着拒绝。”
李婆子接过来楚乔乔端的缺了口的碗,打眼一看就是一碗清水,连点红糖底子都没有,也不惜的喝了,想赶紧交代完了了事,一只鸡可不值得她亲自跑到家里来说亲,可又想到自己被退回家的侄女,还是得忍着坐了下来。
“我给你介绍的啊,是上河源李家的小翠,就是我本家的表侄女,人可勤快,女工又好,就是大你个几岁,不过也好,会照顾人,正好你这弟弟妹妹也小,我那侄女是个心好的,可不嫌弃你这两个拖油瓶,也不要多少彩礼,十两!你说娶我那侄女就嫁。”
李婆子说的口干,砸吧了几口清水,又想起来本家叫她去,招待的红糖水甜滋滋的,心想着这亲还不好说吗,州小子家里又穷还有两个拖累,除了她那个被退婚的表侄女可没人愿意嫁过来,这州小子可巴不得,赶紧娶了人进来呢。
“李婆子可真是说笑,我那弟弟妹妹怎么能是拖油瓶?再说了我可没有十两银子娶媳妇。”
楚云州笑意不达眼底,语气有些冷淡,十两?如今村里买头牛也就是这个价钱,娶媳妇最多也就给五两彩礼,这李婆子可真敢开口。
“像你说的这么好的姑娘,哪能看得上我?婶子怕不是瞒着什么没说吧?”
李婆子一听,这州小子倒是把脑袋摔聪明了,不好糊弄只能如实说了: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婶子还能害你不成?我那侄女十里八乡谁不知道,当年说亲的人把门槛都踏破了,要不是……”
李婆子说到这,语气也低了下去,“要不是他那个未婚夫早死,担了个克夫的命格被退了婚,哪里轮得到你。”
“婶子惯会取笑人的,我自当是配不上您的表侄女,轮不到我的亲事还麻烦婶子走这一遭,乔乔小霄,我们送客。”
“州小子,你可想清楚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除了我那侄女谁愿意嫁给你?你这一穷二白还带着这两个拖累,嫁过来说是当后娘也不为过!还不如听婶子的话,把你那个赔钱货妹妹卖了,弄点钱娶个媳妇回来呢。”
李婆子一看被拒绝了,脸上的那点伪善也不装了,立马语气变得尖酸刻薄,让旁人听了刺耳朵。
“婶子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心狠,卖了自己的亲闺女,给你那个好赌成性的儿子补赌坊的窟窿!”
楚云州一听这李婆子说的话,气的直接从床上站起身来,忍着头晕一边推着李婆子出门,一边嘴里骂着,楚云霄和楚乔乔见他哥推人,也赶紧上手帮忙。
谁不知道李婆子一儿一女,儿子王小宝被宠成宝贝吃喝嫖赌,样样沾点,原身楚云州去楼里喝花酒尚且不敢点里面的女人玩,这王小宝每回去都必点头牌,连地下的赌坊也去过好几回,最后欠了钱不还,赌坊的人要剁了他的手,才着急的跑回来哭着告诉了他的娘,他娘也着了急,最后想出的办法竟然是把女儿嫁给县里六十岁的富绅当小妾,相当于卖了女儿还债啊!
“你个狗娘养的杂碎,尽管赶我,出了这门我看谁还敢给你说亲!你就等着娶那四五十的老寡妇回门吧!”
楚云州忍着头晕把李婆子赶出了门外,又在楚云霄和楚乔乔的搀扶下躺回了床上。
李婆子被他们推出了门外,脸上涂得白呼啦的粉都气的掉了两层,狼狈的站在门外破口大骂。
楚云州一家住在村尾,靠在留云山脚下,不远处就是清水湾的名字的由来:清水河,依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就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李婆子站在门口骂了半天也没人过来听八卦,屋里也没什么动静,气急败坏的啐了口唾沫,扭着屁股走进了村里的大榕树下头,那里可是八卦的聚集地,村里闲在家的妇人们就喜欢在那里绣点帕子,纳纳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