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吻替
因为昨天堵车在半路耽误拍摄被呵斥的原因，黄薇一早就来到拍摄场地等候，看到鹿归进来后马上跑过去诚恳的道歉。
“鹿归老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昨天不是故意的，我记错出门的时间了才导致在路上堵车的。”
黄薇鞠着躬诚恳的道歉，还带着慌乱和哭腔。
她这个样子鹿归也能理解，一个新人让他这样级别的演员不舒服了，难免害怕影响以后的发展。但是能理解不代表心情不好是假的，鹿归面上严肃，“堵车了之后你就没有想别的来这里的办法吗？比如地铁？我们等了你一个人一下午什么都没做成。”
“对不起，对不起！”黄薇姣好的面容上挂了泪珠，弯着腰不停的道歉，“我下次一定不会影响大家的！”
鹿归也只是点到为止的教训一下，也不想自己成为一个因为一点事就职场霸凌后辈的人，让她不用再弯着腰，找个地方坐着先等其他人过来。
看黄薇还在哭递了一包纸巾给她，顺便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里，“别哭了，不然化妆师要为难，上镜后也会有影响，想哭拍完再哭。”
鹿归说完这句话后给莫问天发消息问什么时候能到。
收到鹿归发的消息让莫问天稍微有一点点不舒服，坐在副驾驶简短的回了“快了”两个字。
早上在家里换药耽误了一点时间，还要“顺路”把白星文送到医院去。等他们到了剧组，人已经都来齐了，黄薇也已经化好妆等着他了。
鹿归看见他们过来，马上让化妆师准备给莫问天上妆换衣服，楚淮跟在莫问天身后，看着他们拍摄。
见他走过来，鹿归走到他身边问：“你今天怎么也跟过来了？想看看自己老婆怎么和别的女人拍吻戏的？”
“他是不是还没拍过吻戏？”楚淮想着自己翻莫问的那些不多的剧本，问出这个问题。
鹿归没有计较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点头说：“是啊，第一次。”
“哦。”楚淮看向化妆间，鹿归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对劲，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怎么了你今天？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楚淮转过头疑惑地问道：“你什么问题？”
鹿归表情一僵，耐着性子又重复一遍：“我问你今天怎么来了，是不是来看你老婆和别的女人拍吻戏。”
“不是。”楚淮否认道：“我只是今天没工作，送他过来等他拍完一起回去，省的再跑一遍来接他。”
“这样啊。”鹿归笑笑，没想到是这么普通的理由，但是楚淮做这样的事意外的不违和。
莫问天从化妆间走出来看见楚淮和鹿归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就升起一股无名火，这是原主残留的情绪使然，莫问天明白这一点，但是心里就是被弄得很烦躁。
走到他们两个跟前，莫问天环抱双臂眼神在他们两个身上转了一圈，说：“你们两个不会保持距离吗？”
“这点没必要和你说。”楚淮说，“你还是先去把你的戏份拍了吧，别再耽误时间。”
“哼。”
莫问天冷哼一声，气冲冲的转头走到拍摄的地方，心里泛着嘀咕。
自己老婆要和别的女人拍吻戏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和暗恋的人在哪里有说有笑，没有感情也不是这样的！做做样子都不会吗？
心里越想越气，莫问天身上的怨气几乎要实体化，把黄薇吓得在原地不敢动。
莫问天看着对面瑟瑟发抖的黄薇，说：“你站在那里做什么？离我那么远你嘴有那么长能伸过来吗？”
黄薇被他的话说的有些无地自容，走到他身边，又紧张起来。她也是第一次拍吻戏，而且搭戏的对象现在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让她心理压力很大啊！
“我、我……我们能开始了吗？”黄薇小心翼翼的问道。
莫问天回给她一个阴恻恻的笑：“当然能。”
这样子把黄薇吓得不轻，差点当场翻白眼晕过去。莫问天则是带着报复心理，你勾搭白月光，我就和别的女人当你的面亲一块。
导演也想早点拍完收工，要不是这两个人，早就杀青回家休息了。
虽然只是一场吻戏，但是吻戏不是想拍就能拍的，两个人一会儿是慢半拍，一会儿是一个人动了另一个人没动。
这样来来回回几次，导演都不耐烦了。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导演带着怒气，“这都几次了？你们还不行？最后一次了，再拍不好就删了这段戏！”
一看导演生气，黄薇马上低头道歉，莫问天则不耐烦的翻白眼。
“做好准备，准备开始！”导演坐在摄像机前，准备喊的时候楚淮走到他身后，“等一下。”
导演正在气头上，被这么一叫停更加怒上心头，转过身就要高声呵斥，结果在看到是谁后瞬间换了一副嘴脸，恭恭敬敬的站起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楚、楚总好。”
看到这幅情景，莫问天冷哼一声，真是虚伪！
楚淮淡淡的点头，走到莫问天跟前，黄薇看到这个大人物很有自知之明的退到一边。
“你有事？”莫问天仰头看他，楚淮凑近他说：“拍不好吻戏？”
“管你什么事！”莫问天抬手就要把他推到一边，“别打扰我！”
“我不打扰你们也拍不成，你是不是上辈子就没接过吻？”楚淮嘴唇凑到莫问天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莫问天脸“蹭”的红了，逞强道：“怎么可能！我堂堂一个霸主，马上就能成为神王的人，怎么可能没几个女人！”
嘴上放着狠话，脸上带着没有经验的纯情，这幅样子让楚淮忍不住失笑，但还算可以压制了。
听着他这样克制的笑声，莫问天头上冒出几个问号。
“你在笑什么？”他奇怪的看着楚淮，有点搞不懂这个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楚淮笑够了手搭在莫问天的肩上，语重心长的说：“没事，这种事情可以学。”
莫问天问号更多了，还加粗了，这不会是神经了吧。
“不过慢慢学的话来不及的，我可以现场教教你。”
楚淮的话进了耳朵，莫问天还一脸茫然，忽然被楚淮一手捧住脸，一手按住后脑勺。
这是要做什么？
莫问天的注意力还放在楚淮被灯光师的灯光照耀的玉一般莹白的皮肤，然后对方的脸忽然在眼前等比例放大，脑袋被他按着前倾了一点，再之后就是唇上多了一个柔软的触感。
突如其来的一个吻不止让莫问天当场宕机，还包括在场的所有人！
鹿归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吻在一起的样子微微蹙起眉。
莫问天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等到楚淮放开他，他还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楚淮心情很好的轻轻拍拍莫问天的脸，故意问道：“学会了吗？”
慢慢反应过来的莫问天先是抬眼，盯着楚淮看了两秒，然后抬起双手，毫不犹豫的抓住对方的脖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掐住他，好在被反应快的人及时阻止，不然楚淮怕是要交代在这里。
莫问天心脏“砰砰砰”的跳的厉害，似乎会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你、你、你！”莫问天激动的伸手指着楚淮，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把初吻交代在一个男人身上，这些天他虽然在慢慢接受自己是楚淮的老婆这个身份，但是却没想过会和对方发生些什么。尤其是在昨晚身份暴露后，更加以为不会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今天就来了这一出！
“我怎么？”楚淮还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指导一下你的吻戏，有问题吗？”
翻云覆雨的楚总一发话，在场的人谁敢说一个“不”字，只有鹿归走到他跟前，犹豫了一下说：“楚淮，你能帮个忙吗？”
“什么忙？”楚淮心情很好，语调都带着欢快。鹿归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又马上隐藏起来。
“麻烦你当一下吻替。”
“我拒绝！”莫问天抢先答道，他正在用衣袖狠狠的擦着自己的嘴唇，擦肿了都不停下。
楚淮看他这个样子，直接说：“你拒绝无效，我是投资人，而且这是你的职业。”
给莫问天送去一个眼神，楚淮对鹿归说：“我很愿意，不然看着一个女人当着我的面亲我的老婆，我也是个正常男人。”
楚淮脸上带着微笑，鹿归深吸一口气，对导演说：“楚总来做问题，可以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导演点头如捣蒜，投资人的要求，谁敢不听！
莫问天还很介意，但又不得不这样。
“眼神，不要这么凶，温柔点。”楚淮还在他旁边煽风点火，莫问天想到自己现在需要这个男人，咬咬牙忍了！
不就是一场吻戏吗？亲就亲，又不会少块肉。
鹿归站在镜头外面，看着两个人再次吻到一起的样子，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脸色有点难看。
拍摄顺利结束，莫问天和黄薇的对戏一结束就马上跑出拍摄场地，找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就开始洗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