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重要的幕间
众人的幕间
本章时间线：辻野留鹤作为咒术师能施展领域的情报与她上任冈田氏家主的情报传到各个组织的案头后的几天。
横滨, 橘堂。
炉子里的雪白豆腐咕噜噜冒泡，种田山头火与福泽谕吉面对而坐。
福泽谕吉面色坦然，一脸淡定。
种田山头火郁闷地拿扇子敲自己的光头。
“唉……真的没有机会了吗？我看辻野小姐她对政府好感度挺高的嘛？”种田山头火想到横滨层出不穷的咒灵和分身乏术的咒术师, 心里苦啊。
港口黑手党前代首领在的时候，横滨局势混乱，咒术师就不爱来，愿意来这儿出任务的都要加钱，钱从哪里来？
横滨市政府拨款, 额外给一笔奖金。
好不容易新首领上位改变对咒术师的态度，愿意来横滨出任务的咒术师稍微多了，龙头战争开始了……
那段时间别说咒术师了, 连诅咒师都不肯往横滨来——他们爱玩弄其他人的生命, 却很珍惜自己的小命。
近几年, 咒术师出任祓除横滨里的二级以上的咒灵，都是轮换制, 而且来的都是二十岁以上经验丰富的咒术师，防的就是再出前几年有异能者和黑手党绑架未成年咒术师的恶劣事件发生。
之所以不让二级以上的未成年咒术师来，不是因为他们实力弱，而是因为他们容易心软，比不过横滨里世界那群人的心黑手辣。
三级四级术师不让他们来, 就纯粹因为实力了。
所以每次有高级咒术师来横滨，横滨政府就狂薅他们羊毛, 求他们把那些发现咒灵的地方都跑个遍。
种田山头火对着好友发牢骚，福泽谕吉揣着袖子, 嗯嗯点头, 对他说的话都不反驳, 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其实他觉得辻野不进异能事务科挺好的。
听种田山头火絮叨上头的压力和横滨咒灵不能得到及时解决的现况, 福泽谕吉不是不忧心，但侦探社一致赞同辻野留鹤作为个人在横滨活动，能装得下她的组织很少。
横滨，武装侦探社。
“异能事务科供不起留鹤这尊大佛。”
这话是太宰治说的，彼时他刚知道异能事务科想招揽辻野留鹤的事情，难得很明显地表明自己的情绪，对异能事务科的异想天开扯开一抹嘲讽的笑。
政府下属的‘猎犬’也好，异能事务科也好，统统都是见不得光的地下组织，虽然算公务员，可压力大、事情多，必要时还会被推出去当炮灰。
辻野留鹤并不是一心奉献自己的英雄人格。
她看起来脾气好，人品正直，那是因为和她相处的都是好人。
近朱者赤，以德报德，她跟产屋敷一族，还有武装侦探社的人相处起来才是好说话的剑士。
因为后两者尊重且爱护她。
当然，她也值得这份尊重和爱护。
连最初见到她与森鸥外长得像、明了她身份，心中动过杀意的太宰治，也不得不承认，森鸥外的女儿长成了善人。
一个为了保护普通平民，愿意豁出去性命战斗的善人。
还喜欢写小说。
与辻野留鹤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太宰治终于明白，为什么和森鸥外共处过，对他感情复杂的与谢野晶子能放下芥蒂，与她和睦相处，不带一丝别扭。
如果有可能，真希望辻野留鹤一辈子都不用背负‘森鸥外的女儿’这一标签。
可惜，以她的实力和性格，不可能在这个混乱时代置身事外。
既然迟早要入局，不如让她进入时更有主动权，不会被早下场的玩家剥削。
太宰治托着腮转笔，笑眯眯地盘算如何让森先生吃瘪。
嗨呀，只要想想森先生计划被打乱，他就开心得不得了。
森鸥外作为港口黑手党首领，不能随意死去，但让他错失一员重要战力还是可以的，而且这枚绝世好棋还是他女儿。
不知道森先生会不会双重遗憾？
太宰治打开暗网联系一个擅长偷窃的人，让他在固定的时间去偷港口黑手党首领的指甲。
作为森鸥外曾经的学生，太宰治很清楚学医的森鸥外很注重个人卫生，会定期剪指甲。
森先生的dna轻松到手。
另一个当事人的dna就更简单了，太宰治仗着身高对辻野留鹤进行恶作剧的时候拔了好几根带毛囊的头发，被愤怒的辻野留鹤锤了好几下。
太宰治把头发放入口袋，口袋里还有他几年前当干部时在一个敌人家的收藏里看到的战利品之一的金属吊坠，还好当时他想借吊坠里的照片找到森先生的弱点，就隐瞒不报，不然他现在哪有好戏看。
脑袋里飞速转过各种念头的太宰治面对愤怒的辻野留鹤，贱兮兮地扭着身体，笑道：“哈哈，小矮人留鹤酱打不到我~”
意大利，米兰。
在米兰度假闲逛的中原中也在帽子店隔壁的发饰店门口遇到了‘热情’的首领乔鲁诺·乔巴拿，两人出门看到对方，都是一愣，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对方。
互相看了看对方手里的购物袋，中原中也和乔鲁诺都放下了对方跟踪自己的猜疑。
乔鲁诺·乔巴拿腹诽，原来港/黑重力使喜欢帽子的传闻这么真。
倒是中原中也看到他身边的两个姑娘，和他点了个头礼貌致意，就要抬腿告别。
中原中也不想卷入别人的修罗场。
中原中也腹诽，看来‘热情’首领暗恋歌手特里休·乌纳的传闻算不得假，也做不得真，不然怎么会同时带特里休·乌纳和别的女孩一起逛街。
就算是中原中也这种不近女色的直男黑手党也知道，带心动对象和别的女孩一起逛街这种行为，约等于自己反手一剑斩桃花。
很快，等发色蓝绿色相间，扎着米o鼠发型，后面有条小辫子的女人转过身来，他就明白自己想差了。
“周末愉快，希望您和您的家人玩得开心。”
临走前，中原中也用意大利语向‘热情’首领道别，送上客套话。
金发的甜甜圈教父听到外来黑手党的这句话，笑容加深了一些，假装看不见他想走的意思，一副要跟他继续聊下去的样子。
教父释放好意，中原中也不能拔腿就走，只好继续陪聊。
聊着聊着，乔鲁诺突然来了一句：“你是怎么看出来我和特里休、徐伦之间是家人的？”
中原中也觉得他问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很快回答了乔鲁诺：“您和那位叫徐伦的小姐看起来五官有不少相似的部分。”
教父看蓝绿色小姑娘的眼神很慈爱，与粉发歌手之间的相处则是很寡淡的朋友气氛，没有一点暧昧。
“过两天特里休会在那不勒斯开一场演唱会，您愿意和我一起去看吗？”
乔鲁诺开口邀请中原中也，为了表示友好，他还是特意用日语说的。
做过不少生意的中原中也秒懂，欣然回答那天一定会去，看来之前迟迟不见进展的合作很快就可以敲定了。
他走远后，从试衣间出来的空条徐伦探头过来，蓝色的替身‘石之自由’不知何时跑了出来，凝望橘发干部的背影。
23岁的空条徐伦沉稳许多，憋到现在才出声：“那个人的身体里是不是……”
乔鲁诺同样低声解答她的疑惑：“没错，他和你的朋友naoki（直纪）小姐一样，身体与另一种存在融合了。”
想到失踪的朋友直纪，徐伦不禁有些低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乔鲁诺安慰她：“我想直纪小姐没有危险，她可是能让普奇神父踩冰滑跤、摔到天气预报攻击上意外身亡的神奇女士。”
“你说的对。”空条徐伦又乐观起来，直纪可是个十岁就知道用录像撇清徐伦与偷窃案关系的姑娘，她那么聪明，又有不逊于替身的能力，失踪不代表她出事了。
为了缓和变得有些伤感的气氛，空条徐伦换了个话题说道：“乔鲁诺，你的日语说得比我还好了，明明之前我们一起开始学的。”
她说到最后，有点悻悻。
“不要紧，大家都会说英语，家里人交流没问题就好。”温和地安慰她之后，乔鲁诺看了看她手上的呢绒大衣和外面的炎炎夏日。
空条徐伦笑嘻嘻地说：“衣服是给仗助买的，他在岸边露伴老师那里看到这个牌子的衣服，现在只有欧洲有，让我看到了给他带两件。”
“岸边露伴？那位想画我们家的故事的漫画家？”
“对，就是他，他和仗助是损友。”
乔鲁诺的黑帮人生肯定不会同意岸边露伴看的，但徐伦就不一定了——
跟他相处这么久，徐伦和乔鲁诺也有了默契，她笑着摇摇头，说道：“我的回忆录只授权给直纪一个人。”
真希望能再次见到你，我的朋友。
“对了，乔鲁诺，今年来日本一起过年吗？”
“老爸的实验船在海上遇到了不得了的东西，fbi和菲茨杰拉德财团都出动了，今年他肯定没法回日本过年，只能我去走亲戚。”
想一家人热热闹闹聚在一起的空条徐伦眼睛亮亮地看着乔鲁诺。
自从2012年一起对战普奇神父以后，分散在各地、流着乔斯达的血的jojo们就逐渐亲密起来，年纪最小又爱到处跑的空条徐伦是家族里重要的链接线条。
乔鲁诺不会拒绝徐伦的请求，翠绿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当然。”
唔，到时候就用和港口黑手党的交流来堵住有异议的高层好了。
横滨，港口黑手党大厦。
森鸥外挂断电话，终止‘爱丽丝计划’，坐在首领的办公椅上，褪去首领的冷酷，捂着脸叹了口气。
另一个爱丽丝见状冷嘲热讽：“都说了，让你做个人，你偏不听。”
“毕竟之前有一线希望嘛。”
森鸥外回到休息的房间，扯开一片红布，露出里面被翻了很多次的《大正异闻录》，点开平板，画面是辻野留鹤唯一一次直播的录播——是某人之前以权谋私让情报部装到里面的，录播右下角的播放次数位置显示数字为‘1081’。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森鸥外又听了十遍录播，自言自语道，“毕竟我也是人嘛。”
虽然辻野留鹤拥有成熟势力这件事打破了他的谋划，但他没有很恼怒，甚至隐隐有过一丝轻松。
毕竟他也还是人类，薄情的人也有正常的情感需要，能不对亲生女儿下手，对他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欸嘿，今天要看二十遍留鹤酱才睡觉！”森鸥外傻笑着把录播进度条拖回起点。
爱丽丝挤过来，大声道：“林太郎你走开点啦！挡住我了！”
“怎么这样——明明爱丽丝酱白天趁我工作的时候一直在偷偷看视频！”
“啰嗦！该去学line的各种用法了你个落伍大叔！”
“还有，不要偷偷买那种品味老套的小裙子啊，她肯定不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