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承恩公府的下场
被添金认定十分生气的苏玉昭,正面无表情地坐在马车里,神情冷静地听着拾珠说起她睡下后发生的事。
“等姑娘一睡下,殿下就立马让人,把那位秦良娣,直接送去了庵堂,听说连随身的东西都没收拾,就被几个小太监押了出去。”
“而且,殿下也没说归期,奴婢眼瞧着,许是很难再回来。”
“果真?”苏玉昭眯了眯眼睛,略微坐直身体。
拾珠眼睛亮晶晶:“殿下还是站在姑娘这边的,不止这秦良娣,就是那位小殿下,也差点被送走呢奴婢瞧见,真是痛快极了,那位秦良娣不就是仗着这个么,还有承恩公府,也没多少好日子了。”
接着,拾珠给苏玉昭说起,太子要严查承恩公府的事。
“听殿下的意思,承恩公府在南边私占良田,这可是重罪承恩公府有今日的风光,还不就是靠的太子殿下,只要太子殿下不愿意再给她们做脸,想她们也没有好日子过。”
只要想到这一点,拾珠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苏玉昭眼眸微闪,嘴角不急觉勾起,堵在心里的那口气,总算有了发泄的出口。
承恩公府这样明目张胆地欺辱她,往小了说,是言行出格了一些,往大了说,就是从未把她放在眼里。
为何会这样?
不就是背靠着大树,觉得其他人都比不上她们么!
她抬手抚了抚颈上有些发烫的伤口,语气冷沉道:“让冯安盯着承恩公府,等她们下狱的那天,提醒我亲自去送一送她们。”
“姑娘放心,奴婢记下了。”拾珠回得斩钉截铁。
走了大约三刻钟,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荣恩伯府到了。
苏玉昭从上面下来,接着就见张老头,捧了一个匣子上来,“姑娘,这是那位陶内官,放到马车上的。”
认出面前匣子,她柳眉微微一皱,但这个时候,再说还回去也不现实,便让拾珠收了起来,随后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反正打定主意,短时间内,绝不再见殿下。
“二妹!”
嗒嗒的马蹄声中,夹杂着少年清朗惊喜的呼唤声。
苏景言骑着马,朗笑着朝门前的妹妹招手,及至马车旁,他一跃跳下马背,把缰绳扔给紧随其后的阿五,几个快跑去到妹妹面前,笑的见牙不见眼。
“二妹,你这是刚从承恩公府回来?”
他语速很快,像连珠炮一样,“赏花宴好玩儿吗?我还以为你早就回来了呢,承恩公府是不是很大,比咱们苏家大多了吧?对了,陆四准备来个马球比赛,二妹你要不要一起去玩儿?”
这么多问题,苏玉昭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了。
于是,她干脆一个也不回答,转而问道:“二哥你这是打哪儿回来?”
“嘿嘿,我们公子去京郊的庄子里跑马了。”阿五向二姑娘拱了拱身,笑呵呵地替他们公子回话道。
苏玉昭问道:“又是和那位陆四公子?”
阿五笑道:“就是在这位陆四公子的庄子里呢,不愧是王府公子,那里面的好马,真是看得人眼花缭乱,我们公子那口水,哗哗的流,差点就不想回来了。”
“去去去。”苏景言踹阿五一脚。
接着对妹妹道:“今日不是休沐么,就去城外跑了跑马,原本陆四还想叫上你的呢,谁料你接了承恩公府的帖子咦!”
正说着话,他目光突然瞥到二妹脖颈的伤痕,顿时大惊失色,“二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他一把撩起袖子,就要去和人拼命,“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这就去弄死他!”
“还不是那承恩公府”
拾珠准备和二公子说一说,那承恩公府有多恶心恶毒,但话刚出口,察觉她们还在门外,不远处的侧门后,有门子探着脑袋往这边打量,她声音慢慢小了下去,憋屈说道:“反正日后,二公子你要是遇见承恩公府的人,一定要有多远跑多远。”
苏玉昭面容沉静,对他道:“拾珠说的是,二哥你记着,别和承恩公府的人走得太近。”
承恩公府么
苏景言恨恨想到,敢欺负他妹妹,他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自上次的牢狱之灾后,苏景言就在心里,将苏玉昭放到了最重要的位置,便是他爹也得退一射之地。
“我听陆四说,承恩公府下面的公子,与顾曜的关系不错”
苏景言面带沉思,接着精光一闪,双手啪的一合,摩拳擦掌道:“过几日的马球赛,我想办法让他们上场,二妹,你就好好看着,我到时一定给你报仇!”
“顾曜?”这个名字,让苏玉昭有些耳熟。
苏景言道:“就是那位清河长公主的幼子,他烦得很,总爱挑陆四的刺,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把他打趴下,让他心服口服。”
说话间,两人朝着府里走去。
苏玉昭好奇问他:“你说的马球赛,是在什么时候。”
“就在十日后。”苏景言道,“我和陆四已经换了班,最近这里都不去羽林卫了,等我们磨炼好了,定要把对面打的落花流水,抱头鼠窜,哭爹喊娘”
“二哥你读书要是这般用功就好了。”
这一声有感而发,吓得苏景言立马闭上了嘴,冲妹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读书?读什么书,他宁愿闲的抠脚,数地上的蚂蚁,也不愿读书!
知道二哥的性子,苏玉昭本就是说说,瞧他吓得那模样,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给了他一个小白眼。
“这登仙楼啊,好是好,就是那价格嘛”
“千金难买心头好,楼里那道清炖河豚,真真是滋味绝妙,尤其是那汤汁,说是琼浆玉液也不为过,上次吃过之后,我是日也想着,夜也想着,其他那些饭菜,再不能入口了。”
“果真这般美味?”
“浅尝一口,也值一死。”说话的人,语调极慢,摇头晃脑,似是还在回味,“再不吃上这一口,我是要浑身难受而死了,哈哈。”
两位穿着文人澜衫的中年男人,有说有笑地从大房前院走来,偶尔一个抬眼,瞧见斜对面的苏玉昭两人,十分有礼地拱了拱手,而后相携着朝大门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