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潜规则我？
【麦尔因，我不敢相信我真的杀了你，但你要知道，我很爱你。modaoge对于你说的那些话，我感到十分心痛，但我也明白的，你是无心的，你只是被那个该死的贱人蒙蔽了双眼——毕竟你始终是个天真烂漫的大男孩儿，我爱你的单纯。
你说医院的收入全都归功于你经营理财的能力，我与你争辩但也向来纵容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主动护着那个小贱人！她凭什么也能依靠你的肩膀！明明我才该是你羽翼下的唯一一朵娇花！
你也不该用我送你的水果刀给她削同样是我送你的水果，更不该把刀放到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抱歉麦尔因，但你应该走的不痛苦对吧？你常说我是最优秀的医生，你说对了，因为我在极致愤怒的时候依旧准确的找到了你的颈动脉，贯穿它只用一秒而已。但我不得不将它拔下几分钟再插回去，我需要让血快速流出你的身体，减少你的痛苦，令你快点死去。
你说我离了你不行，这话也没错，我确实不能想象你不在我身边的样子，所以我把你埋在了医院后面，我要建起围墙为你打造花园，但我记得你不喜欢花儿了——现在我知道你只是不再喜欢我送的花——所以我不会在花园里种一朵花儿，只会去施肥，等来年那里的草会长得很高吧？你会喜欢的对吗？】
第一篇日记依旧没有日期，但却很长，更像是一封信，只不过这封信是写给死人的。
“雪莉确实疯了，但她变成了一个理智的疯子。”白木熙评价道。
黎清却不甚赞同“她明明很正常啊，干脆利落地杀人埋尸，再将藏尸地围起来避免有人误入发现，随后在渣男坟头泼粪，最后还贴心的没拔坟头草。”
……这正常？施肥种草是这个意思？你们变态的心理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吗？白木熙看黎清的眼神逐渐不对劲起来。但黎清理都没理他，继续翻看日记。
【8月30日 晴
麦尔因，你的花园今日正式竣工！对了，要不是那个贱人主动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背着我改建了这么一个隐秘的空间，怪不得我最近时常找不到你了呢。想想也知道是她挑唆你建造的，既然她那么喜欢这种屋子，就让她一辈子待在里面吧，我真是善良的白衣天使，不是吗？】
【9月1日 阴
这两天她看我的眼神愈发惊恐，可我只是想了解你们的事情，想知道你是怎样被挑唆的，麦尔因，她可真是心里脏看人也脏，你怎么会被她蒙蔽呢？】
【9月6日 阴
她居然怕我杀她？怎么会呢？我怎么会让她和你一起死，然后先去另一个世界找你？简直痴心妄想！在我死前她绝对别想死！】
从这以后，雪莉的日记日期再次变得断断续续，【10月、4月、1月、12月……】期间也没再什么特别的信息可提取，直到日记的中部才出现了令二人打起精神的内容。
【1月17日 晴
麦尔因！你绝对会为我的成就感到惊叹！你必须在另一个世界为我喝彩！我成功了，我研究出了治疗精神疾病的绝佳治疗方法，成功率高达60，最重要的是目前还没有死亡病例！那个小贱人还为医学作出了贡献，她大概是想念你想念的精神失常了？所以善良的我将她当做了第一个试验品，不出所料，非常成功！】
【1月19日 阴
我给那个小贱人请了护工，谎称她是我的妹妹——她也确实是我的“妹妹”，对吗麦尔因？】
……
【2月13日 晴
麦尔因，我研究出了更加快捷方便的手术方法并正式将这门技术命名为《前额叶切除术——冰锥疗法》，我们医院一定会名声大噪！】
……
【10月24日 阴
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不，不能发生，这件事情永远不能被……我得先把护工辞退！】
看到这一篇日记，二人双双皱眉，这篇日记不仅没提到麦尔因，还被雪莉画的乱七八糟，有的地方被涂黑了，黎清拿起日记对着窗外光线照，光透过纸面都看不清黑墨迹之下的笔痕。
“别急，再往后看看。”白木熙接过日记往后翻，边安慰地说道。
【10月25日 晴
都处理好了，没事了，麦尔因，我该怎么办……】
【10月27日 多云
我今天有了一张新桌布，可是……】
【10月30日 多云
麦尔因，我睡不着，怎么办，我不能把这件事写出来，我不能这么做，你可不可以来梦里找我？我想倾诉……】
“她连杀人埋尸的事情都能写出来，还有什么写不出来的？”黎清很迷惑，或许这是人类思维才能想通的事，所以他看向了白木熙。
可惜白木熙也冲他摇摇头。他们继续看下去。
【11月27日 阴
发生了，不，为什么又……麦尔因，来见见我吧，我好痛苦，我害怕。】
雪莉语无伦次的叙写持续了五六篇，这些模棱两可的话彰显她的慌乱，史无前例的慌乱，到底是什么让疯的如此理智的人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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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日记最终也没有给出答案。
【12月5日 晴
麦尔因，不用担心我了，我想到办法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从这之后，雪莉似乎恢复了正常，日记内容也变成了记录工作和对麦尔因的各种抱怨，仿佛前面恐慌的她只是一个幻觉。
【1月1日 晴
快看！这是儿子独立画的宣传单，真是可爱，不愧是我们的儿子！不过我没舍得张贴出去，我们留存吧？】
这篇日记里夹着一幅看起来像小孩子涂鸦的画儿，上面画着蓝天白云，医院大楼和围墙，画风尽显童真，但不和谐的地方在于画面上方有一些褐色的指纹印记，大概是画画的时候手不小心沾上了颜料印上去的。
纸张下半部分用不那么好看的笔迹写着一则告示，或者说是招聘广告：
【为拯救更多精神病人，也为了增添医疗人手，本院院长雪莉特此决定广招各地医生为特殊病人进行为期两周的一对一封闭治疗，并借此推广堡嘉利特精神医院的治疗方法。
堡嘉利特精神医院诚邀您的加入！】
二人仔细看完就把画重新夹了回去，黎清思索道“雪莉才说想到了办法，随后就开始招聘外地医生了……”
没有太多头绪，二人还是决定把这本日记看完再说，但没想到，在这之后雪莉断断续续写了几篇日常突然就戛然而止，没有一丝预兆的停止了写日记，后面小半本都是空白的！
系统公告：【玩家黎清、玩家白木熙发现重要剧情点物品，主线任务进度+10】
系统都播报完了，黎清还是不敢置信的拿来日记一页一页的翻，结果当然是：后面真的一点字迹都没有了。
懵圈片刻，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眼看向仍然在装睡的患者“啧，日记后来让他们给偷了……”
日记被偷当然写不了了，白木熙淡淡地看向患者，意有所指地问道“那会不会有第三本日记。”
患者一僵，也不装睡了，疯狂摇头，最后是黎清的一句话救了他“没有第三本了。”
黎清边说边从后往前粗略且快速的浏览日记“因为雪莉有不敢写在日记里的事情了，所以这种情况下日记便不再是雪莉的精神寄托。现在日记被偷，她就更不敢继续写了，就算她为麦尔因继续写下去，也不会再有什么关键线索可探寻。”
白木熙了然的点点头。之后他就安静看黎清不厌其烦的翻看日记，黎清还时不时嘟囔出声“为什么……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直到黎清彻底沉默下来，白木熙才开口问道。
黎清将日记摊开给白木熙看“院长室那个无皮尸就是小三。之前麦尔因对她人皮的反应，再加上后院麦尔因身边多出来的坑，我是有所怀疑的。现在看了日记，我完全能够确定无皮尸就是小三。”
白木熙没在意黎清的所答非所问，他颔首，看向黎清翻到的那一页，日期是10月10日，内容不过是雪莉第无数次向麦尔因讽刺小三又笨拙的试图出逃被她发现，这是一篇再寻常不过的日记了。
“这篇日记确实不特殊，但从这篇日记起，小三这个人物就再也没出现过。”说完，黎清继续往后翻到写有10月24日和27日那一页。
“之后就是雪莉开始慌张、语无伦次，24日她突然要辞退护工，27日她获得了新桌布。”黎清点到为止，白木熙也瞬间想到了院长室的人皮桌布。
“小三死了所以不用护工了，而这张新桌布是小三的皮？她那个时候就被剥皮了？”
“没错，所以之后小三就没出现过了，但是我还是不知道小三为什么会被杀，雪莉思想里，她明明死都不愿意让小三去和麦尔因‘团聚’，又怎么会让小三死了又被埋在后院。”黎清露出苦恼的神情。
白木熙思索片刻说道“会不会是小三的出逃刺激了雪莉？残忍杀害小三后又害怕麦尔因和小三‘团聚’，所以她恐慌，甚至说让麦尔因来找她。”
黎清迟疑地摇摇头“那为什么她不敢写出来，她杀人都敢写不是吗？还要用小三的人皮做桌布？而且如果雪莉是受刺激给小三剥了皮，那为什么招募外地医生继续杀人是解决办法？这讲不通，还有这里……”
黎清将日记往后翻了两页，日期来到11月27日“从这儿到后面，雪莉明显更慌了，‘为什么又……’，又什么？”
他继续往后翻日记，日期来到12月5日，随后他掏出了从档案室拿出来的那张病例，指着上面的两个日期：11月27日意外身亡；12月7日下葬。
“同为27日，男性患者死亡，雪莉更加慌张。5日，雪莉想到了办法，7日，他就被火化成了骨灰盒，所以这个男患者就是那个‘又’。或许这里的解决办法是指修建焚化炉，处理尸体，因为尸体埋多了，会臭的。”
说着说着，黎清便沉思般的呢喃起来“但是，以后院的规模，两三具尸体不至于修建焚化炉，她肯定预料会有更多人死，但她为什么要招募外地医生疯狂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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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光似乎就在手边，但黎清就是抓不住。他抿唇，最终还是一下仰倒在床上，将日记扣住，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白木熙拿过日记将其合上放回床头柜，声音平和“你挖到的线索已经很多了，很厉害，想不通就暂时不想，会有线索的。”
总是会被一句“很厉害”鼓励到，黎清的眼神恢复神采“也是，至少知道了麦尔因和小三死亡时间不一样，麦尔因先死，小三后被剥皮死亡，她还是第一个被剥皮的受害者。”
系统公告：【玩家黎清发现重要线索，主线任务进度+5】
黎清：？
他一个弹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迷茫地看向白木熙“谁？发现什么？啊？”
黎清真的不明白系统的标准是什么，找到第一个被剥皮的受害者就能给到5的进度？这件事但凡看过日记的就能发现吧，这算什么重要线索？
他沉吟片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他怀疑鬼生地问出一句话“系统，你想潜规则我？”
系统：……
系统私人播报：【还阳系统判决公正，请玩家切勿造谣……】
黎清：行叭，一点点失望。
来都来了，虽然不知道怎么来的，但是不要白不要。
想通了之后黎清便试图再次躺下去——床使鬼快乐。但是他并没能如愿躺下，因为病房门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黎清和白木熙对视一眼，便一起走了过去，就听门外有个男声说话。
“洪哥，敲吧，我亲眼看他们回来的，肯定在里面。”这是赵逡的声音，他之前去二楼上厕所，正好看黎清和白木熙走回病房的背影。
“但是，我们在竞争啊，竞争你懂吗？这直接去打听和认输有什么区别……”洪阳焦躁的双手环胸，在门口左右徘徊。
“洪哥，如果我们再这样下去和直接认输也没区别了，我们没线索。或许黎哥他们找到了档案也说不定呢？”沈夏晴也尽力劝着，他们在档案室只发现了被剥皮玩家的档案消失这一条有用的信息。
洪阳被两人吵的没办法，停下脚步深深叹了口气。既然临时决定要带新人，那到现在剩下的这两个，他就得负责到底，就算不能保证他们幸存，也要尊重他们的意见，因为赵逡和沈夏晴已经是有意识去主动求生的半合格玩家了，他们三个是队友。
洪阳最终败在两新人请求但坚定的眼神下，走到门前抬手……没敲呢，但门开了。
黎清握着门把手，俯身抬头和洪阳眼对眼，洪阳的手此刻正不尴不尬的停在黎清的脑门前几公分处。
“……你不想认输所以现在要敲我的脑壳把我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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