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它都知道？？
《冯家老宅》这个游戏场，一直都没有动静，标识的是暂时不予以重修。
黎清原先猜想，是乌鸦卷土重来，将这个游戏场重新揽到了自己手里，而且除了它之外，其他游戏场都能供白木熙选择，黎清自然就站在安全起见的角度上自动忽略了它。
但现在仔细想来，乌鸦占领生还世界，是因为他收集到了足够的魂魄，变得更加强大，从而在那一瞬间战胜了金鸟，并且把金鸟压制沉睡。
而在此之前，金鸟清理冯家老宅的病毒已经很久了，乌鸦又处在潜伏状态，不可能为了一个游戏场就大动干戈的操纵病毒去反抗。
所以金鸟很可能早就清理好那些病毒了，只是没把冯家老宅列入重建的范畴而已。
但是它为什么没把冯家老宅重建？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黎清后靠到沙发背上，捻着手指陷入沉思——如果能找到那个原因，他就能确定冯家老宅并没落到乌鸦手上。
而冯家老宅如果没有落到乌鸦手上，也没被金鸟重修，就说明它一直处于封闭的状态，完完全全归属于自己名下，被系统0封存在他的个人系统后台。
并且，系统0并不受乌鸦的桎梏，所以冯家老宅就是最适合让白木熙躲避的地方！
但是对于金鸟不开放冯家老宅重建的原因，黎清思来想去，都没什么头绪，他抿了抿唇，还是先开口，试探性的呼唤，“系统0，你在吗？”
【黎清，我在。】
“？”黎清微微一愣，本来不抱希望的呼叫，系统0居然真的应声了！
“我想问一下，冯家老宅的游戏场为什么现在还没有进行重建？”
【因为金鸟大人没有下令重建此游戏场。】
“……”黎清一时语塞，他当然知道是金鸟没有下令，“那具体是因为什么，导致金鸟不下令重建冯家老宅。”
【不太清楚，可能是它不想？】
听着脑海中这个略带迷茫的童声，黎清甚至有点想笑，是觉得系统0这个小姑娘挺可爱，也是无可奈何的苦笑。
如此看来，就连系统0都不知道原因……但是，如果他换个方向问呢？
黎清转念一想，就继续开口询问，“现在冯家老宅的游戏场地是封存在你的后台吗？场地里面是否还有病毒系统？”
【《冯家老宅》中的病毒系统已经被金鸟大人清理干净，此刻正封存在玩家黎清的个人系统后台，由我全权监控。】
系统0肯定的回答让黎清眼前一亮，也就是说，冯家老宅确实没被乌鸦再次夺走！
“那其他游戏场呢？正在被金鸟重建的游戏场也在被你全权监控吗？”
【正在重建的游戏场监控权会偏移至金鸟大人，因为它要时时监控游戏场地重建情况，但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替你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不用了，别去。”黎清赶紧出声阻止，如果正在重建的游戏场金鸟的监控权最大，那就说明他的猜测大概率没错，那些游戏场现在已经有大部分都被乌鸦掌控在手里了。
这个时候系统0过去，恐怕会被乌鸦盯上。
【哦，好叭。】
还挺乖……黎清失笑，顺手拿起桌上装着葡萄汁的杯子灌了一口，才继续说正事，“我…能不能送一个玩家进入冯家老宅？”
【《冯家老宅》现在处于封闭阶段，无法开启通道，除非游戏场再次开放、或是进行重修，否则谁都无法进入。】
黎清捻了下指腹，想问如何能让冯家老宅开启，但如果冯家老宅进行重建，势必要联系金鸟，也就是主系统，若是如此，乌鸦一定会被招来的。
思及此，黎清就犹豫起来，但片刻后，他脑中灵光一现，忽然冒出之前在中心域门口，那个守门的系统说过，自己在生还世界的权限是‘一切’。
如果他能决定一切，是不是也可以……
“我能不能自行重建游戏场？不经过金鸟和主系统，我自己建。”
其实如果黎清有这个权限，他也可以直接开启游戏场的，这样白木熙进去更方便，但如果把游戏场开启了，就必定会连接到主系统，乌鸦绝对会寻着味儿找上门。
【如果你想，当然是可以的，这是你的游戏场，金鸟大人和我只不过是辅助运营，但是……你会建游戏场吗？】
女童音中充斥着满满的质疑与不信任，一时间令黎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不会。”黎清沉痛的将一杯葡萄汁一饮而尽。
【……】系统0未做回复，感觉像是有种果然如此的无语感，但片刻后它还是开口了。
【你只是不想惊动金鸟大人和主系统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来帮你重建就好了。】
“？”黎清猛然一怔，“你能独立重建一个游戏场，确保不需要惊动主系统？”
【当然。】
系统0很是自信，黎清迟疑一瞬，总觉得不对劲，“……不是，你这么智能，应该什么都懂吧？为什么之前一直不出声？”
【因为你没问啊，我是你的个人系统，按规定是不能随便和玩家唠嗑的，我不能随便讲话。】
“……你还真是敬业。”黎清无力的叹了口气，才继续开口，“那你知不知道金鸟那边的情况？它怎么样了？”
【不清楚，但是我最近好几次试图联系金鸟大人都失败了，无响应，感觉它像是陷入了沉睡，而且金鸟大人曾嘱咐我不要轻易连接主系统，所以我也没有去主系统那边看过。】
黎清闻此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是有系统0的保证在，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一点，像是有种虚惊一场的感觉。
不过……
“你一直叫金鸟为‘大人’，它应该算是你的上司吧？这样私下里和我重建游戏场没关系吗？”黎清带着些调侃的询问。
【没关系啊，我是独立的系统，你想做什么我就配合你做什么，金鸟大人说，你的优先级大于它，所以按理来说你才是我的上司。】
“嗯？”黎清微微一愣，没想到金鸟给系统0下过这样的指令，这算不算是金鸟早有预料呢？怕到时候系统0钻牛角尖。
黎清如此想着，心中便不由升起了许多好奇，“像你们这样的系统都是听命于金鸟的吧？你们本质上属于什么呢？生命体、还是智能科技？”
【我们啊……应该算是生命体吧，是金鸟大人创造了我们。】
闻此，黎清有些意外，他本以为系统都是智能科技，像是江程旭他们制作的程序一样。
“那你们属于什么？灵体、鬼物、妖…或是其他的生命，还有金鸟，既然是它创造了你们，那它又是什么生命体呢？”
【这个……】系统0这下就有点犯愁了，它似乎也不大能确定这些问题。
而黎清也不急，只是托起桌上白木熙给他切的草莓蛋糕，慢悠悠的用小叉子吃着。
直到片刻后，系统0才传出不确定的声音。
【金鸟大人应该是鬼…是很不一样的鬼，我也说不清。至于我们，是金鸟大人的一部分，被它分出来之后就变成了系统。】
金鸟是…鬼？这一点令黎清非常惊讶，他曾经虽然猜想过，但真的听到这一点还是令他疑惑。
一只鬼，躲过地府的追捕，还不知道在什么隐秘的地方创建了这么一个生还世界……专门和地府‘抢生意’？！
黎清默默蒯了一口蛋糕塞进嘴里压压惊——不过，系统是金鸟的一部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系统是金鸟的魂体？然而这个念头才刚起，就被黎清立即否定了。
就算金鸟是极其强大的鬼，但分裂魂体的疼痛是难以忍受的，长久下去就算是阎王这么折腾也要散魂。
那就是……鬼气？
黎清动作一顿，还真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性，就像他的鬼气，单独飘出来一缕就能作为一个独立个体。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鬼气和其他鬼的不太一样，有些过于…活跃，字面意义上的‘自我意识过盛’，但仔细想来，除了自己的系统0，其他系统都很模式化。
不论是游戏场系统和个人系统，都只是传达金鸟的信息，就比如肖景澈的个人系统，他曾经要求换别墅，那个系统可能也只是向上递了消息，金鸟才以通知的形式回复。
期间，那个系统从没和肖景澈有过对话，这就说明它极有可能是没有太多的自我意识。
而系统0就更倾向于与他的鬼气，有自我意识，甚至还会回答问题，能力以及权限也更多，大概是金鸟给了它更多能量的缘故？
不过，虽说一切都讲得通，但还有一点，就是数量——生还世界的系统数都数不清，就像一开始他被分到的那个临时系统，这编号可就将近两万了。
更别说那些游戏场系统，更是数不胜数，如果这些系统都是由一只鬼的鬼气组成……
思及此，黎清眉心一跳——这得是多大一只鬼啊，变异的吧！！
而且，为什么这些鬼气会有声音的不同？？还都是各种各样的童声。
唯一一次让黎清听到不同的只有在小渔村，但那应该是何川的声音，可能是他自己故弄玄虚用拐杖里的系统搞出来的东西。
这些不合理的设想弄得黎清有些头疼，他轻啧一声，干脆就不耐烦想那么多了，他相信自己总能见到金鸟的真面目。
“……咱们还是说回重建游戏场的事情吧。只要我说开始重建，你这边立刻就能开启游戏场的通道吗？”
【可以。但是在我重建游戏场期间，就无暇顾及你了，在《冯家老宅》重建完毕前，你无法再使用个人系统的任何功能。】
“任何功能？”黎清双眸瞪大，很是惊讶，“也就是说，下游戏场、拿取背包里的东西、商城、外卖包括刷积分买东西这些，都不行了是吗？”
【是的没错，我会全身心投入在《冯家老宅》游戏场那边，你的个人系统页面会暂时关闭。】
“……”黎清深吸一口气，蛋糕都被他放到了桌面上，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到时候他可以把积分转给伞女他们，让他们帮忙维持他的日常生活。
……虽然他是鬼，不用吃东西也能活，但他会馋qaq
至于他的存活时间，在此之前抓紧下游戏场吧，而且他希望乌鸦能多来给他下绊子……
毕竟这次只有他一只鬼下游戏场，不需要留意白木熙身为人类会不会被乌鸦下阴招，如此一来，只要乌鸦有露头的痕迹，他就能放手去抓那只死乌鸦了。
如此想着，黎清也算调节好了心态，但是正当他想着接下来的计划流程时，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
“……你把个人系统的页面封闭后，我的神卡还能用吗？”
【当然可以，神卡是你自己的东西，它认的是你本人……本鬼，和我无关。】
“？”黎清听到前半句是放心了，但系统0一说出最后一句，就让他哽住了。
好，这个‘小姑娘’连他是鬼这件事都清清楚楚！
而且，系统0都知道的事情，金鸟不可能不知道，但是金鸟如果早就知道他是鬼，却还没把自己踢出生还世界……
它最初不会是有意把他拉进生还世界的吧？！
黎清被自己的猜测惊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否定了，如果金鸟一早就有预谋，那头次分给他的系统应该就会是系统0，而不是什么临时系统。
况且白木熙也说过，除了他，生还世界就没有被换过系统的玩家，临时系统在玩家被转正后，它也会跟着被转正，但自己的却被更换成了系统0。
如此看来，金鸟更像是在第一场游戏后才认出的他……难不成，他进入生还世界真是误打误撞？
黎清正想着，就见白木熙迎面走来，左手端着果盘，右手端着……刨冰？
“我说你怎么在厨房这么久都没出来，原来在做这个！”黎清眼睛一亮，看着被摆在自己面前的草莓牛奶刨冰，忍不住挖了一口。
凉爽又浓郁，很甜。
“好吃诶…你是天才吧！”黎清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再次挖了一勺喂到落座在自己身旁的白木熙嘴边。
白木熙笑着吃下，本想让黎清自己吃，但黎清却格外大方的坚持和白木熙一人一口，腻歪的将这一碗刨冰吃完了。
直到玻璃碗见底，被黎清重新放回桌上后，白木熙才想起来询问，“对了，刚才听你好像在和谁说话？”
“啊，是系统0。”黎清这才猛然想起来，自己刚才正在和系统0聊天，可能他想着事情又正逢白木熙过来，他就把对方忘在了脑后，“抱歉啊……”
【想起我啦？没关系，我本来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小系统嘛，把我当成用过就丢的小饼干就好了，必要时刻，我会开启屏蔽机制。】
不是，它这阴阳怪气的话是和谁学来的啊！？
嘶——等等，必要时刻、屏蔽机制…也就是说，他和白木熙之前做得那些酱酱酿酿的事情，它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