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只小可爱
现场的气氛有些怪异。
端坐在宽敞明亮的和室内,一旁的付丧神不发一言,同对面的鬼杀队的众位柱一起齐刷刷的盯着独自坐在一旁的九婴。
微微低着脑袋坐在那里,九婴看着自己的衣袖,就好像是那上面有什么格外吸引人的东西一样。
因为独自坐着的位置比较靠近窗户,所以当临近正午的时候,倾斜的阳光透过打开的窗门洒落进了屋内,刚好落在了九婴的身上。
自耳畔滑落的发丝因为阳光的照射隐隐泛着一层薄薄的淡金色的光辉。
抿着唇,九婴也知道这个局面出现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有些东西总归是不愿意同别人说起的。
宁愿让它腐烂在心里面,也不想□□裸的剖开,让别人看个清楚。
幽暗的大殿里面,森然的蓝色火焰跳动,“九婴”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察觉到九婴的想法之后一脸冷漠的轻哧一声。
“逃什么?这有什么可隐瞒的?我的存在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说着说着,“九婴”又开始有些烦躁起来。
感受到身体里面的那个存在的暴躁情绪,九婴低垂着的眼瞳显得也隐隐有些冰冷。
前几日,九婴跟着炼狱杏寿郎,灶门炭治,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郎一起出任务的时候遇到了下弦一和上弦三,原本的局势应该是对他们不利的。
结果倒好,谁都没有想到在九婴中了魇梦的血鬼术之后,出现了一个意外。
自称“九婴”的人轻描淡写的抹杀掉了魇梦,甚至是还打伤了猗窝座。
重点不仅仅是这个,而是,在打伤了猗窝座之后,“九婴”对炼狱杏寿郎、石切丸等人出手了。
原本就因为同猗窝座的交手而耗费了一些体力的炼狱杏寿郎没有在猗窝座手里受伤,最后反倒是在“九婴”手上折了几根肋骨。
要不是灶门祢豆子,蝴蝶忍和锖兔赶来的及时,恐怕灶门炭治郎他们三个人也要在九婴手上挂彩。
最后,跟锖兔交手的紧要关头九婴自己醒了过来,但是猗窝座却跑了。
因为出的事情有些大,这次回来之后知道了这件事的三日月宗近几个刃同鬼杀队里面的一些人也就拦着了九婴,把刃叫了过来。
这次来的鬼杀队的人不少,可以说是现任的柱都来了。
对于喜欢在队里面搞事情的九婴他们可以说是还是很喜欢对方的。炼狱杏寿郎、锖兔、富冈义勇、时透无一郎等人不说,就连宇髄天元、不死川实弥其实都是关心着九婴。所以他们也就出现在了这里。
虽然不死川实弥是死也不会承认这一点。
不仅仅是为了探明原因,更多的,还是关心。
也知道他们的心意,所以九婴也没有跑,老老实实的坐着。
虽然看起来九婴也不打算开口。
没有一个人说话,现场的气氛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显得有些僵硬和死寂。
这一场无声的对峙持续了很久,久到九婴感觉脚踝都有些麻木的时候,她听到了自家兄长的叹息声。
“算了,你不想说那就不说吧。”
天下最美之剑起身走到九婴身旁,伸出手落在了她的发顶,浸润着明月的眼眸之中并没有什么怪罪的意思。
“我……”
张了张嘴,看着自家兄长,九婴觉得喉咙有些肿痛。
说到底她还是胆小,觉得有些东西不说出来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不存在一样。
但是……
抬起头,九婴看着不远处缠绕着绷带,但是仍然关心的看着自己的炼狱杏寿郎陷入了沉默。
就因为她的任性,造成了这个结果。
“嗯?你打算说了吗?”
有些冰冷的声音在脑中响起,九婴抿抿唇,无声的在心中念道:闭嘴。
“九婴”微微一僵,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也知道这次她的动手算是把刃给惹恼了。
自知理亏的“九婴”默默的趴下了身子,猩红的竖瞳里面却没有一丝丝的后悔。
“那个出来的人,并不是我。”
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九婴低着头,不去看自家兄长的表情和对面的同僚以及鬼杀队的朋友。
三日月宗近有些惊讶,但是在九婴开口之后,他同别的付丧神和鬼杀队的柱一样都保持了沉默,安静的倾听。
“我之前没有告诉过你们,其实,我诞生的时候是有伴生灵的。”
一边说着,九婴一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那天出来的那个,就是我的伴生灵。她有些不一样。”
说着,九婴回想起本丸里面的鸣狐的小狐狸,狮子王的鵺,五虎退的小老虎,再对比一下自己的伴生灵,觉得有些头疼。
“嗯……怎么说,她……”
语气不自觉的放缓,九婴斟酌了一下用词,过了片刻才找到了一个词汇来形容自己的伴生灵:“她很自由。”
“我在小的时候根本管不住她。一直到慢慢的长大了,才能限制住她的行动。”
回想到平安京时期,九婴看着自己的兄长、同僚和鬼杀队的朋友,然后很是认真的说道:“等到我能够限制她的时候
,她就被我关起来了。”
“我一直都关的好好的。到现在为止,我只主动的让她出来过一次。这次……是给了她机会。”
所以,她好好的吸取教训了。
九婴这么想着,抿着唇瓣的力气就更大了一点,掩盖在衣袖下的手缓慢的握紧。
意外只有一次就够了,以后绝对不会再让她出来了。
黑暗里面察觉到了九婴想法的“九婴”彻彻底底的炸毛了,看着不断朝着她蔓延过来的黑色雾气,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算什么?过河拆桥?用完就丢?
简直就是冷漠无情冰冷冷酷又冷血到了极致!
“九婴”眯起眼睛,然后身形晃动,消失在了座位上。
等到她再出现的时候已然变了个形态。
漆黑的鳞片密密麻麻的排列整齐的布满整个身躯,猩红的竖瞳睁开,庞大的身躯盘旋缠绕在王座上。
不管了,反正她做都做了,还不如趁着小九摊牌这个机会跑出去光明正大的给自己正一正名分。
要不然每次她都得偷偷摸摸趁着小九不知道的时候出去多憋屈。
吞吐了两下蛇信子,“九婴”干脆趁着这个时候跑了出去。
“嘶嘶”
一条细小的黑色小蛇突兀的出现,缠绕在九婴的手腕上,微微抬起上半身,讨好一样的蹭了蹭九婴的手指。
而刚刚放话说出去要把对方一直关着的九婴低着脑袋,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伴生灵,沉默不语。
一刃一蛇大眼瞪小眼。
九婴:……感觉脸有些疼。
而另一边,终于回过神来的三日月宗近蹲下了身子,看着九婴手腕上的黑色小蛇,摸了摸下巴。
“嗯……这就是小九的伴生灵吗?”
微微眯起眼睛笑了笑,三日月宗近安慰性的揉了揉九婴的脑袋,眼睛里面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只有温和的包容。
“小九的伴生灵,那就陪着小九吧。”
看着自家妹妹惊讶的表情,三日月宗近只是微笑着。
作为跟本丸里面那些个有伴生灵的同伴相处过的刃,他很清楚伴生灵对于付丧神的意义。
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小九的这个伴生灵那么的特殊,但是……一直关着也不好。
或许,是个结也说不定。
看着那条黑色的小蛇,三日月宗近敏锐的察觉到了一点点的不对劲,但是看着九婴,到底还是没有深究。
其他人也纷纷围了过来。
“小九的伴生灵啊……”
炼狱杏寿郎看着小蛇,认真的观察了一会儿,然后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我会好好喂养的,嗯,每天一个番薯!”
富冈义勇也是相当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的……”
话还未说出口就被锖兔一把捂住了嘴巴。
看着自家傻乎乎的师弟,锖兔心累的叹了口气。
蛇根本就不吃你俩想送的那些个东西啊!
而髭切托腮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扭过头盯着自家弟弟,眼神有些诡异。
被看的浑身有些不自在的膝丸干巴巴的问道:“阿……阿尼甲,我是有什么不”整洁的地方吗?
一句话还没说完,膝丸就看到自家兄长一本正经的对自己说道:“蛇丸以后要跟你的伙伴打好关系啊。”
膝丸:……?蛇丸?
“阿尼甲我不叫……”
下意识的反驳,话说到一半膝丸突然卡住了。
他的一个名字确实跟蛇有关,自家兄长既然这么说,是不是其实想起来了自己的名字了?!
眼睛亮了起来,膝丸一脸严肃的看着髭切。
“对,阿尼甲,你再好好想想,除了蛇丸我还有什么名字?”
髭切微微一笑,刚准备开口,就看到膝丸突然指了指自己的膝盖,疯狂给自己使眼神。
阿尼甲看膝盖!膝盖啊!
认真的盯了好一会儿,髭切慢吞吞的开口,声音无比的柔软。
“啊,我知道了,膝盖丸。”
“不是膝盖丸啊,是膝丸,膝丸!”
再次作战失败崩溃的膝丸抱着脑袋蹲下,欲哭无泪:“我是砍了犯人膝盖的膝丸啊啊啊!”
“啊嘞?砍了膝盖?”
髭切一脸严肃的拍了拍膝丸的肩膀:“你怎么能够砍膝盖呢?应该对准了脖子砍啊,不认真杀敌丸。”
膝丸:……我要哭了,我真的要哭了。
九婴:噗
憋着笑,九婴捂着嘴巴。但是还没有笑几声,就看到那个白切黑朝着自己看了过来。
不好,要遭!
这个念头刚出现,九婴就看到对方朝着自己露出了一个柔软的笑容。
“原来不是小鱼丸,是小蛇丸呀。”
九婴:……
“蛇蛇,上,咬他!”
伴生灵:……虽然小九这么亲近自己是很好,但是那个傻了吧唧的付丧神好嫌弃啊。
作者有话要说:九婴:啧,白切黑你还切了犯人胡子呢。
髭切:啊呀?有吗?我不记得了,应该是谣言吧。
伴生灵:早晚有一天我要宰了这群家伙上位成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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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婴的话是她自己知道的。不一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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