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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草莓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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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过后,地里暂且没什么忙头。chuoyuexs

    剩下那点地,赵树一个人也够种的。许久不打猎,赵槐手痒,跟家里人说过一声后便进了山。

    直到傍晚还不见他的身影,沈宁有些担心,草莓酱做着都有些心不在焉。

    赵老太太见了,心下欣慰,宽慰着沈宁:“你也别太担心,以前二郎去打猎,在山里住个三五天的都有。”

    沈宁点点头,希望如此吧。

    跟赵槐相处了这么久,她不希望他出事,毕竟有个名义上的夫君总比当寡妇强一些。

    直到天色彻底昏暗,赵槐归了家。

    他额上全是汗水,脸上灰扑扑的,很是狼狈。

    外面天黑看的不清,进了堂屋才见他肩膀上全是血,一家人顿时都被吓得不轻。

    沈宁一脸担心:“你受伤了?”

    “没有。不是我的血,是这头鹿的。”赵槐气息微喘,把肩膀上的鹿扛了下来。

    众人松了一口气,赵老太太拍了拍胸脯:“你个混小子,差点没把你娘吓出好歹来。”

    下午她虽然宽慰沈宁,但那不代表她不担心,而是她这个老婆子不能先自乱阵脚。

    张桂花见气氛轻松下来,揶揄道:“二郎这回可没白往山里跑,鹿可是好东西,去城里能卖不少钱呢!”

    赵树见自家老娘拉下了脸,拽了拽自家婆娘的袖子,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就知道钱钱钱,你掉钱眼里了?二弟刚回来都没吃上口热乎饭,你做嫂子的也不说去热热?”

    张桂花被自家男人给了个没脸,顿时气得面色铁青,翻了个白眼道:“人家做媳妇的都不急,我做嫂子的急什么急?”

    她提钱怎么了?

    家里前前后后花了那么多银子,差点没把她心疼死,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笔大进项,还不许她高兴高兴?

    “行了都,大晚上的又吵吵什么,没事了都回去睡觉。”赵老太太头疼,接着叮嘱沈宁去热饭菜。

    见赵槐吃了东西,沈宁拿起碗筷往灶房走。

    回来后对他说:“锅里有热水,你等会提一桶回来,我去外面消消食,你在屋子里擦洗。”

    赵槐不甚在意的说:“我跟以前一样,在外面拿冷水冲就行。”

    沈宁:“……你身上沾了血,冷水洗不干净。屋里有胰子,你好好搓一搓。”

    赵槐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发热,胡乱点了点头。

    她这是嫌弃他了吗?以为他洗的不干净?

    可他洗的再干净又有什么用,反正一样抱不到媳妇。

    这事就不能想,一想就停不下来。

    赵槐看了眼激动抬头的兄弟,骂了句脏话。

    沈宁在院子里转悠,刚好碰见了从茅房出来的赵老太太。

    赵老太太走过来,意味不明的问她:“二郎媳妇儿啊,我刚见二郎提了水回去洗澡,你咋出来了?那二郎搓背多不方便,你也不说帮帮他去?夫妻俩都钻一个被窝了,这可不兴见外哪?”

    沈宁猛然咳了几声,实在没想到赵老太太会直白的问这事。

    平复下来后,她立马反应过来,赵老太太是怀疑了。

    于是她语气平稳地说:“娘,我吃撑了出来走走,等会儿回去给他搓。”

    赵老太太一噎,这话回的叫人挑不出错,她总不能直接问儿媳妇他儿子那方面咋样吧。

    于是便叹了口气,莫名来了句:“好孩子,快回去吧。你有啥事也别不好意思,尽管跟娘说。”

    沈宁没太听的懂,只胡乱应了声。

    晚上吹了灯,两人歇下后,沈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要是让赵老太太知道两人并未圆房,她会怎么想?毕竟古人都很重视传宗接代的。

    可她跟赵槐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她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让她跟男人睡,打死沈宁她都做不到。

    可当务之急得消除赵老太太的疑虑,脑袋里想了半天,沈宁突然开口:

    “明早你去城里卖鹿,我就不送了。娘要是问起,你就说我累了,想多休息一会儿。”

    赵槐疑惑:“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吗?”

    黑暗掩去了沈宁嫣红的耳尖,她小声道:“哎呀,你别问了,反正你这么说就行。”

    姑娘家的声音娇滴滴,有些羞涩,又有些撒娇的意味。

    赵槐想起他出去泼洗澡水时,看见他娘跟沈宁嘀嘀咕咕的。他一惊,难不成他娘去问沈宁房事了?

    脑子转的飞快,越想越清楚,赵槐觉得他娘可真是没事干。

    屋子里气氛有些古怪,沈宁转开话题:“明日你去卖鹿,是去集市上还是哪里?”

    赵槐道:“我打猎有些年头了,之前打的猎物,要么送去了酒楼,要么送去了药铺,不愁没地方卖。”

    “酒楼?”沈宁眼睛一亮。

    捡回来的草莓还有一半没做成酱,沈宁原想着等全部做完后,再挑个赶集的日子,一起去县城摆摊。

    但这草莓酱又跟糕点这种小吃不太一样,她其实也有些担心,能不能卖的出去。

    这东西最下饭不过,年轻姑娘小孩子都喜欢吃,若是放去酒楼卖,效果肯定比在街上摆摊好。

    赵槐立马知晓了沈宁的意思,快速说:“明日我先带两瓶过去给掌柜的看看,若他觉得好,我们便谈价钱。回来后你觉得不妥,过几天我们再去一趟。”

    沈宁点点头:“你考虑的周全,就这么办。对了,明早别忘了把那三坛桃花酿带上。”

    赵槐轻笑出声:“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我都记得清楚。”

    翌日,公鸡一打鸣,赵槐就起来打水洗脸,收拾东西。

    听到动静后,赵老太太出了屋。

    灶房里不见沈宁忙活,她疑惑的问:“二郎啊,你媳妇咋没起来给你烙几个饼,拿着路上吃。”

    赵槐没成想沈宁一猜一个准,就按她的说辞复述了一遍。

    赵老太太听完,脸上笑的满是褶子。

    好端端的怎么累着了?还不是那事累的?自此她打消了疑虑。

    “行,那让她歇着,娘去给你烙几个。”

    赵槐摇头:“不用麻烦了娘,我进城后买两个肉包子吃,不然怕赶不上村头进城的骡车。”

    杏花村到兴县路途遥远,进城不方便,村里也不是谁家都似里正家,能买得起骡车和牛车。

    因此时间久了,村里一些脑袋灵光的汉子攒银子买了车,做起了这门营生。

    坐一趟骡车四文钱,一趟牛车两文钱,一天总共来回跑两趟。

    上次赶集若不是东西太多,赵槐也不会去里正家借。

    进了城,赵槐扛着那头鹿直奔泰丰酒楼,引的街上的行人纷纷注目。

    “掌柜的,掌柜的,杏花村的赵猎户扛了鹿过来,您快出来瞧瞧。”

    赵槐刚进酒楼,小二便一脸激动的喊着。

    片刻后,楼上急匆匆下来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青布衣裳,很是体面,此人便是酒楼的曹掌柜。

    他伸手拍了拍赵槐的肩膀,大笑两声:“你小子可算来了,最近你不往我这送些稀罕物,酒楼生意都没那么红火了。怎么,是家里出了些事吗?”

    赵槐笑笑,并不当真。

    泰丰酒楼的名头在县城数一数二,哪里真就缺他这点东西了?

    他接过小二递的茶水,将最近发生的事一一跟曹掌柜道了个遍。

    曹掌柜听完,唏嘘一声:“你小子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又有了媳妇,两个人心往一处使,这日子啊不怕过不起来。”

    “您说的是。”赵槐点头,接着把草莓酱打开给曹掌柜看:“这就是我媳妇做的酱,她托我问你酒楼里收不收。”

    曹掌柜让小二取勺子过来,挖了一小口试吃。

    这酱酸酸甜甜,口感细腻,伴着一股浓郁的果香味,他敢打保票,城里富户家的千金跟小孩子们最爱吃这些。

    曹掌柜当下就问:“我收,不知道你媳妇想怎么卖?”

    赵槐:“她也刚做出来没个想法,不知道您这边能给多少?”

    曹掌柜想了想道:“我跟你也算老熟人了,坑谁都不能坑了你。这样吧,我先预订五十瓶看看效果,一瓶给你们算七文钱,若是以后卖的好,咱们再商量涨价也成,赵猎户你看怎么样?”

    赵槐做不了沈宁的主,看了曹掌柜一眼:“我是信的过您,但需得回家问过媳妇的意思,若是能成,改天我们带着货进城。”

    曹掌柜笑的眯起眼,调侃着说:“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大个块头,竟然还怕媳妇?”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曹掌柜让小二去拿银子,按照以往的惯例,那头鹿给赵槐结了十八两的银子。

    从酒楼出来后,赵槐去了打酒铺子,三坛子桃花酿总共得了两百多文钱。

    正事都办完了,赵槐并未去等回村的骡车,而是进了一家胭脂铺。

    那天在山洞里把沈宁惹哭,赵槐心里一直难受着。

    他不想看她哭,她笑起来明明那么好看。她生的那么美,却被迫给他这个大老粗冲喜,连个正经的酒席都没有,怨不得她不愿一直留下,做他真正的媳妇。

    赵槐穿的粗布衣裳,人却相貌端正。

    县城里的老板娘不似秋水镇糕点铺子的老板娘眼皮子浅,没有一点轻视,笑着问他:“小哥想看点什么?是给娘子买吗?”

    赵槐也不懂,随便逛了逛道:“擦脸的膏怎么卖?”

    沈宁的脸蛋那么白嫩细腻,赵槐不想失了她的好颜色。

    “次的一两银子一盒,好一些的要二两银。”

    赵槐想都没想,立即回:“要二两银子一盒的。”

    老板娘没想他这么爽快,高高兴兴的给他取了面脂,心想倒是个会疼人的。

    沈宁起来后,见赵老太太笑的一脸神秘,便知这事算是敷衍过去了。

    草莓酱做法简单,不需要她再交,小姑子就能带着兄妹俩做。

    赵槐昨日的衣裳粘了血,得赶紧洗干净。没成亲前,让老娘跟妹妹洗都成,但成了家,当媳妇的不给洗,家里人该有说法了。

    况且沈宁也攒了几件脏衣服,跟赵老太太说了一声后,提了桶要去河边。

    没成想还未走出门,被张桂花叫住了:“二郎媳妇啊,一起吧。大嫂也攒了几件没洗,咱妯娌俩还能说说话,省的孤单。”

    沈宁点头,没什么意见。

    两人去了河边,都快没什么好位置了,村里不少的妇人们都在洗衣服。

    找了半天,勉强找下两个能坐的。

    沈宁刚把桶放下,耳测就传来了女人的嘲讽,声音尖的刺耳:“呦,这不是我老赵家的闺女吗?见了人也不叫,我还以为是我认错人了,莫不是刚嫁到赵家不久,连娘长什么样都忘了?”

    愣了几秒,沈宁才反应过来这便是磋磨原身的后娘。

    她撇了李氏一眼,轻飘飘的开口:“你算我哪门子的娘,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好啊你个死丫头,这是嫁了人有底气了,连娘家都不认了啊?你爹可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李氏万万没想到沈宁会回嘴,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

    “大家都看看,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打我那女婿醒了,一次都没登过我老沈家的门,这分明是不把我们当亲戚看啊?”

    沈宁冷笑一声:“你还有脸说,我爹八两银子把我卖了,转头就拿我的聘礼去给他的后儿子说亲,他可真是我的好爹。

    另外我还以为我爹不知道他女婿醒了呢,不然怎么也不带点礼上门看看人?我看是你们不把赵家当亲戚看。”

    李氏这事在村里本就做的不地道,谁家疼孩子的爹娘能把好好的闺女卖给别人做冲喜媳妇,又不是穷的活不下去了。

    是以听了沈宁一番话,村里拎得清的妇人们多数还是站赵家的,都纷纷对着李氏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起来。

    一旁看笑话的张桂花在听到李氏攀扯赵家时急了,作为赵家的长媳,家里的名声可不能被沈家这个婆娘给坏了,当即就对着李氏破口大骂。

    李氏向来爱面子,被这么多人指点,赶明村里还不知道传出什么话。

    一张脸气的涨成了猪肝色,伸胳膊就要像以前一样对沈宁动手。

    张桂花见了可饶不了她,虽然她也时常看不惯这个弟妹,但他们老赵家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教训。

    一把将沈宁推到旁边,张桂花就跟李氏打了起来,她李氏也不打听打听,她张桂花没嫁人时在张家沟的名声,那是好惹的吗?

    两个女人你推我攘,又是扯头发,又是用指甲抓人的,场面彻底乱了起来,周围的妇人们赶紧上去拉架。

    莫名被退出战局的沈宁一脸懵……

    而此时刚从城里回村的赵槐,连家都没进,就被一个婶子拉着跑。

    “赵家老二你赶紧的,你媳妇和你大嫂跟你丈母娘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赵槐:啥情况?进了个城天都变了!沈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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