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刺杀、假身
在大蛇丸拿出黑色小罐前的第十二分钟。
木叶正南方向，六公里。
“自来也，你这个混蛋……”
飞段的头露在外面，封印术式的字迹仿佛活过来的蜈蚣，将他整张脸变成了无法抹掉的漆黑。
“你居然背叛了组织……呃！”
自来也面无表情地挥手，把飞段的嘴打烂：
“被封印的时候就少说点话吧，你不是邪神的信徒么？看来你的神明大人抛弃了你啊。”
飞段愤怒地瞪视着白发男人，直至被形如蜈蚣的封印术彻底锁死。
自来也松了口气，将封印卷轴收起来，遥遥望着耸立在远处的火影岩，自己的老师、自己的徒弟、自己的好友，他们的雕像全都在那上面。
此时此刻，幽组织入侵木叶的战斗已经全面爆发，即使相隔很远，白发男人也隐隐听到了夹杂着惨呼的轰鸣声。
“你说的没错。”自来也拍了拍封印卷轴：
“我确实是个混蛋。”
一念之差，放走宇智波带土，让村子遭受今日的劫难，我不配背负三忍和木叶的名号。
自来也这般想着，向前走去，用这双带土为他重塑的腿。
但起码……我能为过去的错误做点什么。
他脚下狠狠一踏，向正南方狂奔，离村子越来越远。
沿着早就记在脑中的路线图，自来也最终站在了某处荒郊野岭中。
三忍的名号，绝不是浪得虚名，两年时间，他多次参与幽组织的行动，已然摸透了一些秘密、做了许多后手，其中就包括在“宇智波团扇”中放置一颗木遁孢子。
得益于这双以柱间细胞为原始材料的腿，自来也掌握了些许木遁，威力不大，几乎可以说相当弱，远远比不上大和，但某些小窍门却可以派上大用场，譬如这颗能远距离感应的木遁孢子。
“就在这个山洞里面。”自来也眯起眼睛，刚要布置陷阱时，就看到洞里走出了一个人。
猩红长袍、黑色花纹的面具，背后负着宇智波团扇。
“躲到这里来了啊，带土。”自来也停下动作，双手合十：
“很久不见。”
面具男默不出声，只是单手拿着团扇立在身前。
自来也清晰地看到，对方眼里旋转着的妖异勾玉。
果然，带土移植了同族的写轮眼。
白发男人心中轻叹，放下双手。
他的瞳孔变成方形，皮肤上浮现独一无二的脸谱，巨大的力量在自来也体内咆哮，不论是体术还是忍术，都有了夸张的增幅。
――仙人模式！
用柱间细胞重塑双腿后，自来也对自然能量的亲和力愈加强大，只需双手合十静立几秒钟，就能成功进入仙人模式。
二人对视一眼，视线在空中几乎撞出火花。
砰！
自来也脚下岩石炸裂，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力作用在脚上，他瞬间杀到面具男身前，左手狠狠往前一按，直径超过五米的超大玉螺旋丸狠狠下砸。
面具男不慌不忙，将团扇微微抬起，屈膝下蹲，一点也没有躲闪的意思。
宇智波反弹！
轰的一声，自来也被自己的仙术打飞，但他对此已有预料，并不慌张，张开嘴，吐出一口蛤蟆油。
这种覆盖面积很大的忍术难以用团扇挡住，没有神威的面具男躲闪不及，被蛤蟆油淹没，衣服也变得湿哒哒的。
他甩了甩手上的油，就要结印，却在做完第一个“巳”印后反应了过来，停止动作。
一旦用出火遁，身上的蛤蟆油肯定会被引燃，相当于自焚！
高手对决，胜负往往就在一瞬。
结出一个“巳”印，影级忍者的平均用时在003秒。
利用这短短的间隙，自来也用出了自己的术。
他的白发突然疯狂伸长，如利箭一般射向面具男，将其牢牢缠住，加持了仙术查克拉的乱狮子发之术非常强大，比同等粗细的钢筋还要坚韧百倍。
面具男的双手和双脚全被头发缠住，白发仿若铁丝陷入皮肤，勒出道道血痕。
噗嗤！
一只手从后方袭来，撕碎脊柱、穿过面具男的胸膛。
“血继限界的忍者都很强，可是，你们都太依赖那天生的神异器官了……”
自来也将手抽了回来，面色复杂地看向倒地的敌人：
“我知道你一定准备了许多杀招，可用惯了万花筒战斗的，怎么可能适应得了别人的三勾玉？”
他一边说话，一边拿出苦无，砍断脑袋。
补刀这种事情，历经两次忍界大战的自来也很熟悉。
“一切都结束了……”自来也坐在地上，解除了仙人模式。
自来也活到现在，内心最迷茫的时候，就是被老师和大蛇丸拒绝后的那几日，恰巧就是那个夜晚，带土好死不死地出现在他面前。
断腿和长时间酗酒，除了让他的身体机能降到冰点外，也影响了他的心，自来也那晚放走了带土，为此悔恨两年，日思夜想该如何弥补。
他想过告诉大蛇丸和老师，但要亲口说出“放走村子大敌的人就是我”，则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张嘴。
他想过自杀谢罪，但如此逃避的懦弱做法实在不成样子，自来也只想效仿历代火影死去。
“忍者的才能不在于所掌握忍术的多少，而在于永不放弃的毅力，笔直向前绝不违背自己的誓言，还有不管何时都不放弃的决心……”
如今，他又重新站在了自己的忍道上。
“结束了。”自来也重复着说了一句，站起身，想要回到木叶，带着敌人的头颅向同伴谢罪，坦白自己的错误。
然而就在这一刻，异变突生！
头身分家的面具男，又接驳在了一起，如同树枝的肉芽彼此纠缠，将头颅缝合在脖颈上。
只要是人类忍者，就不可能做到这种事。
自来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咬牙道：
“你不是带土，你是……”
我大意了，怪不得他这么弱……自来也冷汗流了下来，毫不犹豫地用出螺旋丸，想要将面具男制服。
砰！
白烟倏地出现，继而消失，面具男不见了踪影，宇智波团扇也被带走。
――某人用通灵术将他召唤了过去！
碎裂的大地上，自来也顿住身形，闭着眼睛放下手。
带土不在这里。
但某个家伙伪装成了他的样子，还带着团扇。
谁看到他，都会以为他是宇智波带土。
所以……带土呢？在这个他一手主导的入侵战争……
猛然间，记忆翻涌，自来也倏地想到了那年在雨隐村发生的事，自己杀掉长门的那个夜晚，似乎……
白发男人的心脏似乎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血液凝滞。
他想通了关键。
“大蛇丸，千万别……”自来也咬牙，朝木叶村跑去。
吼吼吼吼吼――！
震天撼地的咆哮声响彻云霄，五只尾巴的巨大怪物出现，即使相隔很远，白发男人也感受到了暴虐的查克拉。
“大蛇丸，千万……”自来也双目浮现血丝，仙术查克拉疯狂运转，速度快到极致。
“千万不能使用秽土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