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矿山与寺庙
梁沐沉皱眉:“还有这规矩?这与我知道的不符啊!”
那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当时就觉得,皇上不可能让我们百姓如此轻松的赚银子,但是想着试试运气还是来了,没想到啊……”
梁沐沉皱眉,打了个手势让赤墨去矿山查,他则带着舒月往孙山寺走。
孙山寺是一座古寺,古到房间都像危房,随时都会塌了的那种。
高舒月和梁沐沉先请香、拜佛,然后进入后院厢房,
她看着房间里厚厚的灰尘,微微皱眉:“沐沉,这里为什么没人打扫?”
“这座寺庙只有一个主持和两个小僧,平日的客房也不会有人住,所以无人打扫。”
高舒月点头:“那让紫墨来打扫吧,他前几日说你无能,连孩子哭了都哄不好。”
“紫墨,限你一盏茶时间把屋子收拾的纤尘不染。”梁沐沉沉了脸,又敢背后议论他!是他最近太和蔼了吗?
紫墨哭唧唧地进屋打扫,虽然他并未说过主子的坏话,但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谁让他嘴贱说小皇子长得丑的?夫人太记仇了!一个月都没忘,他有理由怀疑这次夫人出宫,就是想找机会惩罚他的!
青墨抿了抿唇,看着在屋内忙碌的身影,摇了摇头,现身道:“夫人,属下愿意与紫墨一起打扫。”
高舒月挑眉,勾唇一笑:“行,去吧。”
梁沐沉和高舒月吃完饭坐在院子里,远处,天空霎时红得像着了火似的,红彤彤的一片,转眼间,只剩一道余晖。
高舒月情不自禁地被吸引,念起了她印象最深的一句诗:“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舒月,何事如此伤感?”梁沐沉揽上舒月的腰:“万事有我,你可放心与我说。”
高舒月一噎,她就是念一句诗而已啊!
头靠在梁沐沉肩膀上,她随意找了个借口:“沐沉,这座古寺为何如此荒凉还能继续经营下去?”
“可能是因为念想吧,孙山寺本来是一位得道高僧建的,那位高僧平生做了无数善事,这位仅剩的主持就是高僧年轻时救的,可惜好人不长命,高僧在三年前驾鹤西去,当时我还让人捐了一笔香火,没想到只是三年光景,这座寺庙越发的破败了。”
“那我说来孙山寺时,沐沉为什么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梁沐沉墨色瞳眸变深,他还以为舒月没看懂他当时的表情,那为什么看懂了不当时问他?或者说舒月有不得不来的理由?
高舒月见梁沐沉不回答,好奇心更重了:“沐沉是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事情吗?”
梁沐沉点头:“的确,主持和两个小僧势单力薄,让这佛门清净之地惹了纤尘,这也是孙山寺这几年越发破落的原因,无人愿意来一个每晚都有人不敬佛祖的地方。”
“什么不敬佛祖的事情?”
“男女不可描述之事。”
高舒月:“……不是没有人住客房吗?”
“这座寺庙有一后山,这种事情衙门没法管,主持打不过,只能忍气吞声。”
苏纤伝想到今日看到没有一点憔悴样子的主持和小僧,在心里道:
(小美,任务说的度过一夜具体是如何才算度过?)
【主人,天黑后在寺庙里待满四个小时任务会变成完成状态。】
高舒月猛然坐起身,拉着梁沐沉进屋假装嫌弃道:“这屋子也没打扫干净啊?怎么住人啊!”
梁沐沉揉了揉高舒月的头:“那咱们走吧,客栈虽然贵,但是住的舒适。”
高舒月点头,小声说:“但是活不能白干了,紫墨,悄悄去弄些灰,把房间弄得稍微脏一点,能看出打扫过的样子就行。”
紫墨:“……”不光白干了,还要亲手把劳动成果破坏。
e(┬┬﹏┬┬)3
紫墨把房间弄脏后,高舒月冷着脸走出房间,她双颊气的通红:“你就差那点银子吗?这种地方怎么睡?”
“怎么不差?我挣银子不容易啊!这房间虽然脏点,但交个香火钱就能住,你就不能忍忍?”梁沐沉沉着声,怒火中烧。
“忍?我爹娘都没让我忍过,你让我忍?我告诉你!我今天就要去住客栈!你在这住吧!”高舒月重重地踢了下房门,拂袖往外走。
“你回来!我不允许你乱花银子!”梁沐沉在后面追着喊。
“我用我嫁妆!”
“你嫁妆也是我的!”
“你不要脸!”梁沐沉怒吼一声,随即语气软了下来:“用你嫁妆也行,你得让我也住客栈,这地方是太破了,我都怕房子塌了。”
……
二人的声音渐行渐远,从寺庙吵到镇上的客栈,这才停歇。
主持方丈一直在身后跟着,直到梁沐沉和高舒月发出不可描述的声音才离开。
这次换梁沐沉和高舒月悄悄跟在主持后面,只不过主持进了房间就没出来,让二人在摇摇欲坠的房顶心惊胆战。
这主持对自己也够狠的,竟然连自己的卧房都不修缮。
夜色渐浓,天空只有几颗发亮的星星和寥寥几朵白云。
梁沐沉揽着舒月坐在房顶,等待主持的动静。
他本想明日派暗卫来看看这座寺庙的猫腻,但的确如舒月所想,若他们在此待上一夜,难免打草惊蛇,还不如演一场戏,打消主持的疑虑。
屋内,突然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田哥,今晚你想去哪?奴家奉陪到底~”
“今日寺庙突然来了几个香客,虽然已经走了,我怕有诈,给小僧和小寺也加个餐吧。”主持抓着女子的手腕,把女子压在身上:“所以,妹妹今晚要更卖力些呀~”
“田哥,你好坏~”
女子说完,房间安静了一会儿,随即三名女子和主持走出卧房。
主持:“今夜最少持续两个时辰!”
三名女子点头,其中两名女子往僧和小寺房间走去。
是夜,蛐蛐声被啊啊声取代。
寺庙里皆是靡靡之音。
梁沐沉吻上舒月的唇,画梅止渴。
寺庙里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持续了一刻钟,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与此同时,靡靡之音更响亮了些。
暗卫们躲在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一箱箱重物被抬到寺庙的房间,房间内有一个地下室,里面已经有很多相似的箱子。
之所以说箱子里是重物,因为两个明显习武之人抬还颇为吃力。
搬运工作一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才结束,一刻钟后,靡靡之音结束。
梁沐沉吩咐了暗卫几句,带着舒月回到客栈。
高舒月眉心微皱:“沐沉,看样子孙山寺已经是存放那些箱子的窝点了,你说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我只知道我脑子里装得是你。”梁沐沉把舒月推倒,吻上她的唇。
是个男人听了那么长时间不可描述的声音,都得有反应吧!
高舒月眨了眨眼,她绝对不会告诉梁沐沉,她刚刚让小美放音乐盖住了那少儿不宜的声音……
所以,梁沐沉非常不解为何舒月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迫不及待想试试舒月对他还有没有感觉。
高舒月怎会没感觉?
各种配合!
天雷勾地火!
不断变换形态!
所有衣服统统落地!
屋顶,紫墨走到青墨身边:“太医不是说一个半月才能同房吗?这还差几天呢!”
屋内,耳尖的梁沐沉紧急刹车。
“紫墨!跟朕一起洗澡去!”
高舒月温热的小手伸了出来:“让紫墨自己去,我帮你。”
梁沐沉眼睛亮了:“紫墨你自己去,青墨监督。”
紫墨听到屋内只剩下压抑的男声,无语地撇撇嘴,他明明是为夫人好啊!主子不夸他,还罚他!
青墨面无表情地准备了温水:“别说话,看不出来。”
紫墨点头,对着青墨比了个大拇指,够意思!
——
翌日清晨。
赤墨来送关于孙山寺和银矿山的资料。
梁沐沉看过后,沉思片刻:“孙山寺那静观其变,看着这些人把银子往哪里运。
矿山,把刑部尚书绑过去。”
赤墨的动作很快,仅仅用了三个时辰就把耿德明扔到矿山上。
他一脸茫然的被拍醒,被塞了一个锄头挖矿。
常年缺乏锻炼的他,好不容易挖出三百两银子,被通知欠了矿山一两银子!
耿德明:“???”辛辛苦苦几个时辰,倒贴钱?
他反抗、他要离开,反正没有签卖身契。
然后,他就被压着按了手印,被迫签了一份卖身契,因为他属于不知背景的人,还被关到了小黑屋,只有白天干活时能出来。
耿德明只好趁着被关小黑屋期间让暗处的人带他各种偷摸进房间查找证据,待证据齐全,直接让属下把矿场里的人都关进大牢,只不过会稍微放水,允许掏钱的人进入探望。
——
梁沐沉和高舒月回到皇宫,又开始了无所事事的装病生涯,直到东梁国丞相还有十日抵达京都,高舒月痊愈并垂帘听政的消息传入他耳中。
他再也保持不了淡定,给东梁国君写了一封信,言辞凿凿:北梁国皇后若垂帘听政与大梁江山落入外人手中没什么区别。
然后快马加鞭的往北梁国都赶,他想不明白,明明快要死的人怎么突然痊愈了?
北梁国皇后垂帘听政,他做这一切就没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