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闹别扭
这次换高舒月表情僵硬了,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翟宁憾,弱弱地问:“哥哥以前就叫耀阳?”买彩票也不会这么准吧?
翟宁憾看着高舒月那一副心虚的样子,心下不忍,安抚道:“那都是三岁以前的事情了,妹妹不记得正常,不用自责。”
高舒月愣了,三岁的事情?这个时代的人连三岁的记忆都有?可真厉害!她瞬间就不心虚了,她那阵还小,不记得正常。
翟宁憾看到舒月错愣,揉了揉她的小脑瓜,回忆道:“哥哥以前就叫高耀阳,娘亲说我们是龙凤胎,就应该一阴一阳,一日一月,娘亲希望我如太阳般耀眼,保-护你,你只需要在月上柳梢头时舒舒服服的睡觉即可,哥哥没有履行对娘亲的承诺,让继母趁虚而入,不光自身难保,还让你受尽了苦难,是哥哥对不起你。”
“才没有。”高舒月投进翟宁憾的怀抱,“哥哥已经对妹妹很好了,还送了妹妹十间店铺呢!”
梁沐沉把高舒月从翟宁憾的怀里截了过来,让高舒月躺到他怀里,“内兄不必再说些自责的话,毕竟你当时的处境并不好,再加上舒月是举家搬迁到京都的,你没有及时找到很正常,”
高舒月抽了抽嘴角,所以目前来看,只有她不知道她曾经的经历?
户部尚书在梁沐沉的期盼下终于到了,高舒月因为避嫌来到侧间,她心中突然有了个主意,一个一举三得的主意。
【叮~您有新的任务:向国库捐白银十万两。】
高舒月:“……”
若她刚刚没想到那个好主意,是不是就让她破财换积分?这还是亲小美吗?
【小美只做主人的损友,可不想做主人的亲戚,小美可没有二十间店铺。】
高舒月:“……”小美一定是羡慕她了!
高舒月不想跟小美扯皮,这些日子她也担忧的没睡好觉,如今困意上涌,直接在侧殿睡下了。
梁沐沉把翟宁憾和户部尚书送走已经月上柳梢头,他听说舒月连午膳都未用,犹豫了一下,坐到床边,轻轻地拍她,“舒月醒醒,别睡了。”
高舒月烦躁的把梁沐沉手拍掉,身体翻滚到床的最内侧,把头拱到被子里,嘴里嘟囔着:“死苍蝇,别嗡嗡!”
梁沐沉:“……”
他把舒月压着的被拽出来,捏住舒月的鼻子,“小懒猫,醒醒了。”
高舒月一巴掌把梁沐沉的手打掉,烦躁地皱起眉头,“死苍蝇,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梁沐沉看着骂他的樱桃小-嘴,墨色瞳眸变深,俯身吻住她的唇,他就不信舒月这样还醒不过来。
高舒月见竟然还有不长眼的苍蝇打扰她睡觉,伸手挥爪,只听“啪”的一声,把她从梦里拽了出来。
梁沐沉呆愣地摸着自己被扇的脸庞,良久才找回声音,他不敢置信地问:“舒月,你扇朕?”
高舒月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她刚刚让小美回放了发生的事情,已经打定主意死也不睁眼。
梁沐沉看着舒月微微颤-抖的睫毛,和一脸害怕的小表情,揉了揉太阳穴。
终是摸了摸自己的脸庞,俯身堵上舒月的唇。
既然不忍心责罚,那就讨要点奖励。
高舒月感觉自己被吻,心虚地一动不敢动,渐渐的她感觉自己被美-色俘获,沐沉的吻技从何时变得如此好的?
她忍不住大口呼吸……
随即她感觉自己衣服不知何时被褪去……
她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对上梁沐沉那波光潋滟的双眸。
霎那间,她大脑变得空白,身体不由自主的迎合……
一个时辰后,梁沐沉被高舒月肚子叫声唤回了理智,加快了动作,然后放过了她。
俩人清洗了一番,就坐到桌前吃晚膳。
高舒月有气无力的夹菜,略带气恼地说:“我还想着帮沐沉筹点银子,看样子是不用了,沐沉竟然如此精力旺盛,一点也没为银子苦恼。”
梁沐沉颇为诧异地看着高舒月,“舒月有办法?”他墨色瞳眸变得深邃,“舒月只要帮了我,再打我两巴掌都行。”
高舒月:“……”不敢了,不敢了。
“我蛋糕店、奶茶店、炸鸡店在京都也算小有名气了,我看京都的贵妇和贵女都很喜爱,想着等回到皇宫举办一场大型销售活动,请后宫嫔妃和朝臣女眷参加,我只留成本的银两,其他的都捐到国库,沐沉说这个主意可以吗?”
梁沐沉思考了一下,“此事未尝不可,但她们知道店铺是你开的,会购买吗?”
“当然!”高舒月扬起一抹邪笑,“只要沐沉配合,保证会买。”
梁沐沉无奈地揉了揉高舒月的头,“舒月这是想把我卖了啊!”
高舒月眉眼弯弯,“我哪里舍得。”
“你有分寸就好。”梁沐沉除了妥协只剩妥协。
——
五日后第一位时疫患者痊愈,整个京都都欢腾起来,不少人把家里的米面鸡蛋送到振宅门口,答谢君主没有放弃染病之人。
梁沐沉让禁卫军把东西送到京郊庄子里,当作患病之人的口粮,这一举动又一次笼络了百姓的心。
十日后,一大批患者痊愈,无数家庭失声痛哭,失而复得,喜极而泣。
十五日后,京都时疫危机解除,只剩下十几名因为症状严重之人住在庄子里。
二十日后,梁沐沉宣布回宫。
这次,不像出宫时落魄,玉撵从振宅一路抬进皇宫,百姓早就心甘情愿地跪在必经之路的两侧,高呼万岁、歌功颂德。
一路快马加鞭赶来的太上皇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淼淼真是长大了!如此危机都能解决。
他想到前些日子收到的密信,脸色又沉了下来。
他的大儿子竟然是第一个沉不住气之人,修书让他夺了淼淼的皇位,随即他二儿子修书说了一些假仁假义的话,话里话外也透着淼淼不配当北梁国君,唯一没有动静的三儿子,还是时疫源头所在地。
弄得娘子怨他不会教育儿子!
他也是有脾气之人,难道儿子们没教育好只是他一个人的错吗!
在他被关在门外第三次后,他做了人生最有勇气的决定,他离家出走了!
反正他儿子多,不会无处可去,再加上北梁国出了这么大事情,他理应过来看看。
他摸着下巴思考,什么时候去找淼淼呢?他现在可是离家出走的状态,不能被娘子找到,但淼淼却有可能通风报信。
正在驾着马车的徐富贵忽然惊慌地问:“太上皇,那是不是太后的马车?”
太上皇闻言望过去,脸上露出笑容,他就知道娘子紧张他,这不就追过来了嘛!
太后掀开车帘往外看,本想着看淼淼八面威风的样子,谁知道与太上皇四目相对。
心里道了声晦气,吩咐暗卫加快马车的速度,直接进入皇宫。
太上皇察觉到自己被无视,冷着脸吩咐徐富贵跟上。
梁沐沉打发掉前来迎接的嫔妃带着舒月回到御书房,龙椅还未坐热乎,就听说父皇和母后来了。
俩人只好先起身迎接。
互相行礼寒暄后,太后看向高舒月扬起笑容,“舒月,听说你跟着淼淼出宫了?以后可别这样,淼淼多大一个人了,不会出事的,你可不一样,身子矜贵着呢!”
太上皇在一旁不屑一笑,“淼淼怎么就不会出事!他也是个人!”
梁沐沉:“……”
高舒月:“……”
太后扬眉冷笑,“女子就应该被多些关怀,我们生儿育女已经够辛苦了,怀孕时期有时候吃不好、睡不好,谈何再去教育儿子?”
太上皇有些心虚,娘子九年为他生了四个儿子,好像是没什么时间教育儿子,但是他也很忙啊!再说教育儿子也不用娘子教育,那么多伺-候的人,娘子监督一下都不行吗?
想到这,他重振旗鼓,“但是舒月有淼淼关怀就够了,淼淼才是你儿子,不要找些没有用的借口。”
太后怒极反笑,“你说本宫在找借口?你就不是吗?是不是偏偏逼的本宫自称哀家,你才能没那么多废话?”
“你敢自称哀家!朕是不是给你太多脸面了!”
“嘴长哀家脸上,关汝何事?”
“你敢!”
“哀家就敢!”
……
梁沐沉与高舒月互相对视,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俩人的手悄悄地牵在一起,抬步后退,想要远离战场。
太后余光看到梁沐沉的动作,冷漠问道:“淼淼,你说哀家敢不敢?”
梁沐沉背脊一僵,您都自称了无数遍哀家了,就不要问他了!
太上皇看向高舒月,“师傅,给朕评评理,她是不是不应该敢自称哀家?”
高舒月欲哭无泪,这种情况怎么还能想起她是他师傅?
逃跑失败,高舒月只能被迫看小学生斗嘴的场面。
越看越无聊,她不知不觉依靠在梁沐沉肩膀上睡着了。
梁沐沉眼睛亮了,他抱起高舒月道:“父皇,母后,舒月近日为了儿臣寝食难安,如今疲惫到睡着了,恕儿臣不能再作陪,儿臣告退。”
太上皇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担忧道:“你小心点抱!舒月还怀着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