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她败了
梁沐沉想了想,“明日让赤馨去一趟,来个请君入瓮。”
耿德明躬身行礼道:“皇上,臣有一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梁沐沉:“讲。”
“皇上,臣收到过密信,有一名男子曾在松和庙被抓到一间密室,后来完好无损地走了出来,臣猜也与那名凶手及其同伙有关,而那名男子就是男生女相,所以……”他小心翼翼地问:“能否请高常在出面?”
梁沐沉:“……”
高舒月:“……”
她实在忍不了了,“耿知府,我如何长的像男人了?我长的不漂亮吗?我声音不清脆吗?还是你遭遇到了男扮女装的男子求娶!”
耿德明膛目结舌地看着高舒月,“高……高常在,您怎么知道?”他一脸委屈,“当时在满天繁星下,我遇到了一名女子,她言笑晏晏,与我举杯赏月。”
“那一天我们喝的都有些多,无意中进入了一间茅厕,造成了我一生噩梦,也因此,我二十有五,仍未娶妻。”
高舒月:“……”她败了,这种遭遇还真不是正常人会经历的。
梁沐沉极其无语,“耿爱卿,这种事情没必要跟朕说。”
耿德明崇拜地望着皇上,“臣是您的子民,能让您听臣的经历是臣之幸,而且,臣想告诉皇上,您做什么臣都是支持的,有些事情没必要辩解。”他一脸我理解,又瞅了瞅高舒月。
高舒月:“……”
“皇上,舒月困了,想先去客栈睡觉了。”她可不想再跟耿德明这个榆木脑袋说话了。
梁沐沉也站起身,“朕和你一起去,耿爱卿去忙吧。”
耿德明:“皇上,臣现在不忙,臣护送您去客栈。”
梁沐沉和高舒月齐声道:“不必!”
——
翌日,辰时初,赤馨独自坐着马车去松和庙,到郊外时,马车出了状况,停了下来。
赤馨纤细的胳膊把车帘拉开,轻声问道:“赤二,发生什么事情了?”
车夫赤二回答:“小姐,马刚刚闹了点脾气,可能是未吃食的原因。”
赤馨自责道:“都怪我,偷偷离家让马儿刚睡醒就跟着我奔波。”
赤二道:“小姐不必自责,奴才先安抚一二,到了松和庙奴才买一些贵的饲料,让马吃一顿好的。”
赤馨点点头,“只能如此了。”她我见犹怜地叹了口气,把车帘拉上。
她想,这么长时间足够被凶手和同党看清了吧?
梁沐沉和高舒月本来在离赤馨挺远的马车里,此时已经追到了赤馨马车后面。
赶车的橙墨让赤兔速度放慢,免得撞上前面的马车。
梁沐沉看速度慢了下来,掀开车帘看了看情况,随即放下车帘。
他这样,舒月的安全就能得到保证。
马车朝着松和庙行驶,梁沐沉拿出陈才的资料看了起来。
陈才出生于一户普通家庭,十岁双亲离世时,他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遇到了来上任的耿德明。
一年后,耿德明第一次遇到刺杀,被沿街乞讨的陈才所救,耿德明看陈才武功不错,开了个后门让陈才当衙役。
这些年,陈才一直在用心地帮耿德明,他从不轻信于人的性格也帮耿德明躲过了不少陷阱。
前日,陈才从罗元房间方向听到有人议论江洋大盗胡多,陈才为了让耿德明升官,带着衙役去酒楼冒险试探。
梁沐沉看到这眉心微皱,既然陈才不轻信于人,又如何会听到议论直接信了?
陈才与耿德明合作多年,他会不知道耿德明的办案作风?难道他是指望江洋大盗把赃物藏身上?
高舒月看梁沐沉英俊的脸庞染了思绪,疑惑地问:“沐沉出了何事?”
梁沐沉直接把资料递给高舒月,“你看看吧,不是政事。”
高舒月接过资料,一行一行地看着,随即问道:“罗元和陈才有矛盾吗?”
梁沐沉摇摇头,“这二人之间无非是想争功劳,只是上一个案子罗元贡献比较大,被耿德明夸奖了。”
他顿了顿,“舒月是想说陈才怕罗元抢了他的地位?但这也不对,以陈才的学识,想考进士不难,再加上他的经历,当个知府很容易。”
高舒月压下想要勾起的嘴角,“皇上,您想拆了耿知府和陈才吗?”
梁沐沉感觉舒月这话怪怪的,细想却又没什么问题。
他点点头,“陈才这次明显是故意的,就想告罗元一状,事情发生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的确想把俩人分开。”
高舒月本不想参与政事,但她实在按耐不住自己的心。
“沐沉,舒月不应该参与政事,我就一个小小的建议哈,既然陈才他是有才能之人,您去说服他考科举呗!
你只要答应他,以后让他在耿知府手下办差,我相信他会去考的,然后你要是看朝堂上谁不顺眼,也让他在耿知府手下办差,再让耿知府当着陈才的面夸两句,说不定陈才就帮您解决了这个人。”
梁沐沉若有所思,“舒月的意思是陈才对耿知府有舐犊之情?有道理,赤墨,刚刚舒月的话听到了吗?”
赤墨的声音传入马车,“属下领命。”
高舒月挑了挑眉,你说舐犊之情就是舐犊之情,说不定真是她想歪了呢?
聊着天的功夫,马车抵达了松和庙。
俩人先去上了柱香,就来到了寺庙的客房,正巧在赤馨的旁边。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耿知府收到皇上来寺庙的消息也跟着来了,梁沐沉让高舒月待在内室,他去外室与耿德明聊两句把人打发走。
高舒月慵懒地靠在床头,她在思考是等着看戏呢?还是睡一觉。
然而上天并未给她选择的机会,地下突然钻出一个人,这个人在出地面的瞬间撒了一把迷药。
【警告!出现有毒物质,请主人提高警惕。】
小美的提示音让高舒月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然而还是吸入了一些迷药。
她清晰地感受到四肢无力,头脑发晕,说不出话来。
地下的人看着一脸震惊的高舒月,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他脚步轻盈地朝着高舒月走来。
紧急关头,高舒月反而冷静下来。
她使用全身的力气,动了一下脚,心里默念:
(轻功起!)
接着,她感受到自己飞了起来,心里松了口气,小美果然靠谱。
轻功的打开方式就是脚触碰平面,内心想着使用轻功。
然而,喜不过三秒,她忘了调整方向,撞到了房梁上。
高舒月:“……”
只能眼含着泪调整角度往外间飞。
赤墨听到房梁的动静第一时间打开窗户,看到一位陌生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高常在离开的方向,二话不说上前打斗,并喊了一群人。
男子毫无意外地被赤墨抓住,绑了起来。
梁沐沉看着跪着飞的高舒月标志性笑容有一秒的僵硬,随即把高舒月牢牢地接到怀里。
高舒月泪眼朦胧地看着梁沐沉,随即晕了过去。
梁沐沉大惊,“黄墨!”
耿德明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揉了揉眼睛,呆呆地问:“皇上,这位仁兄从哪出来的?”
梁沐沉哪有闲心再跟耿德明说话,再加上若不是耿德明突然来,他也不会把舒月一个人放在房间。
教养被心中的怒气和担忧消磨殆尽,他瞪着耿德明,说了一句:“滚!”
耿德明愣了愣,回过神来,低下头躬身行礼,“臣知罪,臣这就滚。”
他刚刚是被猪油掏了心吗?高常在都晕过去了,竟然问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蹲下身体,翻滚了出去。
他苦笑,早就听说皇上惩罚人的方式独特,没想到他有一天也能感受到。
想到这,他突然觉得自己挺荣幸的,能被崇拜之人惩罚。
屋内,梁沐沉一直皱眉看着黄墨,看的黄墨冷汗直冒,根本静不下心把脉。
随着黄墨把脉时间越长,梁沐沉身上的冷气越发浓郁。
良久,黄墨终于把完脉道:“皇上,高常在只是吸入了迷烟,一刻钟后自己就解了,头上的包,需要擦药酒,包退了就好了。”
梁沐沉松了一口气,冷漠地看向黄墨,“黄墨,你医术退步了,回去背十本医术,朕让绿墨去找。”
黄墨:“……”要不是您的低气压,他会把个脉这么长时间?他无奈地应下,迅速撤离,生怕皇上罚他背二十本。
一刻钟后,高舒月醒来,第一时间摸上头上的包。
还有比旧伤未好再添新伤更悲催的事情吗?
她可怜兮兮地看向梁沐沉,“沐沉,舒月疼。”
梁沐沉也心疼,但他得想办法转移舒月的注意力。
他道:“舒月,其实你头上的两个包挺好看的,若再分开些,跟兔子耳朵似的特别可爱。”
高舒月:“……”谢谢,并不觉得被安慰到了。
俩人在寺庙休息至第二天早上,梁沐沉带着高舒月往府衙走,他要亲自审判害舒月受伤之人。
因为考虑到舒月头上的伤,马车一直行驶的很慢。
眼见着要到府衙,一个人突然从天上掉下来,落在了马车上,并把马车砸了一个洞。
小美的提示音同时想起。
【检测到特殊玉石,是否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