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交易
古代的街道在早上尤为热闹，尤其是西街一排的小吃摊，高舒月戴着面纱挑了一家香味正宗的坐下。
“老板，来两屉包子，两碗米粥，再来个小咸菜。”
点完了菜，高舒月看到站在她身后的赤馨，“你站我身后干什么？坐下啊！”
“属下不敢。”
高舒月也不强求，只是挑了挑眉，“跟你说一下我的规矩：不背叛、不擅作主张还有一点不浪费粮食，能做到吗？”
赤馨没想到就这点规矩，躬手行礼，“属下能做到。”
“能做到就好，我刚刚替你点了份早饭，你都吃了，不准剩，你要是觉得站着吃的多我也不强求，反正你随时可以坐下来。”
赤馨淡漠的瞳眸染了些光辉，她试探性的问：“属下真的能坐吗？”
高舒月无语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抬头看向赤馨，赤馨的表情像是按照赤墨的模子刻下来一样，本来挺稚嫩的一张脸偏要老气横秋的，但那懵懂的双眼带着一丝诧异，让高舒月忽然想开个玩笑。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浑厚，站起身勾住赤馨的下巴道：“你在质疑我？”
赤馨面无表情的脸呈现出懵比，眼中的诧异变成了呆滞。
“主……主子……属下不敢。”
高舒月：“……”好纯，好有罪恶感。
店小二把包子摆上桌，高舒月看着比她脸大三倍的笼屉抽了抽嘴角，她刚刚说不能浪费粮食的！
“吃饭吧。”她不再看赤馨，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皮薄大馅带着汤汁的肉包子瞬间征服了她的味蕾，只是可惜差一点味道，没放葱。
赤馨愣了几秒，闻着肉包子的味道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高舒月，咬了咬唇坐了下来。
站着吃会丢小主的人。
她吃饭很快，与她手掌差不多的包子两口一个，不一会儿一笼包子消磨殆尽，她意犹未尽的看着高舒月笼屉里的包子，还想吃。
高舒月无意扫过赤馨的视线，立即分了五个包子给她，“我饭量小，你多吃点，不够还可以要。”
赤馨感激的看向高舒月，迫不及待的继续吃了起来。
高舒月吃了五个包子喝了一碗粥，已经饱了，有了赤馨的救场她庆幸自己没有被打脸，不然只能打包拎着包子到处走。
看着赤馨还在吃，她无所事事的打量着店铺，这时候店铺进来几个人，高舒月被他们的交谈内容吸引。
“听说了吗？孙员外想要把赌坊卖了。”
“怎么没听说，孙员外这么好的一个人没想到生了一个混账儿子。”
“据说他儿子被利用了，其实是因为孙员外得罪了赵家。”
“那他赌坊能卖出去吗？”
“就因为卖不出去，才闹得沸沸扬扬，要不早悄悄的改名换姓了。”
“但孙员外也挺有骨气的，赵家想买都不卖。”
“……”
卖不出去的赌坊？高舒月来了兴趣，说不定能捡到便宜呢！
等着赤馨吃完饭，高舒月拉着赤馨出了小店，俩人走到无人的小巷，高舒月学着梁沐沉打了个响指。
额……没发出声音。
但动作还是让青墨现身了。
“帮我查查赵员外的赌坊。”
青墨行礼后离开，高舒月和赤馨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这位姐姐，能不能给点吃的？”一位小乞丐忽然出现，小脸脏兮兮可怜巴巴的看着高舒月。
高舒月想起了刚刚的包子，早知道打包一屉就好了。
她拿出两个铜板，“你告诉姐姐赵员外的赌坊怎么走，这两枚铜板就是你的了。”
小乞丐盯着铜板看了看，好似在辨别真伪。
“在南街倒数第二个铺子。”
高舒月把铜板给小乞丐，“这是你的报酬。”
小乞丐犹豫了一下道：“姐姐最好不用去，那里有坏人。”说完迅速的跑远。
“走吧，我们去看看坏人什么样子。”高舒月有些疑惑，这赌坊的地理位置并不好啊，赵家为什么要无所不用其极的买下来呢？
行至南街的小巷，青墨把资料递给高舒月，她看了两眼。
资料上写的是赵员外的弟弟想谋家产，与赵家联手针对赵员外，却没有查出来赵员外弟弟与赵家的关系。
反正就有一种有隐情的感觉。
高舒月看了看身边的赤馨，想着暗处的青墨、紫墨，还是选择往南街的尽头走。
只不过路过成衣店时她换了身男装，带了面具拿了把装模作样的折扇。
南街的尽头六家店铺皆开的赌坊，高舒月摇着折扇一副翩翩少年的样子走着、看着，没想到赌坊一大早就营业了。
耳边充斥着赌徒的呐喊声，时不时还有护卫赶走赌徒的声音。
高舒月摇了摇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她不想开赌坊了，双色球什么的倒可以考虑。
来到了孙记赌坊门前，赌坊明明开着却没有人进入，她摇着折扇走了进去，赤馨紧紧的跟上。
赌坊里的桌子很多，却只有一名庄家坐在桌子前，好似她挑选哪一桌，庄家随时换地方。
古代的玩法并不多，牌—九、骨牌和骰子，高舒月站在赌大小的桌子前，一脸肉疼的掏出一两银子。
“庄家，摇吧，我要下注。”
庄家犹豫了一下，“客官，小的店得罪了人，客官先思后行。”
高舒月面不改色道：“你这赌坊卖吗？多少银子？卖完后还是你经营，但得按照本公子的要求经营。”
庄家愣了愣，随即笑了出来，“客官怎么看出我是这家掌柜的。”
高舒月神秘莫测的笑了笑，当然是看了资料啊，青墨的资料很全，连画像都有，而他面前的孙员外人品还是可以的，像是为了赌博可以卖妻卖子的人都不让进门。
掌柜的沉思了一瞬间，“看样客官的背景很深，小的这就放心了，小的愿意继续当这个掌柜。”
言外之意只有他当这个掌柜，赌坊才会卖。
“那掌柜的先带我参观参观吧，然后说个价。”
掌柜的试探问：“这间赌坊一共三层，四百方，后面还有一个三百方的小院，正常来说能卖十六万两，客官若喜欢十万两即可，若客官缺银子，五万两分小的五成红利。”
高舒月摆弄着手指头算了算，如果卖十六万两相当于四万多一平，何况一下子减了六万两，的确是公道价了。
她并未一口答应，先参观店铺。
三层的店铺装修的中规中矩，二三层是包间，一层是大堂，高舒月来到后院，发现这小院挺好的，一眼就相中了。
到时候在最北面盖个她的住处，南面搭建宿舍，中间地方一半种田，一半养鱼，伙食费都能省很多。
“我出八万两，分你两成红利如何？”不分红利她是不放心的，毕竟有利益才能好好干。
掌柜眼里闪过赞许，“小的听从东家的。”
“那本公子再逛逛，明日派人来与你去改地契。”
高舒月绕着小院边缘溜达，想着回去怎么跟皇上把银子借出来，虽然皇上承诺只要她买店铺，银子他出。
“快点……快点……”
旁边院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高舒月好奇的问：“旁边不也是赌场吗？他们搬的不会是银子吧？”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客官若是想知道，小的可以为您指路，有一条通往旁边的暗道，但小的话说在前面，旁边的赌场背后是赵家。”
“掌柜的请指路。”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决定在这里开铺子，势必要面对赵家。
青墨先进入暗道查探了一下，确定没有危险高舒月才带着赤馨和紫墨进入，暗中还有无数暗卫盯着掌柜的，让她无后顾之忧。
暗道很狭窄，越走越有一股上头的气味，高舒月恶心的在一旁干呕，“这是什么味道？”
“是粪便。”青墨面不改色道，“出口在茅厕旁边。”
高舒月：“……”
胃里如翻江倒海的难受，她皱了皱眉，这样上去分分钟被发现，更何况她本来就是拖后腿的。
“青墨，你去看看他们搬的什么，紫墨，你绕到赌坊的前面捣乱转移视线，我和赤馨在暗道里等你们。”
还不待青墨和紫墨应是离开，忽然传来几道很响又不正经的声音。
“卟～”
“噗……”
“en～噗通……”
暗道突然出现“轰隆隆”的声音，一道尖锐的女声质问道：“零一，你干什么呢！这么大动静？”
零一声音冷漠的回答：“只是不小心把茅房拉塌了，但是还能用，你来吧。”
高舒月：“！！”味道太上头，她胃口又难受了，扶着墙在一旁干呕。
过了几秒，女声又出现了，“是还能用，这样还挺好的，省的倒夜香了。”
青墨犹豫了一下，“主子，属下能不能不从暗道上去了，属下怕路被堵住。”
高舒月点点头，让赤馨扶着往回走。
出了暗道，她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紫墨悄咪—咪的瞅了一眼暗道，“主子，属下先去吸引视线。”
在高舒月同意下，紫墨迅速的找出了一个铁掀和一个大浴桶，回到了地道里，再出来时浴桶已经装满了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