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蜀中来人
第239章蜀中来人
一番考察之后,坐在自己的行辕里,正在这里指导安排陕西事物的时候,突然门房来报:“王爷,门外有秦夫人,携孙儿曾孙女求见。”
“秦夫人?哪个秦夫人。”
“她报说是大明石柱宣抚使。”
咕咚一声,吕谋直接趴地上了,但转而爬起,真是连滚带爬的冲出了大门。
大门外,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身边左面是一个壮硕男子,右面一个年轻女子,高大壮实,个子比吕谋高了半头,却又长了个娃娃脸,搀扶着秦良玉。
也是,秦良玉的身高就有一米八几,遗传她的基因,其子女后人也都高大。
一听眼前的人是摄政王,还给自己大礼参拜,当时让秦夫人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搀扶:“王爷千金之躯,怎么能拜我这野人(秦良玉是土家族,是土司)折杀老妇啦。”
张慎言可谓明末官场常青树,绝对的德高望重。就是他主持了奢安之乱的平叛,并获得成功。按照道理,他是在崇祯十七年,满清攻陷南京后,有病拒绝医治,用这样的方式殉国的。
马兰兰就哈了一声:“和我同岁,说不定我还是你姐姐呢。”
林林总总交代一番之后,吕谋与秦夫人洒泪分别。
为躲避尴尬,吕谋询问秦夫人:“老夫人这次冒险前来,为了什么呢?”
对于秦夫人的要求,吕谋当然爽快答应,在日夜和秦夫人李岩商讨进兵四川的同时,吕谋还针对四川山地地形,在军中选拔能翻山越岭者,组建一个山地团。给他们打造针对性的装备,进行针对性的训练,来补足白杆兵长兵器,不适合山地丛林战斗的缺点。
吕谋激动道:“夫人满门忠烈,几次为国征战解救危难,当得,当得。”
然后再一指那个女子:“这是我的曾孙女马兰兰。”
亲自搀扶老夫人进了大堂,请其高坐,秦夫人坚决不坐。最终,只能和吕谋对坐了。
什么,这个高大的兰兰,还是个萝莉?这萝莉长的也太急了点吧。
秦良玉直言:“请摄政王入川灭大西,老妇将做内应配合。”
歉意的对秦夫人道:“江南李闯闹的欢,朝廷急需我回去做出布置。看来,攻川的事情要推迟了。”
得,攻川准备,白忙活了。
到后来,不是马兰兰跟吕谋形影不离了,而是吕谋跟马兰兰形影不离了。一会看不到就没了魂一样了。
秦夫人更加欢喜:“这是老妇求之不得的呢。”
少数民族的女子就是这么直爽,但看的吕谋就有点手足无措了。毕竟,在这十五的躯壳里,却蹲着一个四十五的猥琐精神。那就应了一句,少有老心吗。当然,叫色心更直白点。
老妇点头:“正是村妇。”
两人参见之后,马万年规规矩矩的站到了奶奶身后,而马兰兰却上下打量了一番吕谋:“你多大?”
秦良玉的丈夫,两位兄弟,一个弟弟,自己的儿子儿媳,全部为国战死,真的是满门忠烈。
结果现在历史变了,他也没殉国,而是健朗的活在石柱,做了一州之令,帮助秦夫人治理石柱呢。
正在厉兵秣马的时候,京师传来了紧急招回公文。因为江南局面突变,需要摄政王回去布置应对。
这段时间,张慎言也千辛万苦的来到了陕西,和吕谋汇合。
男人吗,谁还没有一个萝莉情结老有少心呢?坦然承认,是实在人的表现。
吕谋一见,立刻上前询问:“老夫人可是秦讳良玉夫人?”
这时候,她的白杆兵已经有一万七千人了。治下之口达到了八十万。为四川保存了元气。
当年五千人,就打的建奴和奢安叛贼鸡飞狗跳,何况现在有近两万?这样,张献忠奈她不得,但秦良玉也拿张献忠没辙。
秦夫人不愧是女中豪杰,当时大度道:“江南重地,李闯大敌。当为首要。”
这是东林宿老,又与东林不同,是真正正直不搞党争的人。把他迎回朝,绝对能压住朝堂里那些残余的东林党人。
吕谋决定道:“我们训练出来的三千山地团已经成型,这次就交给夫人带回去加强实力。”
也是,秦良玉在蜀人心中,那就是无敌天神的存在。张献忠屠戮四川,秦良玉在石柱封地收拢难民无数,又被尊为活菩萨。能得到他的一句夸奖,的确能让人荣耀一辈子了。
秦夫人在张献忠入川后,退守根基石柱,张献忠攻略全川,唯独不敢对石柱动兵,那里也就成了川人避难所。
秦夫人大喜过望,连忙感谢。
秦夫人拉过马兰兰的手:“规矩站着,别打扰我和王爷说正事。”
而就在这些天,马兰兰跟吕谋那是形影不离,不断的问这问那,对吕谋好奇到了都询问他小时候尿炕洗澡的事了。
秦夫人给吕谋介绍这个汉子:“这是我的孙儿马万年。”
好言安慰一番,命人将老大人护送回京。自己继续准备攻川。
询问川中状况,竟然得到了一个意外之喜,那就是原先的云贵川巡抚张慎言老大人,竟然也在她的石柱。
秦夫人嗔怪呵斥:“兰兰不得冒犯王爷。”看来秦夫人特别宠爱这个孙女。
少数民族的女子,一项泼辣豪爽。
看着还恋恋不舍的吕谋,红娘子笑道:“不要在盼了,嫂子都和秦夫人说好了,等你率兵入川,就给你和兰兰完婚。”
这时候,只要朝廷在北出兵,秦良玉再出兵张献忠后背,张献忠转眼可灭。
“还有,张大人回来了,我再给老夫人选派十名精明强干的文官,帮您治理石柱根基。”
“还有,我为您准备了一百万银元,做为经费。”
一汇合,老大人哭的跟个走丢了的孩子找到娘似的。
“同样是十五,却能被我曾祖母夸奖,果然不错。”那眼神,你能被我曾祖母夸奖,你荣幸去吧。
吕谋一笑:“无妨。”虽然被冒昧的询问年纪,但看着马兰兰纯真清澈的大眼睛,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今年十五。”
张献忠不用吕谋拜托,就杀光了川中所有大户人口。张献忠围攻蜀王府,蜀王朱至澍则与妃嫔、宫女等投井自杀,宗室则几乎被捕杀殆尽。张献忠下令“凡王府室支,不分顺逆,不分军民,是与朱姓血脉牵连者,尽皆诛杀。”
现在老人家也该七十二了。
吕谋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小王朱慈炯拜见夫人。”
马兰兰这才站到爹爹身边,但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依旧盯着吕谋看。
吕谋愣了一下,自打穿越以来,还真没谁问过自己的年龄,她这么一问,不知道是该告诉他前世自己四十五呢,还是今世的呢。
结果这也太豪爽泼辣了吧,上来就问人年纪,不妥吧。
今年秦夫人已经九十多岁了,但身体依旧健朗,直到1648年,见大明复国无望,才郁郁而终,享年九十四。
“这可解了我石柱燃眉之急了。”
秦夫人和李岩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红娘子更直接站出来要做媒了,这样,也好洗清丈夫的名声清白。
他不是舍不得秦夫人哭,是因为他没有看到那个原先高壮,现在是用高挑来形容的兰兰了。因为,兰兰没有出现在送别的队伍里,估计是躲在哪里哭呢。
这让吕谋尴尬吗?不尴尬,还愿意解答。
现在,攻川正是时候。
吕谋立刻道:“我回京处理完事,就立刻入川。”
结果,这一别就是四年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