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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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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大树等了一会儿,见杜氏没有动作,心里不禁有些微微的失望,但他心宽,能娶到杜氏已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这些,都慢慢来吧,他一定会慢慢打动自己媳妇的。

    他正要扯出一个笑容来说没关系,却忽然见杜氏俯下身子,一股清香味道从鼻翼间滑过,然后额头上便是一抹温热的触感。

    这还是杜氏第一次亲他。

    林大树顿时感觉自己好像是一脚踩进了云朵里,飘乎乎的都找不着北了,一上午都在傻乐呵,杜氏无奈地看着他笑,一边给宛桃换尿布一边道:“你爹真是个傻的。”

    宛桃抿着小嘴,心里也挺高兴,杜氏能慢慢对林大树打开心扉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他是要陪着她一辈子的人。

    吃完早饭之后,袁氏便将林竹抱了过来,有些局促道:“竹子这孩子还是挺好带的,不哭也不闹的,麻烦弟妹照看着了。”

    袁氏太客气,好像在什么人面前都有股自卑感,这话哪里是该由她来说的,杜氏便将孩子接过来,和颜悦色道:“二嫂这是哪里的话,田里的事情我帮不上什么忙,带带孩子还是没问题的。”

    等出去干活的人都走了,老太太也出门侍弄菜园子去了,杜氏便将林竹放在宛桃旁边,自己守在一边绣花。

    两个孩子都差不多两个月了,长得更加壮实了些,宛桃几乎是一天一个模样,出落得越发雪白干净,胖胖的小胳膊跟藕节似的,连林氏看着她都挪不开眼睛。

    林竹也长得壮起来,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孩子的皮肤特别黑,像块黑炭似的,平时只是觉得黑,现在放在宛桃身边,凭心而论,还真有些辣眼睛。

    这个时候,两个孩子都还不困,但幸而都很乖,不哭不闹玩自己的。

    宛桃斜着眼睛瞅了一眼自己的小堂兄,不禁有些心塞。

    纵然林家的人,除了林初墨,都其貌不扬,但是起码都处于正常水平,这林竹简直黑得突破天际,宛桃不禁忧心,他长大能娶到媳妇吗?

    一边的林竹不知道跟自己只差了几天的小堂妹已经在忧心他的终身大事了,他只是好奇于自己身边不知道为何多了一个小娃娃,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便试探性地伸手去抓她的衣服,开始的时候宛桃决定不跟这个黑炭计较,但骚扰的次数多了,宛桃便忍不了了,开始朝着杜氏哼哼唧唧起来。

    杜氏看了他俩一眼,立刻拿了枕头将他们隔开了,宛桃顿时觉得这个世界清静了许多,这两个月来,她吃吃睡睡,竟然也习惯了这种生活,没有小屁孩打扰真是太舒服了,就让她这么佛系地一直躺着吧。

    林竹却不肯罢休,盯着那枕头研究了一会儿,便开始不遗余力地想把那个庞然大物挪开,宛桃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不动如山。

    正在林竹奋斗的时候,杜氏察觉到门口有人,抬头一看,是两个探头探脑的小脑袋,仿佛在叽叽喳喳低声商量着什么。

    杜氏疑惑地放下手中的绣针:“晴子?”

    外面的声音静了静,然后林晴不好意思地探出身子:“三婶。”

    杜氏对林晴的感观还是挺好的,林晴在袁氏的言传身教之下,总归没有学得那么懦弱,倒是难得可贵,小孩子家都喜欢花布头子什么的,杜氏有的时候剩下来些,就给林晴,林晴很高兴,对杜氏也亲近,但也没有贪婪得什么都要。

    杜氏笑道:“在门口站在干什么,快进来啊,是不是饿了?”

    林晴很喜欢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的三婶,她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是饿了,就是想来看看三婶在做什么。”

    小孩子都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辨别出大人对自己是善意还是恶意。

    杜氏招手让她进来:“门口是不是还有人啊?”

    林晴听杜氏这么问,便将身后那个更加犹豫的人拽了出来:“是大姐。”

    林菊站在门口,脸顿时通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杜氏有些惊讶。

    因为秦氏一直跟自己不对付,所以她屋里的两个丫头跟自己关系也挺疏远的,没想到林菊会主动过来。

    惊讶归惊讶,大人的恩怨从来不能怪到小孩子头上,杜氏依旧很温柔地笑:“那都进来吧,那边有小凳子,搬过来坐。”

    林菊很紧张,她是这个家里最大的女孩,平时活倒是干得不少。至于该有的关爱,那简直就是奢望,秦氏眼中就只有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因为林菊是女儿,她自己也不怎么在乎,林菊看着倒比林晴还要瘦小一些,但两个姑娘关系倒是不错。

    林晴凑到杜氏身边,看着杜氏刚绣出来的花,不禁惊叹道:“三婶,你好厉害啊!我从来没看过绣的这么好的花,就像,就像……”她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下,“就像是真的一样,不,比真的还好看,蝴蝶要是看到了肯定会飞过来的!”

    她眼睛亮晶晶的,满满的都是对杜氏的崇拜。

    杜氏不禁噗嗤一笑:“哪有你说得那么厉害。”

    被人夸总是高兴的,即便是被一个这么小的娃娃夸,杜氏的绣工确实不错,即便放在以前的元家,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林晴羡慕道:“那三婶,我能跟你学一点吗?”说完,她似乎又感觉到有几分不妥,连

    忙补充道,“我就学一点,在旁边看着就行,不用三婶特意教的,只要能做得比我娘好一点。”

    袁氏她们哪里会绣花,最多就是在帕子上绣些叶子小草什么的,很是粗糙,跟杜氏的绣技完全不能比,林晴说完,就有几分忐忑,杜氏那么好看,又有那样的背景,虽然对她不错,但是毕竟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会不会说她痴心妄想了?

    没想到杜氏随即便道:“可以啊,你将绣针绣线拿来,我前些日子不是给你一些布料头子吗,拿来绣花。”

    好像在说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林晴顿时抬起头,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三婶你真好。”

    杜氏见她笑得那么可爱,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快去拿吧,要是没有绣线什么的,我再给你。”

    “有的有的。”林晴赶忙点头,立刻便回去拿了。

    林晴走之后,林菊更加局促了,之前她都没怎么跟杜氏接触过,秦氏老是在屋子里骂她,但是年仅七岁的林晴心里觉得,杜氏那么好看,好像也没做错什么,一直以来似乎都是秦氏找麻烦。

    但她毕竟还小,秦氏跟杜氏关系不好,她也离杜氏远远的。特别上回奶奶还说娘拿了三婶的东西,林菊越想越觉得难受,生怕杜氏也觉得自己会偷拿她的东西。要不是林晴硬是拉着她过来,说三婶人可好了,一定不会对她凶的,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过来的。

    杜氏见她规规矩矩地坐在凳子上,手都不知道往那里放好了,心里也是一软,便开口问道:“你也想学绣花吗?”

    林菊没料到杜氏会问她话,她一愣,有些不敢置信:“我,我也可以学吗?”

    她以为杜氏不会理她的。

    她眼底闪烁起来的光芒让杜氏惊了惊,见杜氏不说话,她又有些局促,小心地解释道:“我不会给三婶添麻烦的,我就在一边看着,只要三婶不赶我走就行。”

    她小心翼翼又卑微的样子让杜氏心里有些难受,大房的两个丫头确实过得不怎么样,又摊上那么个娘,简直就是一部糟心史。

    她轻轻叹了口气,笑道:“我怎么会赶你走呢,只要你娘同意,我就愿意教你。”

    这世道,对于女子总是苛求得多一些,未来的路不可知,她们多会一点东西傍身是好事,杜氏管不了那么多人,但是总归是一个家里的孩子,她总是希望她们好的。

    提到秦氏,她的眸子又黯淡下来,但是她太想学刺绣了,三婶绣出来的花那么好看,即便不拿去卖,便是自己用,也是心里欢喜的。

    她抿抿嘴唇,声音有些低:“我一定不会给三婶添麻烦的。”

    如果娘不同意,她再想法子说服她。

    林晴拿着布头子高高兴兴地回来了,杜氏又分给了她们一些绣线,很是耐心地教了起来,两个女孩子围在杜氏旁边,阳光细细地洒下来,落在她们脚边,阵阵微风吹得发丝轻轻舞动,是一副很美好和谐的画面。林菊开始的时候很是拘谨,不敢靠近,只尽量伸着脖子,被杜氏嗔怪了几句之后,也慢慢放开了,杜氏身上有一股清香的味道,好像靠近她之后,就感觉整个世界都美好了许多。

    林菊不禁想,要是自己的娘是杜氏,那该多好啊。

    宛桃从摇篮的缝隙看她们,也不由得扬起嘴角,她们只是能学刺绣就这么高兴,这股年少青春的劲头让人看着就心里欢喜。

    目光转到林竹身上,她又觉得,这个世界不那么美好了。

    幸而林竹折腾了一段时间,便恢复了本性,呼呼大睡起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林菊和林晴都是很认真努力的姑娘,没几天便绣得有模有样了,杜氏大力表扬了她们,并让她们继续努力,林菊心里甜滋滋的,就算是在干活的时候也觉得仿佛没那么累了,好像一切都有了盼头一样,心里藏着一个甜甜的小秘密,整个人都精神焕发了许多。

    秦氏没注意到林菊的精神面貌怎么样,她每天都怨气冲天,在田里也是能偷懒就偷懒,在家里找到机会就刺杜氏,她总是觉得自己给林家生了孙子,理应被供起来,那个只生了丫头,惯会装模作样的杜氏,却被照顾得这么好,凭什么?

    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什么都不顺眼,林菊这段时间没少被秦氏教训,林梅总是躲在姐姐身后,反正什么事情都由林菊顶着,她只要尽力降低存在感就行。

    林菊悄悄地去杜氏那里,她是知道的,林梅很是困惑:“姐姐,娘不是不喜欢三婶吗?你为啥要往三婶那里去。”

    林菊正在洗一大盆衣服,闻言抬起头来擦了擦汗,看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才悄悄道:“娘不喜欢三婶,但是我觉得三婶是个好人,这件事情你千万替我瞒着,一定不能让娘知道了。”

    林梅有些害怕,秦氏凶起来是真凶,她比起林菊,被打的次数算是少的,但是每次见秦氏发怒,她都觉得自己身上被打过的地方隐隐作痛。

    她劝道:“姐,既然娘不喜欢三婶,你就别去了,三婶好像也不喜欢我们,娘说三婶惯会装模作样的,也许就是脸上不讨厌你,心里不知道怎么编排你呢,连奶奶都更喜欢三婶一些。”

    林菊皱了皱眉:“这些话你别瞎说了,三婶没什么不好的,也

    从来没对我们摆过脸子。”

    林梅扁扁嘴,心里还是不服气。

    尽管林菊都是挑着秦氏不在的时候偷偷地去杜氏那里的,可是不久之后,秦氏还是发现了端倪。

    林菊胆小怯懦,一般跟家里人都不怎么讲话,早上的时候,秦氏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看见林菊在跟杜氏说话,虽然是侧着脸,她都能看到林菊脸上绽放的灿烂的笑容。

    秦氏顿时便觉得心里窝了一团火。

    婆婆喜欢杜氏也就算了,杜氏嫁的那个老三更疼媳妇也就算了,现在凭什么自己的孩子见到杜氏之后都更加高兴一点?林菊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一股窝窝囊囊,躲闪不及的样子,对着这个杜氏,为啥就能笑得这么欢快?

    她气不打一处来,气得鼻子都歪了。

    等林菊打完水回来,她便拧着林菊的耳朵大声质问:“你这臭丫头,你一大早跟那个贱人说什么呢?”

    林菊疼得眼泪一下就下来了,但心里记着定然不能让秦氏知道这件事情,她忙道:“娘,我没说什么啊,三婶问我为什么起来这么早,我就说了几句。”

    秦氏骂骂咧咧的:“你也往那贱人那里凑,谁让你跟她说话的,她把我害得多惨你不知道吗?谁让你胳膊肘往外拐的?”

    林菊只能不断讨饶,哭喊道:“娘,我真的没有,我就是说了几句话,娘你不要这样,等会将弟弟吵醒了!”

    秦氏见她不承认,更加火冒三丈,回头便朝林梅吼了一嗓子:“梅子!这几天,你姐有没有往三房那里跑?”

    林梅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往林菊那里看。

    林菊的眼中充满了哀求。

    林梅往床里面缩了缩,不答话。

    秦氏越发火冒三丈:“问你话呢?到底怎么回事?”

    林菊慌忙道:“娘,我真的没有,你看我这几天事情都做得很好,我以后会更加努力做事的!”

    秦氏不睬她,一把将林梅从床上拽下来:“你这死丫头,要是敢不说实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林梅的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她惊慌失措,憋得脸都通红了,再也顾不得看林菊的眼色,哇一声哭了出来:“是,姐姐这几天都往三婶那里跑,但是不关我的事。”

    林菊就觉得一道惊雷在自己耳边炸开似的,林梅自顾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秦氏尖叫道:“好你个死丫头,还敢撒谎骗我,你倒是说说,你往那里去是做什么的?”

    林菊再也忍不住委屈,抽抽搭搭道:“三婶愿意教我刺绣,我便学了一点,以后也好绣出来攥钱补贴一些家用。”

    她满脑子都是,这下子完了。

    小小的她还不懂什么叫生活的希望,自从她记事起,从能拿得起抹布,端得起碗开始,就开始被使唤着干活,年复一年过着这样的日子,好不容易,生活中出现了一些能让她觉得有了盼头的事情,却这么轻易就要被扼杀了。

    秦氏要是去找三婶吵一架,三婶肯定就不愿意教自己了。

    她越想越伤心,眼泪越掉越多,怎么也抹不完。

    没想到,秦氏反倒冷静下来,她皱着眉头盯着林菊看了一会儿:“刺绣?你真的会?”

    虽然她嫉妒杜氏,在她嘴里,杜氏就没一样好的,但是内心深处,她也不得不承认,她是羡慕杜氏的一切,杜氏刺绣技术了得,她不懂太高深的欣赏艺术,但是好看是人人都会夸的,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用的东西。

    林菊哭得直抽抽:“我,我才学了一点。”

    在秦氏的催促之下,她胆战心惊地将自己这些天练的成品找出来给她看。

    秦氏顿时眼睛一亮,才学了几天,当然不可能怎么样太好看,但是能明显感觉到不同了,跟自己绣的那些花啊草啊的,完全就不能比。

    秦氏眼中的目光渐渐热切起来,要是林菊以后能像杜氏那样,绣出那样好看的帕子,拿去集市上换银子,那自己以后可不就是有钱了!

    林菊还在啜泣,觉得这下算是完了,却忽然感觉一只手温柔地搭在了自己肩头,她诧异地抬起头,便见秦氏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脸顿时变了,甚至还带着几分鼓励道:“那你不早说,害得娘还发一顿脾气。”

    她有些懵,连哭都忘了。

    秦氏的三角眼里满满都是柔和:“既然这样,你就跟着她好好学,学好了手艺回来绣帕子卖钱,娘给你买肉吃。”

    林菊顿时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别扭得不行,秦氏哪里懂温柔是什么,发脾气撒泼就是常态,这会儿就跟一个彪形大汉非戴上一朵小红花装小姑娘一样违和。

    但尽管如此,林菊还是捕捉到了重点,迟疑道:“我能跟着三婶继续学了?”

    “能啊,为什么不能!”秦氏用帕子遮住嘴巴一笑,“你尽管去学,要是时间不够,家务活都由梅子来做吧,你这孩子真是的,这样的好事还遮遮掩掩的,害得娘白担心一场。”

    然后她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跟她套好关系,能多拿点东西回来就多拿点,你三婶那么有钱,就是抠门得紧。”

    她刻意温柔下来的声音让林菊怎么听怎么不舒服,秦氏越

    想越高兴,回头便朝着犹自啜泣的林梅吼道:“你还不去洗衣服去,以后这些事情都由你来做!”

    林菊连忙站起来:“还是我去做吧。”

    她赶紧擦掉眼泪,快步走出了屋子,深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刚刚哭过,让她觉得头有些疼,又有些累,回头看一眼,黑洞洞的屋子像是张开了大嘴的某种野兽,好像正拼命地吸着她身上的什么东西。

    杜氏本来以为大房那里闹了一场之后,林菊就不会再往这里来了,没想到第二天林菊就又过来了,而且秦氏的态度似乎也有所转变,她开始的时候有几分奇怪,后来便想通了,这秦氏倒也不是笨得无可救药嘛,倒也知道这对于林菊来说是件大好事。

    林菊实在是个很勤快踏实的姑娘,虽然不言不语的,以前也因为秦氏的淫威不敢跟杜氏接近,但杜氏教她刺绣,她心中感念,这段时间林大树不在家,打水洗东西什么的,只要她看杜氏不方便,就会去帮忙,甚至还帮宛桃洗过尿布。

    秦氏自然是看不过眼,但是想到还要靠着杜氏教林菊刺绣,便生生地忍了下来,看见了也逼着自己当做看不见,杜氏倒没有想到秦氏居然这么能忍。

    但也因为秦氏能忍,所以这几天生活得倒算是风平浪静了。闲下来,杜氏便开始思念几天没见的丈夫了,杜氏在还年幼的时候也曾想过,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嫁给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生活。

    但她觉得,让自己动心的人,不必是什么大英雄,但必定得风度翩翩,是让自己第一眼就喜欢的人,她从来没想过会嫁给林大树这般普通朴实的人,就像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将他放在了心里。

    她放下绣到一半的帕子,想了想,去箱子里找出料子来,想给林大树做一双鞋。

    嫁到林家之后,她给老太太做过鞋袜,也给宛桃做了不少,前者是为了赢得老太太的心,后者是她想让自己女儿穿得漂亮又舒服,却从来没想过给林大树做什么东西,给他添置的东西都是买的现成的。

    但现在她想,林大树在外面那么辛苦,是应该要有一双舒适合脚的鞋子。

    她安安心心地给林大树做起了鞋子,不时抬头望一眼在摇篮里躺着的安安静静的女儿,时光悄悄地从指间溜过去,心里很是平静安逸。

    林大树在城里做的是短工,大概十几天之后总算做完,他做事勤勤恳恳,半点不偷奸耍滑,比预定的工期还要提早完成,主人家热情地留他多住一晚上,但林大树心里记挂着妻儿,憨厚地摸摸脑袋,笑道:“不了,我得快些回去了。”

    这家人姓朱,男主人叫朱健,是当地一个小铺子老板,生活不算大富大贵,但比起来也算是很宽裕的了,因为家里有什么短工都会找林大树,一来二去,朱健跟林大树关系也不错。知道他娶了媳妇还生了个孩子,定然整颗心都在家里,便笑道:“果然这娶了媳妇的人就是不一样,前些年我们还经常一起吃酒,这之后看来是不能了。”

    林大树搓着手笑道:“等有机会一定来陪大哥吃酒。”

    双方都是实诚人,林大树干活卖力,他在工钱上也不吝啬,林大树揣着钱,路过一家首饰铺子的时候,便迈不动步子了。他瞧着那里面那些各种各样的首饰,心里想,不知道媳妇会不会喜欢。

    知道今天林大树要回来,并且他走之前还带着买肉的承诺,今天全家人都很一致地时不时往院门口看,特备是林小苗,平时这个点是完全见不到影子的,现在却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安静乖巧。

    他们是记挂着肉,杜氏心里记挂着丈夫,但又因为面皮薄不愿意往院子里去,但宛桃分明发现,她时不时地便下意识往院门那里瞧,颇有些心不在焉。:,,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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