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盒饭小说 > 其他小说 > 我在古代年入三十万 > 第52章第 52 章

第52章第 52 章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这一日,清晨的山间, 下了一夜细雨的空气格外干净, 长了不少青草的车道上, 慢悠悠地响起了马车轮子轧过路面的声音,这两马车看起来与普通马车不同, 从布料和材质还有马车上挂的饰物就看得出马车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起的。

    拉马车的是一批膘肥体壮的枣红马,驾马车的人身着深蓝色长衣长裤, 看着便训练有素的样子。

    马车安静地行驶了一会儿,车帘便被掀开,里面露出了一张年轻清隽的面孔, 他好奇地打量着这里的一花一草,随后有些耐不住地对外面赶马车的道:“花家村要到了吗?”

    “唉!回大人, 就快要到了, 前面就是拐个弯就是了。”

    那被称为大人的男子看起来不过不过二十三四,头戴白玉发冠, 一身绸缎衣裳, 一看便价值不菲, 他道:“停了吧, 我想下去走走, 你先去村长家, 我随后一步过来。”

    “可大人,您要是走丢了怎么办?”

    那人轻笑了一声道:“若是走丢了, 我不会问路啊, 况且这不过巴掌大的地方, 又怎么可能会走丢了,本官又不是那三岁小儿。”

    车夫见状,只好呵停了马车,看着自家公子下车,面色掩不住担忧地叮嘱了好多话。

    “行了,你也别烦我了,虽说来这里是为公务,但看这里山清水秀,也不妨就当做是来散散心了。”

    这被称为大人的人,名叫钟士栖,是这个县的县承,如今下来,便是负责来巡查民情,亲自来看看百姓是否安居乐业。

    如今刚刚战后,正是百姓调养生息的时候,上头命他们要好辅助当地百姓种地,所以他们平日里顶多也只有写鸡毛蒜皮的小事,先来无事,钟士栖便自己给自己找了些事情做,比如,暗地里视察民情,看是否有欺男霸女的地主作乱,安抚民心。

    钟士栖略新奇地一边打量四周的风景,一边往前走。

    不一会儿,迎面走来一个男子,手上那这个什么头也不抬一下,等走进了些他才发现,那不是男子,竟是个在读书的哥儿?

    他想,即便是在城里,也只有大户人家才有可能会让哥儿读书,而这里,似乎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子而已,怎么竟然连哥儿都读书了?

    他注意看了看对方的打扮,身上穿的是洗的发白的粗麻布衣,手上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一把镰刀,看着并不是有钱的人家,但他手上拿着的确确实实是一本书,上面写着字,而他也确实在看的样子。

    钟士栖觉得这一幕十分有趣,便故意放慢了脚步,想让对方看到自己,随后他再顺其自然地与对方攀谈,结果直到与对方擦肩而过,那个哥儿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就更别说抬头了。

    这让钟大人的面上觉得有些挂不住,他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身高声道:“这位公子,敢问前面可是花家村?”

    花子舟啪地合上了书,转头看向那人,眼中十分明显的有一份被打扰了的不快,这份不快即便是在看到这人长相非凡,穿着华贵也没有丝毫改变,面无表情地回了一个字:“是。”

    他就这么简单地回了一个字,便转头继续往前走,只是却把书塞进了怀里,看起来十分宝贵的模样。

    钟士栖有些错愕,他下乡也好多回了,还是头一次遇到现在这样被人嫌弃的情况,当然更令人错愕的是这个哥儿的外貌。

    当真应了那句面白如玉,眸若星辰,周身清冷如雪松,便是穿得再寒酸,也掩不住他与众不同的模样,这哪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村能够养出的人呐。

    他忍不住跟着这个哥儿走了几步:“你……”

    他才开口想搭话,那个哥儿便倏然转身,伸手拿起了篮子里的镰刀,目光森冷地盯着他道:“你想干什么?”

    这几日花子舟遇到来找他搭话的人太多了,便也越发讨厌与那些不怎么熟的男子讲话。

    想不到他竟这般凶悍,钟士栖吓得往后退一步,赶忙解释道:“我乃是县承,特来当地视察,对你绝无恶意,只是看你气质不凡,手上还拿着书,一时好奇,毕竟这地方读书的人实在是难得,所以才十分好奇,敢问公子,我能否去你家中要一杯水喝?”

    当官的?

    花子舟其实心里不想理他,但是他听说过,当官的都不好惹,他是不怕,但是他并不想给瞿青招惹麻烦,有意想拒绝,便道:“我要去挖野菜之后才回家,你若是要去我家,就得等我做完我的事。”

    钟士栖听完面色一喜:“自然可以,那我与公子一路可好?”

    花子舟忍不住有几分嫌弃地道:“你离我远点,我是有夫家的人,可不想被村里的人误会。”

    有夫家了啊。

    钟士栖心里有些遗憾,但面上依旧笑道:“自然可以,绝不会让人误会的。”

    见对方都这样说了,花子舟也没什么好拒绝的了,随后便自顾自地去挖自己的野菜,顺便去地里摘了一个瓜,但过程中依旧不断变换着角度提防着眼前的陌生人。

    钟士栖自然一路保持礼貌,甚至在看清花子舟挖的野菜是什么样的后,也跟着蹲下,用一双从没有沾过阳春水的手去地里摘野菜,看起来怪异极了。

    花子舟才懒得管他,搞定了自己的东西,拎起篮子便要走,钟士栖见状也不恼,也跟着起身,手上此时已经拿了小半把野菜,一步不慢地跟在花子舟身后。

    花子舟心里就有些纳闷了,自己分明已经说了有夫家了,这人怎么还纠缠不休,况且他今日也没有化妆啊。

    说起化妆,他就想起了找猎户讲课后的第二日,瞿青忽然对他道:“不化了好吗?”

    就这样说了这句话,先是有些意外,不过随后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只要先生喜欢,怎样都好。”

    瞿青平日不太愿意自己叫他夫君,所以他便最常用先生一词去叫他。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说完后,瞿青看他的眼神很是怪异,过了一会儿才对他说道:“你现在还未吃药,常化妆不好,等你的脸好了,若你喜欢……”

    后面的话他却不说了,花子舟很想问他一句,若我喜欢,你就会常常给我化吗?

    瞿青却没有将这句话说完,只留给了他一个悬念,若他喜欢,会怎么样的。

    花子舟轻轻勾起嘴角,忍不住开始期待起来了等自己完全好了之后,去找瞿青兑现这句话。

    “公子,怎么了?”后面的钟士栖见他忽然停了下来,便问了句。

    花子舟脸上的笑一下子冷了下来:“没什么,前面就到我家了,你喝了水之后快些离开我家吧。”

    钟士栖跟着前面的花子舟进了去了他现在的家,意外的发现这家人十分清贫,住的茅草屋看起来也有些破破烂烂,实在是不像能够读得起书的人家,虽然屋子不好,但看得出来里里外外都是精心打理过了的。

    花子舟进去先去厨房放了菜篮子,随后柔声叫了几声先生。

    这几声先生在钟士栖的耳中,当真是冰消雪融,此时他已经开始好奇起了这样一个哥儿的夫君,究竟是何方神圣,又为何要叫先生。

    花子舟叫了几声并不见人,猫儿和江珠跑出去找村里的同学玩去了,此时家里空无一人。

    他眯起眼,正好可以借此赶人,便用碗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那人道:“喝了就快走吧,我夫君不在家,我一个哥儿,不好单独招待你。”

    钟士栖笑眯眯地将碗接过像喝酒似的将碗里的白开水一口喝干净,同时又将手中的野菜递给花子舟:“这是感谢你家的白水的,我从不做饭,拿去也无用,你不妨就收下。”

    花子舟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手动也没有动,看起来半点也没有要收下的意思。

    钟士栖也不恼,直走过去,就将自己的手中的野菜放到了一边的菜篮子里,他也看出了对方要拒绝的意思,暗自记下了这家,准备回去问问,这家主人究竟是谁。

    他出去,花子舟迫不及待地把门关上,这到让钟士栖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自己长得也不算差啊,怎么到了这里,就这么让人讨厌?

    他仔细地看了看这户人家周围的环境,旁边还有一家竹屋比邻而居,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人家了,花家村应该还在前面一点,他正提步而走,忽闻远处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笛声。

    时而悠扬,时而欢快,听起来似乎没有半点章法,却别有韵味。

    听起来就是附近的奏的,钟士栖忍不住好奇往笛声发出的声音走过去。

    瞿青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的时候,口中的笛子声音忽然就怪异了起来,他视线一瞥,发现果然是笛膜掉了,便放下了竹笛,转身看向来人。

    用蒜汁做胶,果然有些不太经用。

    “敢问,阁下方才吹的可是牧笛曲?”

    “不是,我也不记得是什么了,就是随便吹吹。”瞿青看着面前的男子,心想此人肯定不是这个村的人。

    “那再请问,不远处那间草屋里住着的哥儿,可是阁下的家室?”他觉得这人与众不同,发型与刚才那哥儿的十分相似,心想这两人定是有关系的,没想到开口一问,果然就是。

    “是我家的,你是何人?”瞿青见此人虽然打扮富贵,但人都不认识,他一开口就提别人的家室,难免不会让人觉得这是个登徒子。

    钟士栖知道自己被人给误会了,立刻解释了自己的来历,随后道:“我见一个山民都会读书,着实惊讶,就忍不住想知道这家的主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如今一见,倒也没有失望,先生,配得上。”

    瞿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在钟士栖要以为瞿青会发怒甚至是过来打他的时候,瞿青不屑地哼了一声,却忽然开口道:“你也是喜欢子舟的人吗?”

    “他的名字叫子舟?真是个好名字。”钟士栖喃喃地嚼着那个美人的名字,心里的好奇也越来越浓烈,暗叹今日真是不虚此行。

    “是啊,他姓花,花子舟。”瞿青一眼就看到了对方眼底毫不掩饰的对花子舟的喜欢,心底对此人生出了一丝厌烦,但很快又压下去了。

    “能令这样一位冰美人面露柔情,阁下真是令还未成婚的我羡慕啊。”

    瞿青听到他还未婚的话,便用手中自己制作的笛子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若有所思地走进这个人,开口道:“他虽名义上是我的哥儿,但我们二人实际上并未圆房。”

    钟士栖惊了,此时若是

    他手中拿着一把扇子,那扇子肯定会掉在地上的。

    “若是你能让他心甘情愿跟你走,并发誓一生对他好,我就成全了你,如何?”瞿青这样说道。

    钟士栖此时已惊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半响才找回了自己的语言:“阁下这样做是图什么,那样一个美人儿,难道你就没有半点喜欢,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我得了一种绝种,家族遗传病,活不过十年了,家中父母已经双亡,此时只剩下一养子与一妻,若能寻到人照顾,我并不反对。”反正十年后就离开了,什么遗传病绝症,瞿青张口就来。

    见他说的认真,半点没有说谎的意思,钟士栖承认,自己心动了,

    不过很快他就为自己的心动而感到后悔了。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