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跟我上楼
唐茹看到霖越那一刻,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yywenxuan
虽然这男人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又一再侮辱她。
可不知道为什么,唐茹一直觉得他是个好人,她红着眼睛,浑身颤抖着,
乞求道。“救我,先生。”
霖越站在包房门口,单手插兜,一件黑色大衣包裹住他修长的身形,黑色的皮鞋折射出酒吧内五光十色的灯光。
他五官分明的脸颊上,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先是斜了一眼屋内捂着脖子的麦特,随后又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唐茹,目光幽深,声音凌厉开口。
“这是在干什么?”
麦特眼里喷着怒火,满是不屑的声音响起,
“花钱找的婊子不听话,欠收拾。”
唐茹眼角挂着泪,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仇视着麦特,慌忙摇头。
“不是的,先生,我来这里打工,他欺负我。”
“奥,是吗?”
霖越眼睛盛满无边阴影,随意瞥了眼麦特,脸上没什么表情。
唐茹刚才被吓的还没缓过劲来,这会又听麦特睁眼说瞎话,污蔑她,她气浑身抽搐着,拼命摇头解释,
“先生,我真是来打工的。”
麦特扭了扭脖子,面色阴沉,t阴沟里翻船,那死女人居然把他的脖子咬破了。
他要让她偿命。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女人我今天晚上睡定了,妈的,敢咬我,活腻歪了,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这个地界还没有我睡不到的女人。”
唐茹听到这番话,脑袋“嗡”一下炸了。
一颗心跳到嗓子眼处。
扑腾!!
扑腾!!
她祈求的眼神看着霖越,希望他能救她。
“你想怎么睡?”
霖越冷眸微眯,倒没太大惊讶,只是轻哂一声。
唐茹“……”
她用力撑起身子,失望的眼神看着男人,男人短短五个字,打破了她所有的期待。
她以为霖越至少会看在那一晚上事救她一命。
没想到……
麦特冷笑,眼神是唐茹从未见过的。
“让她终身难忘,求死不得。”
霖越平静的眼神瞬间变冷漠,没说话,而是低眸打量着唐茹,乌黑的长发,凌乱不堪粘在脸上,小巧的嘴角满是鲜血,白色衬衣,扣子全部崩开,被唐茹用手拢着,黑色短裙连大腿都盖不住,满是破洞的黑色丝袜,露出沁着血的肌肤。
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摧残过一样,楚楚可怜,不知是同情心,还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
霖越脱下身上的黑色大衣,跨步走到唐茹面前,动作优雅把大衣套在她身上,又不紧不慢的,一颗颗扣上大衣扣子。
两人气息交叠在一起,唐茹闻到那带着烟草味的清香,悬着的心,像是得到了安抚。
这一刻的霖越成了唐茹的救赎。
日后的许多年里,唐茹仍然深深的记得这一幕。
“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坏规矩,她是我看上的女人。”
麦特眼色阴森,直视霖越。
“正好我不知道酒吧的规矩,你来给我普及普及。”
霖越动作泛着矜贵,脱下大衣的他,身穿一件蓝色西装,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衣,衬衣领口未扣的位置,露出他线条分明的脖颈,神色淡然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烟,
点上……
烟雾弥漫在他平静的脸上,那双眯起的眸子,却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麦特虽然不认识霖越,常年泡酒吧的他,练就了一双识人辨人的眼睛,霖越单是往那一站也不敢让人小觑。
他大脑快速思索,然后画风一转,“你想救她。”
屋内的人全部挤在门口,走廊不时有人经过,大家喝的醉醺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习惯了一样。
一支烟抽完。
霖越单手一弹,烟蒂落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平静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那双眸子泛着寒意。
“开出你的条件。”
声音闲散。
“三百万。”麦特转动着满是算计的眼珠子。
他爸说过,钱比女人重要。
唐茹裹着霖越的衣服,刚有暖意的身子,瞬间落入冰水般。
她见过最大数额的钱还是一个月前霖越转给她的三十万。
三百万她无法想象!!
霖越锐利的眼神看了麦特一眼,像是要记住他的样子般,随后掏出兜里的手机点开,语气冷漠。
“卡号。”
唐茹慌了,瞪着腿爬到霖越脚下,伸手拉住男人的衣角,那双眼睛像是被猎人追赶的小鹿般。
“先生,不要转,我没钱还你,三百块钱我都拿不出来,”说完她又冲着麦特怒吼。“是你先欺负我的,我要报警抓你,你别想继续欺负我。”
“报卡号。”霖越皱着眉头打断了唐茹的话。
这傻女人,她以为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呢?
白痴
麦特犹豫片刻,从兜里掏出手机,报上卡号。
三百万只是他随口一说,原以为会吓退男人,没想到他不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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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麦特听见手机消息提醒三百万到账,他惊讶的合不拢嘴。
一个女人值三百万?
“跟上”
霖越一个眼神都没留给麦特,叫上愣在那里的唐茹,往酒吧外面走。
等唐茹反应过来,已经看不见霖越的身影,她拖着男人的衣服,小跑去追他。
心里乱急了,一边感谢那男人,一边又气的他擅作主张,把她卖了也不值三百万啊?
这可怎么办?
爸爸已经上班了,她安安稳稳的上学,打零工,日子刚回归平静
又被打乱了,这次还是无法收场的那种。
唐茹叹气。
马路边上,霖越回头瞥上一眼,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的唐茹,身上穿着他的大衣,像小孩子偷了大人的衣服般。
一路摇晃,没等唐茹他打开路虎车坐进驾驶座。
紧追其后的唐茹,走到路虎车旁,脚步一顿。
站在车旁,没动。
霖越,“”
他揉了揉眉角,降下车窗,“不上车,嫌自己不够狼狈是不是。”
傻女人,挺记仇
他刚下班,被朋友叫他来喝酒,哪曾想会碰到这女人,上次从他家跑后,他就没再见过女人。
他原以为那女人会缠着他。
没想到一个多月来倒是挺安分。
车上。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霖越把车停到泰山公馆地下室,下车往电梯口走时,才甩出四个字。
“跟我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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