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及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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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
荀御史不相信本届特科的公正性, 上奏要求严查考官。mwangzaishuwu
房淮还在躲懒的时候,就被同僚尚书右仆射告知了此事。
尚书省掌文书奏折,这些奏折都会过目, 他看见荀御史长篇大论的奏折,简直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若是以往科举考试, 要求检查考官, 他也就认了, 毕竟还有行卷这种东西存在, 考官的主观性太浓,觉得名次不合理也很正常。
但是今年的特科,不仅没有行卷, 还采用了糊名,他究竟哪里看出来有舞弊的可能性啊?
荀御史倔强地认为, 肯定是有人舞弊,才让一个女娘考上了状元。
可即便是状元,也是当着一众朝臣的面抽签而来的,更遑论抽签的时候, 试卷也是糊名的, 谁也不知道被抽到的考卷会是谁的。
荀御史:不听不听,就是舞弊。
他不仅不听不信,还暗示特科状元是林少傅的族亲, 林少傅一向与房仆射关系亲近,或许可以严查房淮。
房淮虽然使了点小手段让魏琳进入了尚书省,但有关科举的大事他不会使用如此手段。
他看了一遍这封奏折,转手就交给了小皇帝。
司清看了一眼奏折, 又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房仆射, 开始担忧起本朝御史大夫的脑子。
我手底下的臣子, 不会真的有这么蠢的吧?
荀御史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手下的臣子可能大部分都是这样的。
这封奏折收到了大部分人的附和,这些人都不希望将自己的权力让渡给女娘,又不敢跳出来当出头鸟,于是只敢跟在荀御史背后。
司清晃了晃手中的奏折,问道:“房公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比如先表个忠心之类的?”
房淮淡然道:“臣没什么想说的。”我才懒得演戏。
司清大笑,如果是其他的朝臣,现在一定开始和他哭诉了,房淮不愧是先皇最信任看重的臣子。
他又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一旁,伸了个懒腰:“这事儿和诬告一事一起查吧。”
荀御史等一干大臣既然不相信,那司清很乐意陪他们查一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刑部审查荀御史诬告一事,也已经查了好几个月了,并非是查不出来,而是因为……刑部现在就只剩十个人了。
谋逆一案牵连得最多的,就是刑部的官吏们。
刑部尚书挠了挠头,深觉自己再这么加班下去,迟早得短命,于是也上了封奏折,要求将特科的进士们分给刑部。
刑部尚书每日不仅要处理文书,还要和小吏一样搜集证据,常常压着宵禁的点才回家,任谁看了都忍不住落泪。
他看着新呈上来的文书,深吸一口气。
怎么又是荀御史那个老家伙!
荀御史每上一封奏折,就给刑部多增加一分工作量。
刑部尚书气哄哄地开了个会,要求刑部官吏们优先解决有关荀御史的案子。
“诬告和科举舞弊,都赶紧去查!”他一拍桌子下令道。
王婉还待在私学内准备吏部的选考,就被刑部的官吏们找到问话了。
虽然刑部人手不够,但诬告一案还是很容易查清的,只要多家打听便可,
荀御史没等到科举舞弊的调查结果,先等到了小皇帝给他的流放通知。
大夏律令规定,以什么罪名诬告别人,就以什么罪名反坐。
荀御史诬告魏琳受财枉法,那他就会按照这个罪名来定罪。
受财枉法最高刑罚为流三千里,司清看在他干了几十年的份上,给他减免成了两千五百里。
荀御史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这五百里有什么必要吗?!
但为了这五百里,他不得不做出一副感激的神色,对着司清跪下谢恩。
“臣谢圣上恩德。”荀御史一边谢恩一边流泪。
他当了几十年御史大夫,几乎将整个朝廷的官吏们都参了个遍,得罪了大部分人,直至此刻,也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为他说话。
虽然他即将被流放,但暂时还赖在长安,请求等到科举舞弊一案后再离开。
司清看着他仍旧不服气的模样:“行吧。”
要查舞弊,可不像诬告这般,找人打听打听,做做笔录找找人证就行了,得将考官们一个个撸出来,还得翻阅他们判过的考卷。
刑部尚书为此,不得不向其他部门借调人手,将本来已经封存好了的考卷再度拿出。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让他们揪出来了一位与众不同的考官――
吏部尚书。
刑部尚书看了一遍吏部尚书判的考卷,挠了挠头,又看了一遍,震惊地抬起了头。
这家伙是在干嘛?怎么全打那么低的分?
他赶紧将此事上报给了小皇帝。
司清看着吏部尚书的卷批,
也满脸震惊。
当考官,最重要的就是要能公正地评判试卷,这种不分好坏疯狂打低分的做法,吏部尚书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吏部尚书被揪了出来,当被问及为什么要给自己手中的考卷都打低分的时候,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司清长叹一口气。
我手下的臣子究竟怎么了?
吏部尚书的行为虽然没有构成舞弊,但因为扰乱了特科考试规则,被罢了官。
两位朝臣的落马,一时间让朝廷上下人心惶惶。
这阵仗,圣上不会又准备大开杀戒了吧?
直到吏部尚书和荀御史的判决出来,他们的心才放了下来。
原来只是罢官和流放啊,还好还好,没杀人就好。
司清在朝臣们心目中的形象可见一斑。
魏琳得知此事时,几人正聚在林少傅府中闲谈,房淮瞥了她一眼:“你怎么也来了?”
“房公啊,你这话说的,我来不得吗?”魏琳笑眯眯道。
林雁正跟在林少傅身后,看见魏琳前来,为她添了一杯茶,仍然是那副冷淡的模样。
魏琳不在意地朝她笑了笑:“林小娘子选试准备得怎么样?”
虽然两人曾被林家家主按头撮合过,但算起来只见过一面,并不怎么相熟。
林少傅抚着自己花白的长须道:“吏部尚书回家了,她的选试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他和房淮在官场待了几十年,吏部尚书的小把戏在他们看来实在下作,好在吏部尚书被罢官了,女娘们的选试不会被他卡住了。
魏琳想起这两人,又得意地笑道:“那日我看见荀御史了,他收拾箱笼准备上车,一边哭一边搬东西呢。”
“那张脸皱巴巴的,不知道地还以为被马踢了呢!”
林少傅皱眉道:“慎言!”
背后讲人坏话,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刚刚还在幸灾乐祸的魏琳立马缩了缩脖子,识趣地闭上了嘴。
虽然林雁考上状元,让他高兴了半天,但对着魏琳,他依旧是一副严肃的模样。
房淮不赞同道:“你别老吓唬他们。”
林少傅哼了一声:“马上就要及冠了,可不能再像现在这般跳脱。”
大夏男子二十岁及冠,标志着成年,二十一岁成丁,意思就是已经长成大人了。
魏琳摸了摸鼻子:“林少傅和赵博士肯定很有共同语言。”
一个让她慎言,一个让她戒骄戒躁。
林少傅听说过赵务的事迹,感叹道:“赵长史大才。”
远在渝州的赵务,也常常写信来劝告魏琳,让她不要太骄傲,为人谦卑一点。
魏琳承受着长辈们沉重的爱意。
房淮喝了一口茶水,问道:“小魏要及冠了,可有长辈为你取字?”
他回了几次尚书省后,也跟着尚书右丞一起称呼魏琳为“小魏”。
及冠后,多由长辈为小辈取字,譬如顾慈字善之,就是由英国公求爷爷告奶奶地请来相熟长辈为他取的。
魏琳想了想,摇了摇头。
她的大舅何大郎不识得几个字,也不知道如何为她取字。
房淮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
“由我来为你取字吧。”林少傅一同开口道。
房淮:?
他俩互相对视一眼,房淮皮笑肉不笑道:“小魏是尚书省的人,作为他的上官,我自然要多加关照。”
“也没见你平日里帮他分担公务,”林少傅抖了抖长须,不服气道,“我认识他这么久了,难道不应该由我来吗?”
房淮发出嘲讽的笑声:“呵,认识归认识,但你亲近人家吗?”
“难道你就亲近了?”林少傅觑了他一眼。
“我比只会凶别人的臭老头好吧!”
“我比某位把公务全都推给别人的懒虫好吧!”
“你血口喷人!”
“你厚颜无耻!”
两人拍着桌子吵起来,魏琳又往后缩了缩,将自己缩成一团,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林雁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自己就没有想法吗?”
魏琳大惊:妹妹!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吓得伸手想捂住林雁的嘴,但迟了一步,房淮和林少傅已经回过神来,双双转过头看着她。
“小魏啊,你说你想让谁帮你取字啊?”房淮脸上的笑容堪称阴险。
林少傅拿起拐杖抽了一下身边的友人:“你在威胁别人?”
眼看两人的口角之争马上要演变成了斗殴,魏琳赶紧将两人分开,讪笑道:“我自然是想让二位共同为我取字……”
“但是……”她迟疑道,“赵博士已经来信为我取字了……”
房淮和林少傅对视一眼,哼了一声,质问道:“你不早说?”
魏琳被他们质问得连退
两步,挠头道:“赵博士远在巴蜀,不能来参加我的及冠礼,这……”
总不能让人家什么也不参与吧?
林少傅又拄着拐杖坐下:“那我为你加冠。”
及冠礼上,要有长辈为其梳发,戴上帽子,是为加冠。
房淮不服气道:“我来为他加冠!”
两人瞪着对方,眼神之间呲出火花。
魏琳大喊道:“一起!一起为我加冠!”
“啊!誉满天下的太子少傅和名标青史的当朝宰相一起为我加冠!是我的荣幸啊!”
“我一定是积了十八辈子的德才有这样的机会!”魏琳举起手挥舞着,夸张道。
林少傅和房淮被她哄了半天,两人才终于放过对方,决定为她一起加冠。
魏琳没说错的是,太子少傅和尚书左仆射这两位重量级臣子为她加冠,确实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蔡卓得知魏琳要举办及冠礼后,笑道:“怎么不叫上我?”
“啊这个……”魏琳摸了摸鼻子,“林少傅和房公二人争执许久,一定要为我一同加冠……”
意思就是,这加冠仪式真的塞不下第三个人了。
蔡卓自知自己辈分不如那二位,只是大笑道:“我来为你操办及冠礼!”
他身为太常卿,本来就负责典礼祭祀一事,连小皇帝的登基仪式都是他主办的。
魏琳受宠若惊,又很快回过神来,拉着蔡卓的手跳起舞来:“多谢蔡君!”
这场由蔡卓操办,林少傅和房仆射共同加冠的及冠礼,盛大至极。
蔡卓将她引进门内,魏琳乖巧地低下头,让二人为她梳起长发,为她戴上新帽子。
未及冠之前,她一直都是半披着头发,或者梳起马尾,直到及冠后,才将整个脑袋上的发丝都扎了起来。
司清混迹在人群中,找了个空位坐下。
尚书右丞正乐呵呵地看着场中央的同僚,看见身边人的模样,差点被吓了个半死。
妈呀!怎么圣上也来了!
他往左一看,是来凑热闹的小皇帝,往右一看,是英国公府上的世子和他弟弟,再转过头,身后还坐着小北亭侯。
尚书右丞鼓掌的手都抖了抖。
本来以为自己上官和林少傅一同为小魏加冠,已经够惊人了,结果再看看场中的宾客,围在他身边的一个比一个令人震惊。
这一届特科的女状元和几位女娘也都来了,林雁一边拍手,一边疑惑问道:“怎么国子监也来了这么多人?”
姚成宣和符满带着学生们也来到了及冠礼上,姚成宣一边看一边给齐沐写信,嘲讽他没能亲眼见到魏琳加冠。
符满和王二郎也奋笔疾书,在为旬报写报道。
在他们身后,还有鸣沙县的商队,和被魏琳照顾过的长安的农户们,他们进不去门,就在门外为魏琳高声喝彩。
路过的行人看见这番热闹的景象,纷纷凑过来,也想挤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尚书将门外的情况告知了蔡卓,蔡卓又赶紧让人去找金吾卫,让他们来维持秩序,以免发生踩踏事故。
赵务给魏琳取的字是“修玉”。
琳,本身就有美玉的意思,世人取字多取同义或反义,赵务翻阅书卷许久,才为她定下了这个字。
“魏修玉。”尚书右丞向她道贺。
魏琳搓了搓自己的脸:“好不习惯啊……你还是叫我小魏吧。”
尚书右丞大笑起来,几位尚书省的官吏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及冠礼结束,众人围在一起吃了顿饭,又向魏琳送上贺礼,这才四散归家。
房淮也准备溜回家时,被尚书右仆射逮住,右仆射抓着同僚的手不放:“你已经告假许久了!跟我回去!”
“……不!”房淮对回去上班很是抗拒。
我的好日子还没过够呢!
尚书右仆射靠近他,看了一眼周围的官吏,悄声道:“吏部马上就要选考了,难道你想给我们尚书省多拉拢些人吗?”
房淮这才反应过来。
特科的进士们通过吏部选试后,就要被分配到各个部门去,而如今朝廷人手紧缺,可以想象这将会演变成怎样的一场抢人大战。
“走!”一旦遇见了正事,房淮又变成了那副可靠的模样,搭着同僚的肩膀回到了尚书省。
因为吏部尚书被罢官,又有荀御史的先例在前,整个吏部上下倒没有人敢针对特科的三位女娘。
而且因为人实在是不够用,不像上一届常科,即使是状元郎也只能当个七品县令,这一届特科的进士,被授予的官职品阶更上一层。
林雁身为新科状元,又是林少傅的曾孙女,甫一通过吏部的选试,就被塞进了刑部。
刑部尚书老泪纵横,我终于有新的人可以用了啊!
王婉的意愿很强烈,魏琳和吏部侍郎打了个招呼,让她继续回鸣沙县,担任新任县令。
“等小郎大了些,也可以来长安看看。”魏琳笑道,“域外的气候,还是不适合养病。”
王婉笑着道谢:“多谢魏左丞。”
三位女娘一同参加这次的特科,天然的有着亲近感,林雁抿唇道:“王娘子记得时常与我写信。”
她待在长安这么些日子,已经和王婉混熟了。
王婉摸了摸她的头:“我会的。”
她又何尝不是将这位年轻的小娘子视为自己的妹妹呢?
魏琳和两人聊了一会儿,又去看桂五娘的情况。
桂五娘的兵法是临时抱佛脚拉上来的,在武举中也并没有取得什么好名次,但由于降分录取,倒是上了榜。
她好巧不巧,正分在了齐大郎的手下,担任队正,倒不用和底层军士们同吃同睡。
桂五娘得知了自己的去向后,很是激动,围着永安坊跑了好几圈。
她的家里人看她比兄长们还有出息,也不再催着她嫁人了,桂五娘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期望,给了魏琳一个熊抱。
“嗷!”魏琳被她挤得差点窒息。
五娘的力气,还是这么大!
她收拾好行囊,就准备前往军中,魏琳见三人尘埃落定,也放下了心。
由于降分录取招收了一大批人,在各部门担任基层官吏,缓解了朝廷上下一直以来的“用工荒”。
房淮不知道又使了什么法子,尚书省进的新人是最多的,让魏琳狠狠地缓了口气。
终于不用加班了!
那些无关紧要的文书都被她丢给了新来的人,又多又杂的事务压得新人们喘不过气,对此,魏左丞没有一丝愧疚。
我刚进尚书省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实习生就多干点事嘛!
她的脸上露出了阴恻恻地微笑。
降分录取的官吏们虽然通过了吏部的选试,但是魏琳又提出,先让他们在各部门干一段时间的活儿,写一写实习报告,通过后才能正式在各部门就职。
这种闻所未闻的实习报告,让新人们苦不堪言。
听说不仅要写实习报告,魏左丞还说什么轮岗,要让他们多在几个岗位上锻炼锻炼才行。
姚成宣得意地看着他们。
他虽然没能进入前三名,但在国子监的时候就卷生卷死,所以名次靠前,是正儿八经的特科进士,不用像底层官吏们一样轮岗。
“但是实习报告还是要写哦。”魏琳提醒他道。
姚成宣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荀御史被流放,离开长安后,御史台人心惶惶,不少人怕被牵连,干脆辞官回家,等风头过了后再出仕。
现在御史也缺人,所以姚成宣被安排到了御史台。
魏琳得知此事后,捧腹大笑道:“很适合你嘛!”
姚十一郎这张嘴,不去当御史多可惜啊!
姚成宣威胁道:“等我上任后,第一封奏折就参你!”
“好哇。”魏琳眨了眨眼睛。
御史台的御史们虽然没像荀御史那样热爱刷业绩,但偶尔也要上几封奏折,在小皇帝面前刷刷存在感,证明自己并没有尸位素餐。
他们抓不到官吏们的错处时,就随便写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譬如哪位朝臣最近多喝了点酒,酒后又说了什么话之类的。
姚成宣说到做到,他的第一封奏折,还真是参魏琳的。
他参魏琳的及冠礼太过盛大,不知道是否逾矩。
司清看着这封奏折的时候,颇为无语。
姚家的姚十一郎,当时及冠礼你不是也在场吗?
不过为了给新任御史一个面子,司清还是假模假样地在小朝会上批评了魏琳几句。
魏琳:?
她瞪大了眼睛望着上首的小皇帝,他还真给你写奏折了啊?
司清眨眨眼,表示确实如此。
魏琳无语凝噎,正准备反驳几句,却听见兵部尚书出列奏道:“圣上,边关来报,东突厥有异动。”
西突厥虽然被打了下来,但东突厥还待在草原上好不自在,边关察觉到异常,赶紧给长安的朝廷报信。
这句话让朝臣们一下子炸开了锅。
魏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激动。
房淮在她身前小声解释道:“上次打西突厥,差点把国库打空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对外征战最重要的就是后勤,为了能啃下西突厥,几乎将国库挥霍一空。
大夏建国不久,还没有多少积攒,这也是林少傅他们得知魏琳捞了一大批粮食去荆州救灾,情绪会那么激动的原因了。
朝臣们吵得不可开交,尤其是户部的官吏们,几乎要跪下哭诉,言说国库真的一个子儿都没有了,哪里有粮食能支撑战争呢?
以英国公为首的武将们又不赞同,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
“刚刚打下西突厥,正该修生养息啊!”
“难道就任由
东突厥挑衅吗?你是个怂蛋我可不是!圣上,臣请出战,为我朝再征突厥!”
魏琳看着闹哄哄的群臣,愣在原地,和房淮对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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