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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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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合一◎

    大军向伊犁河地区进军, 还带了不少奴隶和民夫。mwangzaishuwu

    这些奴隶的积极性比民夫高多了,他们更害怕被遣送回奴隶商人的手中,起码在军中, 他们还能吃上饱饭。

    占据伊犁河地区后,部分军队留在了这里, 逐渐蚕食周围的小部落, 部分军队则带着人回到且末都。

    虽然战争早在三弥山脚下就分出了胜负, 但奴隶商人们不愿意翻山越岭去讨要回自己的奴隶, 而且还能让大军替他们承担养育奴隶的成本。

    大军回到且末都附近后,那些离开的奴隶商人们果然回来了。

    他们聚集在大营门口,要求大军将奴隶们归还给他们。

    “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 要不把奴隶还给他们?”魁梧将军挠了挠头问道。

    “不行!”齐沐坚决拥护魏琳的指示。

    原本的小校尉齐三郎一战成名后,被太子钦点为宁远将军, 也可以坐在大帐内和几位将军一起议事了。

    魁梧将军拍了拍桌子:“那你说该怎么办?”

    这些人又打杀不得,难道就纵容他们在大营门口闹事吗?

    齐大郎瞥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大哥!”齐二郎兴冲冲地跑进帐内,将手中的信封递给他, “魏郎来信了!”

    齐大郎打开来, 看见上面的内容后,勾起一抹微笑:“小县令料事如神。”

    魁梧将军凑近看了看:“什么什么,给俺也看看!”

    齐大郎把信收起来, 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出去看看。”

    大营门口的奴隶商人们早就聚拢在一起,正围着守营的军士发难。

    “诸位,”齐大郎拱手道, “诸位的诉求, 我们已经很清楚了。”

    “既然清楚了, 那就把我们的奴隶还回来!”有汉话较好的异族人上前,替商人们说道。

    “那是我们的私产,还回来!”

    眼见事态又要严重起来,齐沐想抽出自己的枪,被自家大哥制止。

    这些异族人虽然不认大夏的规矩,但在大营门口,他们还不敢太过放肆,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诸位口称他们是你们的奴隶,那么,可有凭证?”齐大郎扫了一眼众人。

    “什么凭证?”异族商人们懵然地看着他。

    魁梧将军想到自己看到的信上的内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粗声粗气道:“自然是他们的奴籍了。”

    大夏的奴隶都有籍贯,是和良籍不同的贱籍,官府会将贱籍汇整成册,普查人口的时候,也是会查到他们的。

    且末都的奴隶市场多数都是异族人,自然不讲究这些,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只是将自己部落里的奴隶拉过来卖掉,只有卖给汉人的时候,那些汉人才会给这些奴隶上籍。

    “既然各位拿不出凭证,”齐大郎淡淡道,“那么按律,他们都是大夏的良民。”

    商人们:“?”好不要脸的说法。

    大营内的众人发出低笑,奴隶商人们惊觉自己被坑了,不服气道:“且末都从来就是这样的规矩!”

    他们中不乏有人在且末都做了十几年的奴隶生意,从来没听说过还要给奴隶办理户籍的说法。

    “且末都也是大夏的领地。”魁武将军大笑着解释道。

    西突厥都被他们打跑了,且末都身为大夏的领土,自然是按照大夏的规矩来办。

    “封锁且末都,”齐大郎偏头对着自己的弟弟说道,“排查他们是否办理贱籍,否则……”

    “逼良为贱,逼良为娼,按律该如何呢?”

    这是很不讲道理的做法了,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别想再离开且末都。

    奴隶商人们惊呆了,听着他的说法,又好像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他们离开且末都前,那个中原来的文人好像也是这样说的,说他们没有签署合同,不能随意将奴隶们领回去。

    被坑了!

    商人们反应过来,又聚集在一起讨要说法。

    “我们也没有户籍!你要将我们也扣押在这里吗?!”

    齐大郎按照信上的内容,说道:“你们有通关文书吗?缴纳关税了吗?”

    且末都因为远在边疆,又是西突厥和大夏的交界处,立国以来一直是处于没人管的状态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大肆收敛钱财。

    “偷税漏税,抓起来。”齐大郎冷酷地下令道。

    突然就变成商业罪犯的商人们:???

    眼见大营内的军士们向他们靠近,有人终于按捺不住,大喊道:“我不要奴隶了!放我回去!”

    “都给你们!我要回家呜呜呜呜呜!”中原人太可怕了!说又说不过,打也打不过!

    “这就对了,”齐大郎保持着完美的笑容,“大夏欢迎各位来做生意,只是下次来,记得缴纳关税。”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却成为了奴隶商人们挥之不去的噩梦。

    齐二郎偷笑了不知道多久,肚子都憋痛了,最后才忍着笑意夸了一句:“魏郎料事如神!”

    就是这心眼子,未免太黑了点。

    魁梧将军看着哭爹喊娘的商人们,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深觉长安来的文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自己以后还是对军中的文人们态度好点。他想到。

    众人在这边偷乐,那边的奴隶们听说自己不用跟着奴隶商人回去了,也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

    大军打完仗后,会将幸存的民夫们都遣送回原籍,但这些奴隶们如果不回去,又该如何处置呢?

    没有谁会愿意白养活一群人。

    “将他们送到鸣沙县去,”齐大郎指了指手舞足蹈的奴隶们,“鸣沙县会安排好他们。”

    ……

    魏琳正在粮仓内数着剩余的陈粮,计算着鸣沙县还能接纳多少人口。

    “要没粮了啊……”她长叹一声。

    长安贵人们从手指缝隙间漏出一点点,就够鸣沙县上下整整吃了半年,但随着持续不断地给施工队提供口粮,再富足的粮仓也不够他们挥霍的。

    “小县令,你就不该提供给他们口粮。”刘大郎站在她身边,不赞同道。

    在他看来,想要修路,只要征召劳役就可以了,小县令还是太过心善了。

    大夏各个州县,每年都会征召劳役,而服劳役的庶民们要自带干粮衣物,还要自费前往劳役地点,有许多人没有钱服劳役,纷纷躲进深山老林,或者投身于世家大族,成为大夏难以解决的隐户问题。

    老县令在任上时,倒是没怎么征召过劳役,毕竟如果劳役过重,逼死太多人,他的履历上也不会太好看。

    老县令就像修习黄老之道的文人,主打的就是一个“无为而治”,不求一飞升天,只求无功无过。

    正巧此时,城门口呼呼啦啦来了一群人,守门的衙役连忙跑来找她。

    “小县令!门外好多异族人,说是大军让他们来的!”衙役们好奇地看着她。

    魏琳听见这话,愁得揪自己头发:“这可咋办……”

    她给大军去信的时候,还没想到自己还要养一支施工队,以鸣沙县现在的情况,快养不起这些人了啊!

    刘大郎向王婉抱怨道:“王娘子,你也不说说她。”

    小县令年纪这么小,他自觉将自己当成了长辈。

    “魏县令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王婉已经变成了魏琳坚定的拥护者。

    刘大郎:“……”所以我才是外人是吗?

    魏琳没心情听他俩说什么,揪了会儿自己的头发,又站起来拍拍手道:“走,去借粮!”

    再这样下去,鸣沙县撑不到今年葡萄成熟,就要先一步破产了。

    刘大郎惊讶地问道:“去、去哪儿借粮?”

    “敦煌郡。”魏琳走出粮仓,望着漫天风沙说道。

    敦煌郡的刺史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也是被先皇遗忘的一员,不知道在这个刺史的位置上坐了多久,佝偻着身躯,好似下一秒就要断气。

    魏琳从鸣沙县一路走到敦煌郡,眼见着路边的人流越来越多,穿的衣服也越来越精美。

    像敦煌郡的人们所穿的绢布,鸣沙县的庶民们是穿不起的。

    “下官拜见俞刺史。”魏琳向上首的老翁拱手道。

    俞刺史眼睛不大好了,好在耳朵还灵醒,听见她的话,慢慢转过身来,瞪大着眼睛望着她:“鸣沙县的县令?”

    新科状元郎的名声,他也是听说过的。

    “你又乱跑了。”他说的是魏琳不好好待在自己的任职地,跟着大军一路跑到西突厥王庭,现下好不容易回到了鸣沙县,不知道为什么又跑到了他这里来。

    俞刺史半辈子都待在敦煌郡内,很少外出。

    魏琳挠了挠头,笑道:“不是乱跑,下官是来……借粮的。”

    “什么?”俞刺史又凑近了一点,向她确认道。

    “借粮,下官来借粮,”魏琳本着尊老爱幼的道德准则,靠近他在他耳边说道,“鸣沙县的庶民快吃不起饭了!”

    各个州县向来是盈亏自负,因为庶民吃不上饭而跑出来借粮的县令官,古今罕见。

    敦煌郡占据着西会州最大的一块绿洲,也有不少汉人在这里定居,水土情况比鸣沙县好上不少,粮仓里还能有往年存下来的陈粮。

    但比起中原的州县来说,敦煌郡也是个穷乡僻壤,只是比周围的县镇略好一点。

    俞刺史听清楚后,摇了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

    魏琳拢着手,纳闷地看着他,这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关乎鸣沙县下半年的生计,魏琳决定在刺史府上赖着不走,直到俞刺史同意借粮给她才行。

    软磨硬泡这一招儿,她玩得很溜。

    “可以是可以,但是……”俞刺史颤颤巍巍地举起自己的手,示意道,“你得给朝廷写封奏折。”

    借粮不

    算小事,考功员外郎刚刚离开敦煌郡,如果明年鸣沙县补不上来这笔粮食,责任就要由林刺史来担。

    魏琳点点头,公事公办,她来时就做好了准备。

    “不是不是。”俞刺史又摇摇头,魏琳的心就跟着他的脑袋一上一下。

    “你得帮我,帮林少傅,给朝廷写封奏折。”

    ……

    林少傅被下狱了。

    远在边疆的魏琳不清楚长安发生的事情,但是俞刺史很清楚。

    他与林少傅是少年同窗,年轻时候一起偷鸡摸狗,被夫子惩罚一起在窗外罚站。

    这种“同窗”之情,让他在了解到长安发生的事情后,就一直在为林少傅想办法。

    “你和太子殿下,关系很好吧?”他问道。

    林少傅有时给他写信,斥责太子殿下总是偷偷溜出东宫,跑到国子监去找魏琳玩儿,他在魏琳上任之前,就注意到了这位过分年轻的状元郎。

    林少傅评价魏琳“腹有锦绣才华,但心性不定,不加以管教难以成大才”。

    俞刺史看着他的来信大笑,只因为他们年轻的时候,夫子也是这样评价他们二人的。

    但现在他们二人一个是封疆大吏,一个是太子少傅,是那批学生中如今最有出息的两人,也不知道夫子是否料到了他们如今的状况。

    魏琳点点头答道:“算是吧。”

    太子不过少年,她上辈子天天和这些年纪的学生们打交道,总能和他们打好关系。

    “哎哟喂……”俞刺史又感叹道,“太子殿下也是蛮可怜的。”

    魏琳满头问号,疑惑地看着他,但俞刺史显然不肯再多说什么了。

    “赶紧写吧,写完我要联名上书。”他押着魏琳坐在书桌前,要求她马上写完这封奏折。

    读书人的套路,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招,俞刺史也不管事情查没查清楚,就要用道德绑架的手段要求释放林少傅。

    魏琳捂着纸张耍赖道:“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会写!”

    “跟你说了那家伙被抓了!下狱了!”俞刺史激动地敲敲她的脑袋,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眼瞧着他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魏琳赶紧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老实道:“写写写,我写!”

    我可担不起气死刺史的罪名!

    魏琳提笔写下奏折,大概内容也就是要求释放林少傅,她一边研墨一边在脑海中胡编乱造。

    俞刺史还在一旁絮絮叨叨地念道:“跟他说了不要管那么多,皇帝死了管我们什么事啊,他是太子少傅又不是刑部尚书,就该多学学我,还能在这里颐养天年……”

    魏琳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转头问道:“先皇驾崩和林少傅有什么关系?”

    俞刺史瞥了她一眼,立马又是一副喘不上气的模样。

    魏琳:“……”我不问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在刺史府上套不出什么话,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帮俞刺史写奏折,以求能早日将林少傅放出大牢。

    “年轻人,少管那么多,多学学我,才能平安活到现在。”写好奏折后,俞刺史凑近看了一眼,然后又点评道:“字真丑。”

    魏琳差点把手中的毛笔厥断。

    你不要仗着自己年纪大,身体不好,就在这里不尊重年轻人!

    俞刺史撇了撇嘴,才对她说道:“行了,自己去粮仓领粮食吧。”

    他爽快的模样,反而让魏琳不好意思起来:“要不,还是打个欠条?”

    若是明年敦煌郡的税收出了什么问题,俞刺史就要作为第一责任人,无法向朝廷交代。

    俞刺史无所谓地摆摆手道:“快滚快滚。”

    只要能把那个老家伙捞出来,少点粮就少点粮,他在这个位置上待了半辈子,也不在乎什么仕途上的影响了。

    被用完就扔的魏小县令:……

    写完奏折后,她没有马上离开,俞刺史看了看她,又作出哮喘发作的样子来。

    “我走我走!我马上走!”魏琳是一点儿都忍不下这个老头子了,提起衣摆就往外溜。

    “这就对了嘛,”俞刺史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年轻人,知道那么多,对你又没有什么好处。”

    这些皇家阴私,他们这些老家伙知道就行了,前途无量的新科状元郎,可别毁在了这件事上。

    ……

    魏琳从敦煌郡顺利借到了粮食,打马回程,装得满满当当的马车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至于俞刺史多附赠的两幅字帖,她丝毫不放在心上。

    不就是被嘲讽字写得丑吗?只要借到了粮食,被嘲讽两句又算得了什么?

    鸣沙县有了足够的存粮后,立马将城外前来投奔的奴隶们安置了下来。

    魏琳让他们在县衙门口排好队,一个个自述自己的名字和年龄,要给这群奴隶们正式入户。

    入户后,他们就不再是部落中任人打骂的奴隶,也不再是奴隶商人手下

    忍饥挨饿的“货物”,而是成为了鸣沙县治下的良民。

    有的奴隶认出她来,激动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叫、我叫哈哈哈哈……”排在最前的人结结巴巴道。

    “哈什么?你不会就叫哈哈哈哈吧?”魏琳拿着笔,纳闷地看着他。

    “快点快点!”有人在他背后催促道。

    “哈里木,”那人终于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我叫哈里木。”

    魏琳点点头,记下他的姓名和年龄,至于出身籍贯,她统一填上了鸣沙县。

    她也不可能一个个去验证他们的部落到底在哪个犄角旮旯,反正以后都归她管了,就先这样记录着。

    王婉在一旁走来走去,忙着将她记录好的户籍捎进书房,并且编纂成册。

    有人看着她,夸赞道:“英勇的女子!”

    他们的汉话并不是很好,连“女中豪杰”这样的词也不会说,只会用他们为数不多学会的词语来夸赞别人。

    王婉对着他们笑了笑,又很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在江南老家,即便她能识文断字,见识比不少男子都广,也很少听到这样的夸赞,反而来到了边疆后,这些异族人打心底里佩服她。

    异族人不重视男女大防,反而会将男子和女子都平等地看待。

    鸣沙县上课的庶民们还不能写出这些复杂的汉字,这些事情只能落在王婉和魏琳两人头上。

    波斯猫几人从他们身侧经过,准备给今天的施工队做饭,排队的人群看见他们后,对着身边的人窃窃私语:“那是小县令的随从吗?”

    “小县令用他们当随从,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当小县令的随从?”

    因为语言不通,波斯猫没注意到他们说的话。

    这些外来人口被安置在城门口,有一个算一个,全是无业游民,魏琳不可能把所有异族奴隶都收为自己的随从,况且按照律法,他们已经是大夏的子民了。

    “全给我拎去修路!路修完了还有河堤,河堤修完了还有房子!”魏琳指着他们说道。

    鸣沙县的施工队日益壮大,路面都被拓宽了不少,崭新的水泥路面上人来人往。

    不少人觉得新奇,每天没事做也要出来溜达两圈。

    魏琳摸着下巴,看着人潮涌动的街头,觉得好笑。

    异族人和汉人之间仍然存在着隔阂,但比起之前动不动就要打起来的模样,已经好上了许多,牧民们经过时,还会用汉话和汉人们打招呼。

    汉人们也会回应他们,偶尔有几个和牧民们混熟了的大胆汉人,也学着他们的话和异族人交谈。

    这些男女老少给鸣沙县带来了新的活力,魏琳又想到了什么,拉着衙役们在城东敲敲打打。

    “就这里,搭在这里。”她指着市集中央的水泥路面说道,几个衙役扛着木材,很快搭建出了一个小台子来。

    那个台子很小,仅能容纳五六个人站上去,刘婶子买菜时路过,探头问道:“小县令,这是要干嘛呢?”

    魏琳冲她眨了眨眼睛:“乞巧要到啦。”

    七月初七乞巧节,读书人会祭拜魁星,而女娘们则会在这一天上街,向织女乞巧,乞求天上的织女将心灵手巧的技艺传授到人间。

    魏琳在长安过的第一个乞巧节,就被那个老秃驴忽悠着穿上了女装。

    但在乞巧节,还有另一个传说,那就是牛郎织女的故事。

    虽然她并不喜欢这个故事,但也算是寄托了人们对于爱情的美好向往,而到了乞巧节那一日,魏琳站上台子,拿着喇叭,朝着台下的人群喊道:

    “鸣沙县第一届乞巧相亲大会,正式开始!”

    春节联欢晚会都有了,相亲大会怎么能没有呢?

    作者有话说:

    鸣沙县第一届非诚勿扰,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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