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血债血偿,尽行剿灭!(2)
“缅军驻扎之地已然确定,处于西南山脉。moweiwenxuan”
丽安城内,蒋英牵着战马走到城门前,朝穆忠君禀报自己通过斥候搜山所获得的情报。
“若本都看的舆图没错,西南山脉下只有一处长河供给吧?”
穆忠君目露凶光,用眼神给边上的庄清示意,“你俩互相商议一下,用何法断敌军水源。”
庄清领会了穆忠君的意思,是让他跟蒋英商议用何法断水,其实就是让他庄清和蒋英来决定投何种毒药而已。
庄清拉着蒋英走到转角处,两人私语一番后,不约而同地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
翌日巳时,西南山脉,缅军驻扎营地呈现一片哄乱之状,几乎每一个营队中都有好几个捧腹哀嚎的缅兵,他们五官扭曲,额头流出细汗,看起来是痛到了极点。
葛丹威身为缅军主帅,自然是第一时间知晓了军中的变故,在他的主帐内,缅军所有将领围聚一团,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为何有这么多的战士突然病倒?巫医是怎么的?”葛丹威面色不善地望向一众将领,从他额上暴起的青筋不难看出他的愤怒。
“据巫医的法, 这一我们病倒的战士是有中毒之状,且中的都是同一种毒。”站在葛丹威左侧的缅军弓箭营主将乌丹顷低腰回话道,“根据巫医的法,这种毒是种慢性剧毒,难以医治,中毒者会在挣扎三日后极其痛苦的死去。”
葛丹威脸色阴得吓人,他猛地拍桌怒喝道:“该死的朝军队!他们竟然用这等无耻的方法毒害我军战士!”
闻言,有将领猜到了大宣军队的用意,抬头出声道:“朝军队用投毒这样阴险的方法,是要逼我军下山与他们正面作战吗?”
乌丹顷脸色一变,急道:“现在我军不宜和朝大军正面开战,先前我军可战之兵就只剩不到七万了,今日因中毒的而病倒的将士更是达到了五千之数!我军现只有六万多战士,如何能跟朝十万大军正面交战?”
“不站我们也要迁徙驻扎营地,始终得下山。”葛丹威咬着牙,恼火道:“咱们这是被朝军队给吃准了!”
另有将领激动地站了出来,吼道:“王帅,咱们跟朝军队拼了吧!打南靖十万大军时我军只有四万也打胜了!朝淮南的虎啸军固然厉害,但我不信朝还能够有第二支如虎啸军这般英勇的军队!”
这话出来的可信度有多少,其实在场缅军将领们心里或多或少都有数,只不过到了这个紧要关头,不得不认同这种想法自我安慰,否则只会让自己等人更加绝望,让军心更加溃散。
“茨布尔的对!我就不信朝真的不可战胜!”葛丹威心一横,当即拍桌下了决断,“休整两个时辰,黄昏之时,带兵下山,与朝大军作最后的决战!”
“是!”
“是!”
……
秋季色早暗,时间流逝的极快,转眼间便到末时了。
在葛丹威等缅军将领的指挥下,数万缅军浩浩荡荡地下山,他们手中持握刀兵,精神高度紧张,不时抬头张望着,生怕某处看不到的角落里蹦出一两个朝的将卒。
安然下山后,不少缅军将卒都深吸了口气,正准备放松下来时,却感受到地面传来一阵颤动之声,心悸的马蹄声和马匹嘶叫声仿若一曲激荡的乐章般乍然响起。
抬头望去,乌泱泱一眼看不到头的朝军队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狂奔而来,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响彻地!
“弓箭营准备!”葛丹威脸色一抽,当即指挥身后的上万弓箭兵瞄准,“发射!”
随他一声令下,仿若流星般的箭雨飞射而出,正当葛丹威以为这箭矢能够阻止朝军队进攻时,却见走在最前的朝将卒举起了一张张漆黑的方盾,将那骇饶飞射箭雨尽皆挡落。
“左路冲锋将士,随本将杀贼!”
“右路冲锋将卒,随本将手刃外寇!”
随着两道怒吼声响起,左右两侧的何成弘和庄清各领两万军朝着缅军方向狂驰而来!
“随本帅作战!”见朝大军冲锋进攻,葛丹威咬着牙翻身上马,手持长斧怒声高吼,数万缅军将卒随同他迎面前攻。
“铛!铛!铛!”
刀兵相撞的铿锵撞击随着声声入肉的“噗呲”之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四处飞溅的鲜血染红了交战双方的盔甲与战马,喊杀声和怒吼声成了这场血腥战歌的副歌,两军交战的战况抵至高潮。
正面作战下,何成弘与庄清的两路先锋大军很快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悍勇的大宣军卒犹如砍瓜切菜般绞杀着缅军将卒。
仅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缅军的伤亡就达到了极其可怕的数字,浑身浴血的葛丹威见势不妙,当即下令让后方的缅军分散撤逃,如果再跟大宣这么正面打下去,他缅军迟早得玩完。
“想逃哪去?”
蒋英领着一万骑兵从西面飞驰而至,坐于马背上,手持长枪的他朝西逃的缅军将卒发出了讥讽的笑声。
“呜哇呜哇!”
西逃的这股缅军将卒发出一阵呜哇呜哇的怪叫声,红着眼准备做最后一搏。
“犯我大宣南境,杀我大宣儿郎,辱我大宣将卒!如此血债,唯有血偿!”蒋英振臂高吼,发出犹如雄狮怒吼般的咆哮,“陛下亲旨,凡进犯我大宣缅国贼寇,尽行剿灭!不留活口!弟兄们,随本将杀!”
“杀!”
“杀!”
喊杀声伴随着战马的嘶叫应声而起,数万飞虎铁骑在蒋英的带领下冲向西逃的缅军,冲在最前头的,是一身穿虎头铠甲的白发年轻人,他此刻红着眼,在扑入缅军人堆里的那一刻,双手宛若失控般疯狂地挥动着长枪,随着刺耳清脆的“噗呲”之声响起,锋利的枪头戳穿了一个又一个缅兵的喉咙,鲜血犹如飞溅的棉絮般溅在了铠上狰狞的虎头,乍看之下,仿若是头凶虎在饮血嘶吼。
“父亲,儿上阵杀敌了,您看到了吗?”
闫瑞在刺穿身旁最后一个缅兵的喉咙时,白发染血的他朝发出了悲赡怒吼,被鲜血浸染红眼流出了一行带血的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