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何亲源的试探。<!>
那么多四五品的朝廷命官,会因为对方上来的人多身手好,就怂了?一个衙门就那么几个衙差?打趴下了便不敢上了?
开什么玩笑!
朝廷的面子,这么好折的吗?
绝对不只是天时地利的解释,就能让他们相安无事的。
至于人和嘛…
胥伯良摸摸光洁的下巴,看来这楚亦,比他之前想的不简单,还要不简单呐!
胥伯良能想到的事,何亲源做为一个县令,谢广才做为郡太守,又哪会没有察觉?
只是谢广才眼下没时间去深究这个事,方志平砍了头,他得跟朝廷补上文书,让吏部安排一个县丞过来,事情太多,他也不顾不上这些没露头的事儿。
何亲源却是不敢忽视。
当天那场面太诡异了,纵然方志平滥用私刑,也不至于直接砍脑袋呀!
而且,当时呈到谢太守手里的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谢太守明显是有备而来,包括另外四位,全都专门冲着这个案子而来。
一个农妇,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还是那个温相公?
当天他是那般的威风凛然,那气质,一看就不凡,但平日里,他却让人叫他温相公,连名字都不显露于人。
这般低调,会不会…那个人就是他?
何亲源有些拿不准,但至少可以确定,那温婉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了。
这让他有些忐忑,这个案子他虽然没有直接做出损害温婉的行为来,但间接的纵容,如果细查,他们会不会也发现他的态度?方志平被拔了,他们会不会下一个目标就是他?
何亲源想了想,还是备了份厚礼,亲自去了温家堡
。
以官府这次失查为由头,何亲源做为县令,来道歉赔礼加探视伤情,也能落个好名声。
不过,楚亦和温婉又怎会看不出何亲源这是想试探他们的态度?
温婉不咸不淡的,“让县令大人亲自过来赔罪,真是折煞民妇了,方县丞对民妇不公,民妇是心生冤屈,咱们虽然只是平民百姓,但也都是爹生娘养的,哪能随意叫人欺辱了去,这不,上苍就报应了嘛,只要这以后的日子过得安安乐乐的,没有人欺压,我也没什么怨言。”
何亲源心中一凛,这…这是威胁吗?
这意思,如果他以后对她打什么主意,她也会给他“报应”吧?
他侧头看了看静静站在一边的楚亦,与那天煞神一般的形象不一样,他一身月色长袍,风姿玉立,神情也冷淡疏离,像个清冷的贵公子,好像对眼前的谈话半点兴趣也没有。
可这也掩盖不了,那天公堂之上他对何亲源造成的视觉冲击。
何亲源没试探出什么来,有点惴惴不安。
这温婉一点不像她的长相和名字那样,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把自已抬这么高,受不得半点欺辱,要是查出来天星楼的幕后人是他,认为是他和方志平联手对付她,会不会对他下手?
等人走了,温婉问楚亦,“那天公堂上那些…都是你的人?”
楚亦点头,“嗯。”
温婉倒是不惊讶,也早猜到了些。
她只是有些担心,“这次的事,明眼人都察觉得出蹊跷之处,稍加寻思,怕就会想到你身上来,这样,你会不会暴露?”
她一直不知道楚亦在做什么,想做什么,但是她看楚亦的作风,就不是一个温和的人,从刚过来之时,与楚亦短短相处一月,从细节上就看得出他骨子里的那种高高在上,这种人,真正的性格绝对不是表露出
来的这样。
只能说明,他一直在低调隐忍。
目的也显然,肯定是为了不暴露自已,不然也不会特意淡化自已的姓名了。
楚亦摇头,“没事,不用担心。”
看出温婉有所好奇,但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解释什么,“我帮你上药吧。”
朝行开的药方,内服完,身上的伤口还要定时换药膏,几天下来伤口都结痂了,温婉动弹已经没问题了,都能下床来,现在抹的药膏,朝行说是去疤痕的。
“我来就行。”
“你总有抹不到的地方。”楚亦脱她衣裳,不给她机会。
“伤都是我自已割的,能割到我还能抹不到?”
温婉怕他脱了衣裳又想动手动脚,想抢回,却发现楚亦僵在了那里。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已话没说对味。
正在这时,门来传来胥伯良通报的声音。
“庄主,公子,有人上门求见。”
胥伯良自从猜到楚亦不简单之后,就再像别人一样忽视他了,而是给予了正常的尊重感。但又猜到楚亦并不想暴露太多,所以他抹去姓,直喊公子。
他觉得,无论如何,被人以妻子的角度称温相公,以一个男人的心理,多少听着不那么如意的。
即便这个人再爱他的妻子,也不能混为一谈,这可是男人的面子。
楚亦隔着门瞟了眼胥伯良所在的位置,沉声问。
“来人是谁?”
“梁子沐。”
梁子沐带着冬柒,在正门外等候,他的心情紧张激动,十分复杂。
上次他就想来找温婉
的,但是他怕温婉恼他,不想见他。
这些年,他被夏荷那个狠毒的女人骗得太惨了,一想到曾经因为夏荷的蛊惑,而对温婉做的那些事情,说的那些话,他就懊悔不已。
他觉得没脸来见她。
可这次,她被抓,看到她被衙差带出来时奄奄一息的模样,他的心那一刻好疼。
他想冲去接住她,抱着她,他恨不得杀了方志平,让所有欺负她的人都死!
可是,楚亦先冲了过去,他抢了他的位置。
他抱住了她,他掐住了方志平。
看着温婉虚弱但眼睛泛着光亮的盯着楚亦的身影,那幸福的神情,刺痛了他的眼。
从一开始,就是这个男人抢了他的位置。
远远的看到有人出来,却不是温婉,也不是通报的小厮,而是楚亦,梁子沐的神情顿时阴郁下来。
楚亦仍是一袭素白长衫,甚至不及梁子沐身上的衣裳贵重,但穿在他的身上,更显得他清贵绝伦,眼波流转,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气质,就压下了梁子沐一大头。
“我家夫人尚在养伤,不喜见外人。”
懒得客气,楚亦冷淡疏离的用最简短的话打发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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