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73章 抢人 / 你能娶我吗?我……<!>
73
大街上,一个头戴帽、身穿墨绿绣金线直裰的公子哥,正驱马缓行于街上,马后及两侧跟着几个小厮家丁。
只看这人人皆避的模样,就知是哪家的纨绔少爷。
忽然一个人影撞过来,下一刻纨绔公子哥被掀翻在地。
而他的马竟被抢了。
“抢马了,有人抢马……”
过往行人只看了这里一眼,见其衣衫甚是华丽,身边还跟着几个仆人,自然懒得理会。
平民们大多对所谓的纨绔公子哥十分厌恶,这些人平时里仗马行于闹市,也不知撞了多少人,就该有人出来治治他们。
公子哥正大呼小叫,忽然凭空掉下一块金子,落于他面前。
他看了看,又瞅了瞅四周,顿时不敢叫了,将地上的金子捡起来。
“少爷,我们去报官……”
“报你个头,人家赔银子了。行了,快别大呼小叫了,这不是银子不银子的事,而是……”
他根本没看见是谁扔下的金子,甚至连抢马的人都没看清,这样的人就代表着不能惹。
纨绔公子也并非都是蠢人,也知道什么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颜府
颜忠和李贵满脸堆笑的立于门前,招呼着前来吃喜酒的客人们。
其实颜府并没有发出太多帖子,估计是人传人,今日竟来了这么多客上门。且客人大多身份不低,各色官袍齐聚一堂,门外官轿马车排成行,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场面。
今天,主枝也来人了。
此时颜族长正坐于高堂之上,等待新人拜堂。
颜翰河一身崭新的宝蓝色直裰,满脸带笑,正忙碌于堂间招待客人。
待到了吉时。
一对新人手牵着红绸,从门外缓缓走进来。
“鸾凤和鸣兴百世,鸳鸯合庆万世福……”
打扮甚是喜庆的媒婆,满脸堆笑,嘴里唱着吉祥词。
“一拜天地!”
新人转身,面对向堂外,拜下。
“二拜高堂!”
转身,再对高堂下拜。
高堂上,不光坐着颜族长,另一边的椅子上摆着个灵位。
正是颜世川的灵位。
颜青棠从盖头下看到灵位,不禁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从盖头下,只能看见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牵着红绸。转身的时候,那只手扶了她一下,又收了回去。
再次俯身下拜。
两人换了姿势,面对面站定。
“夫妻对拜——”
媒婆高唱的声音还没落下,一声巨响轰然堂外响起。
随之而来是冲进来一个人。
对方身穿蓝色白鹇补子官袍,外罩一件黑色大氅,他脸色极为难看,眼中满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这……”
堂间,正在观礼的一众官员们顿时掀起哗声,也有认出来人是谁的,憋着没敢吱声。
“你是何人?若是来吃喜酒,恐怕还要稍等片刻。”见情况不对,颜翰河忙站出来道。
他看对方穿着官袍,因此话说得十分含蓄。
纪景行却根本不理他,也没去看一旁的新郎,而是双目带着熊熊怒焰瞪视着那个顶着盖头的女人。
“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拉你过来?”
颜青棠身子一僵,没说话。
颜瀚海上前一步,挡在前面,脸上还是笑着,却笼罩上一片阴影。
“世子,今日乃颜某大喜之日,还望世子给颜某几分薄面。”
纪景行才不想给他什么薄面,尤其那个女人站着不动,还任凭对方挡在前面,更是让他胸中怒焰炙升。
她怎么敢!她怎么能?他凭什么?!
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步拉住颜青棠,就要往身边拽,这时一只手挡了过来。
还是颜瀚海。
“颜瀚海,你好大的胆子!”
纪景行咬牙低喝,眼中全是即将澎涌而出的怒焰,“你这是明知道我身份,以及她和我的关系,现在依然要挡?”
旁人听不懂这话含义,颜瀚海却再清楚不过。
是,他早就知道新上任江南织造是当今太子,这也是为何颜青棠提及自己与端王世子私情,他未详细过问的原因。
他知道她与太子的人早有联系,才会敢算计葛家和严占松,但万万没想到被她借子的那个书生,竟是太子纪祚。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就是因为清楚对方是谁,才会以这般快的速度想把两人婚事落定,打得就是出其不意的主意。
万万没想到,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太子怎会在这时候赶来?
难道他不该是在提刑按察使司里审严占松?
无人知晓,颜瀚海为了布置今天这一切,花费了多大的力气,不然纪景行也不会事到临头,才知晓颜瀚海竟要成亲。
其中种种布置,可以完全说是在刀尖上行走。
若非纪景行一时任性,心念起便想去见颜青棠,恐怕现在伊人已成了他人之妻,而他大概要几天后才能反应过来。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纪景行便怒焰滔天,目
光更是狠戾。
“你要阻我?!”
颜瀚海看了蒙着盖头的她一眼,撑起笑,又上前一步。
态度温和,行为却坚决。
“世子,青棠乃我之妻,我们的婚事不光是她点头同意了,也是她爹还在世时便说下的,于情于理,世子爷都不该出现在这里。”
“今天我就出现在这了,我说她不准嫁就是不准嫁,你要如何?”
“世子。”颜瀚海又道一声世子,是在提醒他,“世子如此狂浪行事,可对得起陛下对你的期许,又对得起太子殿下对你的期许?”
这话还是旁人不懂的提醒之言,却把纪景行听笑了。
他笑了一声,笑声里满是不屑、睥睨、张狂与感叹。
旁人只道这位世子还真是不辜负盛名,颜瀚海却听到满满威胁之意。
“颜瀚海,颜容之,颜侍讲,”他声音压得很低,只近在咫尺三人能听见,“你是不是文官做久了,脑子做迂腐了?并非所有人做事都如你们这般,事事都要权衡,事事都要算计,事事都要讲究个顾忌。”
文官行事谨慎周密,算计人心,讲究权衡之术,制衡之法。
这样的行事方法,好也不好。
好的是纵横官场,无往不利,毕竟只要是个人,他就有软肋有弱点,若对症下药,则必然会被牵制。
而不好的地方,恰恰也在于这点。他们习惯了这种处事手法,一旦对方不遵守规则,不能跟他们玩这套,又有足够权势去压制,则此法不中。
颜瀚海以为太子仁厚礼贤、处事温文,必然顾忌皇家体面和太子名声,不会行非常之事。
最重要的是,太子用端王世子这个身份出现在苏州,后面必然牵着无数后手。这其中牵扯之多,牵扯之广,无法估量,根本不是一个女人可媲比的,所以他定然不会行事无忌。
可他以为终究是他以为,纪景行直接用行动告诉他——
他不需要权衡,自然也不是可以制衡的。
颜瀚海的脸色终于难看起来。
聪明人讲话是不用说得太明白,彼此都明白是为何意。
纪景行没有再去看对方,强行一把将颜青棠打横抱起,扬长而去。
颜瀚海回过神来,抬步似乎还想追。
这时,从门外匆匆走进来一名老者,正是按察使郭南山。
“老夫来得可是时候,应该还赶得及吧?实在是耽误了,耽误了。”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就走了进来,正好就拦在颜瀚海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仿佛没看见与他擦身而过,端王世子抢人新娘的行径。
见此,旁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可说,不可说也。
纪景行就这么抱着怀里的女人,一路走回江南织造局。
沿途自是惹来无数人瞩目。
想想,一个穿官袍的大人,还是个俊美无比的大人,怀里抱着个新娘,一看新娘就是抢来的。
这狗血、这骇人听闻的程度,引得无数路人纷纷围观,并且此事已极快的速度传遍大街小巷,乃至整个苏州城。
江南织造局里的各官吏及衙役们,也一个个都惊呆了。
下巴都跟掉了似的,就这么看着世子大人,抱着个女人去了后面宅院。
至于颜青棠,明知道自己挣扎无用,也就放弃挣扎了,可这砍头鬼竟就这么一路抱着她走。
沿途,她无数次想出声,想制止他这种愚蠢行径。
碍于心里有气,就憋着没出声,最后倒把自己弄得骑虎难下,只能紧紧将盖头按住,生怕盖头掉下来,被人看到她长什么样。
等他终于将她放到实处,颜青棠一把将盖头扯了下来,正想大骂他一顿,下一刻看清了他的脸色。
顿时,有些心虚了。
“那啥,你……”
“颜青棠!你好大的胆子!”
随着怒喝声音,是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他怒焰滔天,瞪着她,信手抓住什么砸什么。
颜青棠往后退一步,再退一步,最后退到墙边去站着,也没敢跑。
终于,他把入眼可见的东西都砸掉了,看向她。
当即吓得她就是一惊,嚷道:“我受伤了,我身上还有伤!”
“你身上还有伤是吧?过来我看看?”
他一步一步逼近。
她已经退到无路可退,只能往一旁跑。
还没跑两步,就被人又一把拦腰抱起。
“你说你身上有伤是吧,我来帮你看看。”
将人丢在床上,他三下两下脱了罩衫和官袍,又踢掉脚上的靴子。
她在床上,一退再退,直到躲到床角。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叫人了……”
“我不是说过让你叫,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敢来救你!我今天就把你给抢了,我看谁来阻,天皇老子来了,你也给我过来!”
“我不过来……”
她躲,再躲。
“过不过来?!”
终于被他抓住了她。
他也不跟她废话,直接堵上她的嘴,又去扒她的衣裳。
窦风说得对,对于这种喜欢朝三
暮四的女人,就该把她锁在床上,让她哪儿都去不了。
让她跟别人成亲!让她敢偷偷跟人成亲!
正在怡红院与人对持的窦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谁在想他?
他也没多想,也是耐心实在被苏小乔这个女人弄没有了。
“苏小乔,你给我过来!”
“不过来,我才不要去你那什么指挥使府,你这么好色,府里肯定小妾一大堆,你别想老娘跟你走,别做梦了!”苏小乔嚣张道。
当然,若是神情没那么多惧怕,也许更具有说服力一些。
窦风也懒得跟她废话,将她提过来往肩头上一抗,就大步出了这间屋子。
出去时看见翠儿,对她道:“你家姑娘东西都收拾了?”
翠儿连连点头:“收拾、收拾好了。”
他满意一点头,扛着人扬长而去。
半路,老鸨追了上来。
“窦爷,你这是干什么啊,小乔她不想走,您就留她……”
“滚边上去!”窦风呵斥道。
老鸨还想追,这可是她的摇钱树啊,哪能就这么被人扛走了。
这时,一旁上来个穿着百户服的大汉,拦住了她。
“这是赎身银子,数数,只多不少,把苏姑娘的身契拿出来。”
老鸨倒不想数,可这般情况,似乎也由不得她不答应,只能一边哭丧着脸数银票,一边带着人去拿身契。
织造局
暗锋已经退出去了。
出去后,找了棵树在上面蹲下,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写下两行字。
七月二十八,殿下当众强抢布政使司右参议颜瀚海新娘颜青棠,殿下甚是恼怒,抱其行于闹市,引得百姓围观。
想了想,又把这两行用一根黑线划掉。
在其下又写了一行短的——七月二十八,殿下大怒,与颜氏商女颜青棠发生争吵。
反正殿下只让他不准报上去,他已经划掉了,就算没报上去吧。
他想着,把小本子塞进怀里。
房里,颜青棠像被煮熟了的虾,浑身都是粉色。
挣扎、推却在他的霸道下,全然没用,只能一步步丢盔弃甲。
眼见即将奔入主题,她哭了一声,再也忍不住了,正想说话,突然就是一噎,就像本来细小的喉咙,被塞进了难以承受之物。
他倒吸一口气,俯身亲了亲她额头,正想继续。
下一刻,迎来的是粉拳无数。
“做什么?”
他嫌她不乖,捏着她手腕束于头顶之上,又在她嘴唇上亲了亲。
她的脸通红:“你、你快松开。”
“你不松,我怎么开?”
他本是随便说句荤话,哪知却她哭了出来。
“你快起来……我有……我有了……”
“你有什么了?有我了?确实有了。”
他亲亲她眼角,以为她还在闹别扭,谁知倾泻而出的眼泪更多。
纪景行突然就被扫了兴致,以为她还惦记着那颜瀚海,顿时怒焰又起,就想惩罚她。
“你……”
一个巴掌扇过来,打歪了他的俊脸。
“我说我有了,我有身孕了,你快起来!”
他顿时僵住不动了。
俄顷,忙爬了起来。
“你有身孕了?”
颜青棠含泪睇着他,见他脸上满是不安,哪还有之前饱含怒焰的恼怒,目光一转,旋即抽泣起来。
本是小声哭泣,渐渐哭得越来越大声。
“你哭什么?”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耳朵,“我把衣裳帮你穿好了就是,你又没说。”
说着,连忙拿起被他撕得烂成一团糟的嫁衣。
想给她穿上吧,怎么看怎么膈应,便起了床去一旁衣柜里,拿出自己的一件袍子,走过来给她穿了上。
不穿还好,这一穿她本就生得白皙,此时发髻散了,一头乌发披散满肩,里面也没穿衫子,就罩一件宽宽大大的男衫,半边肩膀露在外面,衣襟拉都拉不上,细伶伶的脚踝和小腿露在外面,无端魅惑三分。
本来下去的火,忽地一下就上来了。
又由于他没穿衣裳,当即显了形。
那丑态毕露的模样,真对不起他这张人比花娇的俊面,颜青棠本就在假哭,差点没蹦出笑出来。
“你还笑!”
他套上衣裳,坐了过来。
“你真有了?”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复杂。
颜青棠绷着脸,本来正在后悔自己方才不小心吐了口,现在更后悔了,自然不想说话。
但她不说,他自己会想啊。
“所以你才找颜瀚海娶你?就想遮掩住自己的肚子?”
她绷着下巴,点了点头。
“我是那种不愿负责的人?”
颜青棠也烦了。
本来计划得好好的,如今被他全部打乱了,他倒好,反而一副受辱的模样。
“本来就是借子,我说得很清楚,有了孩子,我还要你做甚?”
“颜青棠!”
“本来就是!”
隐忍了许久的情绪,
突然在这一刻爆发:“我就想要个孩子,你堂堂一个亲王世子做什么白龙鱼服,乔装什么书生?本来我以为这么就结束了,你突然蹦出来告诉我,你是端王世子,是新上任的江南织造,你叫我怎么办?”
“皇家我惹不起,惹不起我躲还不行!是,你没猜错,我让颜瀚海娶我,就是为了不想让你再纠缠我!”
“我的身份就这么让你为难?!”
他似乎很难接受她如此直白,犹如困兽之斗,下了榻在地上盘转了一圈,又回来红着眼质问她。
“对!”她眼中噙着泪,坚决且绝然地点点头,“我本来就怕麻烦,本来就不喜欢复杂,我就想要个孩子,好好过我的日子。”
“那季书生呢?”他又问。
她却突然不说话了,往昔的亲昵甜蜜突然一下子就浮现在眼前,矢口否认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你说话!”
他暴怒地欺身过来,握住她的手。
本来汹涌澎湃堵塞在胸腔里的情绪,突然就平静了,眼泪不自觉而出。
她泪眼迷蒙地看着他的脸,伸手在上面抚了抚。
“如果你是季书生的话,我差一点就打算把你招回家了,就差一点点。可我想了想,我这么怕麻烦的一个人,心眼这么多,又讨厌跟人斗心眼,若哪天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与其等闲变却故人心,不如将他留在回忆里,也是不错的。”
可能她神色太过感伤,他暴怒的情绪突然也平静了下来。
“端王世子与季书生,就有如此大的差别?”他哑着嗓子道。
那如果是太子呢?
果然他没暴露自己太子身份是对的,本来只是为了便于在苏州行事,打算以后找机会私下再告诉她,现在似乎没这么做是对的?
一个端王世子就让她反应如此大,若是太子呢?恐怕她要跑到他再也寻找不到的地方。
“是。”
“我不明白……”
他真的不明白,世人都想攀龙附凤,都想往高枝上攀,为何她却偏偏在获知他是端王世子后,反而避他如蛇蝎。
可心里同时又悲凉地想,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她不想攀龙也不想附凤,她怕麻烦,胆大包天,又胆小如鼠。
就像景,在洞悉了‘景’对她的不良心思后,她顿时就缩了起来,每天挖空心思就想支开他。
恰恰季书生相反。
为何?
因为季书生让她放心。
不会给她添麻烦,不会束缚她,不知道她身份来历,她随时就可以抽身离开。
瞧瞧,这个自私又无情的女人,她就是这样的!
“你为何不明白?”
“我就是不明白!”他声音中带着赌气的意味。
“你能娶我吗?”
“我能!”
他几乎不假思索,是用端王世子的身份答,也是用太子的身份答。
“好吧,就算你能,皇家愿意吗?即使你家人愿意,皇家也愿意,我嫁给你后,是不是意味着我要待在你的王府,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日只能当一个贵妇,行走坐卧都要人服侍,哪儿也不能去,还得跟那些贵夫人们斗心眼?”
说着,不待他答,她望着床顶上的承尘,又道:“我喜欢做生意,从小到大就喜欢这个,我不喜欢别人管着我,束缚着我,我喜欢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若是娶了我以后,能让我如此吗?”
他,不能。
哪怕是他,也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现在,他来到江南,是因为他是太子。
父皇早就不耐烦当皇帝了,曾不止一次督促他,让他早日接下他的担子,别妨碍他和母后出去游山玩水。
这也就意味着,也许一年,也许三年,他就必须接下皇位,而日后他将牢牢地被束缚在那座皇宫里。
她若是嫁给他,也将与他一样。
“稍微有点钱的人家,便要三妻四妾,娶一堆女人回来。你觉得以我的性格,若我嫁给你,能允许你这么做?”
她不能,他还是季书生时,他从花楼里走一遭,就被她敏锐察觉到,因此而生恼,嫌弃得恨不得把他扔掉。
“所以如此一来,只会有两个结果,要么你放我走,要么我把你弄死。到时候,我必然被诛九族,虽然我也没什么九族可以诛。”
她就躺在那,缓缓地,开诚布公地说着,说着这些假设。
“你看,像我这样一个心狠手辣,又自私自利,相对而言还算聪明的女人,你难道不怕吗?不怕哪天惹了我,我暗中对你下毒手,而你却浑然不知?
“何必强迫彼此,去做一对怨偶呢?你如今对我放不下,大概是从小到大没人违逆你,而你心中有气难消,其实等那股气儿消了,你会发现你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在意我。
“你看我这么多麻烦,今天为了我,你当众强抢了臣妻,恐怕要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被传进京里,皇帝老爷那儿还不知会如何训斥你,你何必……”
“颜青棠你闭嘴!”
他突然翻过来,本来想压上去,想到她的肚子,又改为将她搂在怀里,将她的脸狠狠地按在胸膛上。
“颜青棠,你不用巧舌如
簧,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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