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后浪出现
温言实行排除法,第一个就去找沈耀,问他昨天上午在哪里,有没有人证。
沈耀一身黑金猎装,金冠束发,鼻梁高挺,剑眉浓郁,被温言中途拦下审问,他冷笑,
“温大人,好大的官威。”
陆凉仔细观察的他的神情,有着不悦,她心里排除他,
“抱歉,二皇子。”
陆凉牵绳夹马,退到路边,让沈耀过去,她的目光去巡视找其他人。
她这一副怀疑找犯人的模样,沈耀沉了脸问她,
“你要干什么。”
“和你无关。”
温言心里有事,回得快,沈耀眼眯了起来,紧接着他跳马到温言的马背上,
“你干什么,下去,快点下去!”
温言控马前蹄腾空往后倒,要甩下沈耀,被他搂住腰抢过缰绳,驾马跑了。
林间还有未散的雾气,带有松的味道,没有人迹的一片丛林中,温言被扯下马,不由分说,脸被捧住吻住唇。
她不停推他,被看到死定了,沈耀推她到树干上压住,手在她身上游走。
在外秋猎都开始抛弃礼规,心中欲扩大。
纠缠的气息不断升温,温言惊慌,
“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我是疯了,你要来干什么,就不能待在府里别出来!”
“你自己行为有问题,别扯我。”
“你来到我面前,就是在勾引我。”
“乱扣帽子,快点放开!”
林间有其他马蹄声传来,温言和沈耀立即分开,拍马,让马自己走掉,她和沈耀躲在茂密的树丛里。
若是被看见两人独处,那可解释不清。
一群人不去打猎,都在乱走,温言看到来人是某位大人,和他带来的小妾情浓意浓从马背上亲到草丛里。
僻静地里,传来喘息的各种声音,温言和沈耀挨在一起,听着各种骚话,想笑,无他,这位大人平日严肃,不苟言笑。
听同僚野外骚情,格外尴尬,以后都无法直视。
温言的手指尖被沈耀用指甲刮,显然,等得无聊。
温言在草丛里去戳了个洞,沈耀遮住她眼睛,摇头,非礼勿视,他怕刺眼睛。
就在此时,惨叫声出现,刚才身体连在一起的人,分开,有鲜血从脖子里涓涓流下。
那名小妾站起来,脚踹开濒死的男人,
“贱人!”
当沈耀和温言从林间里出来后,都还没回过神,刚才见到一场情杀,别说他们为什么见死不救,一是不能暴露他们在一起,以及谁知道她还有没有同伙在。
温言看向沈耀,
“你认识那个女刺客?”
“是东边的一个妓子。”
沈耀紧皱眉,在联想是否是地方官员安排杀手,冷不丁温言冒出,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沈耀瞪她,
“没有的事,地方官员塞来见过一次。”
温言眼斜他,怀疑的语气,
“是吗。”
沈耀被她冤枉,气得脸色发白,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哦。”
“你不信。”
“没有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耀一口咬在她脸上,太过分了,冤枉他。
温言等脸上的牙印子消掉后,继续找嫌疑人,她把目光放在了冷阳身上。
这次学乖,在有人经过的路上拦住冷阳,问他昨天上午在哪里,温言努力回忆过,确定是熟人作案。
冷阳坐在高马上,一言不发,目光侵略的从她胸口移到腿上。
温言就要骂他时,听见他开口,
“昨天上午我猎了头野猪,要吃猪肋排吗。”
“要。”
“叫声好听的。”
“不吃了。”
“为什么问昨天上午,是有什么事。”
冷阳的脚勾住温言的马绳,一副不说清楚不给走的架势,温言顺滑从马背上下来,跑了。
温言来到一棵大榕树下,排除了两个人,她的眉宇间全是阴郁,只剩一个可能的人。
中午休憩时间,少有人在外荡走,温言趁没人看见,气势汹汹掀了傅明庭的帐子,找他算账。
下人们都集中在大帐内,临时小帐内只有主子的一张塌,外围有侍卫看守,每个帐子平时都是空着,无人看守。
温言扑了个空,他人不在。
怒火难消,她对着他的床塌使劲踢,傅明庭从外头进来的时候,手里有只小小的野灰兔。
见到温言气鼓鼓坐在塌上等他,他朝她伸出手心,
“送你。”
斯文俊秀的脸上只有淡淡笑意,完全没有道德该有的羞耻心。
温言噌得站起来,伸出手指戳他胸口,
“你否认啊,倒是否认啊!”
“是我。”
傅明庭在说一件平常事,把灰兔交给她,自己去洗手洗脸。
温言抱着小兔子,手撸毛,嘴巴朝他喷火,
“你怎么能趁人之危!你的家教礼仪呢,你不是最恪守规矩”
一颗洗净的艳艳黄绿野果塞进温言的嘴里,她嚼了两口吐掉核,
“别以为有兔子和这一颗果子就能让我原谅你,我。”
喋喋不休的嘴被堵住,兔子被扔在地上,紧接着温言身上的衣也被脱去扔罩在兔子上,鼓起一小堆。
“不原谅就不原谅,你揭发我吧。”
斯文人变无赖,一发不可收拾的把自投罗网的人按在塌上,紧缠到无缝隙。
温言手打他背,
“你就是仗着我不能对你怎么样!”
“没错,我不忍了。”
傅明庭结实的腹肌压在平坦滑肌上,手指插在身下人的柔顺短发内,两人是最熟悉的人,相伴时间最久,情谊早就变质,但一直克制不越线。
温言快被他撞散架,根本说不了他。
在清醒下发生最亲密的行为,傅明庭仿佛脱去了束缚,克制的爱意奔涌,他再也忍受不了了。
来来回回了尽情两遍,才肯结束。
温言腿已经麻了,看起来温良的男人还给她捏腿缓解,气不打一处来,想踹他一脚,被抓住脚挠脚心。
瞬间,她痒倒,不停扭动。
这片猎场上,道貌岸然的人太多,就是温言,也是其一。
她说当没事发生过,傅明庭笑笑,说随她。
两人之间的那根线,被他一脚踩去,徒留温言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两人之前太清白,根本没人怀疑会在这么多年之后突破关系。
这场秋猎,温言觉得自己就不该来。
那只灰兔脖子里,挂了个金铃铛,温言根本抵抗不了,她抱着兔子离开,暗骂傅明庭这个男人心机太深,把她哄得没脾气。
第三日的晚宴上,出现了骚动,失踪官员被找到了尸体,而他的小妾早已消失不见人影。
女帝当即下令查,刺客很有可能还在。
窃窃私语的猜测不断,篝火前的舞艺表演却未停,温言用小刀切肉吃,心想那位死去的大人不该,宠妾到妻头上,死后一点体面都没有,无人替他收拾,死前何模样,死后依旧是何模样,只盖了白布。
这个世间,只有家人才是最在乎自己的人,其他人全部都是利益往来。
这个晚上,尽管侍卫们都有警惕,但依旧没想到,深夜里会发生山体滑坡,再加上秋雨猝不及防落下,所有人陷入了困境。
碎石泥土不断的从沣山上滚落下来,要把山下的人都掩埋。
现场混乱一片,龙跃云把温言带到了安全地,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明霁随后赶到,手里还牵着两匹马。
温言在黑暗中点亮了三根火把,这是她和身边人的暗语,言中三横,三道火光代表着她无恙。
果然,看到远处三点亮光后,混乱中的人不再忧她而乱心神。
这场意外,不知是人为还是天意,但都是机会。
想要女帝殒身在此的人,不少,首当其冲就是谢云和周浔之。
两人多年的敌对,此刻无比默契,天黑看不清谁是谁,把寻找女帝的侍卫们引走,手里剑倒戈杀了他们。
沈耀和沈枝意,各自故意带走一批侍卫,使得现场保护女帝的人寥寥无几。
他们两人心里在怀疑沈确,他是最大利益者。
若是女帝消失,那就是各凭本事争,而不是由她决定。
温言站在营地溪水外的隔岸,焦急望着,希望能看到人平安出来。
她看不见,身后明霁面上浮出的笑容,没让他失望,诱动了猎物上钩。
他瞥看了眼担忧色的温言,内心一点也不惋惜的惋惜,有丈夫庇护的日子要结束了。
女帝身边的黄公公,竟然内力深厚不可测,他阴白的脸上没了往日低下笑容,眼神狠戾的看着刺客。
一批训练有素的刺客,围住了女帝,为首人武艺超群,意在取女帝人头。
此人正是被女帝下令灭山门的姜伯渔,明霁只是委托假装刺杀,而他要利用这机会报仇。
周浔之和谢云看清了形势,借机要靠近女帝,女帝发现,大声命侍卫回来。
黄公公分神,被姜伯渔一剑划出道深骨口子,他被缠住,无法护驾。
周浔之和谢云对视了一眼,手中剑削去听令回来的侍卫人头。
女帝后退,骂他们两个狼子野心谋逆。
为避免夜长梦多,周浔之和谢云两人一句废话也无,就要杀女帝。
危机时刻,冷云和傅明庭出现,护住女帝。
机会的选择,可以改变运,后浪要取代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