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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十九章 变革,跪地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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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没有正室前是不允许有侧室的,但因为是国交,燕国公主作为侧妃,也算合理。

    嫁给两位皇子的燕国公主,一个被冷落遗忘,一个被频繁招侍寝。

    她们从燕国千里迢迢而来,并且献上大量财宝,是担着任务的,她们需要把燕人的血脉留在景国。

    下一代的皇子皇女,燕国是他们半个母国,再不济,也不会加倍欺凌。

    燕国自救,需要时间。

    被宣侍寝的宴梨尔来到二皇子的寝殿,她熟练的退下外衣,趴跪在地上。

    之前二皇子侮辱燕国男人软弱不堪,她燕语反驳说燕国也是有顶天立地的好男人,如燕王,如林有鹿。

    不知哪一句惹怒了二皇子,她被抽了一顿鞭子,又被抓起头发仰起头,她听到二皇子用流畅的燕语问她,和林有鹿是不是相好。

    宴梨尔否认,她虽然有爱慕心,但从未让人知过。

    她的否认,让二皇子很失望,说燕人下贱,也配肖想景人。

    宴梨尔当他在说她,默不作声。

    铺着地毯的地面上,并不冷,像奴隶一样趴跪着的宴梨尔,当她以为今夜又是如此过的时候,见到徐公公牵着一条黑色壮犬进来。

    宴梨尔吓得脸上血色全无,爬到沈耀面前用力磕头求。

    高贵的男人,抬起戴佛珠的手,抚着犬的头,

    “求我做甚,叫你们燕国的男人来救你啊。”

    “殿下,请放过我,殿下。”

    额头磕出了红血印,宴梨尔不敢停。

    黑色犬绿幽幽的眼,盯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不是很感兴趣,伸舌头舔主人的手心。

    外头伙伴金鱼在叫唤,的卢迫不及待的想出去,扭动身体在蹭沈耀的腿。

    上次去过傅宅,温言的狗就有了伙伴,的卢和金鱼狗咬狗后,变成好兄弟了。

    外头金鱼不耐烦又叫了几声,的卢也吼了几声,眼巴巴看着沈耀,真待不住了。

    沈耀气得踢它一脚,这么舔金鱼做甚,上次被他发现这两犬不只是好兄弟。

    的卢欢快的奔跑出去,两只有慧性的犬,一起跑出宫玩耍了。

    逃过一劫的宴梨尔,后背已经全湿,她瑟瑟的跪在地上,

    “滚。”

    得到命令,宴梨尔连衣也不敢拿就赶紧离开。

    回到自己的寝殿,她才敢失声痛哭起来,她真的很害怕,沈耀叫人恐惧。

    隔天,宴梨尔被许公公叫到宫外,说有人要见她。

    宴梨尔很奇怪,她在这里并没有认识的人,是谁要见她。

    原来是一面之缘,带领她来到这座地狱的人。

    温言脚边趴着只懒散的土黄色犬,脖子里的金链子特别显眼。

    见到宴梨尔出来,温言轻轻踢金鱼,金鱼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地趴着眯眼休息。

    “温大人安。”

    宴梨尔对着温言行礼,温言对她点头,然后拿出一盒燕国的精致奶糖给她,

    “林大人托本官给你们姐妹的。”

    宴梨尔接过后,低着头对温言道谢,然后咬唇犹豫几番后,开口问她姐姐宴梨初如何。

    温言告诉她看着气色不错,沈确对女人其实挺客气的,不会为难个弱女子。

    “那就好,多谢温大人,梨尔感激不尽。”

    温言吹了记口哨,金鱼站起来,要走了,宴梨尔望着她,鬼使神差的又开口叫住她,

    “温大人,温大人。”

    “嗯?”

    温言回头看她等着下文,宴梨尔摇摇头,对她抿嘴笑。

    温言接金鱼走了。

    宴梨尔回去,拆开糖盒,是她以前最爱的奶糖,她塞进一颗到嘴里,冲淡了心中的苦涩,眼泪无声的顺着眼角流下。

    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看见燕国再次强大起来。

    离开景国,深受触动的林有鹿回去后,提出教育变革,他们燕国的根,出了问题。

    不仅仅是教育,他还要变习俗风貌,解放思想。

    女子也有受教学的选择,可以外出找生计,不再穿束缚行动的衣裙。

    废除八年制的大股小股文科考,学习景国的综合三年一考制,有学识者都可以参加,不必师出名门。

    军中的举措更是大,全部剪短发,体能不合格者,退伍,不给安家费。

    每天都有人举着牌在街上宣传新思想,当学院出现第一位女学子后,很快就出现第二位第三位。

    变革的阻力大吗,当然大,并且是巨大,可不变不行,燕国,陈珂旧病太多了。

    林家推举的变革措施,得到了马元帅的支持,他的军队,是率先剪短发的。

    林家和马元齐在推动废除帝制,要建立以内阁为权力中心的有别于其他的新政权国家。

    他们的动作,驻守的冷阳很快就知道,他去信给女帝,燕国的变化。

    在早朝上,温言被女帝怒斥,说她教会了敌人强大。

    “陛下,如果我们够强大,又何惧敌人学,他们经历战火在思变,陛下,难道我们景国就没有要改的地方了吗。”

    “放肆,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陛下,臣要进言,重农抑商已经不适应如今景国的经济民生,请废除限商令,设立工商司,发展手工业。”

    朝堂上,静得只有女帝胸腔起伏的怒火,温言的想法,属实大胆。

    当日温言下了差,被叫去罚跪在御书房前,让她自省。

    黄公公命人扫出了干净的地,让她跪得不那么冰冷。

    老天看她以前过得太顺遂,开始降下雪花。

    很快,温言的头上肩上积了雪,黄公公偷偷塞给她手炉,让她好过了不少。

    “陛下——不要为臣气坏身子,陛下——臣知错了,下次肯定先私下和您说,陛下——外头下雪了,陛下——”

    御书房里头的女帝,听她在外头叫唤,不做理会,听她喊完了,端起参茶润口。

    太年轻,傻不愣登在没计划下就在朝堂上说出想法,给她教训长记性。

    站在里头的谢云,发觉女帝也有幼稚的时候,听外头人叫唤时,脸上神情很是愉悦。

    他出去的时候,看到温言把脸埋在衣领下。

    见他出来,温言立即放下衣领露出脸。

    等他离开,温言又埋了进去。

    谢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搞小动作,一个知道她在搞小动作。

    他去华英宫,告知沈耀一些事情,然后把女帝罚跪温言当趣事说了,

    “温言这滑头也有这一日,你母皇看着想惩一惩她,现在还跪着。”

    父子两人一起用晚膳,谈论给沈耀找的新未婚妻,国公府的二小姐,陆樱。

    沈耀可有可无的听着,等到谢云离开,他按耐的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在雪夜里出去了。

    温言抱着手炉,身上套着件皮绒斗篷,帽子严实戴着,尽管如此,温言还是冷,

    “陛下——我最最亲爱的陛下,臣快冻死了,陛下——”

    温言饿得没力气了。

    黄公公从里头出来,扶她起来,

    “温大人,回去吧。”

    温言转头喊,

    “陛下,臣走咧。”

    温言在人看不见到的地方,靠着宫墙滑落坐在了地上,开始揉膝盖,黑漆漆的走道上,一盏明亮的灯笼从温言刚才的地方出来。

    灯笼在经过坐在地上的人,停下,提过去照亮,那人把脸躲在帽下。

    温言真的很不想在这么丢脸的时候看到沈耀,偏偏他故意把灯笼举着不放下,

    “是我啦,不是什么可疑的人,快点把灯放下。”

    温言露出脸,让他快走。

    “你为什么坐在这里?”

    “哎呀,被罚跪了,你快走,我休息下也走。”

    “你跪了多久。”

    “下了差就来跪着了,你别问了,快走。”

    “你冷不冷。”

    “当然冷了,我求你快走,别管我。”

    “你吃过了吗。”

    “一直跪着,饿到现在。”

    一张温热的饼递到温言面前,

    “吃吧。”

    温言抬头仰望着人,模样有些呆。

    沈耀蹲了下来,把捂在胸口的热饼放到她手里,

    “快吃。”

    能言善道的温言,一时间默默吃着饼,没有开口说话,等她大口全部吃完,沈耀问她,

    “能站起来吗。”

    温言点头,扶着宫墙要站起来,但是久跪的腿,才直起来,就又跪了下去,她整个人往前趴,脸埋在了雪里。

    身旁有不客气的笑声出现,温言转过脸去,

    “你快走,快走快走。”

    笑声更大了,温言正叹自己倒霉,被他看去了糗样。

    温言被人给捞起,已经沾了许多雪的斗篷被解开扔下,她伸手要去捡,却是身体被腾空横抱了起来,与斗篷错失。

    温言的手不知道该放哪里,她规矩的放在自己身上,呼吸都小心起来,心口更是突突跳个不停。

    沈耀垂下的目光看来,温言立即转头看前方,见到有灯笼往这边来,她抬高衣领,把脸转过去埋在抱她人的臂弯里。

    “走了。”

    “哦,好。”

    露出脸的温言,撞进了沈耀的目光之中,她躲避的转过脸,

    “就到这里吧,剩下的我可以自己走,谢谢你了。”

    温言发力要跳下来,可抱着她的手臂,将她压得紧,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

    又有一列巡视的侍卫走来,温言来不及拉高领,她只好回过头把脸埋过去,遮得严实。

    整齐的脚步声经过后,温言呼出一口气,抬头,态度强硬,

    “快放我下来。”

    沈耀置若罔闻,面上神色和这夜色一样,暗沉又安静,温言开始挣扎要下来,

    “别动,不然,我要亲你了。”

    沈耀的话,让温言不再乱动,她低着头,沈耀的目光,看到她挺秀的鼻尖和浓密的睫。

    多言的人,因为慌乱,变得沉默,

    没有月的黑夜,温言没有被送出宫,她被抱进了华英宫。

    裤腿被卷起,两个膝盖已经变成紫青色的淤痕,涂了药酒的手,大力的给她化淤,痛得她大叫往后逃,

    “不推开明天走路疼死你。”

    “不推不推,现在就痛死了。”

    温言被拽过去,两条腿搁在沈耀的腿上,他按住不给她躲,用力揉开淤痕,温言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门外守候的许公公,神色紧张的盯着周遭,他还些许年轻,没遇到过这种事。

    温言的小腿,磨蹭到了一个膨胀物,她面色爆红起来,伸回自己的腿,穿好鞋袜放下卷腿,一气呵成。

    “时辰不早了,今天谢谢你,我先走了。”

    温言被今天这突如其来的怪异给惊得不知如何是好,想溜,以后躲着他,远离。

    要走人的手腕被拉住,转了个圈面对人,

    “就这么走了?”

    “谢礼改日奉上。”

    温言使劲甩手,却是被他搂住后背,压近两人的距离,

    “我现在就要。”

    “呵呵呵,还是改日。”

    温言被压靠在了柜子上,浓烈的吻缠得她躲不得,双手更是被束在耳边无法转动。

    官服的衣领被扯开,白色的双肩细带露出,温言被咬的疼出声,

    “你疯了,快放开我,不可以,我们不可以的。”

    她快被他吓死了,她还想平安多活几年。

    还残有理智的男人,停了下来,狠狠在她身上捏了一把,温言疼吟,随即,衣又被敞开,好一会儿后他才克制平复下来。

    温言的唇肿了,发冠也歪了,膝盖更是吓软。

    宫女进来,很快的收起震惊,微颤的手为她拆下发冠,重新梳发戴好。

    仪容弄整齐后,温言一刻也不敢多留,站起来就要走,沈耀拉住她,

    “吃完东西再走。”

    温言的眼睛,好似会说话,她看着沈耀,表达着别闹了,她要走。

    沈耀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听话,吃点再走,回去路上要难受。”

    反正也都到这地步,再吃东西好像也差不了多少,温言点头,沈耀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看到她又涨红了脸,露出了笑容。

    很快就有热食送过来,温言饥饿的肚子应声响起,她正埋头吃时,听到沈耀不准她再和任何人有私情往来。

    温言敷衍点头,心想,出了这宫门,就和他不认识,他管得着吗。

    她喜欢现在的身份,一点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临走时,沈耀说休沐日要一起纹身,温言真觉得他疯了,这要是被发现,不就是私通的铁证。

    回到傅宅,温言思来想去,敲响了傅明庭的门,

    “先生,方便吗,有事。”

    房内灯还亮着,温言站在门口等,待门打开,见到出来的是竟然叶三娘,温言惊讶过后,就“哦呦呦”调侃。

    叶三娘见温言官服都还未换下,对她行礼过后就含羞离开了。

    “先生呐,刚才我看见了谁,叶师娘哎。”

    温言才进去,嘴就闲不住,等眼睛看到傅明庭刚刚穿好衣的样子,露出夸张的表情,

    “哇,你们发展这么快。”

    “废话少说,什么事。”

    傅明庭看上去心情不大好,温言想到之前的调侃惹来嫌弃,她收了表情,一本正经道,

    “先生,大事不妙了。”

    “什么大事。”

    “今日发现二皇子对我有其他想法。”

    “就这?”

    傅明庭一副她小题大做的模样,

    “这个休沐日,他要我和他一起纹相同的图案定情。”

    傅明庭淡定的表情裂开了,他给自己倒了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问,

    “他真这么说了?”

    “嗯,我今日被罚跪,他抱我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应该没在开玩笑。”

    “你被罚跪了?”

    “这不重要,先说怎么办吧,他还不准我和其他人有往来。”

    “你裤腿卷起来我看看。”

    “已经涂过药酒了,没事。”

    “坐好。”

    揉开淤青的膝盖,看起来很严重,但其实好很多了,但是在傅明庭的手指压碰时,温言还是疼得受不了。

    她的手握紧了傅明庭的肩,却是看到他白下了脸,肩膀处,有血迹渗出,温言顾不得自己的疼,扯开他的衣领,看到有包扎的伤口。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受伤!”

    温言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你为什么把腿跪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傅明庭也盯着她问,

    “你先说。”

    “你先说。”

    温言的膝盖被按住,疼得她败下阵来,

    “就是在早朝时说了不该说的话。”

    “什么话。”

    温言低头绞手指,

    “就,就是说重农抑商是下策,让设立工商部。”

    “抬起头来,看着我说。”

    傅明庭提高了音量,温言抬头看他,重复了一遍早上说的话,

    “啊!”

    温言的膝盖上被重拍了一记,她发出惨叫,

    “跪得不冤枉,这话能这么说出来吗。”

    “你也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不是不对,而是要注意时间场合,能站起来吗。”

    “不能,我被你拍残废了。”

    温言的手撑在桌面上,她没有说谎,膝盖被拍得酸麻,仿佛失去了知觉。

    她这样,明日早朝肯定无法久站,叶三娘又被叫过来,看到温言黑嘘嘘的两团淤青,立即给她施针去瘀,寒冬里的淤伤,可不能小看。

    “这是化淤膏,连续涂三日就能全消。”

    “有劳三娘了。”

    “傅先生客气,那我先走了。”

    傅明庭目送叶三娘离开后,关上房门,沉下脸问温言,

    “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

    温言把寝殿内暧昧的那一段掐掉,从她坐在雪地,沈耀提灯停在她面前说起。

    傅明庭在灯下的神色,变换不明,不知何时起,润秀的眉眼,变得锋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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