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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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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静训那连他自己都不敢深究的小心思被满足后, 便端正坐在桑落柔软的手心里神清气爽得准备谈正事。

    然而就在这时, 桑落的食指如泰山压顶般摁倒了他的脑袋上。

    桑落没使劲儿但明静训还是被摁得脖子一缩。

    桑落把明静训举到眼前,那双圆润的杏眼盯着, 眉头微皱。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到底是谁?”桑落道。

    明静训此时脑袋被桑落压着, 内心其实有些许慌张,他在想莫非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桑落看出来了?

    心里面慌是慌,但是遭不住明静训能装啊,缩小版的俊脸上神色如常, 双臂抱于胸前,凤目微挑, 一副平日里“恕我直言, 在座诸位都是辣鸡”的主角气派。

    明静训轻笑一声,那笑声是他自己拿捏好的,几分嘲弄几分玩笑几分无谓荤素搭配合理营养,把他心里的慌遮盖的严严实实。

    桑落放开明静训的脑袋,手指伸到他面前。

    “你笑什么呀你?”

    明静训看着面前桑落食指圆润的指甲盖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十分可爱”,这念头来势汹汹后头可能还跟着一些他不敢深思的东西, 明静训不免又内心咯噔一下觉得大事不好。

    明静训估计了一下,目前就算用十倍的嫌弃来掩饰,都遮不住自己那“一腔热血”了。

    明静训只好想点别的办法了,比如让桑落稍稍离他远一点, 不要看他看的那么仔细万一给他看出点什么来那就……

    明静训推开桑落的手指, 坏笑。

    “昨天还一声声叫着‘相公公’, 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啊娘子嗯?”

    听到这话,桑落想起了昨晚上自己过分“漂亮”的演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桑落嫌弃地把明静训拿远一点。

    “好端端你提这些干嘛?”桑落说,“那不是特殊情况么?你以为我愿意那么喊你啊?”

    “不过看来你的确是那个讨厌鬼本人没错了。”桑落嘟囔着把明静训放到桌子上。

    明静训脚下踩的是桓风的书桌,他走了两步,坐到了桓风桌上那块不常用的澄泥砚上。

    见桑落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明静训放下心来,就算被说成“讨厌鬼”他也不生气。

    再一次神清气爽的明静训回归胸有成竹的惯常气派,等着桑落开口问他正事。

    可谁知,桑落又来了一句。

    “那你怎么老诱着我说桓风坏话,难不成你俩有仇?”

    一句话,某人瞬间被打回原形。

    “我时间也不多了,讲正事。”某人义正言辞蹩脚地转移话题。

    桑落狐疑地打量了一番明静训。

    明家的御灵术跟桑家的灵枢针法其实都算是仙门秘术的范畴了,秘术之所以为秘术,除过其威力不可知外,当然还有便是传承不可考,关于秘术的所有的一切都被拥有他们的家族捂得严严实实。

    世间绝世功法不胜枚举,就算没有具体流传,其名号也都是可查可知的。唯有这秘术——世上的秘术多么?自然是多的,但是其中能让外界知晓名号的,从古至今数一数一双手指便能算的过来。

    个中缘由其实也不难推测,秘术说白了便是一些走到了明面上的禁术,各家族私底下用一用也就罢了,若是声势浩大公开使用那不是找死么?

    早些年,有些小世家为了博出位,不惜倾尽全族之力研发秘术,那些家族最后的结果,要么研究失败家族从此一蹶不振,要么就是研究出了点东西但是却被仙门打成邪魔外道清理了个干净。

    五州仙门一旦抱团,可是十分霸道的。

    那么是否有比五州仙门更加霸道的家族呢?他们从来不理会仙门约定的那一套,若需要,别说是秘术,纵是禁术他们也敢用,大张旗鼓、明目张胆、坦坦荡荡、毫不避讳地用。

    当然有,海外明家是其一,琼玉山桑家是其二,除此二家仙门之中再无世家有此胆魄。

    这两家的秘术,成术之日天地皆生异象。

    御灵术成于三千九百年前的某个深夜,那时天降千道流光,照得子夜如白昼,世人皆以为神迹。

    至于桑家灵枢针法成术那一日究竟是什么时候,已无史料可考,但是琼玉山那满山苍翠四季永如春的气候便是灵枢针法成术之日形成的。

    所以,哪怕桑家以秘术登顶医道至尊,哪怕他们在仙门之中横行无忌,哪怕后来桑悟白串通妖族妄图颠倒仙门盛世,仙门中人也不能将灵枢针法打上“邪术”的标签,他最多也只能感慨一声“桑家伏诛,可惜了这无上秘术就此失传”。

    世间秘术最高峰的两位继承人如今都在这间屋子里了。

    桑落不知明静训的御灵术到底是个什么水平,他将明静训这喜怒无常的情绪、这没由来的奇怪举动全都当做是这具□□做得太过仓促而留下的后遗症。

    主角嘛,都有自己的脾气,他这个当反派的可以理解,于是桑落也就再没说什么。

    桑落滚着轮椅调整好角度在书桌边坐好,他趴到桌子上,下巴抵着桌面,这样刚好和明静训的视线齐平。

    “所以你来是要跟我说什么呀?”

    桑落嘟嘟的嘴唇一张一合,这样近的距离,他说话时呵出来的气息明静训都能清晰感受到。

    那气息像猫爪子一样挠在明静训心上。

    明静训想让桑落离自己远些,却又觉得这样的距离刚刚好。

    他知道桑落不是故意的,就好像他现在正不听使唤剧烈的心跳也不是故意的。

    还好桑落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明静训想。

    明静训突然放弃了。

    老实说,他认识桑落可比桑落认识他早,早了五年。

    婚约自小便是知道的,但明静训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自出生起便每时每刻都经受着死亡威胁的人、自始至终所做的全部努力都是为了活下去的人把关乎生命之外的人和事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桑落大约也跟他一样,从来没把婚约和婚约对象放在心上过。这么看来他俩还真是“天生一对”。

    但是为什么又认识了呢?

    还不是因为五年前啊。

    桑家满门伏诛,明静训站在琼玉山深处桑家世代居住的宅子里,偌大的宅子那样安静,他看见了满地血迹,看到了原本被精心看护的药圃里一味味药材被连根拔起,最后明静训看到了桑悟白的尸体。

    那个人月前还告诉他找到了让他痊愈的办法呢,怎么如今倒是比他这个病人先去了?

    明静训记得自己那时候的心情也是极平静的,他杀了几个阻止他寻找桑悟白遗物的人,他不在乎杀得的是哪家哪门的人,只不过那是他第一次杀人,并不太熟练,好在够果断,他带走了桑家的灵枢九针与七叶,带走了桑悟白的手稿。

    仙门清点了桑家的人口,桑氏一脉凡是计入族谱的,都死了。

    仙门说桑家满门伏诛。

    明静训知道不是的,九尾狐妖的内丹和那个自小与他有婚约的小妻子不见了。

    那个时候,明静训就认识了桑落。

    桑家里桑落生活的痕迹很淡,桑悟白夫妇在刻意掩饰他的存在。

    明静训从那些微弱的痕迹里认识了桑落——一个被宠爱着长大的健康的少年。

    明静训从来不生气的,生气或是高兴这样的情绪对常人来说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对明静训来说只是多余的东西而已。

    情绪变化会耗费精力,显然他没有多余的精力用在这些事情上,他是躺在坟墓里的人,时间把那一捧一捧土往他身上洒,他只能费劲儿的把盖在身上的土推开,哪里有时间去哭去笑去生气啊?

    哪有时间跟一个人斗嘴、玩闹?哪有时间去感受一个人温热的呼吸,同一个人用凶巴巴却又柔软的腔调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明静训觉得自己现在像是站在一处悬崖边上,在崖边看到的景色太过迷人,但是他多站一刻便会多一分危险。他应该离开的,可是他没有,怎么舍得呢?

    第一次他放弃了理智,没有选择最符合他利益的选项。

    他选择站在这里。

    明静训想他就站在这里吧,既然不想走就站在这里看着吧,即使是在悬崖边上,只要他不迈出那一步,不就会相安无事么?

    就只看一看,应该没有关系的吧。

    明静训在桑落毛绒绒的呼吸中开口,虽然他决定不躲了,但是却也不打算有太多的亲近,所以开口时,端着一股子公事公办的架子。

    明静训的架子一端,桑落也意识到自己面前坐的人可是主角,是书中世界最受眷顾、最可怕的存在,于是桑落也老实了。

    刚才还怼来怼去的两个人就在这么一瞬间,突然有了距离感。

    “距离感”那种东西明明刚见面的时候还没有,怎么反而现在来了,两人“各怀鬼胎”无人深究。

    明静训端坐在砚台上,脸上是他惯有的不冷不热的表情。

    “杀死太岁不难,难在不惊动仙门杀死太岁。”明静训说,“昨日桓风跟我说了一些事情,我知道仙门与太岁有牵连,却不知牵连如此之深。”

    “太岁从七十年前便开始借助大方山地脉修炼,如今已与地脉融为一体,若是贸然杀死他,大方山山脉所经过的地方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你我身份如今不能暴露,为了后续计划顺利进行我们得听桓风的。”

    “七日之后,是桓风的生辰,也是太岁为桓风续命之日,那时太岁会切断自身与大方山之间的联系,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时机。若错过了便只能强杀太岁。”

    桑落听得认真:“你是跟桓风说好了么?”

    “嗯。”明静训点头。

    “那你可知道他是凤凰?”

    明静训点头。

    “那你说他会骗我们么?”桑落接着问。

    “不会。”明静训说,“这事我与他结了血契,若是他出尔反尔,纵然是凤凰身也会死。”

    桑落给明静训伸了个大拇指:“还是你厉害,我就想不到这些。”

    明静训心里挺高兴的,但是他还是压抑了这样的高兴,只是眉毛轻微颤动了一下,桑落没有察觉。

    “那我该做点什么呢?”桑落问完又将自己打算用药人对付女怨的事情告诉了明静训,“那些

    药人被我动了些手脚,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回去对付女怨。”

    明静训抵着下巴迅速在脑内修改了计划:“有药人的话的确会好办许多,桓风虽然告诉了我女怨的弱点,但是她却依旧不太好对付,你要帮我破坏应家宅邸里几处女怨的封印。”

    明静训站起来,抱着桌上那支比他还高的却已经是最小的狼毫,在宣纸上为桑落画下了一副简易的应家宅邸地图。

    明静训在纸上圈出了四处地方。

    “女怨的幻术大阵在宅子里一共有三十六处阵眼,这是其中之四,”明静训同桑落解释,“若是一下子破坏太多,女怨会察觉,这四处阵眼互不联系也都不什么特别重要的节点,但是对我的计划却很重要,若是破坏了女怨也不会多做怀疑,只会当你是故意刁难与她,你不会有危险。”

    明静训说了很多多余的话,其实只说最后一句便好了,那么多的解释对于一个合作伙伴来说并不必要,但是明静训偏偏说了,就像是怕被桑落误会,误会他明静训在决定计划的时候没有考虑他的安危。

    可桑落哪想得到这些,他听到明静训的计划之后第一个反应是“太好了”,介于他一个时辰前刚跟女怨吵过架,这任务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是“舍我其谁”啊。

    想想啊,女怨惹了他扮演的桓风,而桓风又刚好是个“睚眦必报”人设,虽然应劫罚过女怨了,但是桓风故意刁难一下也是合情合理啊。

    表面刁难女怨,其实是破坏阵眼,啧啧,这可不就正是他能干的事情么。

    “好!”桑落甚至有点跃跃欲试,“你快跟我说具体怎么做,我保证三天之内完成。”

    明静训抱着笔抬头去看桑落。

    “你不再想想?”

    桑落摇头:“不用啊,你不放心啊?”

    明静训抱着狼毫的手收紧又松开,然后面无表情的开始跟桑落讲解破坏阵眼的具体操作。

    桑落听得认真,记下之后又跟明静训复述了一遍。

    事情进行的十分顺利,桑落又特别配合,明静训自己反而有些不高兴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明静训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你要卖我么?那你可得卖个好价钱。”桑落龇牙咧嘴地笑了笑,“我可是灵枢九针的主人,桑家医道绝学的继承者,这世上唯一能治愈你的人,你寻思一下你的命值多少钱,你卖我可不能亏本。”

    明静训也笑了:“自然是无人敢买的价钱。”

    “既然无人敢买那我还担心什么。”桑落神气了,“而且,如果真有危险你也会救我的不是嘛?”

    明静训想说“才不是,谁要救你,蠢死了这点东西都做不好么”,但身体却很诚实地点头:“嗯。”

    然后后悔不已的明静训在心里告诉自己之所以会这么说无非是想稳住桑落、无非是怕桑落出事了自己又得再找对策治病……

    然而千万个“无非”也遮掩不住心动,他到底为何如此只有他自己清楚。

    清楚却还偏要装不清楚。

    啧。

    “女怨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桑落拍了拍胸脯,“你还有别的事要我帮忙么?”

    明静训放下笔,倚着桓风桌上的山形镇纸,他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看了桑落好几遍。

    他就不明白这世上怎么有人能这么……这么……

    明静训脑子里蹦出的那一个个形容词没一个是不好的。

    “嗯,”明静训垂下头去看自己的脚尖,“太岁为桓风续命的仪式上,你尽量说服应劫不要让仙门中人参与。”

    明静训说:“当然一切以你的安全为先,说服不了应劫也没有关系,我有办法补救。”

    桑落杏眼眨呀眨的:“什么方法?”

    明静训唇角一勾:“杀了便是。”

    桑落心里咯噔一下,因为他想起了也来参加桓风生辰宴的钱长安。

    “都杀了么?”桑落试探道,“万一里面有一些很重要的人物呢?”

    “当然都杀了,留一个活着出去都是麻烦。”明静训语气冷淡。

    “那万一我要是阻止不了,能不能留个活的。”桑落尝试跟明静训商量。

    “哦?”明静训凤目一挑来了兴趣,“怎么?有你认识的人?”

    “哎呀,”桑落挠了挠头不太好意思地说,“也不能算是认识了。”

    “不算认识那杀了又怎样?”明静训的语气没由来的有点冷。

    “你先别这么说啊。”桑落双手托着下巴把自己跟钱长安的事情告诉了明静训,讲述过程中自动忽略了钱长安给他的起的昵称和钱长安期待他变成小姑娘嫁给自己的情节,原因是桑落觉得这经历太跌份儿两人。

    “就是这样。”桑落撇了撇嘴,“怎么看我都是欠了他个大人情的。他也就是个什么都想得过于简单的小破孩儿,死在这儿也太亏了。”

    “你倒是知恩图报。”明静训讥讽一笑,“可我觉得他若是在场,便更应该死了。他背后是钱家,我要的第二样药是材开元古钱,这东西收藏在哪你比我清楚。若放他回去岂不是要打草惊蛇?就算不打草惊蛇,也必然会暴露我们的行踪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道理我

    都懂,但是我真的不想他死。”桑落急了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明静训的衣角。

    “那你便是想让我们死?”明静训冷笑。

    “哪有那么严重啊。”桑落说,“大不了就是……我们弄晕他呗,其实你不用杀人的,要是真有仙门的参与我们就都弄晕他们,我有让他们失忆的办法,他们不会记得这里发生了什么的。”

    “你脑袋里装得都是些什么?”明静训火气上来了,语气更冷了,“仙门若是想要追查,根本不需要看那些记忆,他们身上多得是蛛丝马迹,其实杀了都不够,毁尸灭迹才好。”

    桑落没再跟明静训争执,他又不傻也不是什么圣母,他知道明静训说的都对。

    “对不起,是我没想明白。”桑落说,“我会尽量劝应劫不让他们参与的。”

    桑落说话的时候垂着脑袋,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明静训是生气的,可这事情也不是绝对没有商量,其实留下钱长安也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钱长安可以留下。”明静训说,“但是怎么做我说的算。”

    桑落听到这个双眼立马亮晶晶地看向明静训。

    “你最好了!”桑落高兴地去扯明静训的衣角,结果一不小心把明静训抓了个趔趄。

    明静训扶着身边的镇纸才站稳。

    明静训垂着头,几缕头发掉下来遮挡住了他的脸。

    明静训一点都不想搭理连声道歉的桑落。

    “我要回去了,”明静训说话时也不看桑落,“你收好我的分/身方便联系。”

    明静训本想说到这里就好,但最后还是没脾气地又加了一句:“注意安全,不要作死。”

    桑落还没反应过来,拇指姑娘版的明静训就消失了,在他原来站着的地方多了一个巴掌大的布娃娃。

    桑落捡起布娃娃看着看着就乐了。

    “也太丑了吧。”桑落戳着娃娃的脸,“怎么看着还像是扯了我裙子上的布做的。”

    “明静训,那裙子可贵了,你回来得赔给我啊!”桑落又戳了两下娃娃就把他仔细收进怀里。

    桑落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主角光环的作用,有这小破布娃娃呆在身边他踏实了许多。

    之后应劫又来了一回说是要请桑落参加夜宴,桑落拒绝了。

    临到睡事,桑落熄灭了鲛人烛,用灵枢九针布下了防止窥探的阵法,他把明静训留下的娃娃放到枕边,非常安心地合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在桑落睡着之后,他枕边的布娃娃又变成了“拇指姑娘”。

    明静训双臂抱于胸前看了桑落一会儿,又艰难地跨过熟睡的桑落从床上跳下来检查了房间各处。

    “还算不笨,知道布个禁制。”明静训说着又在桑落设的禁制上添了两笔补了漏洞。

    做完之后明静训没回床上,而是来到了小檗身边。

    小檗感觉到了明静训的到来高兴地用自己的花朵蹭了蹭他。

    “也不知道桓风那个老家伙是怎么骗他的。”明静训嘟囔着。

    然后小檗就从最大的花杯里吐出了一颗水珠,那水珠带着酒味。

    水珠滚倒明静训面前,珠子里放着桓风昨天撸狐狸版桑落的影像。

    明静训看了两眼便把珠子挥开。

    “给我看这个干嘛?”明静训凶巴巴。

    小檗不大理解他主人自相矛盾的行为,明明是他自己想看的呀。

    “这么凶?难道他想看的是这个?”小檗心理活动了一番又放出了一颗水珠。

    这颗水珠里保存的是钱长安跟桑落相处时的影像。

    影像是一个个片段拼凑成的,明静训这次倒是把影像从头到尾完完整整看了一遍。

    然后,明静训,一拳打碎了这颗水珠,也不顾那飞溅的水滴湿了身上的衣服。

    “睡觉。”也不知道跟谁生气的“拇指姑娘”明静训臭着一张脸又变回了丑丑的布娃娃。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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