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想要偿还
回去工作室上班的前一天，秦无炎就联系到了祁炼，说要跟他谈谈。
祁炼没多想就答应了。
站在秦家大门前，祁炼推了推眼镜，正要进去，就看到一对男女往秦家大门扔东西，鸡蛋烂菜，还骂了一声秦家人不得好死后，站到门口自拍一张，低头用手机发到网上去了。
他挑眉，走过去，微笑：“二位这是在做什么？”
“小哥哥你不知道吗？秦家现在可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女的得意道，“骂一嘴踩一脚，在网上大家都会开开心心给你点赞呢！”
“哦……”祁炼表示明白地点点头。
“你也是来骂秦家的吗？我们来合个照吧？”男的十分热情地拉过祁炼，“到时候发到网上，你一下我们两个的id，到时候就会有很多人来给你点赞了！”
祁炼微微一笑：“不用了。”心里不禁感叹现在某些人的素质。
此时，方成赟从里面走出来，看着门口的狼藉都已经习以为常，他打开门走到祁炼身边小声：“小炼，大少爷他在书房等你……我带你进去吧？”
那对男女瞧见方成赟对祁炼的态度恭恭敬敬的，好像意识到什么，男的率先阴阳怪气了起来：“哟，原来是秦家的关系户，难怪不拍照，原来是要给主子留面子！”
“都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呵！”女的翻白眼，“你们这种人造孽多了，迟早会被反噬死的。”
方成赟听了，脸色不太好，刚想上前教训，就被祁炼拦住了。
祁炼走到两人身前，摘下了自己的眼镜露出了常燃金瞳，邪笑：“很好，咒我死？那以后碰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吸血鬼，别找协会的人，我们猎人协会不伺候。”
男的见到金瞳也没意识到什么：“你以为你他妈谁啊？！”
祁炼瞥眼，四道红光从手臂窜了出来，四只巨大凶兽凭空出现在他背后龇牙咧嘴，他看着被吓傻的男女冷笑：“你们以为，是谁把秦洛的遮羞布扯下来的？我要不管这事儿，你们哪个有那个胆子敢管？哦，我忘了你们没脑子，更何况胆子？”
这对男女本来就已经被突然出现的四凶吓了一跳，再听祁炼这么一说，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回应些什么。
“怎么，基本的道歉都没有吗？”祁炼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哦抱歉，我不该指望没脑子的人道歉。”
也不等他们道歉，便收起了四凶匣，踏进了秦家的大门。
他边走边找到了这对男女的账号动态，看着这对男女几万粉丝，这条动态上万个赞，默默回了一句：“谢邀，在现场，只想说一句，秦家可不是低素质表现的借口，也不是跟风网暴无辜人员的借口，哦抱歉，你们是没脑子才跟的风，跟你们谈素质实属为难你们了。”
因为有了上次的笑话，大部分人都不敢直接判定这次的是高仿号，而是点进去查看了一番再做行动。
他们点进去一看，见到的是不是什么高仿号，而是正主，都灰溜溜地删评取关那对男女的账号，然后默默地给天枢星official的回复点了个赞。
于是莫名其妙的，这条动态又上了热搜。
不过知道上了热搜这件事情，还是跟秦无炎谈完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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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炎见到祁炼来了，起身道：“坐。”
祁炼也不跟他客气地坐下了，然后瞧了一眼他的脸色：“辛苦你了。”
脸色苍白，黑眼圈比他这个常年熬夜的人还重，头上还多了不少白头发，肯定是这些天忙碌辛苦出来的。
“自己家种下的因，成熟发芽了就得自己把果子吃了。”秦无炎摆了摆手，“这些天一直想跟你聊聊，却不知道聊些什么……你又不肯回秦家，唉……”
祁炼见他不坐下，就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谁料他走到祁炼跟前，扑通往下一跪，把祁炼吓得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以前对你和你母亲做过的错事，总归是要道歉的。”秦无炎诚恳地说道，“以后秦家也会慢慢偿还，但是可能永远都还不尽了。”
当他得知秦洛杀了秦无雨的生母，派人杀了祁炼的生母时，他的世界有一瞬间崩溃了。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至于做到要杀人灭口的份上……可是他没想到秦洛比他的认知还要残忍。
后来他从母亲口里得知祁绯月的事情后，才知道自己又多么无知愚蠢。
他从来都不知道是秦洛追的祁绯月，也是秦洛让祁绯月未婚先孕，更是秦洛向祁绯月求婚后结婚当日悔婚娶了自己母亲这些事情。
知道这些之后，他对祁炼的感情，都被悔意占据了。
他一直以为祁绯月是第三者……所以小时候才对祁炼恶语相向。
兄弟之情？他不敢奢望，祁炼愿意不把秦洛对他母子俩的伤害变成怒火转嫁到他们秦家其他人身上，已经是祁炼最大的让步了。
“错在秦洛，你跪什么？”祁炼倒是把这些分得很清，“冤有头债有主，我算账会算在秦洛那几个人身上，跟你没关系。”伸手过去，想把秦无炎扶起来。
可是秦无炎不肯站起来，摇头：“这终归是‘秦家人’犯下的错，现在我接任家主，欠下的债我也会还的。况且小的时候……我还……”
“你小时候那种性格，三观还能不长歪，我个人觉得你这人能处。”祁炼叉腰，“再说了，我算账是按‘人’算的，不按‘家’算，你不管怎么道歉都没用，我只要秦洛的道歉。”
秦无炎无奈一笑，自己站了起来：“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办法了。就只能请你，多来秦家，让我们好好招待你了，况且妍妍她也想多见见你。”
“秦无雨呢？”祁炼问。
秦无炎叹气：“我还有什么脸留他下来？”
“你们好歹有二十年的兄弟情吧？”祁炼淡淡地说了一句，“不过也是，他恐怕连自己的脸都不想看到，更何况你们的……唉。”
突然，外边传来叩门声，是方成赟的声音：“二少爷回来了……大少……家主要不要……？”他还是不太习惯叫秦无炎作家主，最近要改口也老是会叫回以前的称呼。
秦无炎去开门：“方叔你怎么叫我顺口就怎么叫吧，我无所谓的。无雨他人呢？”
“在大厅……”方成赟答道。
“去吧去吧，我去找晓妍。”祁炼挥了挥手，“一会我在你这里蹭个饭，可以不？”
秦无炎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都能来蹭饭，这里欢迎你。”
来到大厅，秦无炎看到秦无雨的面孔，愣是无法说出一句话。
秦无雨瞧见自己这个大哥憔悴的模样，叹气：“我回来帮忙，毕竟我在这里也待了二十年，你们待我怎么样我还是清楚的。”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教他要恩怨分明，不能把怒火发泄到无辜的人身上。
所以那些所谓的父债子偿的事情，他压根没想过，况且他自己也是“子”。
秦无炎抿嘴，抬眼看他，良久才憋出两个字：“谢谢。”
祁炼在后边瞧见这一幕，对方成赟说：“叔，今天日子不错，我拉上晓妍陪你去买菜吧，正好我们四个都在呢。”
“你去陪妍妍吧。”苏文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老方，我们去买多点的，给四个孩子做顿丰盛的。”
祁炼转头看过去，看到的是同样憔悴的苏文玉。
只见苏文玉伸手过来握住祁炼的手：“以前的事情，对不起啊……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原谅我们，但是……该道的歉还是要说的。”
祁炼笑着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歉意。
后来，秦无炎见自己母亲脸色不好，还是让她回去休息，自己三兄弟和妹妹四个一起，整整齐齐地跟方成赟一起去买菜回来做饭。
“炼哥你别进厨房！别进！”秦晓妍从利斯特那边打听到祁炼厨艺惊人，就堵在门口只放了秦无雨和方成赟进去：“大哥你回去睡觉！你都好几宿没睡好了！”
“这丫头在家里这么……强硬的吗？”祁炼看向秦无炎。
秦无炎摇头：“她以前都不爱跟我们一起吃饭的，现在倒是乐意往主宅这边跑了。”
这是件好事，至少证明他并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大哥”，至少她确实把他当成了家人。
“祁炼你刀工可以不？”秦无雨拿着把菜刀走出来，“刀工可以就帮忙切个菜，就我和方叔两个人能累死。”毕竟他们在街上临时决定要犒劳家里所有愿意留下来的佣人，打算做一大餐丰盛的。
“当然行。”祁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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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回去的路上，祁炼打开手机，看到了好几通未接电话，以及一条短信：你大爷的又搅浑水！
他想了想自己今天也没惹什么事后，突然回想起刚到秦家的那对男女，上线一看，哎哟妈耶，又又又上热搜了。
这次的舆论风向一边倒，全都是支持他的，说不能一棍子打死，不能把秦洛的账算在秦家其他无辜人身上。
祁炼轻笑出声，不做评判。
如果他用的小号，估计是被骂上热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