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味道有点大
邹夏志和他相关人士引起的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浪就这么散了，祁炼在叶鎏的陪伴下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就回家去了。
路上与叶鎏道别，回到家放好自己的东西，掏出钥匙正准备去一趟协会。
“炼炼！”利斯特从厨房里跑出来，“你过来看看！”
“？”祁炼走过去，“不是禁止我进厨房吗？”
利斯特笑得跟个小太阳似的：“就过来看点东西而已，不会大问题。”
祁炼进去一瞧，问：“你这是……”
厨房里摆满了一桌子的手工糕点，西式的，有些还热喷喷冒着气显然是刚出炉的。
“你试一个。”利斯特说，“说完告诉我味道如何。”
祁炼就随手拿了一个小蛋糕咬了一口，说：“请问你是职业的吗？这味道很可以了。”
“我就对这些感兴趣而已。”利斯特挠了挠头，“今天下午去图书馆还书时碰到一个很漂亮很文静的女孩，我们一下子就聊上了……就……约了明天见面，我打算多带点拿过去给她吃。”
“……”祁炼瞧着利斯特那微红的脸颊，表示明白了：“谈恋爱了，嗯嗯，长大了，确实也该成家立业了。”
“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些害羞了。”利斯特不好意思地撇开头，“你既然觉得味道可以，那我就各样打包两个留下来，剩下的我们今晚和明后天的小零食吧。”
祁炼嚼着那入口就基本化开的蛋糕：“说好的肥宅快乐水呢？不吃了？”
“吃！当然吃！”利斯特点头，“就是高兴过头导致一口气做太多了，总得想办法解决。”
祁炼：“我得去一趟协会，到时见你先帮我点餐，外卖来了再叫我回来。”
利斯特摆了个了解的手势后迅速打包了一小袋糕点递给祁炼：“拿去给协会的人分了，减少我们的黄油摄入量。”
祁炼接过袋子摆了摆手，拿着钥匙就去了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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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人一边吃着利斯特做的糕点，一边翻找着早上记录下来的内容拿给祁炼：“那俩东国医生把几个做实验的地点都交代了，甚至把白鸿震一直不肯说的也都供出来了。”
“秦洛本人呢？”
“死活不肯说。”宇文十四吃得跟只松鼠一样两个腮帮子都鼓鼓的，“要不你亲自上阵？把他杀害车琳薰的事情给套出来？要是他再不松口，我们还真没办法把他留那么久了，你也知道太一的最高层真的……简直就是山高皇帝远，把自己当皇帝了都。”
那两个医生可是机灵得很，把自己干的事情跟秦洛进行了干净切割，即便有祁炼提供的交流记录，他们用一个“擅自”就能够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了。
把秦洛撇得干干净净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难道秦洛还在做些别的什么事情？
“行，我亲自来。”祁炼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蛋糕，“只不过我亲自来，就不是普通地审人了。”
宇文十四点头：“哥你别弄得太脏就行。”
“那就看他配不配合了。”祁炼说完就拿着破军的门卡朝目的地去了。
来到临时关押室后，破军的人都纷纷退让开来，任由这位贪狼亲自“审人”，于是也就在不到两分钟后，从关押室里传来了一阵阵沙哑的悲鸣。
每次都这样，只要是贪狼亲自来审重犯，那就绝对不是普通的“审问”了，真要说的话就是“私刑”，所以协会上层一直禁止他来参加审问重犯这一项工作，除非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种人或吸血鬼上层会松口，就像这次的事件一样。
况且有传闻，祁炼就是秦洛亲儿子，但是出于某些原因，他跟他母亲被抛弃了。
“私人恩怨？”
“可能吧？我听说贪狼他妈也是因为秦洛死的。”
“我去，这秦家主到底是个什么人渣啊？”
两人这么聊着，从关押室里伸了个头出来把他们吓了一跳：“贪狼先生有何吩咐？”
祁炼：“帮我找一桶冰过来。”
“好好！我立马去！”其中一个看守员撒腿就跑。
因为他总觉祁炼伸头出来的模样，宛如从地狱里探头要吃人的魔鬼。
另一个看守员后背冒冷汗，见祁炼没把头收回去，努力挤出笑容问：“贪狼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去问一下十四有没有空气清新剂？或者……你有没有味道浓的香水借我以毒攻毒一下？”祁炼想了想还是说道，“这家伙太脆弱了，两三下失禁了，真的又恶心又臭……折磨人呐！”
看守员在内心里吐槽：“那你别把人整得那么痛苦啊！我听着都觉得吓人！”虽然但是，他还是掏出了放在衣袋里的男士香水说：“这是我女朋友买给我的，太浓了我不太喜欢……但她老希望我用，这几天她快回国了，这瓶东西还没怎么用……不如，贪狼先生你拿去用用？”
祁炼接过香水：“谢谢，我尽量用多点，帮你避免被女友罚跪榴莲的悲催下场。”
看守员泪流满面地握上了祁炼的手：“贪狼先生您是个好人！我以后除了是破军先生的人外，就是您的人了！”
“……”祁炼眨眼，“我之前在你眼里就不是个好人吗？过分了啊！”
看守员看着进去关上门的祁炼，伸出手，内心无奈：“不，您听我解释！”
不一会，负责去拿冰的看守员回来了，敲门大声道：“贪狼先生，您要的冰。”
这敲响的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里面的人迅速拿着装满冰的桶进去捣腾了几下，迅速出了房间，把香水扔给了看守员：“谢谢你的香水，我现在嗅觉全没了。”
拿冰的看守员闻到祁炼身上的味道，就将实现落到了自己同事手上的香水上：“你竟然敢把这东西给人用……是个牛人！我甘拜下风。”
祁炼蹲在门口画圈圈：“我觉得吧，里面那家伙应该会被自己的排泄物以及这香水的混合味给熏醒……”
“您不觉得臭吗贪狼先生？”
祁炼：“臭死了，下次干脆换种方式了。”
在门口等了几分钟，祁炼终于鼓起勇气，在自己鼻子前画了个小型术法，再次走进了关押室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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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在一阵恶臭与冰冷中苏醒过来，他回想起刚才祁炼的手段，打心里觉得祁炼就是个恶魔。
祁炼说不喜欢见血，就操控术直接对他的内脏、血液还有骨骼进行刺激，那种扭曲的痛苦让他眼前发黑大脑空白，再加上他的身体本来就已经有癌，这么一刺激，他想都没想过的大小便失禁就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他知道，现在自己继续憋着不说，这个有着他一半血统的家伙真的会做出更恐怖的事情，他自己本身就不是个能承受痛苦的人，得知自己得病全身痛得难受后，开的还是副作用最大的止痛药物。
他怕肉体上的所有疼痛，所以这是最折磨他精神世界的方法。
这时，祁炼从门外走了进来，坐在了椅子上，翘了个二郎腿，说：“其实你也可以不说，毕竟太一那边自己当皇帝，想保你一张跟东国医生撇清关系的申明就够了。但是啊，我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坚持到那天的到来了。毕竟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虽然不喜欢见血，但是你喜欢我就没办法了你说是吧。”
秦洛听着，心里发毛。
这个人，真的是他的儿子吗？真的是祁绯月的儿子吗？
他怎么觉得，他面前的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祁炼：“好啦好啦，别装傻了，起来吧你，不然我……”他这刚抬手画出术法，男人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脸色苍白，憔悴不堪。
“我说。”秦洛声音没有什么力气，“我都说。”
之后，秦洛交代了自己让平川医生派人去杀了祁炼母亲的事情，以及自己请了一个懂术法的人杀死了车琳薰这件事情。
祁炼挑眉。
秦洛说完就闭上了嘴，眼睛疲惫地看着他：“这样，行了吧？”
祁炼叹了一声气，起身，手里一个飞弹，秦洛身上的术法再次奏效，秦洛痛苦地往前弯腰，口水直流，浑身发抖。
“你知不知道，有能测谎的术？我妈的你没撒谎，但是车琳薰的你倒是撒谎了呀秦先生。”祁炼转身朝门口走去，“你既然不想说，那我明天再来吧，现在也快到晚饭时间了，我房东还等我开饭呢。”
“我说！我说！我都说！”秦洛咬牙，“你别走！我都说！”
祁炼停下脚步：“我给你一次机会，不好好把握，你就清醒地疼一晚上吧。”
秦洛牙齿发着颤，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自己杀死车琳薰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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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雨来到猎人协会找上了宇文十四，希望能得到见秦洛的机会。
可刚开门进去就被他直接塞了块小蛋糕，他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说：“坐，看戏。”接着，他把电脑屏幕转过来好让对面椅子也能看到屏幕上的东西。
秦无雨坐下，就瞧见了有些吊儿郎当模样的祁炼坐在关押室里，以及坐在一地污秽中的秦洛。
而此刻正在进行的，正是秦洛对自己杀死车琳薰的自白。
“那个人说可以教我一些术，我就跟着学了。”
“那人说不可以作用在普通人身上，但是我还是觉着那些术作用在人身上应该有不错的效果，我就用在车琳薰身上了。”
“况且是她自己找上我的，说怎么样都要见儿子，不见就得给一笔大钱……反正就是死缠烂打，我没忍住，就把她弄死了。”
祁炼：“你亲手？”
“我亲手。”
“人头扔哪里去了？”
“做了术的处理，扔千酊湖里了。”
祁炼又问：“那个人是谁？”
“我只知道那人姓白，看身形像个女人。”
短短五分钟，秦洛就将自己所作所为，知道的不知道的都交代了出来，祁炼才打电话让人过来做清洁工作。
祁炼出来后，一边把门卡还给宇文十四，一边嫌弃他捂住鼻子：“有那么大味道吗？”
宇文十四点头：“有！你上哪喷的男士香水？”
祁炼耸肩：“你的人给我的，本来想着以毒攻毒，但是我现在连嗅觉都麻木了……说起来你来做什么？”随即，他的视线落到了秦无雨的身上。
秦无雨张了张嘴，把原本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问：“千酊湖的人头……我能亲自去找吗？”他想给自己的母亲一个全尸下葬。
“这事交给警方。”祁炼无奈，“当然你想去，我不拦着，毕竟那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