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祁炼的真面目
“武曲先生……？是关于吸血鬼的工作吗？”秦晓妍她听到利斯特把那名中年男人成为“武曲”，脸上还是露出了些许激动之色。
因为执行人的神秘性，她压根没见过他们的真容，今天一次见三个实在是让她感觉有些过于幸福了。
“吸血鬼，却又不是普通的吸血鬼。”常鹤歌面无表情，“具体内容还在保密阶段，还请秦小姐和管家先生回避一下吧。”
“我也是猎人，我可以帮哥你的忙。”秦晓妍认真地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哥哥。
祁炼抿了抿嘴，说：“即便是跟秦家有关的任务吗？”
方成赟听了意识到可能是跟二十年前那件事情有关，连忙上前劝秦晓妍：“小姐，执行人的任务难度都相当大，咱们就别凑活了，家里下来的工作不是已经够累人了吗？”
秦晓妍没想到方成赟会这么说，但瞧见祁炼的神色似乎不太希望自己参与，低头重重地叹了声气，重新抬头甜美一笑：“可以，但你要常来陪我，有空就要随叫随到的那种！”
利斯特在一旁坏笑道：“行啊，你妹妹厉害！本外国银词语匮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好，我答应你。”祁炼只好答应了秦晓妍的要求。
也罢，她的亲哥哥已经不在了，他既然接下了这个身体，就应该把哄妹妹的责任接过来，都错过了她二十年的成长，答应一个闲下来就随叫随到的要求其实并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
目送两人进了豪宅花园的大门，祁炼在自己三人附近的空中画了道符文，水晶色被染上黑色，在空气中炸裂碎开，一个能够随着行走移动的小型结界生成好了：“边走边说。”
“哇哦——大夏的法术！”利斯特双眼发亮，“师傅，请受弟子一拜。”
“滚一边去。”祁炼翻了翻白眼，“老常，你来秦家做什么？”
“这家伙也就算了，你在秦家陪课的事情在太一的猎人圈子里传开了，我这边自然能接到消息，所以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混小子。”常鹤歌道，“我有情报说秦家在这次的事件中可能是白的，而且不止秦家，三家都是，所以想听听你的看法。”
祁炼和利斯特对视了一眼，利斯特发表了疑惑：“太一柳家的保护伞不至于完美保护他们造出人造血族，没有三家我是不相信的。”
常鹤歌看向祁炼：“你也是这么看的？”
祁炼点点头：“柳白倾的事情继续压着柳家的话，应该有机会拉出幕后的主谋，只怕柳白倾那个蠢货……”
常鹤歌叹气：“那小子也是瞒着家里人养的，虽然他家人有所察觉，但是放纵了那么多年，也就继续放任下去了，并不知道柳白倾是从哪里来的‘货’。”
利斯特：“所以当爸妈的就该管好自己的孩子。”
“‘货’……”祁炼喃喃，“估摸着那白痴也不知道，从关娜娜嘴里有什么消息吗？”
“她的情况有些怪异。”常鹤歌沉声，“我亲自来一趟也是为了这件事。”随后，他掏出一张画了红色符箓的a4纸，又问：“这是在她试图回答我们问题时，在脑门浮现的印记，我们猜测这个印记会阻止我们想要的信息被她说出来。怎么样，对这种玩意儿有研究吗？现在会‘术’的人就只有你和你口中的‘老师’了。”
祁炼拿过来仔细瞧了瞧，摇头：“这符箓应该是以东国文字为原型，具体有什么作用我不清楚，怎么解我也不清楚，老师那边的门也关了没法去问她……利斯特，你觉得我师兄会知道这些字吗？”
利斯特想都没想就摆手：“他就一个医学狂人，你觉得他会懂这些……？好吧，他跟你都是同一个老师没准……你等会，我拍个照给他发去。”
“别拍。”常鹤歌见利斯特掏出手机连忙阻止，“南宫的一个学生拍了她脑门的印记后到现在都没法说出话来。”
“……”利斯特听了样子十分乖巧地把掏了一半出来的手机放了回去，“所以才亲自过来找人……ohmygod！东方的法术太神奇了！”
通过拍照竟然会让拍照的那个人受到符箓效果的影响，既然这样……如果让本来已经受到符箓影响的人再受一次影响，会是怎样的呢？他或许可以试验一下。
“关娜娜还被收在巨门那里吧？”祁炼问。
常鹤歌：“你想做什么？”
祁炼咧嘴一笑：“试试，反弹术。”
常鹤歌：“关娜娜被关到十四那里了，之前的许晓静也是，他一回来全揽走了。”
祁炼脸色一僵：“那小鬼干啥子，脑壳被门夹了吗？还是脑子拿出来全往壳里边种草了？”
常鹤歌叹气：“他喜欢研究一些新鲜事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人造血族的事情他回来听了满脸激动那样子就差没参与进去了。”
祁炼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十四是谁啊？”利斯特眨着大眼睛犹如好奇宝宝。
“一会你就知道了。”祁炼有气无力，“那小子让人心累，我不想见到他。”
常鹤歌一语道出祁炼的本心：“我看你是谁也不想见，南宫性子躁你不想见，萧翛性格太直你不想见，金子话多吵闹你不想见，北条没脑子你不想见，十四小孩子气你也不想见，难怪你一年也没几次出现在协会里，活该协会的保安和前台不认识你，拦你把你当外卖小哥也是你咎由自取。”
利斯特：“怎么听武曲先生说的，你们这边的执行人个性这么鲜明啊？”
“我个性最不鲜明导致我与他们格格不入。”祁炼无奈。
常鹤歌：“呵，其中最有个性的还是你。”说实话，凭他几十年的看人眼光，其实他部分认同北条东方对祁炼的看法。
祁炼表面上看去是谁都能亲近的，但是骨子里那莫名的疏离感即便是在面对血缘亲妹时也让他这个外人感受到了——就好像，祁炼自己本就不是秦晓妍亲哥哥一样。
而且祁炼在被他带过一段时间后就再也没有跟其他人组队完成任务，两年来出现在协会的次数寥寥无几，更重要的是他带祁炼的那一个月，他看到祁炼不止一次露出了冷若冰霜的表情，虽然转瞬即逝，却足够让他印象深刻难以忘记。
这个二十来岁小伙子的内心，比表面表现出来的，要冰冷不少。
·
三个有着常燃金瞳的男人一起走在协会的走廊里，定是其他猎人们的关注目标。
“那个最有气势的是武曲吧？”
“另外两个呢？”
“其中一个看着像外国人……难道是西大陆的执行人？但是看起来好年轻啊……”
“有可能，那剩下的又是谁啊？我们协会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常燃金瞳？”
“不知道，看着他跟我们长得差不多年纪，应该跟我们一样是刚来不久吧？”
……
常鹤歌扫了一眼那些在议论纷纷的人用不大不小的声线说道：“这是贪狼，你们都认认人。另外这外国人是西大陆的执行人暴食，不记得也没关系。”
此话一出，许多刚成为猎人的新人都纷纷闭上了嘴。
常鹤歌这次捏了捏祁炼的肩膀说：“多在协会里露露面，不会少根骨头，反而方便你过来办事懂吧？”
“常叔，我怎么觉得你们协会里风气有些怪怪的。”利斯特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祁炼耸肩叹气：“就是因为风气问题，我才不想来。”
“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起了个以貌取人的风气，别说你，我自己也有些不自在。”常鹤歌揉了揉眉心，“之前还有过临时组队的猎人在队内发生欺凌现象，真的是……算了不说了，我们去找十四。”他也算是能理解祁炼不爱来协会。
“其实最重要的点还是，南宫那老太婆总是把我当免费劳动力。”
祁炼说出了最关键的理由，惹得常鹤歌毫不客气的当头一拳。
破军的办公室也搬了位置，如果不是常鹤歌带路，祁炼都要被新楼的走廊绕迷路了。
没有敲门，常鹤歌直接推门进去，就看到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留着口水的宇文十四，用同样的拳头给人家脑袋来了一爆栗，把人直接痛醒：“叔啊！你打我做什么啊！”
“带我们去见关娜娜。”常鹤歌双手环胸，脸色严肃认真，颇有长者风范。
宇文十四傻兮兮地笑了笑，见到他身后的祁炼和陌生面孔，问：“炼哥，这谁？”
“西大陆的暴食，利斯特·米勒。”利斯特挥了挥手，“你好呀，破军先生。”
“米勒哥好呀！”宇文十四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就朝自己身后的书架走去，“你们大晚上的找关娜娜做什么啊？她这会儿没准睡了也说不定。”
就在此时，祁炼的手机发出了一阵特殊的响铃，他掏出来一看，清秀漂亮的脸上露出了狐狸一样的狡猾笑容：“大鱼上钩了，让我看看是条什么鱼。”
宇文十四茫然眨眼：“哥，你还会钓鱼？”
常鹤歌见到这笑容像是想到什么伸头过去一看，叹气：“小子，你要是是个普通老百姓，现在就会被收监了。下次这种事怎么样都得提前报备。”
祁炼点头说是，然后在三人面前打开了窃听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