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番外二
门外的姐姐还没有走开,小声跟糖糖说:“你会用吗?先把包装撕开,翅膀贴在两边的……”
糖糖红着脸“嗯”了一声,她换好之后,才慢慢打开门来。
姐姐把一个袋子递给她:“这也是你哥哥让我带给你的,是沾到衣服上了吗?你进入换一下吧?”
她盯着面前少女粉嫩的小脸,忍不住笑着说:“能有这么贴心的哥哥,你也太幸福了吧?!”
糖糖接过袋子来,笑而不语。
这突发事件,耽搁了他们不少时间,看电影的心情也没有了。
出来后就准备骑车回家。
盛凌寒把自己的运动外套脱下来递给糖糖,糖糖微低着头,“我不冷的,哥哥。”
盛凌寒不自在地解释:“垫在座上,有风,凉。”
糖糖:“……哦。”
“凌寒哥……”
“糖糖……”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
自行车在这个城市的街道中穿行,带着亲昵的少年少女的影子,穿过轻轻的风,穿过熟悉的羊肠小道,青翠的柳树枝拂过他们,并试图挽留他们的脚步。
快到棠家门口时,盛凌寒便收了力,由着自行车缓缓滑行,再缓缓地停了下来。
“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盛凌寒先开口说。
“那……”糖糖慢吞吞从车上下来,踟蹰道:“哥哥你明天还要去实验室吗?”
盛凌寒“嗯”了一声:“还有个数据要整理,不过很快的,十点之后就可以出来了。”
“那明天一起去路老师家吧?从心和从言天天嚷着我们不跟他们玩。”
“好。”
糖糖抱着自己的书包往家门的方向走,盛凌寒一直目送她进了门,才推着车回家。
进了门,哥哥盛凌风就说:“你放学没等我,我吃饭也没等你,我们打平了。”
盛凌寒边换鞋边说:“爸妈不回来了吗?”
哥哥回答道:“说是临时有个会议,要晚一点回来,你等下房门不要反锁,我有几道题解不出来。”
盛凌寒没说什么,提着自己的运动衣外套上楼去了。
第二天所有人在路清然家集
合。
那年顾阑歌怀上第一胎后,两年后又怀上了第二胎,乐得老太太是怎么都合不拢嘴,逢人便说:“这儿孙自有儿孙福啊,有时候啊,就别老插手孩子们的感情了。”
“我们本来都想着领养个孩子,也算是做做善事,谁知道我这孙媳妇接连有了好消息!”
“也是你们路家做多了好事,这可都是福报了。”
路清然也美滋滋的,唯一可惜的就是,俩孩子都是臭小子。
如今正是七、八岁讨人嫌的时候,更是一个比一个臭。
路从心是老大,今年八岁整。
路从言是老二,刚六岁。
两个孩子相比较来说,老二更像路清然的后期,而老大就是早期的路清然。
一开始,大儿子很喜欢逗自己弟弟玩,毕竟在弟弟什么都还不会的时候,他已经领先了很多了。
路从言三个月刚会爬,路从心就喜欢拿着弟弟的奶瓶子满世界乱窜,心情好的时候,就拿远一点点,看着弟弟爬过来,再拿远一点点,很有耐心地逗他。
但弟弟却从来都不生气,被逗得狠了,他就转头去扒拉妈妈,他可是有移动粮仓的宝宝。
等路从言六个月会坐了,就喜欢盘腿坐在沙发上,总盯着电视里的广告看,看得聚精会神的。
哥哥路从心就觉得好玩,时不时推他一下,看着弟弟动作笨拙地保持着平衡,像个不倒翁,他也会有点悔过之心,又把他搂在自己怀里。
不过弟弟有时候也很嫌弃哥哥就是了。
因为他学会的第一个音,不是“爸”也不是“妈”,而是臭。
路清然第一次知道,小孩子的粑粑这玩意儿堪比炸、弹了。
他跟几个好友诉苦的时候,棠总就笑个不停:“人在江湖混,早晚都要还,我当初带棠峻带糖糖的时候,你不还嘲笑我呢吗?”
盛总则自我检讨,他压根不知道还有这种事,还怀疑路清然和棠文磊说得太夸张了,特地来路家体验过一回。
从此……盛总再也不想来了。
棠文磊追着他:“诶盛总,你想体验的话,我把我孙子给你带呀,新鲜出炉的,让你好好体验个够,省得将来带孙
子孙女的时候,手忙脚乱的。”
路清然忍不住打断道:“求你别说孙子的事,我这才当爹几年,你都当爷爷了!”
棠文磊也苦:“害!你以为我想这么早就当爷爷?一声爷爷都给我喊老了好吗?以后谁再跟我说四十一枝花,我特么就骂人了。”
想他棠总,不过刚四十九岁整,就当了爷爷了!
搁谁谁心理上能平衡?
趁他们扯不清楚,盛总悄咪咪跑路了:想让我给你带孙子,门都没有!
糖糖和盛凌风一起
坐车来的,进门就听见楚熵又在哪里嗷呜嗷呜的。
“棠江沅!我是叔叔是叔叔!别咬我了!”楚熵叫个不停。
糖糖轻笑,看样子哥哥一家先他们到了。
顾老师又新出了一批衣服,世面上都还没有,就先让几个孩子试试,喜欢什么穿什么。
桑妍先看到了糖糖,拉着她的手,又摸摸她的脸,好一顿□□:“你真的有好好吃饭吗?还是快中考压力太大了?感觉脸上的肉又少了。”
糖糖自己捏了捏,感觉差不多,也不明白,怎么大家每次都有种错觉她瘦了。
她体重明明没有变化的。
都来不及挑衣服,糖糖就被路家的两个弟弟给缠上了,然后还有她的小侄子。
魏紫涵是倒数第二个来的,她虽然资质不如盛凌寒,但也一路跳级,现在也在读大学少年班。
高中时她就开始戴眼镜,现在整个人越发的文静,小巧的一只。
她来后就先抱了抱顾老师,在她怀里蹭了一会儿,两个人如真母女一样说了些话,才又一起来到了客厅里。
现在孩子太多了,只是那三只小神兽就足够闹人,今天更是成了孩子乐园一样,声音就没停下来过,吵得路清然头疼。
他看着糖糖和魏紫涵就忍不住说:“这就是我想要女儿的原因了。”
快吃饭的时候,盛凌寒终于赶到了。
路清然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评价道:“不错,越来越沉稳了,不过小子,你也别太老成了,有时候也得做点年轻人的事嘛。”
做一辈子研究到底是太枯燥了些。
盛凌寒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客厅里看了一眼。
饭后小崽子们嚷嚷着要甜点和冷饮,路从心更是举着一根雪糕冲到了糖糖姐身前来,姐姐也喜欢是冰饮,他们在这方面最合拍。
他举起自己的雪糕要给糖糖姐吃,糖糖犹豫了下。
她天生爱甜食,其实是想吃的。
但……生理期吃冰的不好。
但路家从心弟弟仰着头看她,用眼神在说:hello姐姐?你怎么变了?
一只骨肉匀称的手伸了过来,接过了从心举着的雪糕。
边缘的奶油已经化开,滴滴答答落在他的手背上,盛凌寒却没有介意。
他跟从心说:“姐姐最近牙疼,不能吃太多甜食,还有你也是,牙齿都不想要了吗?”
从心最佩服的就是面前的凌寒哥哥,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要捍卫自己的牙齿。
糖糖去沙发上坐着,难得有了丝清净,她抓过一只抱枕放在自己肚子上,感觉着身边位置塌陷了一点,盛凌寒那里坐了下来。
“你怎么没跟路老师去聊天了?”糖糖不由问道。
盛凌寒淡淡道:“棠峻哥又抓着路老师在问养孩子的事情,他们在聊尿不湿聊奶粉聊晚上睡不好,我跟他们没有共同语言。”
“那楚熵哥他们呢?”糖糖又问。
“他们在聊……谁收到的情书多,我……”盛凌寒转头看这儿糖糖,“是我坐在这里打扰到你了?你好像要赶我走?”
“哪有……”糖糖垂下了脑袋,无从解释那种奇怪的感觉。
她脑海里抓住几个关键字眼,又问道:“我知道凌风哥经常收到情书,那凌寒哥你、你也会吗?”
她好像一直觉得凌寒哥所处的环境里,很少有和他适龄的女孩子,就一直没往这方面想过。
可现在想想,少年班的存在,不就是为这些天才孩子准备的吗?
有男孩子肯定就有女孩子了……
糖糖不由紧了紧怀里的抱枕。
盛凌寒顾左右而言他地说:“没有时间,大学很忙的,忙着上课,忙着做实验。”
糖糖就这么信以为真了。
凌寒哥哥一向把学习放在第一位,什么时候都要学习的人,确实不会像楚熵哥哥一样,整天寻找自己弹钢琴的最帅角度。
她中考稳定发挥,拿了个市第一名,直升一中高中部,继续做她的小学霸校花。
这年的夏天格外的热,放暑假的糖糖整天都无所事事,无聊到不时翻翻书来看了都。
但还是太热了,糖糖吹空调吹得都快得偏头痛了。
棠家人一看这么可不行,就让棠峻带着老婆孩子还有妹妹,去更北面的姥姥家避暑。
糖糖也挺想姥姥姥爷了,觉得正好。
她走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凌寒哥哥没有假期,天天往实验室往研究所跑,在家也是晚上或者早上可以打一声招呼。
凌风哥哥则参加个夏令营,已经去了一周,据说还有半个月。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都有了各自的方向,不在一起的时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糖糖只觉得去姥姥家的路好像有点远,比她所想象的要远。
坐飞机三个小时到当地的机场,又坐一个半小时的大巴车。
小侄子倒是很乖,坐飞机的时候兴奋得直乐,等飞机起飞就眼神直溜溜
地看着窗外的云朵,空间直夸他真可爱,而且居然不哭。
坐大巴车时,他就往嫂子怀里一闭眼,睡了起来。
全程都十分省心。
糖糖心疼嫂子,中途把小侄子抱到了自己怀里搂了一会儿。
她就后悔了。
姥姥家的温度已经很舒服了,但是一岁的小宝宝就是个天然火炉,他身上热乎乎的,烤得很。
糖糖忍不住去问:“他不热吗?”
可伸手一摸,小侄子外面一层薄薄的防晒衣,里面就是一件短袖,穿得并不多。
嫂子笑道:“这大概就是他不喜欢楚熵的原因,他很怕热其实。”
糖糖跟着笑了。
在姥姥家的第一天,忙忙碌碌就过去了,天黑得早,她躺在床上也睡不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直到视频通话的声音响起来,糖糖第一反应是:凌寒哥哥。
盛凌寒问了她一路的情况,糖糖却有些神游,盛凌寒自己说了好一会儿,发现对面的小朋友似乎兴趣缺缺就停了下来:“怎么了?你姥姥家不好玩?”
“不是这个问题,”糖糖想了想,把心底的疑惑问
了出来,“凌寒哥你说,是不是长大的意义就代表了分离啊?”
糖糖翻了个身,晃荡着自己的脚丫子:“我小的时候,我哥和我爸多粘着我啊,都恨不得把我揣兜里,大了后,我哥就有了自己的家庭,当然我也很喜欢桑妍姐姐啊,她也对我很好,但是分开住了,我能理解,可……”
有些感觉就是变了,不是好与不好,就是变了。
而糖糖想到,再长大,下一个就是梁薇姐姐,然后就是凌寒哥哥们,还有紫涵姐姐,他们都会结婚生子……有自己的家庭……
凌寒哥哥也会有的吧?
糖糖默然了片刻。
“我懂你想要说什么,”那头的盛凌寒看着屏幕说,“长大后,要面对的事情就多了,而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时间一分摊,自然就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了。”
“但你放心,在哥哥这里,你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糖糖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很早之前,哥哥棠峻也说过类似的话。
永远……就是永远也到不了的地方啊……
但她还是挺开心的,至少凌寒哥哥比自己亲哥要可靠得多。
她只是本能地不愿意再往后想,她以为只要不想,就不会总有一种酸酸的感觉了。
她在姥姥家待的前几天都还好,有事可做,有街可以逛,有姥姥好吃好喝地照顾着。
再往后,每天只能在视频里看看凌寒哥哥,说不清楚为什么,每次一听到他手机里响的信息提示音,糖糖心底就会跟着咯噔一下。
等到要回去那天开始收拾行李,糖糖动作里充满着雀跃,她才知道或许从这次离开的时候,她就在依依不舍着。
她好像太过于依赖凌寒哥哥了她想。
桑妍看了她好几次,都见她心神不宁的,忍不住嘀咕道:是大姑娘了,开始有心事了。
这一年的冬天又特别冷,糖糖换了各种手套也抵不住跑操时手指冰凉。
但盛凌寒却经常有事从他们学校路过,每次都在这个时间,站在操场围墙外等着,等着糖糖跑过来,就把自己戴了半天的手套递给她,还有一杯热奶茶。
所以冬天就不像夏天那么难熬
,也不用费劲儿跑到别的城市了。
高一高二的生活节奏没有那么快,但就这么晃晃悠悠的,一眨眼也还是到了高三。
糖糖这一年十六岁了,凌寒和凌风哥哥已经十八岁,他们的轮廓越来越分明,凑在一起,不同的细节已经越来越多。
已经不太会被认混了。
糖糖的高三很忙,盛凌寒的研究所工作也很忙,他们就像两个在不同方向转动的陀螺,只有在停下来的时候,才能见一面说说话。
盛凌寒当年就是高考状元,糖糖就也想以状元的身份考进他们大学去。
说不清为什么,她就是想这么做,想踩着哥哥的脚印一步一步往前走。
高三每周只放一天假,晚上还有晚自习,糖糖都是到家就睡,再到周末,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
这样的日子一转眼就过去,到了她要高考的日子了。
盛凌寒请了假来陪她考试,他哥盛凌风忍不住控诉道:“明明我们一母同胞,你却每次跟看不见我一样。”
盛凌寒连个余光都没给他:“你有意见?”
“当然没有!”盛凌寒举双手投降,面上还一直在笑。
糖糖考试,盛凌寒就在外面等她,意外碰到来陪表妹考试的研究所同事。
同事很热情地想要和他聊天,尽管对方并不太想聊的样子。
在她看来,大神向来都是高冷的,这很正常。
“诶对了,我还没问,盛大神你陪谁来高考?”同事终于想起来了。
但这却让盛凌寒犯了难:“我……”
“凌寒哥!我提前交卷了
!”糖糖又是风一样跑了出来,在一众翘首等待的家长眼里,这孩子对高考有点太不认真了。
同事“哦”了一声:“这是你妹?”
她好像只听说盛大神家里有个双胞胎哥哥?
糖糖此时也看到了这位同事,顿了一下,下意识开口道:“不是!”
盛凌寒:“不是。”
同事眼神疑惑地看看糖糖,视线在女孩子侧脸的胎记上停留了许久,直到收到了盛大神警告的目光,才赶紧收了回去。
“哦,那个,这个胎记挺特别的啊……”
糖糖只是笑笑,没有说话,盛凌
寒已经接过了她的书包,准备带她去附近吃点东西。
他们走了很远了,同事才发现自己被当做了空气。
哦不是,走的时候,盛大神说了句“走了”,那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隔天果然又碰到盛大神来陪考,同事忍不住问道:“那其实是你的女朋友吧?”
盛凌寒想了想说:“还不是。”
“啊?”
居然还没有追到啊,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高考结束,糖糖在家睡了个昏天暗地的懒觉,醒来时就收到了盛凌寒的短信,让她下楼。
盛凌寒带她出去玩,美其名曰好好放松一下。
糖糖很喜欢这种两人独处的感觉,嘴角始终上扬着。
她中途去了趟卫生间,出来时听到有两个女孩子在说话:“门口那个帅哥很有气质,不过可惜了,人家有女朋友了。”
糖糖一出卫生间,转角只看到了盛凌寒一个人。
他怀里抱着刚刚在欢乐城抓的小公仔,低着头在用手机回信息。
糖糖的笑容忽然就消失了。
她抬脚踢了踢,盛凌寒看她出来就把手机揣进了兜里,这行为在糖糖看来更加验证了卫生间里那俩女生的话。
糖糖开始闷闷不乐了,盛凌寒问她还要玩什么,她都摇摇头,也不怎么说话。
最后两人早早回了家。
糖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觉得心情涩涩的,当她意识到这和哥哥棠峻和桑妍姐姐在一起时候的心情不同,而且是一点也不同,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对凌寒哥哥其实是那种心思。
就更难过了。
哥哥已经有女朋友了。
但她又挺生气的,都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给我一种错觉呢?害她总以为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
她手机滴滴滴收到很多条信息,都是来自她正在骂的那个人。
盛凌寒:【怎么忽然不高兴了?】
盛凌寒:【是生理期提前到了吗?】
糖糖继续在心里骂:我自己都不知道生理期具体是哪天,你这么关心我干嘛?
你都有女朋友了。
盛凌寒:【我最近都不忙,你明天还想去哪里,我带你去玩。】
糖糖又不骂了,她觉得
自己这会儿想得太多了点。
他们一起长大,凌寒哥对她好,这是事实,她最没有资格埋怨他。
糖糖抬手擦了下眼泪,咬着唇回道:【哥哥,你有女朋友就告诉我呀,我又不会一直霸占着你的……】
【我虽然会伤心,但肯定会祝福你的。】
但我伤心不是因为我的哥哥有了女朋友,而是我的心上人他……喜欢上了别人。
“咚咚咚——”
敲门声在这时候响起,门外的人开口道:“糖糖,你开门,我想我们有些误会。”
这能有什么误会?
总不可能女朋友是我的吧?
小倔脾气上来的糖糖唰地就拉开门,泪珠都还挂在眼睫上:“好,你说,是什么误会。”
盛凌寒好气又好笑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子,他敛了敛嘴角,正色道:“我本来想你还小,不着急……”
糖糖气呼呼地道:“我哪里小了,我哥跟桑妍姐在一起你都还是我牵的线呢,这又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她话里还带着哭腔。
盛凌寒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些深邃的东西,糖糖看着这样的他,总感觉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的眼给吸了进去。
盛凌寒缓缓地笑了开来,盯着少女湿润的眼角看了又看。
她这一哭,自己既心疼又欣喜。
盛凌寒眉眼里尽是深情:“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世人皆知我喜欢她,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糖糖这么聪明,你猜到,她是谁了吗?”
盛凌寒说错了一句话,也并不是只有当事人不知道的,当事人的亲哥哥也不知道。
所以棠峻知道妹妹谈恋爱了,恋爱对象就是自己派去盯梢的盛凌寒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一直把他当友军!结果他反手把我妹妹给拐走了?!
再一看周围人的反应,分明都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棠峻更不好了。
原来大家早都知道了?
棠峻:这些年我是有多瞎?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到这里就真的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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