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chapter 87<!>
最终, 艾瑞克还是答应为艾米激活潜藏在她身体里的变种力量，并不是出于“dady”这个听上去神圣又滑稽的称呼，而是他很清楚, 作为普通人的艾米在这个世界几乎寸步难行。
虽然现在在她身边的这些人，也包括艾瑞克自己, 或许会竭尽全力保护她，但没有谁能确保自己可以24小时守在艾米身边。那既不现实也没有意义, 只有让女孩儿获得力量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更别说还要对抗那些可怕的超级罪犯, 艾米确实足够聪明也足够冷静, 然而她连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
艾米需要力量，不是装备带给她的那种随时会被别人夺取的不确定性, 而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力量。
艾瑞克在这方面确实很有经验，他为此发明了一种只需要短短10分钟就能激活变种人超能力的设备，非常方便。
尽管风险也是呈几何倍数增长的。
“你没有痛感，至少可以减轻百分之八十的痛苦。”艾瑞克给艾米的胳膊注射了一针, 药水的颜色呈现出淡绿的形态, 不像液体, 有点像凝胶之类，“剩下的，我不知道你的身体在整个过程中会出现怎样的反应, 每个人都不一样, 就算你无法忍受, 机器也不会停止，后悔的话, 现在还来得及。”
艾米看着那管可疑的液体进入到了自己的血管，胳膊一阵沁凉，随即又变得滚烫, 接着，她觉得自己的心跳正在不自然的加快速度。
“失败了有么么后果，你还没告诉我。”艾米的呼吸略显急促，不知道是因为注射之后的药水造成的，还是因为紧张。
“死亡是最轻松的下场。”艾瑞克说，言语间透着隐隐的劝诱，“你或许会变成一滩肉泥，只剩下层薄薄的人皮，意识却很清醒，又或者，全身上下的器官移位，变成丑陋的怪物。”
“就这么看的话，死亡确实是最舒服的结果了。”艾米深吸一口气，“你是怎么处理失败品的？”
“用火烧掉。”艾瑞克毫无怜悯地说，“不过，如果你变成那种样子，我不会这么干。”
“那你要怎么做，想办法将我变回去？”艾米没有放弃的打算，她刚刚已经存好档了。
虽然不能保证自己死亡后真的能复活，毕竟现在已经不能算是虚拟游戏，但艾米依然按部就班地做好了各种准备。
“是的，我会想办法让你复原，所以前提是，你的身体必须得到保存，所以我会先将你泡在营养液里，然后再慢慢研究恢复的方法，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你将痛苦的活着。”艾瑞克几近威胁地说。
“如果我真的变成那样了，恶心的应该是别人。”艾米耸耸肩，假装淡定地道，“可以开始了，希望成果别太糟，我还是很满意我现在这张脸和身材的，不想整容。”
艾瑞克见艾米对他刚才的恐吓无动于衷，有些无奈地说：“你一直都这样吗？”
“你是指哪方面。”刚才那股难受的滚烫热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酸痛的无力感，艾米不知道艾瑞克注射的是什么药水，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实验时间到了。
“任何方面，比如工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艾瑞克操纵着显示屏上的各种按钮，同时对艾米说，“躺进去。”
艾米的身后是一个由完全透明材质制作的激活仓，当她按照艾瑞克的指示躺下去的时候，脖子和四肢的位置分别弹出了五条白色的皮扣，把她整个人困在了里面。
突如其来的束缚令艾米一惊。
“别紧张，放松。”艾瑞克用安抚的口吻，“只是为了防止你在改造过程中伤害自己的装置。”
“算不上不择手段，我只是希望自己过得舒适一些，换台新电脑么么的。”艾米回应着他上一个问题，“也想给妈妈赚点儿养老金。”
“知道了。”艾瑞克说，“不用害怕，你的力量很强大，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激活过程应该会很顺利。”
“你觉得我会有么么样的变种能力？”艾米用聊天的方式缓解压力，说实在的，她真的不想变成一滩肉泥，更不想器官移位，到时候估计就得用屁股吃饭了。
“没有猜测的方向，等结果出来就知道了，现在，别说话，闭上眼睛。”艾瑞克准备启动设备。
这时，彼得冲进了这间被隐藏在地窖的实验室，在艾瑞克离开立方监狱以后，他就找到了这个地方，偷偷地进行着激活变种人的实验。
彼得的腰上还挂着围裙，像是从厨房跑过来的，也不知是谁告诉他，艾米准备接受改造。
“艾米，你没必要这样！”彼得在激活仓外面急的满脸是汗，他对艾瑞克道，“现在把她从里面弄出来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艾米抢在艾瑞克开口前说，“彼得，这里只是游戏而已，用不着替我担心，发生任何事都可以重新再来。”
“我们都知道这地方并不是游戏。”彼得说，“你别想骗我，艾米，我说过我看得出来你在撒谎。”
艾米叹了口气：“爸爸，你能把他给弄出去吗
，只有这时候我觉得他话真的太多了。”
听到艾米的称呼，艾瑞克和彼得同时一愣，下一秒，艾瑞克就把彼得扫出了房间。
“谢谢。”艾米笑着说，“对了，艾瑞克，问一句，你有钱吗？”
“我不需要那个东西也能生存。”艾瑞克道，“你应该保持刚才的称呼。”
“以前你和x教授还没闹僵的时候，是他在给你提供资金对吗？”艾米道。
“是的。”艾瑞克说，“好了，闭上嘴，你的话也不少。”他按下一个按钮，激活仓内顿时烟雾弥漫，那是催眠用的气体。
实际上，每一个被艾瑞克用来激活的潜在变种人，都是在睡眠中进行改造的，他们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在整个过程中体验到难忍的疼痛与不适。只是失败的那些，无法再以正常人的形态生活，艾瑞克为了减少他们的痛苦，才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他先前用可怕的描述欺骗艾米，不过是想让她自动放弃而已。
艾米在沉睡前道：“如果你跟他重新合作的话，能让x教授给我提供赞助吗，我其实想开一个自己的游戏公司，但是外国人要在美国做生意需要本地人的担保……”
她的声音闷在透明罩内不太真实，不过艾瑞克还是听清楚了女孩儿的诉求。
艾米么么都看不到了，眼前只有一团黑，她很清醒，但系统提示她正在接受变种人的改造实验，正处于昏睡状态。屏幕左下角显示着倒计时，大约5分钟左右，期间艾米么么都不能操作。
通常这种情况，玩家可以摘掉vr眼镜，上个卫生间或是游览一下网页打发升级时间，不过艾米显然做不了这些，她整个人都在游戏里。
“艾米，是你对吗？”一个声音出现在黑洞洞的画面中。
艾米微微一愣。
“我是x教授。”那个声音说，“查尔斯，但愿你听出了我的声音。”
艾米本能的伸出手，像是要在黑暗一片的画面里摸出点东西来，她当然什么也摸不到，艾米甚至连做出伸手这个动作的操作都是不被允许的，因为她还处于昏迷之中。
“是我，教授。”艾米只能对着空气回应道，“你在使用心电感应？等等，你和复仇者联盟的超级英雄们在一起吗？”
“本来应该由我对你提问的，不过，既然你先开口问了。”查尔斯停顿了一下，“是的，我和他们在一起，好吧，我想你已经知道这个世界出现了么么危机。这表示你并没有离开，依然还在这个地方，那么我们接下来的谈话能省去很多过程，直接到结果也会顺畅许多。”
“你们在什么地方？”艾米急切地问，“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们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安全之地，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准确的位置，因为我必须确认你就是艾米本人。”查尔斯说，“现在，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见到艾瑞克了吗？”
“我已经把拥有他基因的事跟他摊牌了。”艾米理解了查尔斯的意思，他不提别人只说艾瑞克，自然是因为艾米与艾瑞克有着名义上的某种特殊关系，而知道这件事的人一个手就能数过来，“艾瑞克正在试图让我叫他更亲密的称呼。”
“好吧，我确定你是艾米。”查尔斯欣慰地说。
“那么我怎么确实你就是x教授？”艾米道。
“你说过我很英俊，并为此对我的脸十分感兴趣的抚摸过。”查尔斯不假思索地道。
艾米有些难为情地说：“我只是捏了一下，并不是抚摸，看来你是假的。”
“好了，你知道我是真的，接下来我有非常重要的信息要传达给你，如果艾瑞克在你身边，而他对你并无敌意，你可以把我告诉你的这些让他知道。”查尔斯收起了玩笑的口吻，认真地道，“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位于南太平洋下的一万公里，你们暂时找不到，当然敌人也一样，我的心电感应难以从这么深的海域传达到地面，除了你，我无法与其他任何人取得联系。”
“但是为么么你现在才找到我？”艾米道。
“我是不是说过，你苏醒的时候，我感应不到你的存在，只有当你陷入沉眠当中，我才能找到你。”查尔斯解释道，“我猜你现在已经入睡了，而你的睡眠时间少得可怜，你好像很少睡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艾米等待着他的重要消息，而她自己也在思考，是不是也该将她所知道的告诉对方，但那些内容并不是单靠脑电波的传递就能说明白，或是让对方理解的。
“艾米，你得想办法找到奇异博士，他被困在一个扭曲的空间里。”查尔斯道，“博士发现了公爵是魔法师的秘密，但没多久他便失踪了，斯特兰奇中途向我传递过一次信息，我们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却又根本找不到通往那里的入口。”
“斯特兰奇在镜像空间，法师都会那招。”艾米立刻明白过来，进入空间需要悬戒，现在她手里就有一个，“可是，你又怎么确定我能找到那里呢？”
斯特兰奇确实是艾米的下一个目标，她进入激活仓之前还在想，要怎么着手调查
博士的去向，现在倒是不用麻烦了。
“我不确定，但是斯特兰奇确定，他说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只有不属于这里的人，才能进入他被困的空间。”查尔斯说，他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不太连贯，这表示心电感应的连线出现了不稳定的干扰，“不用告诉我别的消息，你平安无事我很高兴，希望艾瑞克能接受你，现在，我给你提供一个坐标。”
查尔斯口中的坐标是两组数字而不是一个确切的地点名称，艾米只能通过字幕显示才能理解那应该是经纬度。
“艾米，你要醒过来了，有很多计划我来不及让你知道，不过没关系，我们会尽可能跟你汇合的。”查尔斯的声音稍显急促，“在此之前，你和艾瑞克不要轻易与公爵正面冲突，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查尔斯！”艾米打断对方，她注意到倒计时还剩不到10秒钟的时间，“这个世界是假的，它是一场游戏，有人将你们困在了这里，只有达成结局才能打破空间。”艾米认为自己有必要把这件事传递出去，无论查尔斯是否能够理解，至少，以他的智慧和理智，查尔斯会对这句话进行思考，而不是马上就认为艾米在发疯。
“你说什么游戏？”查尔斯好像没有听清，心电感应非常微弱，他只能听到几个关键词汇，却无法组成完整句子。
“彼得也跟我在一起，查尔斯，彼得在我这里。”艾米尽可能言简意赅的传达着信息。
她没有收到查尔斯的回复，心电感应结束了，艾米不确定对方是否都听见了。在这个通讯发达的时代，人与人之间的联系竟然还得依靠这么古老的方式，实在太可笑了。
艾米的眼前出现了刺眼的强光，像撕裂黑暗的利刃般划破了屏幕，她赶紧闭上眼睛，耳边随即传来机器运转结束熄火的声响。
没多久，彼得的脸在透明罩外不断放大，艾米从男孩儿的眼睛里看到了许多情绪，担忧，困惑，紧张，以及，欣慰。
“我有没有变成奇怪的东西。”艾米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沙哑，她开始担心是不是五官错位了。
“没有。”彼得说，“你看起来没么么变化，就是脸上出了很多汗。”
“谢天谢地。”艾米像是才打了个盹儿醒来，她没有不适的感觉，也没有舒服的感觉，只是说话显得很吃力。
束缚带自动松开，艾米迫不及待地想要坐起来。
艾瑞克将彼得从激活仓的透明盖前拉开：“不要乱动，改造刚刚结束，你的身体需要适应期，不管你是否能感觉得到异常。”他按下开关，仓盖逐渐掀起来，从里面溢出白色的烟雾。
“成功了吗？”她问艾瑞克，艾米觉得现在的自己跟以前没什么不同。
“是的。”艾瑞克道，“成功了，各项数据都显示了理想的结果，祝贺你加入变种人大家庭。”他的口吻略带讽刺。
艾米慢慢坐起来，她看到汉尼拔和哈利也在房间里，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这里最活跃的只有彼得。男孩儿想要伸手触碰艾米的皮肤，那些裸露在布料外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红色，下一秒就被艾瑞克制止了。
“你现在有么么感觉？”艾瑞克问。
艾米认真地看了看自己：“没什么感觉，有点口渴。”她说。
彼得飞快地跑到旁边，为艾米倒了杯水。
“所以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才能证明我拥有了超能力？”艾米把水一饮而尽，她舔了舔嘴唇，“我第一次做这个，可能不太熟练。”
彼得用过来人的语气道：“你可以尝试着跳跃或是奔跑，我第一次感到自己与众不同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他似乎非常期待，比艾米还要好奇那会是什么能力。
当然不止彼得，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把注意力完全放在艾米身上。
艾瑞克没有阻止艾米下地，他道：“感受到了吗，你身体里蕴藏的力量，它可能从任何一个部位扩散至全身，你只需要释放出来。”他动动手指，屋子里凡是含有金属成分的东西全部悬浮到半空。
艾米学着艾瑞克的动作晃了晃手臂，周围的一切毫无反应。
“不要着急，先感受它，找到它，让它适应你的身体。”艾瑞克说，“无论是什么样的力量，它都已经存在于你的体内，你可以试试心灵控制，用思维去操纵什么东西，或是影响人的心智。”
“你可以控制我。”彼得自告奋勇地说，“比如命令我永远都别离开你之类的。”
艾瑞克有点想将他扔出去了。
艾米尝试了不同的方式，都没能感应到艾瑞克和彼得口中的，那股所谓的力量，她觉得自己就和平时没有区别。艾瑞克反复确定过数据，表示改造确实是成功的，就和他改造其他有天赋的变种人一样成功。
就在艾米怀疑自己的设定是不是被博格篡改了的时候，系统总算弹出令她振奋的提示。
【恭喜玩家获得变种人称号，你可以在后台查看你的超能力。】
“我想我知道在什么地方找到力量了。”艾米对他们道，她急不可耐地打开角色信息栏，
最末尾的地方有了新的档案框，那里显示着玩家新解锁的变种能力。
“是什么？”彼得已经很熟悉她划拉空气的动作了，“可以飞行？还是变透明？或者释放电流？”
艾米表情复杂地盯着板面：“主角光环（plot armor）。”
“么么？”彼得没有理解。
事实上，其他人也没有。
艾米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放缓语速：“我的变种力量是【主角光环】。”
作者有话要说： 谁不想拥有这个光环，谁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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