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的卓君临
大营之中,所有强者一个个都面色凝重。
尤其是在狐祖说出狐主被人控制的时候,所有的狐族强者都差点直接炸锅。虽然狐主因为灭世之事而被众多狐族强者所不耻,但若是狐主被人控制的话却又另当别论。如今的情况更是让所有狐族强者心生怒意。
难不成,狐主真的是被他人所控制了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狐主想要灭世的举动,是否也是被他人所控制。那么这件事情的背后是否应当找个机会深究一下?
狐主纵然再有不是,也绝不能受这样的屈辱,更不能让狐主背负无妄骂名。
“这件事情,真的是金猿山主所言?”
一位老将满脸的凝重:“这话若是出自于他人之口,或许还有几分可信度。但即然是金猿山主开的口,那么这件事情的背后未必便没有其他的原因。甚至现在这些情况,也很有可能是金猿山主故意给我们下的套。狐主乃是什么样的强者,一身修为本身就已经是当世屈指可数的存在,谁人又能将主上控制?”
狐祖面色不由微微一白。
其实对于众多狐族强者的反应,狐祖心里其实也是能理解的。
眼下这种时候,突然爆发出这样的消息,任谁心里也会有些不解,毕竟这种情况大家都不曾遇到过。以往之时都是狐族控制他族的生灵,什么时候轮得他族来控制狐族了,更何况这一次控制的还是狐主这样的存在,那就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这种情况,任谁都不曾想到会发生。
“将军的顾虑,老夫明白。”
狐祖终是一声长叹,眼眸之间却满是无奈。
到底是因为什么情况发生这样的事情,其实狐祖也没有想明白。不过这样的事情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古怪,但是事情即然已经发生了,这时候就算是不愿意相信也能。
毕竟,有些事情可不是想不发生就不会发生的。
更重要的一点还是,毕竟这种事情是谁都不愿意发生的。
“可是,,,,,,”
那位老将还想要开口,却被狐祖直接瞪了一眼。
甚至现在这个时候,狐祖眼眸间的寒意似是要将人冻僵了一般:“这件事情,老夫心里有数。虽说金猿山主现在与我们的确是敌对关糸,但如今这种时候也未必会用这种事情来乱我们军心。如今金猿山主甚至只需要派出兵力前来,都可以直接将我们压到完全无法还手的机会,又岂用得着使用这下三滥的招数。”
“老祖,金猿山主的阴险狠毒,难道您老还不清楚吗?”
一位长老会的长老面色发白:“但凡是和金猿山主沾上一点边的事情,又岂能以常理度之。这么多年以来,有多少族中生灵折损在金猿山主的手里,难道老祖也不清楚的吗?就算是金猿山主干出再怎么令人不解的事情出来,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性。”
狐祖不由一声长叹。
对于那位长老的言语,狐祖又何尝不清楚?
金猿山主行事这诡谲阴诈,常人根本难以想象,就算是金猿山主做出再怎么离谱的事情出来,其实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性。
然而现在这种时候,那怕是狐祖,下意识的还是选择了相信金猿山主。
因为到了现在这种时候,狐祖已经没有其他的任何选择。任何一种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况,都有可能会发生变数,唯独金猿山主这一次是主动向狐族提出停战,单是这一点狐祖就宁愿相信金猿山主一次。
至少现在这种时候,如果金猿山主真的别有用心,那么他也已经没有所图之物了。这样的情况之下,那怕是心里有些想法,但这种时候也只能强行压制下来。那怕这时候狐祖知道这种情况很危险,但狐祖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余地。
现在狐祖能做的,也只能是在相信与不信之间选择。
当然,现在狐祖选择了前者。
“老祖,如果主上真的是被人所控制,那么很有可能还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眼下这种时候,老祖可否告知到底是谁在谋害主上。”
“这,,,,,,”
狐祖面色不由一白,一时之间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眼下这种时候,那怕是狐祖心中有着一些想法,此时却根本无法多言。如果金猿山主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控制狐主的存在必然不是他们能招惹的起的生灵。这时候就算是告诉了这些狐族生灵,也只会给狐族自惹麻烦。
那个存在,终究是狐族招惹不起的生灵。
更重要的一点还是,眼下这种时候,狐祖虽然相信狐主是被人控制,但却并没有声张的打算。要是让狐主被人控制的事情传场出去,万一要是这个时候有其他的生灵心存异心,到时候情况或许将会更加复杂。
原本以狐祖的打算,将此事与狐族的一些强者明言,也好让大家知道眼下的情况,不要再抱着幻想。
可是这些狐族生灵的反应,却大出狐祖的意料。
至少到现在为止,狐祖也没有想到这些生灵竟然是如此难缠。更重要的一点还是,眼下这种时候狐族的这些生灵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反而却还在热衷于复仇。要是真的能有复仇的机会,自已又岂会这么被动?
“诸位,有些话老夫本不应当多说。”狐祖一声长叹:“可是事已至此,那怕是老夫不想将话挑明,却也不得不告诉诸位一句,狐族现在的处境并不容乐观。现在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在我们的身上。若是这个时候大家仍然还要执迷于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之中,那么老夫自然也不会再与大家客气。那怕是会得罪大家,老地也只能说句对不起了。”
“这,,,,,,”
在场的强者不由同时一愣。
一直以来,狐祖都很少有这以强势的一面,无论在任何时候,狐祖的表现都是那样的中规中矩,甚至无论从那一方面来说,狐主都更像是一位极好说话的老好人。然而现在狐祖明显的早就已经有了决定,甚至不惜当场动怒。
这样的情况,以前大家可是都没有碰到过。
如今狐祖的突然发难,让大家心中都不由暗自一惊。
老祖,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从即日起,老夫会安排狐族生灵有序撤退。”狐祖终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老夫知道这么做会让你们之中许多生灵不满。但这却是铁族唯一的存继之机。若是还要一条道走到黑,那我们都终将是铁族的罪人,,,,,,
“有些人,有些事情,还是太着急了一些吧!”
大帐之外,所有人的神情都变得有些古怪。
一般的情况之下,卓君临从来都不会说出这种会让人产生不良反应的言语出来。那怕是心中有些想法,但这个时候明显的话里有话。
“贤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妖主面色不由微微有些发白,神情间更是带着一丝无奈,或许从一开始,卓君临就有些太不对劲了。
曾几何时,卓君临保曾这样的多愁善感。在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之时,卓君临都能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
然而现在,卓君临的情况明显的有些低落。
这种情况,以前妖主却是从来都不曾见过。那怕是面对的形势极度不利的时候,卓君临仍然还是能保持到一个相对冷静的状态,自已的情绪也不会受到某些影响。
但是,卓君临明显有些精神状态不对。
“这件事情,或许有些不太对劲。”卓君临终是忍不住一声轻叹:“一直以来,我都想当然的认为事情的发展还在我的控制之中。可是现在看来,其实这一切都是我自已一厢情愿。甚至就算是某些想法,也是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的。”
众人不由再次一愣。
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金猿山主这到底算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这些进入狐族的情况并不容乐观不成?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讲也是一件好事儿。
至少现在大家可没有要停战的想法,要是能和狐族再来一场生死大战,其实大家也都是不介意的。
“山主其实不必自责,此次狐族不愿意承情,那是再好不过。”蛮主不由大喜:“像狐族这种生灵,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彻底的从这个世间消失不见。如今他们自寻死路,岂不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儿。若是再要开战,南域大军原为先锋,让狐族永世从这个世间消失不见。”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黑。
自已什么时候说过自已没有说服狐族了,又什么时候说了狐族不愿意停战了。自已只不过是有感而发,怎么现在听起来好像是说了什么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情了?
什么时候,蛮主也变得如此暴戾了?
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到底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难道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眼下的危险性不成?
更重要的一点还是,眼下这种时候,他们的眼中仍然只有狐族,这可就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要是真的这样的话,以后他们很有可能将会面临一些无法想象的危险。真正威胁到各族的并不是狐族,而是,,,,,,
然而这些事情卓君临虽然明白,却又实在没有办法和在场的这些生灵明说。
毕竟这种事情,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绝望,,,,,,
“蛮主,你想多了。”
卓君临眉头一皱:“你们的这种想法非常的危险,如果真的再要开战的话,又不知道将会有多少生灵会生灵涂炭。难不成在大家的心里,其实早就着要再死战一场不成?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时候,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合适的机会,双方罢手言和。真要是再打下去,到时候只会两败俱伤,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全部灭亡。”
“山主此言差矣。”夜主一声轻叹:“凭我们这么多的生灵联手,定然可以左右世间大局。只要剿灭了狐族,这个世间便会天下太平,,,,,,”
“白痴。”
“山主,你,,,,,,”
夜主正自洋洋得意,这时候突然听到卓君临的这一句骂声,一时之间不由愣在当场。虽然现在夜主对卓君临已经有些佩服,但此时当着这么多的面让他有些下不来台,也让夜主心中不由一怒。
不过在看到卓君临眼眸之间的那一抹寒意之后,却又不得不强行压下怒火。
和卓君临这时候叫板,夜主还真没有这个胆量。
现在这种时候,卓君临明显的就是有气没地方撒,现在这时候要是和卓君临置气,这不是明显的自已给自已找不自在吗?
“未危而忧,方为正道。”卓君临一声冷笑:“身为一族之主,如今居然还看不到形势的危险性,本身就是德不配位。如今形势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夜主居然还在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已可以控制危险?如果夜主真有这么大能耐的话,可否看到除了狐族之外的敌人?”
“这,,,,,,”
夜主不由一愣。
狐族之外的敌人?
现在这种时候,夜主还真没有看到除了狐族之外的敌人。
一直以来,狐族不才是各族最大的敌人?
而且,这也是大家的共识,只要狐族一日不灭,那么整个世间都有可能永无宁日。这样的情况之下,大家更应当协力才是,为何金猿山主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现在更是说出这种令人不解的言语出来?
夜主越想越是郁闷,其他的众人越想却越是变得沉默起来。
金猿山主,可不是一个会随便开口的人,,,,,,
现在即然已经开口,那么必然是有着某种隐情才是。
可是这种隐情到底是什么,现在谁也不知道,更是没有弄清卓君临言语之间所说的危险性到底是什么,,,,,,
难不成,这个世间还有比狐族更加让人不敢放心的东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