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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的炮灰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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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了, 这是第二次对方不顾一切地救他, 心脏在剧烈的悸动, 这一次带来的震撼甚至比上一次还要强烈。

    那时候的萧弈, 正是人生最得意之时,可以恣意随性地救他,因为有恃无恐。

    而此刻的萧弈,失去了父皇的宠爱, 失去了母妃, 失去了一切,却仍能做出同样的选择,对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原文里,这里萧弈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又经历失去母亲的打击,彻底崩溃, 他不知使了什么方法,以雷霆手段掌握了平陵城所有的势力,一路打回京都, 便是男女主设局以穆以云性命威胁,对方依然不为所动, 最后将要成功时,因失了民心加之手段过于残暴被群起而攻之,结束了这可悲又可笑的一生。

    而现在,对方却选择了救他,萧弈, 未曾改变,那眸里的光芒依然还如北斗星一般耀眼。

    这一点光芒,是为他而留的,商砚轻触心脏,这个跳法他简直担心一会得猝死了,谁说他什么都未曾改变?最珍贵也重要的东西,依然在。

    如此赤诚强烈的感情,能砸碎任何枷锁,每一个神经末梢都振奋起来,无法也不能再无动于衷,便是没有心,这样的感情,他也想要抓在手里。

    【叮,爱情线任务进度提升至百分之九十,任务线倒退至百分之五。】童音纠结至极,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我不是无心之人吗?怎会提升?’

    【但您已决定与人在一起,所以提升了百分之十,但剩下的百分之十,或许接下来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变动了。】

    ‘没关系了,完成不了便重来吧。’

    【这正是您打算的,一直重来,您便能一直与萧弈在一起了,但再重来,遇到的还是眼前这个人吗?】系统一语道破商砚的目的。

    ‘于我而言,那都是他,我渡他。’

    那眸里的柔情系统简直没眼看,【果然,你便是没了心,遇到他也会……】

    ‘会怎样?’商砚扬眉,这系统似乎总在有意无意撮合他与萧弈,到底为什么?

    【……】

    “我说,你怎么又发呆?这下还怎么跑?”萧弈一把吐出嘴里的沙子,咆哮道。

    对方骑着一匹马,头发已然散乱,面上也沾上黄沙,却无法掩盖那英俊的轮廓,手上执着剑,剑上滴着血,极致的杀,极致的美,矛盾而融合。

    伴随咆哮而来的,还有一把剑,商砚一把接过,一本正经地吐出了露骨的情话,“您太英武,看呆了。”

    “你早不看晚不看偏偏现在看,脸上全糊着沙子,你眼睛有毛病?”萧弈的表情一瞬间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恨铁不成钢道:“你知不知道你跑不了了?”

    “别激动,沙子都喷我脸上了,不过您吐出来的沙子,也是香的。”商砚抹了抹脸,故意调节了一下气氛,对方心里铁定还十分难受,“而且,我没打算跑,说了要带您回家的。”

    “可是,我已经没有家了。”轻如呢喃,若不是商砚耳力极佳,这一声怕是要淹没在黄沙中了。

    “我也孑然一身,您,能给我一个家么?”商砚真诚提议,“而且,您不想回去见娘娘最后一面吗?”

    提前兰贵妃,商砚不自觉溢出一丝痛苦,那个温暖如水般的女子,不在了。

    “母妃!”萧弈压抑着悲鸣,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剑柄,仿佛过了一瞬间,又仿佛过了那么久,再掀起眼眸时,眼神如孤狼般决绝,掷地有声道:“好,我们一起,冲回去。”

    热血开始沸腾,灵魂都开始发颤,当你为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目标而奋斗时,反倒忘却所有,只有一个想法,完成它。

    他们无路可退,只能冲出去,绝望压抑却又莫名的爽到极致。

    “那就冲,官道必然拦截的人极多,我们往那里冲,那边树木丛林极多,便于躲藏,而且我们可以顺便绕回女鞑族,得以喘息片刻。”商砚双腿一夹马背,一马当先跃向一个方向。

    萧弈赶了上去,“你怎会知道路?”

    “之前从女鞑族逃到平陵时,走过。”一晃过去这么久,他依然在逃亡,只不过这次多带了一个人。

    “逃?那次,你是为了替我引开追兵?”萧弈心神大震,那时候对方武功一般,该是吃了多少苦?

    “嗯,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我冲锋,您殿后,只要顺利冲出重围,躲入丛林,我就有把握带您回京都。”商砚眉眼肃杀,御马纵向敌军,剑如飞虹,以不可抵挡之势杀人人群。

    惊呼声暴起,武功高强的优势在此时显现出来,那里竟是直接被他杀出了一片真空地带。

    萧弈也不甘示弱,在商砚后背方如疯了一样的打法,如同孤狼,当他的眸光盯向谁,那条生命就将被咬碎。

    他在发泄,极致的痛苦和愤怒几欲要压垮他,唯有不停的冲杀方能忘却一二。

    两人的发的风中飞舞,互相将后背交给对方,那么契合,但在这千军万马中又显得那样渺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必胜的信念会助你冲出重围。

    兵人本是勇猛的,自带一身铁血气息,但此刻那些身着铠甲的人却被两人的煞气所震,方圆三丈内无人敢靠近,那是发自灵魂的恐

    惧。

    当他们的骏马跃向哪里,那里人群便会不自觉散开,势如破竹。

    林遇安好不容易追上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鼻子都差点气歪了,虽是白面书生的面貌,但他的武功并不差。

    脸上青筋暴起,矫健如猎豹般跃向那些倒退的军人,一剑刺向逃跑的人群,热血溅在脸上,他却未曾眨眼,怒喝道:“给我上,谁再后退,我即刻就地正法,上前英勇殉身者,家中抚恤金多三倍,若有人能生擒两人,赏黄金千两,记住,要活的。”

    这是立场之争,谁也不能后退,若是他无法生擒两人,那萧临和圣上两人情况堪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铁血士兵在这一刻被唤醒了血性,不要命地冲上前来。

    商砚眸中精光闪现,这林遇安,怎么好像比他们两人还要紧张?事出反常必有妖。

    心念急转间,猛然想起兰贵妃托白鸽带来的那两个药瓶,两个药瓶上用血标了两个字,‘八’和‘天’。

    如今想来,那岂不就是圣上和萧临的代指,难道,那是握住那两人命脉的解药?

    心中突然有千斤重,兰贵妃最后用她的命,为两人带来了绝地反杀的利器,这份浓重的母爱,怎能辜负?

    狠狠抹了把脸上的鲜血,厉声长喝:“殿下,您还能战吗?”

    萧弈一剑劈开几名士兵,全神贯注地保护着对方的后背,“你也太小瞧我了,别忘了,你便是全力也奈何不了我。”

    “不,我不是想要问您,我是想要告诉您,便是没有力气了,便是站不起来了,手中的刀刃也不能放下,我们必须绝对要回京都。”那般大礼,绝不能浪费。

    “少废话,节约力气,冲。”

    满目的红,满目的黄,体力在极速消耗,信念却燃烧的越发旺盛,只有一个念头,冲冲冲。

    战马因脱力而倒下,那便用双脚,鞋子被磨破,唯有那剑刃在鲜血的洗礼下越发锋利雪亮。

    而这锋利的剑,终于带他们,逃了出来。

    当看见那一片绿意时,商砚总算明白沙漠之人看到绿洲时为何会那般的激动,那是唯一的希望。

    “接下来往哪走?那些人必不会放弃,丛林虽便于躲藏,却也危险重重。”萧弈一身衣衫已被染成了红色,发也凌乱极了,脸上也看不清原本的模样,眸却依然清亮。

    商砚仔细看了四周,凭着记忆迅速掠向一个方向,“此处还算平地,他们必不会弃马,一会我们会经过一片极大的沼泽地,趁机解决了追兵。”

    “你疯了吗?”萧弈眉头紧锁,不可思议道:“想要诱他们进去,那必须要我们也入沼泽,那东西可是进得出不得的。”

    商砚转身,按住对方肩膀,盯着人一字一顿问道:“您相信我吗?”

    “信!”因着脱力和剧烈拼杀,萧弈的声音已然沙哑,仿佛刀子划过冰面,带起一粒细小的冰渣,但其中的笃定却不容错认。

    商砚一把拉住人的手,眸中明亮且充满力量,他笑了,“那就随我走,要想取信他们,我们必须若无其事在沼泽走一阵,大概走到某一个点会陷到膝盖,但那足够了,他们骑着马,即便发现了也来不得,马儿受惊挣扎会带着他们直接没入沼泽。”

    “那我们怎么出去?”

    “一会趁他们惊马混乱时您就直接变为狐狸,按我说的做,无论何时,都不要放开我的手。”狐狸浮力大,便于出沼泽。

    萧弈闭了闭眼,“好,但你记住,沼泽,要么一起进,要么一起出。”

    林遇安脸色可怖至极!如此多的兵马竟都让人逃了吗?但人他必要活捉回去,亲自领兵追了进去,那两人没马必然跑不快,丛林里错综复杂,他沉声道:“分散开来,去寻人,寻到了勿打草惊蛇,即刻回禀。”

    “是!”一连串铿锵有力的领命声。

    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有人来回禀,“禀大人,人在那边,好似受伤了,走的极慢。”

    “做的好,走。”

    林遇安一把拿起剑,御马追了过去,果然远远就见人似乎行走的极为缓慢,眼皮忽然跳了跳,但捉住两人实在太重要了,压下了那丝不妙感,命令道:“上,捉住他们。”

    “成功了。”商砚猛的吐出一口气,在心中默数着时间,五、四、三……

    “噗”很沉闷的声音,那是重物落入泥中的声音,就是现在,低喝道:“快变。”

    对方配合的变成狐狸,被商砚紧紧抓在手里,此处距离边缘还有些远,他立刻平卧,尽量扩大身体与流沙的接触面积,然后用这个姿势慢慢向边缘移动。

    而林遇安那边就相当狼狈了,前方士兵的马掉入沼泽,嘶鸣声惊动了后面的马儿,大片兵马受惊四处乱窜,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他完全看不清前方的场景,沉声吼道:“都给我停下。”

    然而,马儿怎么会听他的令?持续混乱中。

    与此同时,商砚总算要游到边缘了,本来按照计算应是刚好可以上岸,可惜后方掉入沼泽的兵马过多,导致他的身体又下陷了一些,来不及了。

    双眼如被滴了辣椒油,几欲要灼的他流泪,用尽最后的力气,举起小狐狸,飞快又重重的在那狐狸嘴上亲了亲

    ,不含情欲的吻,倾注了他所有的不舍与珍重。

    狐狸眼蓦地睁大,巨大的恐慌袭上心间,然后它就发现自己飞到了半空,不对,是被人甩到了半空,而后重重落到了实地上,而那人却因这一下猛地陷落下去。

    不!他已经失去了一切,现在连这最后拥有的都要失去吗?绝对不可以,顾不得暴露了,化为人形甩出了尾巴在沼泽里摸索,脸色惨白,嘴唇发抖,那是从未有过的惶然。

    尾巴如灵蛇般在沼泽里游走,触到一具温热的身体,他猛地捂住了胸口,总算是……找到了。

    赶忙卷走人想要拉上来,可那下坠力太大,尾巴都几欲要断裂,眉心因痛苦而紧皱,尾巴也已渗出鲜血。

    商砚意识本已有些模糊,但在摸到尾巴上的鲜血时突然惊醒过来,不知哪来的力量,借着尾巴的势,直接冲出了沼泽。

    从萧弈的角度来看,这个人就好像是从天而降落到了他的怀里。

    身体,被人重重的抱住了,是将人融入骨血的不要命的抱法,几乎勒的他喘不过气来,正欲挣扎,身体就僵住了,脖颈处传来湿湿的感觉,那是……眼泪。

    商砚彻底震撼了,自第一次见面,他就明白这绝不是一个不好惹的男人,便是经历父皇追杀母妃死去那么大的变故都未曾流过一滴眼泪,现在却为他哭了。

    手,在距离对方背部一寸的地方停下了,僵了半晌,最终轻轻的放下了,既然对方一直不愿抬头,那必是不愿被察觉,何必拆穿。

    尽管刚刚经历一场大逃杀,但此刻却莫名有几分温馨。

    待抱住他的人停止了轻颤,商砚方才轻声道:“我们只是初步逃过了追兵,此刻还是赶紧寻个地方躲藏要紧。”他们的体力已不足以继续跑。

    萧弈默了半晌,放开了人,若无其事道:“此处你熟,寻个地方躲藏。”

    “您看那边。”商砚拉起人,指着沼泽另一边还在兵荒马乱的人们,“泥潭可不会管身份贵贱,只要跌入其中,就会拉着人沉底,区别在于,有人能爬起来,而有人却掉落其中成为了白骨,而现在,我们爬起来了。”

    萧弈睫毛轻轻颤抖,薄唇轻抿,沼泽那边还有兵马不断跌入,悲鸣声盘旋在耳边,但那没有丝毫作用,眸中迸出精光,无意识的低声重复,“对,我们爬起来了。”

    待林遇安那边终于止住马儿发狂时,已是损失了不少人马,他沉声问道:“你们刚刚可有看到那两人的去向?”

    一片寂静,气氛沉闷之极,夹杂着悲怆,许久才有一人小声道:“许是早就沉入沼泽里了吧。”

    此言一出,不少人低声附和,那些兄弟只是刚入沼泽就沉下去了,那两人断没有走出去的可能,既然看不见人了,只能说明早已沉底了。

    林遇安嘴唇颤了颤,痛苦的闭上了眼,“留一部分人继续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其他人与我回去。”他必须赶紧将这个消息告知八殿下,也不知是否还有其他解毒方法。

    商砚寻到山洞时,两人已是困到极致也累到极致,他疲惫地靠在墙壁上,如释重负道:“殿下,我们逃出来了。”

    “……”没有回应。

    他疑惑地望了过去。

    萧弈靠在墙壁上,双眼阖着,似是睡着了,第一次见这人时也是这般姿态,只不过那时如天人一般,而这时又脏又乱狼狈不堪,不过……

    “还是这样顺眼。”低声自语后,凑过去将人抱在了怀里,如今天气寒冷,生火取暖会引起追兵注意,唯有拥抱在一起才能相互取暖。

    本打算与对方趁机商谈下药和字条的事,但对方大脑那根弦恐怕已绷到极致,还是等人缓缓再说吧。

    【宿主,你矫情不矫情?】系统不和谐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闭嘴。”

    山洞外冷风呼啸,两个只有彼此的人紧紧拥在一起,漫长的冬夜终将过去。

    商砚醒了。

    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张满是血污的脸,而他自己不用想,绝对也是这种情况,不过他却注意到了另一件事,对方的心脏在缓缓跳动,而那跳动的频率竟与他的完全一致,让商砚产生了一种与对方心脉相连的错觉,是巧合吗?

    这令他有些心潮澎湃,神经末梢在苏醒,在清晨的生机下,一不小心就……产生了所有正常男人都会有的反应。

    他陷入谜之沉默,这次没有药物,而且这场景一点也不唯美,这到底什么鬼?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处理。

    萧弈颤动了两下眼睑,缓缓睁开了眼眸,氤氲着雾气的眼眸很快就云开雾散,在打量了一下两人的形象后,转为奇异。

    你眼睛果真有毛病!商砚清楚地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了这个意味。

    “……”情况极其尴尬。

    “此事回去后再说,收拾一下。”萧弈起身走出山洞,短短一日时间,但那背影却莫名单薄了许多。

    淡淡的心疼涌上心间,只盼接下来能一路顺利,如果顺利以后,他漫无目的地想着。

    既然决定与人在一起,那种事情恐怕无法避免,或许,他该弄点药粉常备着,毕竟,他可不指望那位殿下会甘于人下。

    剩下的追兵并不很多,以两

    人的武力毫无压力地甩脱了他们,经过商议,决定萧弈变为狐狸,商砚抱着它去附近的城镇清理下身上,补充一些食物。

    为了避免太显眼,商砚先寻了一处河流清理了身上的血污,方才进城,今日城里似乎格外热闹,许多人聚在一起不知在谈论着什么。

    “听说了吗?兰贵妃娘娘也没了,圣上最近可是伤心至极。”

    “是啊,都无心打理政务,全权交予八殿下处理了。”

    “你们都错了,我有一个表哥在宫里当差,前日传信说,圣上是被一件狐皮衣服迷住了,整日对着那件衣服又哭又笑的,邪门的很。”

    狐皮衣服?商砚脸色阴沉至极,眸中酝着狂风暴雨,下意识的蒙住了小狐狸的耳朵,但那没有任何作用,声音还是自他的指缝溜了进去,小狐狸抖得厉害。

    一股愤懑之情自胸中升起,搅得他五内俱焚,连他都如此难受,那萧弈,他简直不敢想。

    不敢在外面多呆,他赶忙买了两件衣服,就抱着小狐狸开了一间客栈。

    甫一进门,萧弈便化为人形,他双眸一片血红,神情可怕至极,仿若厉鬼,颤抖着手抓住商砚的肩膀,似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客栈隔音不好,无法绝望大叫,只能低哑着声音问。

    “那不是母妃对不对?”

    肩上传来尖锐的痛感,恐怕已被捏出了血,但商砚却未曾皱一下眉头,这痛感怕是不及对方内心万分之一。

    沉默已是最好的回答,萧弈笑的癫狂,“难怪态度变得那么突然,原来,母妃的狐身被发现了。”

    他放开了商砚的肩膀,直视着商砚的双眼,那眸里一片空洞。

    “你说,我为什么要活在这世上?我这样的东西,非人非狐,不伦不类,弟弟疏远我,母妃被害死,就连亲身父亲,都嫌弃的想要至我于死地。”从前如清泉般清冽的声音,此刻如老旧的风箱般嘶哑。

    【警报,事业跌至百分之四、百分之三……持续下滑中。】

    如一根利刺深深扎入心底,商砚瞳孔陡然一缩,萧弈这是存了死志。

    唇死死一抿,将人推到墙上,紧紧将人困在方寸之间,强硬又坚定道:“听着,您就是您,我从小不辩情绪,人们于我而言就像行走的机器的一般,但您是不一样的,我的心口,在强烈的跳动,只有遇到您才会,我不认人不认阳光不认这世间所有东西,而您,是我与这世间唯一的纽带,所以,为了我,活下去。”

    他甚至不知萧弈是否只是某本书里存在的代号人物,但这的确是他人生里,唯一的色彩。

    萧弈眸子动了动,并没有说话,只怔怔地盯着商砚。

    【稳住了,宿主好样的。】系统声音带着喜意,总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商砚胸口还在极速起伏,无法平静,声音低沉,接着缓缓说道:“那两个瓶子,握着圣上和八殿下的命,那是娘娘用命换来的,只要回到京都,我们就可以逆转局势,您要放弃吗?”

    萧弈呼吸重了重,眸中又聚起了点点光芒。

    商砚凑过去,轻轻地吻了那眼眸,声音越发低沉了,“您想让娘娘死了都不得安心,每日被人拿出来观赏吗?您能忍受那些害了您和娘娘的人高枕无忧的活着吗?皇位不给就不给,能有什么关系?不给你便夺,听我的,活下来,杀回去,沼泽地我们都爬起来了,还怕这些吗?”

    强烈的光芒自那眸中迸发而出,仿佛有熊熊的火焰在其中肆虐燃烧,萧弈重重点了点头,而后就被人……劈晕了。

    【事业线提升至百分之十。】

    商砚已自行屏蔽聒噪的系统,揽住晕过去的人,眸光柔和,轻声道:“好好睡一觉。”

    他打水来给人清洗了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许是太过大起大落加之受了寒风,当晚萧弈便发起了高热,什么也吃不下喝不下。

    无奈之下,他只得熬了药和米粥,用唇一口一口渡过去。

    【宿主,我提醒您一下,您完全可以采取捏开人下巴灌的方式,我还是个宝宝,请不要这样少儿不宜。】童音蹦的欢快。

    ‘……闭嘴。’商砚太阳穴突突地跳。

    萧弈再次醒过来时,恍如隔世,一直很多很多年后,他都记得商砚说过的话,他经常会回想,若是没有商砚,他最后会是什么结局?

    周围没人,但身上格外干爽,按理说大病初愈后,嘴里应有苦味,但却一点没有,反倒很甜,甜中混合这清淡的药味和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有些熟悉,却又一时回想不起来在哪尝过。

    “醒了?”商砚回来时,就看见人坐在床上,脸色有些古怪,萧弈瘦了不少,轮廓越加分明,倒是有那么几分病美人的意味,但商砚可不敢轻视,那身体里蕴含的力量一点不弱于他。

    轻轻走了过去,笑道:“熬了鸡丝粥,要用一些吗?”

    “你熬的?”白白的米粒被熬的软糯,其上铺着金黄的鸡丝,鸡丝上又点缀着碧绿的葱花,香味钻入鼻腔,引得人食指大动。

    “这很明显。”商砚眸中流淌着醉人的柔情。

    “嗯,看起来不错。”萧弈冷着脸去接碗,耳边的红晕却出卖了他。

    商砚却一把

    移开手,故作严肃道:“您还未好全,躺好,我来喂您。”

    “……你,被鬼附身了?”萧弈的眸光很是怪异,问了一个他追悔莫及的问题,“对了,我这几日是怎么喝的药?”

    “回禀殿下,我撬开了您的齿关,然后以唇一口一口的喂进去,对了,为了避免药苦,喂药后我又用石蜜替您清洗了一遍唇,至于粥,自然也是以这个方式。”商砚以无比正经的语气吐露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

    萧弈嘴角抽搐,脸却不自知的红了,如果时光倒流,他绝不会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

    糟心道:“嗯,做的不错,现在我醒了,粥拿来,本殿自己吃。”

    商砚暗自好笑,萧弈一紧张,便会不自觉用上‘本殿’这个称呼,面上却依旧如老僧入定,“这恐怕不行,要么以唇喂,要么用手喂,您选一个,对了,您现在可打不赢我。”

    “……手。”

    “遵命!”

    “……”脸皮呢?

    经过这一闹,萧弈脸上倒是有了几分血色,商砚刚刚那般,其实含有故意的成分,难受的情绪怕是一直压在对方的胸口,非是一朝一夕可以忘却,他可以用时间和行动,慢慢治愈对方。

    “对了,以后不要唤我殿下了,也不要用敬称了。”萧弈淡淡道。

    “那唤什么?阿弈?”商砚嘴角勾了勾,萧弈是将他摆在完全平等的位置上了,才会这般提出。

    “换一个。”一口粥差点喷出来,脸色青红交错了一会儿。

    “阿萧?”隐含着戏弄。

    “再换。”粥呛在了喉咙里,胸口剧烈咳嗽了几声。

    “还是别换了,我喜欢,殿下。”一语双关,人和称呼都喜欢。

    清冷磁性的声音钻入耳朵,旁人喊这个称呼时,总带着敬畏和诚惶诚恐,而由商砚喊出来,却带着说不出的珍重,还挺好听,嗯,就这样。

    “你过来。”

    “殿下有何吩咐?”商砚将碗收到桌边后,又走回床边。

    萧弈没有说话,静静看了人许久,才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缓缓凑近了过去。

    商砚含笑吻住了人,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原来只是想要,不对。

    一个圆鼓鼓的东西被送入口中,被咬成两半,一半对方收回去了,与此同时,那捏住他下巴的手猛然一紧,他不受控制的咽了下去。

    “这是我的内丹,一人一半,以后就共命了,如果你出事了,那我也逃脱不了。”萧弈眸光幽深的看着人,眼底藏着汹涌的情感。

    “好!”艰难的吐出这个字语,沼泽那里,终究还是让人后怕了,为了压住那要喷涌而出的情绪,故作轻松道:“有了这个,我是不是可以长生不老?”

    萧弈有些无言,冷酷道:“别做梦了,顶多不老。”

    “……”

    “对了,元宵那日,娘娘传来的纸条,我总觉得隐含着一些讯息,却未曾解读出来。”商砚敏锐的察觉那一定很关键。

    萧弈眸光暗了暗,抿唇道:“拿来我看看。”

    小纸条上,除了之前的‘上元佳节,普天同庆。’外,还有一行字也标了红字。

    ‘一将功成万骨枯。’,‘骨’以红字标出。

    “我认为,娘娘所要传达的信息就在这三个字里,上许可以理解为圣上,骨我猜测是蛊的意思,但这个庆,何意?”商砚不疾不徐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萧弈蹙眉思考了一会儿,“皇后的闺名里,倒是有一个庆字,难道是指皇后?”

    “难道?娘娘是想说,皇后给皇上下了蛊?那标着上的那个瓶子里,会不会是蛊的解药?”这是最合理的猜测,便是一时发现了狐身,何至于如此绝情?

    “这里离女鞑族还有多远?”萧弈神色很冷淡,圣上是否被下蛊已经不重要了,结果已经造成。

    “御马全力赶路,一日左右。”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两人绕到女鞑族,寻到一个蛊术极高的女子,将‘上’瓷瓶里的药递给了她。

    “这药似是出自前族长之手,其中几味我能嗅出,但其他的我需看见中蛊之人,具体诊断后才能下结论。”女子肯定道,这就是某种蛊的解药。

    事情对上了,这既是乌云图配的解药,那蛊应也是出自乌云图之手,而乌云图之前一直是为皇后效命的。

    三人做了简单的易容,就一路直奔京都而去,萧临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全程派重兵堵截两人,接下来的路虽偶有波折,但还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京都。

    再次回到这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萧弈脸色刷的惨白,即将面对真相时,总是分外的折磨人心。

    “殿下,别怕,我陪您。”

    手被人握住了,十指紧扣,有力量一路传至心底,萧弈笑了,“再艰难的我都挺过来了,不会退缩了。”

    弈安王府被圣上派重兵把守,名为把守,实为囚禁,而皇宫,既然已是萧临代为执政,那两人必然无法进去,可要弄清事情,必须见到圣上。

    京都里今日满处都是红绸,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商砚让女鞑族那女子先随意寻一个客栈等他们消息。

    而后拉住一位大婶问道:“今日有什么喜事?怎

    的如此喜庆?”

    大婶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连这也不知道?八王爷与丞相女儿成婚,这满京城就没几人不知道的,真是的。”

    萧临竟然要与穆以云成亲了?看来这两人果真缘分天定,总能凑一起去。

    “走!”萧弈闻言直接拉走了商砚。

    “去哪里?”

    “去萧临府邸,挟持他,曾经关系还不错,我知如何避过守卫进他的府邸。”声音肃杀,带着绝然。

    “此法甚好。”虽然在人成婚之时闹上门去的确不太道德,但听起来倒,很有意思。

    待到了地方。

    商砚嘴角抽了抽,一言难尽道:“这就是您说的避过守卫的方法?”手指了指那个狗洞,他刚刚还瞧见一只流浪狗钻进去了。

    萧弈淡淡扫了他一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那您先请。”商砚摆手。

    萧弈面色淡定地钻了进去,商砚紧随其后。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七哥还能记得这里。”突然响起的声音如鬼魅,吓了两人一跳。

    萧临?大喜之日他不去迎亲,反倒一个人坐在这狗洞面前?

    “你既然记得,我为何不能记得?”萧弈神情平静至极。

    “那时候我刚建府邸,年纪不大,母后怕我贪玩,命令人将我看在府邸,七哥你为了带我出去玩,生生挖了这个狗洞出来,那时候我真将你当哥哥看的。”萧临眸光悠远,似在怀念,但很快就变为了可怖,厉声嘶吼道:“可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你不过是想让我玩物丧志,我早该听母后的,早早除了你,就不会有这些事了,是我,害了母后。”

    萧临脸简直白的不像话,看起来比萧弈还要憔悴不少,“舅舅说你死了,我不信,我还没亲手与你做个了结,你怎么可以死?”

    商砚眉心闪过一抹厉色,这萧临简直莫名其妙,“玩物丧志?堂堂殿下屈尊降贵跑来挖狗洞,就为了带你一起玩物丧志?”

    萧弈倒是平静许多,只轻声问道:“你在这里守了几日?”

    “记不清了,舅舅说你死了,解药不见了,反正我也活不成了,我要等在狗洞这里,半夜你会出现,我要问个明白,可还没到半夜,你怎么出现了?到底是人是鬼?”萧临扯了扯嘴角。

    “你何必故意作态?难不成以为我会心软,拿解药给你?”有轻叹声响起,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果然那么多年过去,我还是瞒不过七哥你。”萧临直起身来,抹掉了脸上的白粉,气势外放,马上变了一瞬嘴脸,甚至微笑道:“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喝杯茶?今日有探子回报,似发现了你的身影,所以我猜测,你一定会来挟持我,于是我便主动送上门来,惊喜吗?”

    “茶就免了,有话直说。”眼前人已经与自己一般高了,完全寻不到从前的影子,萧弈眸光冷了下来,对于这个极陌生的人,没有留情的必要。

    “我竟才知道,七哥你竟是狐?这么个畜生,迷惑了父皇,害母后一人在深宫里过了这么多年,惹得我好好的家,就此破散,你说,你和你那狐狸母亲,是不是该死?”萧临微笑着往外吐着刀子。

    突然他的微笑凝固了,商砚一脚踹到人脸上,将人踩在地上,冷冷道:“我劝你嘴巴干净点,这里是你的地盘没错,但在你的人赶来前,我大可以先结果了你。”萧临的话,触了他的底线。

    “你们还想靠我进宫,怎么舍得杀了我?我会带你们进宫的,那狐皮衣服,美丽的紧,七哥你该好好欣赏。”

    作者有话要说:  沙子的梗我是过不去了,评论有红包哒,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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