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夜半三更

    能不能顺利就业对我来说，是责任，也是实现梦想的第一步。

    不知道有多少年轻人为了这个别人可能都不了解的幸福而努力着，越挫越勇。

    在”等待“的过程里，日子并不好过，因为退伍后生活的步调由紧凑到散漫，不需要花太多时间──这个年头，有谁会想以”军人“之姿去面对这个从不给解释机会的社会。

    有工作才有未来，也才有下一个造就不凡自己的条件。

    一早，起床吃早点时，我有上网收信的习惯。

    想要努力活在不被淘汰之下，接触新的资讯是必要的手段。

    出门前，我不断告诉自己说：

    “今天会有新鲜事发生，一定会的。”

    才刚踏出家门不久，就发现我另一票朋友们正在往我住的地方前，争论不休──原因是他们不能确定我还住在这里。

    我只所以要用”他门“的字眼来形容是因为──我们并不熟──见过几次面，有的我还记不住其姓名。

    “基督徒“是他们给我的印象，就只是这样而已──”该不会又要对我“传教”了吧？！”我暗自低语着，我这才发现今天是星期六。

    他们会用一种必然的笑脸跟你打招呼，对你很是关心。

    当兵期间，因缘际会去了一次教会，留下了个人的基本资料后，就再也没去过了──没想到他们一开口便喊出我的全名，这让我受宠若惊。

    芬兰是这群人中，说话声音特别甜美诱人，乍听之下，还以为是电台dj亲临现场似的。

    “早啊，李祈恩。”

    “你们是……“顿时我陷入沉思。

    “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们了吗？还记不记得……你到过我们教会？！”

    “喔。那有事吗？”

    “我们几个刚路过你家，就顺道来看你了。听说你刚退伍──恭喜你！”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啊？刚好今天是克襄弟兄的生日，我们决定杀到他家一起包水绞，庆祝一番。”

    “啊？我跟他不太熟耶。”

    “没关系──去了就熟了嘛。你们说对不对？！”

    “对──”

    到这一天，我才知道原来爱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在不好推辞的情况下，我只好硬着头皮去学习关心人，去爱人，这跟谈恋爱是不一样的。

    年轻人在一起特别有话聊，在祝祷声中，我也安静地坐在一旁，聆听。

    寿星克襄，也闭着眼。

    每个人都轮流对他祝福，处在这样的气氛之下，我也觉得自己也沾到了边。

    “谢谢大家今天到我家来，为我庆生，谢谢大家。”

    而我这个陌生人还是被他提起，重新再自我介绍一次。

    芬兰适时地安抚了我内心的紧张与不安，我才鼓起勇气在众人面前，自我推销。”……你好，我叫李祈恩，知道你今天生日，所以也跟着他们一块来……“

    “那我又认识了一位新朋友，这是我的荣幸。”

    “我也是。”

    这群人嘴里说着都跟我平常所听见的都不一样。

    先是唱诗，又是祷告，分享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我觉得这些人怎么可以活得如此自在？

    好像跟现实中那些活在忙录中的人们，与众不同。

    这令我非常好奇。

    谈话中，我的话不多。

    不过说起来，听他们说话，不算是折磨，收获颇丰。

    在另外一个镜头

    佟世熙满心得意，喝得酩酊大醉，结果还被姜裘瑜搀扶着回来。

    雪的婆婆见状，很不高兴，但也没多说什么。

    “我还要喝──来呀！──再乾一杯！──再乾一杯……“

    他早已瘫在沙发上，胡言乱语，分不清东西南北。

    “董事长夫人，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姜裘瑜准备告辞。

    “不好意思，让你跑这一趟，开车请小心！”

    “我知道了。”

    雪站在房间门口，无意间听见了两人间的对话，踌跓不前。

    “雪，你快下楼啊！”婆婆边喊边拿热毛巾为她的宝贝儿子擦拭嘴脸。

    婆媳两人一同扶着两边，把佟世熙扶回房间内。

    婆婆大喘口气说着。”世熙，你干嘛喝那么多的酒……真是的──浑身都是酒味──难闻死了。”

    待长辈离去后，只剩下雪和她醉晕过去的丈夫。

    整晚，她都无法入睡。

    她不知道到底嫁给这个人对或不对。

    这样奇怪的想法没有退去的打算，夜越来越深了。

    她试着合上眼，但身体由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