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陆小乖
“嗯?才几天就恢复元气了?”
“……”
许沫帮陆清渝解决完生理需求, 啥也没说, 径自出了病房。
陆清渝额头上青筋乱跳, 恨不得将那女人给掐死!
同时, 他深刻意识到, 真正阴险的反而是陆小白,撒起谎来不打草稿, 一句话就把这女人给勾回来了……
现在呢?
怎么不继续想办法把她勾回来?
一声不吭。
怂了?
“你女人不管你了啊?”许沫刚刚只是让谢婷暂时出去一下, 结果这会儿门外已经没人了。
然而, 陆清渝自动将这句话你的“你女人”理解成许沫, 这女人确实一副不管他的样子。
他侧头睨她一眼,不说话。
许沫大刺刺走到他床边,毫不客气敲了下他的腿,“你女人说,一个月可以给你把腿治好——”
陆清渝这次知道她口中的“你女人”是谁了,几乎下意识就想解释, 迟疑片刻,就被内心里的陆小白先他一步解释了:
“她不是我女人!”
陆小黑跟着补了句:“你才是我女人!”
许沫眼皮掀了一下,装作没听到的, 几根葱白手指,像弹钢琴似的, 在他腿上轻点着。
突然,她直接翻身上了他的病床,半边身子搭在他身上,樱粉色的唇从他耳垂暧昧地擦过, 呼出的热气瞬间染红了耳垂。
许沫看着觉得可爱,伸手过去捏了一下,他圆润害羞的耳垂。
男人的手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伸过来准备将她的手推走,刚覆上她的手腕,内心里的陆小黑又浪|叫起来:
“嗯嗯呐——我喜欢你摸我捏我揉我~”
许沫嘴角一扬,反手握住他停顿住的手,准备继续爱抚一下,结果这男人不知道发什么疯,一把抽出自己的手,还推了她一把,声音非常不客气:
“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陆清渝推的力道不大,但许沫心里还憋着被他挂了十几个电话的气,故意从病床上摔了一下,还故意撞到旁边的椅子。
整个人掉地上的声音,椅子到底的声音,还有许沫自己故意装出来的疼得抽气的声音,和她昨晚在电话里听到的如出一辙。
陆清渝昨晚摔过一次,后背磕到椅子上,骨头都磕得生疼。
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疼,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
陆清渝几乎是下意识就要起身去扶她,身子动了一半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腿站不起来。
正此时,门外正要敲门的人,听到这般巨大的声音,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许沫本意是想和趁着陆清渝的脾气,和他闹一闹,完全没想到正好有人来了!
而且这人还是——
桑榆身上穿着全黑的队服缓步走进来,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居高临下俯视着摔在地上的许沫身上,一点没有想要伸手去扶她的意思,只淡淡道一句:
“你怎么在这?”
不像询问,倒像例行公事。
做戏做全套,许沫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疼得眼眶都湿润了,起身的动作都不利索。
桑榆的视线在许沫身上停留片刻,眼里迅速闪过一抹异色,而后才俯身去扶她。
“看不出来是装的?”
陆清渝的视线落在桑榆要去扶许沫的手上,声音里带着阵阵寒气。
哟呵?看出来了?
许沫刚刚注意到了他关心的眼神和下意识的动作,还以为这男人信了她的小伎俩,结果其实他一眼看穿了?
看穿就看穿。
许沫的手,大大方方就搭在桑榆手上,任他扶自己起来,“谢谢叔叔。”
陆清渝刚刚伸出去想要扶许沫的手,此刻收进被子里,不自觉紧握住,面上却是一片风轻云淡。
令许沫没有想到的是,桑榆扶她起来后并没有立刻松开她的手,而是不轻不重捏了下她的手腕,才将她放开。
他的动作非常细微又不经意,但许沫却是不自觉警惕起来——
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怎么会在这里?”桑榆相当自然地放开了许沫的手。
“过来,探望。”许沫指了指桌子上的两个保温盒,其中,一个是谢婷带来的,一个是她带来的。
桑榆也没有多问,视线转向面无表情的陆清渝,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a4纸递给他。
许沫隐约看见,那纸上有一个表格,右下角盖了一个红色印章“reject”。
陆清渝指尖在a4纸上摩挲片刻,而后将纸折了两折。
突然,被折成纸片的a4纸朝着桑榆的方向飞了过去,速度极快,好好的一张纸片竟像是飞刀划过,在桑榆硬朗的脸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两个男人的表情皆是平静淡漠,相互间却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许沫双眸半眯着,靠在一边的墙上看好戏。
“假公济私这么明显的话,你不怕出事?”陆清渝眼角微微下撇着,眼里的冷沉教人心里不适。
随着他开口,整个病房的气压似乎都降了好几分。
而桑
榆并没有被他的气势骇住,他缓缓走了两步,看上去漫不经心,实际上,黑色军鞋狠狠地碾压在陆清渝刚刚飞过他脸颊的纸上,开口的声音低缓,却显得每一个字都沉重:
“所以,你只看到了拒绝,不看理由吗?”
陆清渝双手搭在脑后,下巴处勾勒出了一抹流畅的曲线,漆黑的眼眸里浮出一层淡淡的薄光:
“是谁说过,只看结果,所有的理由都是借口。”
“这不是训练!”
桑榆的语调有些高了,眼睛紧紧盯着陆清渝。
陆清渝轻哼了一声,嘴角微微勾起,眉宇间尽是嘲讽。
“你可以走了。以后都不用再找我。”
桑榆并没怎么犹豫就转身,“至少,你残废的这一年里,不会再找你。”
桑榆这话有些伤人了。
残废两个字,陆小乖怎么咽的下去。
许沫不自觉将视线转向陆清渝,以为他会说什么狠话的,结果,他说的却是——
“沫沫已经22岁,所谓的监护人早就失去了监护的权利。”
哟呵?
这一声沫沫叫的还挺顺口?
待桑榆转过头来,陆清渝才继续道:
“现在,她是我的女人。”
许沫这下可是目瞪口呆了。
她什么时候是他的女人了?是谁给他的错觉?是谁给他的勇气?
而且,这么郑重其事的宣布语气,怎么感觉怪怪的?
“所以,请你不要再以监护人的名义,占她便宜。”
“最好,离她远远的。”
陆清渝似乎还要继续宣告和警告什么,突然觉得眼前一黑,额头上多了一只凉凉的小手。
“没发烧啊……”
陆清渝一把握住许沫的手腕将她的手移开,却没有松开她的手腕,就握在手心里,看着桑榆。
桑榆的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眸中闪过一抹异色,转瞬即逝,却被许沫捕摸得清楚。
她看出来了。
这个桑榆并不想和“许沫”断了关系。
在宿主的记忆中,这个桑先生依旧是非常神秘的存在。
他会满足宿主的所有需求,就像一个尽心尽职的全能管家。
但他没有贪图宿主的一分家财,对宿主也没有半分关心,好像她只是一件相当珍贵的物品,需要他去保养、保护。
可是,他图什么呢?
珍品有自身的价值,那么,宿主的价值是什么呢?
“你的意思呢?”桑榆的目光看向许沫,声音一反平素的沉稳,变得有些冷,“你要做这个残废的女人?”
不用看,许沫就能猜到陆清渝此刻的表情。
她的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起来,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桑榆身上打量,试图看清这个男人。
桑榆的双手背在身后,冰冷的眸子和许沫对视。
以前的许沫,是从来不敢和他对视的;
以前的许沫,眼睛里只有苏瑾,苏瑾就是她生命的全部;
以前的许沫,绝对不可能和苏瑾之外的男人扯上关系。
就在气氛冷凝到极点时,许沫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许沫的手腕还被陆清渝捏着,她轻而易举挣脱了,掏出手机接电话。
“沫沫啊,你现在的情况,还来武馆训练吗?”
打电话的是余晶晶,宿主父母死亡后认识的最好的朋友,在桑榆帮她找的武馆里认识的。
宿主为了苏瑾而学的武术,每个月去几次,一直没练出什么成绩,但她依旧坚持着。
可以说,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苏瑾。习武只是其中之一。
许沫看了眼桑榆,淡淡应道:“嗯,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我最近拍戏了。”
余晶晶又说了好多祝福的话,才挂了电话。
而许沫的视线,一直没从桑榆身上移开过。
直到挂了电话,许沫朝着桑榆笑,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语调轻松:“我家陆小乖,不是残废。”
等桑榆离开后,许沫脸色的笑很快消失了,她看了眼地上,被桑榆狠狠踩过的a4纸,弯腰去捡。
作者有话要说: 给我家猫猫开罐头的时候,
手给划伤了_(:3」∠)_
突然想起小时候特别贪心,
吃八宝粥的罐头,喜欢把盖子也舔一舔……
有一次划伤了舌头……
于是我总是会把我家猫猫喂的饱饱的,结果它还是会去舔罐头盖子,
这个好像和饿不饿没关系……
不过,猫猫怎么舔都不会伤到舌头,我……无地自容_(:3」∠)_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