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算账
“是，是。gaoyawx”
两个混混忙不迭地应着。
上前搀起疼得直打滚的刀疤脸，在他耳边恳求道：
“强哥，忍忍吧。快按他说的做，要不兄弟的腿也保不住了。”
刀疤脸本想瞪眼硬逞，见彪子顺手操起了一把片刀，虎视眈眈；又见曹操冷酷的眼神，气势顿时萎靡下来。
刚才那一擀面杖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眼前的两人都是狠茬，说到做到。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只有受虐这一条路。
刀疤脸只好咬牙忍着腿部的剧痛，挺直身子跪在曹操三人面前。
众混混们一看，也都乖乖跟着跪倒一片。
围观的人，顿时一阵骚动。
“卧槽，狠人，真他妈的是狠人。”
“没见过这么牛逼的，这人叫什么，在哪混的？”
“没听见他自称曹爷吗，肯定就是曹爷了。”
“人狠话不多，真他妈牛逼啊！”
“三马虎算是完了，手下都跪在这了，还怎么当老大？”
“别吵吵，看看下面怎么说？”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围拢上来。
当街行刑，在他们是第一次见，而且是混混之间的。
对于这种混混互殴，人们懒得报警。
即使报警，阿瑟也懒得管，只会让他们两败俱伤后再理论。
何况，众人对接下来还会演出什么戏码，更是好奇。
跪在地上的二十几个混混，心里更是恐惧的一批。
见识了刚才曹操和彪子的身手，面对刀疤脸的惩罚果断，使这些混混们的头脑瞬间清醒。
现在除了比谁更听话，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否则，刀疤脸就是他们的榜样。
曹操起身，拿起地上的一根棒球棒，指着刀疤脸数落道：“你他妈的，刚才不是挺嚣张吗？”
“还他妈恬不知耻让老子跪，记得老子刚才说什么了吗？”
刀疤脸默不作声。
曹操的棒球棒拍着那张刀疤脸：“老子给过你机会，可你不中用啊！”
“刚才你要是跪下求老子，能吃这个苦头吗？”
那口气，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刀疤脸虽梗着脖子挺着，却连屁也不敢放。
曹操丢开刀疤脸，扫视了一圈众混混：
“你们既然都追到这儿了，那老子就跟你们一个一个算算账。”
手向身后一指邹春梅道：“刚才，凡是伸手摸过我姐的，都他妈给我站出来！”
人群里，对邹春梅动过手脚的混混，全都吓得一哆嗦。
“快他妈站出来。”彪子在一旁大喝，一指刀疤脸：“摸了不承认的，这就是下场。”
混混中，终于犹犹豫豫站起七八个，全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都站到前面来。”曹操命道。
混混们挤挤嚓嚓，挨着站成了一排。
曹操又来到青皮头顶面前，用棒球棒指着他问：
“刚才，是你摔的我姐吧？”
青皮头顶胆怯地瞥了眼曹操，又赶紧收回眼神，低头怯懦道：“对不起！”
曹操冷笑道：“对不起，对不起就完了？记得老子刚才说的什么吗？”
“记……记得。”青皮头顶依旧不敢抬头。
“重复一遍。”曹操用棒球棒抵住青皮头顶的脑门，使其脸朝上。
“你说，敢动你的女人，我是活腻歪了！”青皮头顶一脸的惶恐。
围观的人群里发出一阵窃笑声。
曹操换了一副耐心的样子，温言道：“刚才，是哪只手扯的我姐？”
青皮头顶犹豫着，终于还是伸出纹着刺青的右手，“这……这只。”
话音未落，曹操一脚踏住他的手臂，举起棒球棒就是一击。
众人的耳畔听见“咔嚓……”一声。
再去看时，青皮头顶的右腕已经齐齐折段，露出森森白骨。
“哎呀……”
青皮头顶捂着右手，疼得满地翻滚。
一旁看热闹的人，一阵心惊。
混混们更是色变。
前面站成一排，动过邹春梅的七八个混混，更是吓得浑身筛糠，下意识地把手藏在身后。
他们很后悔刚才跟着刀疤脸调戏了邹春梅。
用一只手的代价，为自己的轻浮买单，早知道这样，打死他们也不敢啊！
曹操把棒球棒扛在肩头，看着满地打滚的青皮头顶，轻蔑道：
“记住，这就是动我女人的代价。”
“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你来动曹爷，我随时等着你。”
说完，丢下满地打滚的青皮头顶不顾，转身来到刀疤脸面前。
曹操凑近刀疤脸，问道：
“是你，把我姐摔到柜台上，把胳膊弄出血的吧？”
刀疤脸的脸，此刻已经白得像纸一样。也不知是腿疼的，还是吓得。
他先是摇了下头，又赶紧点了点头，“我，我不是故意的。”
“嘁……”曹操鼻子里嗤了一声，又问：
“是你说，先砍死我再让我姐陪你，对吧？”
刀疤脸眼睛都吓直了：“我，我该死，我……”
说着，刀疤脸竟然开始抽起了自己的嘴巴。
“啪……啪……啪……”
一个耳光接着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曹操任他抽着嘴巴，又来到光头面前。
“你，也和我姐动手了吧？”
“我、我……我只想拽开她，没……没……”
光头见识了刀疤脸和青皮头顶的遭遇，已经吓得语无伦次。
曹操似乎听进了光头的解释，慢慢踱回到椅子前，坐下。
对于青皮头顶，他必须亲自动手。
狠话是自己说的，假手不得他人。何况，是当着邹春梅的面。
至于其他人，老曹打算交给彪子处置。
正当光头松了口气，庆幸当时自己没轻薄邹春梅时，就听曹操一声断喝：
“彪子，把这俩货，动过我姐的那只手，都给我废了。”
“喏！”
彪子应了一声，挺身上前，抓住光头的胳膊，举起手中的片刀就砍。
四周的人，胆小的立刻捂住了眼睛。
混混们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
众人的脑海中，已经演绎出手起刀落，手与胳膊分离的血腥场面。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娇喝：“等等！”
众人看去时，见是邹春梅抢上一步，擎住了彪子举刀的胳膊。
“姐，你别拦着。刚才他们哪只手动的你，我就废了哪只手。马勒戈壁的，掼的他们，敢他妈动你？”
彪子不依不饶的骂着，试图推开邹春梅。
邹春梅见彪子犯哏，只好把哀求的目光投向曹操道：
“曹超，快让他停手，姐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