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62死亡
《哥哥》最快更新 [lw77]
62死亡
但凡一个流量起来，势必都要经过“腥风血雨”“万众瞩目”，被有心人臆想出问题或造黑料，即便贺霖这种靠颜值作品一步步起来的也无法幸免。fangzexs
所以凭心而讲，“养兄妹”这种没有真凭实据、只是一张截图来的“爆料”，对他影响不大。
但对于林茜不同。
因为那张照片实锤了林茜不是贺霖飞机场事件中照片的女主角，只不过正好穿了那么一件相似的衣服，且恰好在那时候被爆出来。
那网友就要问了：
既然林茜不是飞机场照片时间女主角，那她为什么始终不否认呢？
要是之前，这对林茜杀伤力也不算大。
可正好林茜因为之前的“酒局主办人”让她也类似于经历过一场“塌房”，这会儿议论纷纷的焦点，又有很多回归到了她自己身上。
贺霖屏蔽了外界纷扰，专心在意宋容容。
地震过后的次日，节目组暂停了课业，让大家休息联络亲人，到了晚上又组织了一个大聚餐。
经历过地震，大家也算是有了些同生共死的气氛。加之第二次周考已结束，下次期末考就要进行正式的淘汰，故而这次聚餐十分热闹。
气氛正浓，连贺霖都被推到台上唱了首歌。
“这一次我执着面对
任性地沉醉
我并不在乎
这是错还是对
就算是深陷
我不顾一切
就算是执迷
我也执迷不悔……”
哥哥站在舞台上方，手持着话筒，视线微微低着，落在宋容容身上。
宋容容在下面仰望着，一下一下随着节拍鼓掌。
很少听哥哥唱歌。
以前哥哥在家里都不怎么唱歌的，演电视剧也很少唱片头片尾插曲。
声线低沉干净，跟王菲是另一个味道。
本来想上厕所的，为了这首歌都忍了。等哥哥唱完，才去上厕所。
走到半路，身侧掠过一个人影，那个人影同时喊住她：“西门茶茶茶。”
宋容容蹲住脚步，回头，才发现是林茜。
她双手交叉抱臂站在酒店走廊凹角，放盆栽的地方，又是短白裙，跟墙色接近，故而宋容容一时没察觉。
她走出来两步，始终没有放下胳膊，以一种高姿态地气势抬了下下颌：“聊聊。”
说完就率先往酒店前面靠窗的尽头去。
还是命令似的，仿佛不容拒绝。
本身这次聚餐节目组就会拍摄，加上是包下了整个饭厅，所以酒店也很配合地，关闭楼道摄像头，并且不允许员工带手机拍照。
宋容容跟着她过去，站在她面前后，分了下心去看密封窗外的景色。
酒店旁侧就是一个灯火璀璨的超级大商场。不远处有高塔明珠，旁侧是栋栋亮灯的崭新小区，眼底下则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的车辆和人流。
晚风吹拂，星河月影。
经历过一场小小的地震，本来都应该是庆贺劫后余生的时间。
林茜说：“你要多少资源才能离开贺霖？”
宋容容的心被这句话拉回来，除了在电视剧里，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现实里经过这句话，类似于“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原来真的有人会讲！
“为什么？”宋容容纳闷，要是哥哥没有女朋友，就会跟林茜在一起的话，他们不应该早就在一起了吗？
“我想让他尝尝被拒绝的滋味。更何况，你跟贺霖在一起不就是为了面子和资源吗？贺霖会被你骗，我可不会。你要多少？”
宋容容停顿几秒，认认真真打量林茜的脸。
以前她真的觉得林茜姐姐就算高傲也如星辰般明艳璀璨，现在……
人年龄大了，面相当然会更成熟。
但——
像哥哥唱的那首《执迷不悔》，她是扭曲版。
当然，这种话说起来感觉自己也很绿茶，所以宋容容也没有说。
“茜姐。”她叫她的名字，“你有看过你身后吗？”
林茜感到莫名其妙地回头扫了眼，只有墙和盆栽，她不悦地皱眉：“你在跟我讲鬼故事？”
“不是。”宋容容汗颜，自己确实让林茜误解了，“我的意思是说，你的身后是海阔天空。”
好鸡汤啊。真的好鸡汤啊。
宋容容低头，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头皮发麻，很想扣地。
她是想着如何不激怒林茜以为自己在炫耀，又很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尽量和平化解……
就是——
她抬头：
你别只盯着哥哥一个人看啊。
只盯着他，只想着得到他，就会忽略周边的一切，连今天这样从一场地震中劫后余生下来的幸运，也没有好好享受，连听见哥哥唱歌，你的表情都是愤怒。
“我的意思是，就算……贺霖很好，也不值得你浪费时间精力在不爱你的人身上。你明明很出彩很优秀，身后也有很多优秀厉害的人，可以有更广阔更自由更舒服的世界。”
虽然很鸡汤，但这真的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选那些不如自己的人？”
“不是。”
还没等宋容容说完，林茜已经松开手臂，冷意十足地嗤笑一声，直接走了。
她已经钻入牛角尖，就像对哥哥一样，只关注她自己的问题，而当宋容容没有正面回答时，她视为拒绝，既然拒绝就没什么好谈的。
虽然宋容容也的确打算拒绝就是了。
宋容容走进包厢。
林茜已经拿起包，她跟节目组说了两句提前离开。
宋容容走过去坐在哥哥旁边。
哥哥关注她的动静，问：“林茜跟你谈了什么？”
宋容容小声：“她出资源让我放弃你。”
哥哥提醒：“以后不要再单独见她。她现在性格很极端，不喜欢别人拒绝。”
“嗯。”宋容容也知道，林茜心高气傲，多说两句，都怕被她认为是炫耀加嘲讽。
聚餐如火如荼地聚下去。
等到大部分都上去表演了一个节目，饭菜也吃得差不多时，节目组端上来一个投影仪。
所有人：“？？？”
导播笑着：“很抱歉在这个时候告诉大家我们期末考的考题。”
“我靠！”
“说好是欢聚的呢！”
“这么快就出题目了吗？我还以为节目组真的对我们这么好，让我们放松！”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嘛。”导播跟他们混久了也会开玩笑，下秒，她便摆出严肃的神情，“本来这次期末考，是另一道考题。但经过这次地震，四个导师临时决定换考题，并且给大家一整个星期的时间自由准备，期间，四位导师和学长学姐也会驻扎，大家可以随时请教询问。”
导播对着提词卡：“《演无止境》第一季，上学期期末考考题为：死亡。”
“形式不限，人数不限，自由组队报名参加。”
“评分方式为导师对单人打分。”
“此次期末考总分为200分。请各位新生抓紧本次机会。期末考后，我们将根据成绩出标准线，标准线以下学员全部淘汰，没有复活机会！”
一下天，一下地。
200的分值，足以决定一个人的去留，就算高分选手也未必保险。
而死亡又是如此沉重一个话题。
好在班上活泼的成员不少，立马又把气氛热闹起来了。
“节目组真的不做人啊，我们刚刚才经历过地震，又让我们演死亡。”
“可以说紧跟时事了。”
“网友又该说，节目组为了炒热度无所不用其极！”
“大家不要中节目组奸计，该吃吃该喝喝，有事别往心里搁。”
“来来来，考试的事明天再想，别给自己找烦恼。”
宋容容闻言笑了笑，就是！该吃吃该喝喝，有事别往心里搁。
哥哥给宋容容夹了藕片，她也给哥哥夹：“来，你吃茄子。”
有人眼尖：“啧啧啧，这有对情侣不分场合地秀恩爱啊。我看你们是最适合这个主题的，干脆你们演秀恩爱死得快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揶揄的哄笑声四下而起。
宋容容脸腾地热起来，只好讪讪地放下筷子，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以前在家里跟哥哥互相夹菜习惯了。
忘了这会儿，自己是西门茶茶茶。
她下意识抬头，哥哥在微笑，耳廓隐约也有丝微红。这里空调很凉的，是吃东西吃热了，还是喝酒喝醉了？
聚餐结束后。
就算有节目组拍摄，他们一群人趟马路。
还有很多男生不顾形象地勾肩搭背在后面，趁着酒劲唱着歌：
“只是这一次
这次是自己而不是谁
要我用谁的心去体会
真真切切的感受周围
就算痛苦 就算是泪
也是属于我的伤悲……”
歌词从身后狂浪地传来。
明明是略有些悲凉的歌，硬生生被他们唱出了一种热血气势！
哥哥跟宋容容走在前面散步。
大家真的好像都默认了他们是一对了，都没人来上前找他们说话。
一路回到拍摄大楼二楼，宋容容打招呼：“拜拜。”
贺霖叮嘱：“晚安。早点休息。”
“嗯。”
话是这样说，宋容容回到宿舍简单洗了个澡后，还是坐在床上打开电脑。
主题是死亡啊。
多一分准备就比别人多一分胜算嘛。
偷偷内卷ing。
不然以后想卷也卷不到了。
拍综艺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就跟宋容容在习惯了演戏后拍《青几传》一样。
而且这综艺前面事情比较多，到后期大家都相处熟悉了，感情还不错，加上这次是最后一次计分考试，是真的要淘汰，整体状态跟之前完全不同。
都有种急迫感，尤其节目组还允许组队保密。
于是观众只能根据“谁跟谁经常待一块儿，问老师的问题”去猜测组队成员和表演内容。
考试当天。
宋容容抽到的是第五个名次，从队伍排序中来说，又是中间的位置，每次都抽到中间的顺序。
她是一个人进来的。
-一个人？
-我以为她会跟西门英年继续组队？
-跟万叮也不错，她们俩现在关系不是挺好吗，经常聊天
-估计另一个成员待会儿才出来吧？
宋容容进来，在门口向四位评委老师鞠了一躬，鼓起嘴吐出口气，随即走向考场中间依照她的要求放置的粉红床旁。
她走得很慢，走到床边后第一件事是坐在床边，用双手撑着两侧缓了会儿，闭了闭眼睛露出略微痛苦的神情，仿佛光是走这一点路都像是要气喘似的。
稍后，她像是恢复过来，将双脚从拖鞋中拿出来，腾挪在床上，再拉起被褥盖住自己，缓慢地，一点儿一点儿蹭着躺下。
很安静地……
过去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
足足有十几秒，简直让人以为是静止画面。
突然间，她闭着眼的眼睛里有明显的眼珠滚动，像是想睁开却没睁开。
“爸爸……妈妈……”她忽地出声，语调很轻，即便床脚下别着节目组的麦，也显出一种朦胧的含混感。
像是想喊人。
“妈妈…………哥哥……”
-我去，真的是一个人
-她是在演濒死感吗？
-好大胆，独角戏
“哥哥，菜不好吃，不许……我要出去，我要出去玩……臭哥哥……”琐碎声音传来，断断续续的，像是梦到了什么童年琐事般。
-好像我爷爷啊，我爷爷后面得癌症去世就是这样的，我都以为他睡着了在说梦话，突然就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哭了
-爸爸妈妈在吗，快来人啊，没有亲人在身边一个人死了多害怕啊
“哥哥……”她又再次喊，声音模糊不清，越来越微弱，再最后，只变成了嘴唇轻微在动，却没有人能够听清她在说什么。
嘴唇是动的，眼皮是动的。
但除此之外，她的被褥和被褥之下的身体纹丝不动，仿佛连个抬手都做不到，就仿佛她那些精神，那些回忆，那些快乐，那些抗争，都被密封在她那座静止不动的漆黑□□里。
那精神捶着打着，也只让她眼皮微动，嘴里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话语，随即越来越微弱了……
微弱地让人眼睁睁地看着她静止下来。
可还有不相信似的贪看着，似乎那精神会来一波绝地反转，彻底让她睁开眼睛，掀动嘴唇，整个人坐起身来。
可是没有。
□□只是静了下去，它彻底封住了，封住了一切。身体里万籁俱寂，黑暗无垠，彻底熄灭了那丝小火苗。
-看哭了
-真的看哭了
-泪目
-你们快去看贺霖的表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镜头给到贺霖，贺霖竟然眼眶隐隐发红。
宋容容爬起身，穿上拖鞋，接过节目组递来的话筒：“各位老师好，我是西门茶茶茶，这是我的作品《最后一次睡着》。”
“怎么会想到演独角戏？”张芬亦老师问，“要知道这个主题不好演，而且你静了这十几秒，不担心观众脱戏吗？”
“我没想那么多。”宋容容实话实说，“我只是从自己代入来说，死亡前应该是安静的。”
“前面好几个演的都是枪战，什么兄弟情，什么车祸，声嘶力竭，大吼大叫，其实这么一个安静的作品出来，倒是让我们眼前一亮。”关得周导演帮宋容容说话。
“我们之前过于强调戏剧性和精彩程度，这帮学生摸清了我们的喜好，这次考试就逮着生死冲突来。”陈三十老师笑着推了推面前的学员资料，“还有几个烂煽情的。”
刘周老师说：“你这个让我想起——”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茜打断：“你为什么会认为死亡前一定是安静的。”
-啊？这
-林茜？？？？
-这也太没礼貌吧，老师话还没说话，她就打断急什么急
-刘周老师跟陈三十老师对视了一眼，感觉他们都很无语
-不会吧不会吧，导师都还没说完呢，什么时候轮到学姐说话？？
-林茜怎么不去打断张芬亦和关得周？柿子挑软的捏是吗？
林茜接着说：“死亡有很多时候也会产生幻觉幻听。还有，按照前面你都能走路，为什么突然就死了，起码求救场景是可以演出来的，呼喊和抬手。”
“我的设定是，她得了病，已经知道自己差不多要死了。而且身体确实动不了，以为自己动了，其实压根就没动。就像打了麻醉那种感觉。”
林茜抱臂冷笑一声：“西门茶茶茶，你死过吗？你凭什么认定死亡就是这种感觉？”
宋容容垂眸沉默了。
-林茜这该不会是公报私仇吧？
-讲真我觉得有商榷部分，刚开始能走突然就死也确实不合常规，但是林茜这语气……
-没什么不合常规的，有些人就真的上一秒还能动，下秒就无声无息去世
-我真的对林茜滤镜碎完了（扶额苦笑
-我也
-她真的跟之前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啊啊啊啊啊
-你看她这看人的姿势，跟酒局照片里一模一样，现在不演了是吧？
“没体验过濒死，不意味着不可以自己揣摩。”贺霖出声，“林茜，你也没有经历过死亡，没有必要去垄断死亡的描述。”
-哇，贺霖这语气
-霸气回怼！！！！
-我去，第一次看到贺霖生气
-哈哈哈哈哈，刚刚是陈三十和刘周老师对视了一眼。现在是张芬亦和关得周
-张芬亦老师尤其以为，你看她的表情意外得好像在说：贺霖居然回怼了
-关得周老师在笑
-哈哈哈哈，我怎么感觉四个老师在看戏啊
-笑死我了，各有各的表情，演学！
-讲真，贺霖之前挺会做人的，不轻易发表判断，跟老师和学员关系都不错，这是第一次下场吧
-为爱出头（不是
-这对居然是纯爱，我小心脏受不鸟了
-本来他跟西门茶茶茶的绯闻在那，我都认为他这场会完全避嫌的
-谁让林茜说得太难听了
-就是，凭什么她说xxx没死过就不能这样演，那她死过吗？
林茜也像是恼了，讥讽道：“贺霖，不能因为西门茶茶茶是你的女朋友你就这样护着她吧，这样对其他学员公平吗？你这样我都认为她之前的分数不太对了。”
-哇靠
-撕逼了
-牛哇
-王大发，快来看快来看
-吵起来了
-卧槽，贺霖林茜
-林茜这是在指桑骂槐吗
-不是吧，林茜，对死亡有争议可以理解，干嘛阴阳怪气人家之前分数不对，那不是全程直播的嘛
-不说别的。第一次周考，西门茶茶茶和西门英年的作品就很亮眼，得第一名实至名归
-她这样说感觉不仅是在质疑贺霖，还是在质疑四个老师和节目组
“西门茶茶茶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如果仅仅因为跟我的关系被质疑，那反而是我拖累了她。”贺霖继续，“林茜，无论是演戏角度还是个人角度，你都不应该朝一位新生发出她该如何演的断言。”
“所以她错了我都不能指出？那请我当这个学姐有什么用？”
“你可以示范一下你心中的濒死体验是如何的，让我们看看。”
林茜没说话了。
-哈哈哈哈哈，笑死
-就是，让她演她怎么不来演，知道自己演技不好是吧
-贺霖好会说话了，明显感觉到生气了但还是很有逻辑
-他不是从西门茶茶茶角度说，而是从新生选手角度说，所以不会让人有偏袒的感觉
-但又还是暗戳戳维护了西门茶茶茶，说和自己的绯闻拖累了她
-啊啊啊，我嗑死
宋容容忐忑地观察了场上好一阵情况，逮着这个静音的风口，鞠躬：“谢谢各位老师的建议。不知能打分了吗？”
-哈哈哈哈哈，鞠躬
-西门茶茶茶在cue流程了，你们别看戏啊，给我打分啊
-你看她一双眼睛吵架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举了话筒想说没说有三次紧张死了
-xxx好可爱！！
张芬亦老师笑了，她跟其他老师商量了几句。
总分200。
每个老师各50分。
张芬亦：47
关得周：45
陈三十：40
刘周：50
他举起话筒：“我刚刚就想说，被打断了，所以补一句。你这个演得真的很像，勾起了我一些回忆。我不是学院派，在我眼里只要能打动我让我共情，就是好作品。没那么多真或假，该这样该那样。”
-哈哈哈哈哈哈，刘周老师，报复性打分
-举牌举得理直气壮，一脸无畏
-哈哈哈哈哈，这下石锤节目组偏袒西门xxx了，这分数太高了！
-刘周老师，你太耿直
-管她林茜爷爷是什么会长什么总管，总之，打断话题就是不爽，我支持刘周老师
-real boy
总分200，西门茶茶茶得分：182。
另外学长学姐“小红花”分，是为了奖励那些很努力，但作品表现不好或太紧张马失前蹄的人，各有10分。
林茜没有给这10分，贺霖给了。
不仅如此，他还亲自上前走过去，将小红花放在贴在西门茶茶茶肩膀部位，摸摸她的头：“别在意，你已经很棒了。”
-摸头杀，啊啊啊啊，纯爱战士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