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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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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下午晚上, 海庭的门铃不停地响, 陆陆续续来了一群人, 先来的就给后来的开门。

    公司的舆情组长姐姐画了个美美的妆,进门脱了棉袄, 被暖气吹得熏熏然,大呼:“天哪,这就是老板和老板的爱巢, 果然温暖如春!”然后把带来的零食饮料往桌上摆, 那上面已经堆满了东西。

    校草昨天正式收棺, 最终成绩远超隔壁的晨光熹微。

    这是全公司一起努力的结果,最后这几天大家又连续加班盯微博, 顾灼灼在公司提了一句辛苦大家,想要什么奖励?

    ……不知怎么就定下在他家开庆功会。

    温岳出差不在家, 顾灼灼想想也就答应了。

    近二十号人围在一起,高呼:“祝钟声永远红红火火!”而后各色酒瓶易拉罐碰撞,又喝又闹的。

    等吃完饭又围去沙发,吵着要看雾影阁新剪出来的版本。

    “谁的swich!”彭英杰在投影那儿捣鼓:“还让不让人看剧了!”

    “看啊,不是插这个!”娃娃脸着急忙慌地跑过去。邱菱角被王煦晨郭女侠郭女侠的叫,恨不得堵住耳朵, 哈图对着吃饭前下输的棋盘拍照,舆情组长姐姐调侃:“矮油, 老王你别调戏人家小姑娘噻……你看哈图老师要打你咯……”

    混乱间, 投影终于弄好, 顾灼灼早已站在开关处, 见状把大灯关了。

    众人惊叫一声,复又安静下来。

    雾影阁是古装悬疑片,开场就是客栈有鬼杀人事件。

    气氛营造很到位,加上海庭这套价格不菲的音响设备,众人再不多说一句。不过半分钟,全都聚精会神沉浸在剧情里。

    某边陲客栈中连续死人,死状怪异。不止一人目睹鬼影,众客人心惶惶。偏偏外面下了沙尘暴,想走也走不得。

    剑拔弩张之时,门外传来诡异的铃铛声。

    一名粗布衣衫的独行客自沙尘中来。他温文羸弱,手中执扇,扇坠叮铃作响。并和和气气地说要借宿。

    至此,一段奇案拉开帷幕。

    林西和彭英杰他们一到邱菱角的角色出场就拼命鼓掌,大家又笑又起哄的说郭女侠好帅。把一个案子看完,正好三集,大家意犹未尽地要看下一集。

    “散了!”顾灼灼靠在沙发上:“没了,后面的还没弄好。”

    大家哀嚎着去开灯,七嘴八舌讨论这个片子。

    “是过了年播吧?”哈图问。

    “嗯,除非光耀突然掏个压箱底的待播剧,否则同期竞争很小。”顾灼灼推开面前的酒,笑着说:“干什么你们,怎么又喝起来了,是庆校草的功又不是庆这个……”

    “提前庆!”宣传部一个小姑娘醉醺醺说:“反正迟早都是要庆的,这个,嗝,太好看了……王老师我爱上你了哎哟。”

    舆情组长拉了她一把,也喝多了,口齿不清说:“音乐也好听炸了,反正哪儿都好,还有我说小菱角你别伤心,你还小呢,就,网上小打小闹的你也别在意……你会红的。”

    邱菱角知道这些天她过于消沉了,咬着嘴唇点头。

    前几天樱花在采访中不小心露出了小腿,脚踝上方一道伤痕,看样子划得不轻。记者问她怎么伤的,她坚持说自己是不小心,但那个语气和表情我见犹怜,怎么看都像有内情似的。

    顾灼灼看到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要不是覃存知弄的,我砍她狗头。

    但樱花怎么可能说出真相,她靠着这道伤狠狠虐了一波粉,粉丝整天猜测到底谁蛇蝎心肠划伤他们天仙姐姐的脚。

    好一个樱花,这些手段仿佛天生就会似的,明明半个字的后台跌倒事件都没提,仍然有闲得发慌的网友整理了她的受伤时间线,把脏水泼到了邱菱角头上。

    正好邱菱角代言丢了,有些人趁机大嘲特嘲,编造后台的事。

    最近钟声好事不断,要说唯一有点倒霉的,也就是这一桩了。

    顾灼灼拍拍手:“有个好消息忘了告诉你们。”

    等大家都期待看他,顾灼灼才说了代言achieve的事,包括给邱菱角弄了个旗下轻奢珠宝的的情况。

    这饼大到一下砸晕众人,大家一边天哪天哪的喊,一边又开始干杯。

    “我们真的发达了!”舆情组长失声痛哭:“我真高兴一年前我没有辞职!不然我怎么能看到今天!”

    她说着,随手一指投影仪。

    空白的幕布突然出现王煦晨的脸。

    大家:“!!!”

    娃娃脸摆弄着手机,弱弱道:“那个……你们不想看吗?”

    未删减版《白日梦》,聚众观影又别有一番滋味,谁会不想看呢。就连已经剪了无数片段在网上大肆宣传的宣传部小姑娘,都连连点头。

    ……

    “这一年一年过得真快。”哈图边剥花生边说。

    众人在前面闹,顾灼灼和他坐在了最远的角桌上。

    “是挺快的。”顾灼灼笑眯眯说。

    只要不出意外,到男闺蜜电影上映,钟声都会有不错的曝光度。公司扬名,他实现了成为演员的愿望。就算一时半会儿拿不到最高奖项,还有明年后年大后年。

    员工努力

    ,朋友聪明,一应计划都十分顺利。

    “祝钟声永远红红火火。”他举起茶杯,哈图和王煦晨拿花生跟他碰,口中也不断念叨着红红火火。

    然后顾灼灼的手机响了。

    他有点莫名地接起,听了一会儿惊讶道:“你回来了?等等……我去开门……”

    他一边跑一边留下一句:“温岳回来了。”

    温岳回来的有点突然。

    深夜两点,桌上杯盘都没收拾,狼藉一片。

    人都走了,剩下他俩对坐,顾灼灼一脸迷茫,温岳脸色苍白而疲惫。

    “两个什么?”

    “盒子。”温岳声音全哑了。

    “等等我先去倒点水……”

    “别去!你先看盒子。”

    顾灼灼吓了一跳,重新坐下,狐疑地看着桌上并排放着的两个标本盒。

    一个是几个月前他在书柜上发现,放进抽屉里,昨天又翻出来的。比一般装首饰的丝绒盒子更大,里面垫着白色小枕,大头针钉着一对翅膀。

    另一个是温岳刚刚带回的,木头盒子,垫着的白布上没有幼稚的黑色笔迹,其它都一模一样。

    “是我小时候送给你的翅膀?为什么会有两对?”顾灼灼喃喃问。

    温岳盯着它们,神色晦暗不明。

    在灰市的会议一开完,温岳片刻都没休息地飞回江城,去了老宅拿这个盒子,再匆匆赶回家。面对一屋子的人,他一句招呼都没打,也没像平常一样露出无奈的笑。

    就好像没看到似的,非常反常。

    顾灼灼愣了足足一分钟,心跳渐渐快起来。

    他忐忑地站起来:“我去倒水。”

    这一次温岳没有拦他,却仍然盯着这两对一模一样的翅膀。

    两个盒子的来源已经问清楚了,但越是清楚,越是诡异。

    温岳喝了热水,也缓过来一些:“你拿出来的这个,是我搬出来后就放在海庭的。布包上的黑笔也是我亲手画的,我不会记错。”

    顾灼灼抿了抿嘴。

    “管家说,木盒子装的这个,也是我的。十多年前他从我老宅的房间收拾出来的。”温岳双手交握,眉头深锁:“怎么会一模一样。”

    关键就是这个一模一样。

    就算同种的蜻蜓,翅膀长得一样,却没理由连扯碎的角度,折痕,甚至是边角一点残破的印迹都完全相同。

    而且造这种假能得到什么?这只是不值钱的普通昆虫标本,除了温岳,谁也不会把它当成个宝贝。

    而温岳确信,只要自己不是突然精神失常且失忆,可以保证没做过这样的事。

    “……你突然找翅膀干什么?”顾灼灼僵硬地问。

    “想给大师做戒指。”温岳捏了捏眉心:“我已经把照片发过去了,这个不用担心。”

    “那不就结了。”顾灼灼强硬地拽他:“两个标本,难道还能飞起来扇出海啸吗?不管怎么样,你得先睡一觉,否则思维也不清楚。”

    温岳的确很累了。他总觉得不安,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头绪,只能应了一声,顺着顾灼灼的提议回房睡觉。

    顾灼灼把他安顿好,关上门,站在门口,久久不动。

    手指握在门把上,想松开下楼,却像被粘住了似的。低头一看,原来手僵了,细看还在微微发抖。

    他把手指掰开。

    没关系的。

    顾灼灼想,虽然很奇怪,但这和他重生一遭并没有关系。

    就像他说的,翅膀能干什么呢?

    但是……为什么会有两个?

    时间不早了,顾灼灼座沙发上靠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沉着睡着了。

    有个念头控制不住地张牙舞爪,像个浑身冒着黑刺的触手怪物,紧紧缠着他的喉咙。

    可不是两个吗,他也是,温岳也是。

    顾灼灼这一觉睡得极沉,还是温岳把他叫醒的。

    睡了一夜,温岳已经迅速调整好了状态,仿佛拿两个盒子没摆在桌上似的,反过来担心顾灼灼有没有生病。

    “还好。”他摸顾灼灼额头,感受了一会儿,皱眉说:“怎么不上去睡。”

    “几点了?”顾灼灼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抱枕里。

    温岳答道:“十点半。”

    说罢看看四周,笑起来:“我不在家,你就开宴会是吧?”

    顾灼灼有点想笑,又有点难受,闷闷地说:“是哦,就差弄个炉子烧烤了。”

    剧组不放假,但今天他拍摄任务在晚上,下午出发就行了。

    两人简单吃了个午饭,等保洁阿姨把乱七八糟的客厅收拾了,时间就差不多了。

    温岳也没有急着要追究那两对翅膀的意思了,不知道在心里想什么。顾灼灼也不敢问,也不敢思考,打了声招呼去了片场。

    最近都是夜戏,他晚上拍,白天在剧组附近的宾馆睡觉。一周回一次家,也就跟温岳一起吃个早饭。

    也不太爱笑了。

    小唐最先察觉到他的变化,明里暗里问了好几次,也没问出什么来。

    临到过年,剧组终于放假,顾灼灼收拾收拾回家,小唐在车里迎接他,递给他一个纸

    袋说:“顾哥,快过年了,我请你吃炸鸡啊!”

    顾灼灼意外地接过,难得笑出来:“芮姐好大方啊。”

    小唐嘿嘿笑,稳稳地踩油门。

    回到海庭,温岳已经在家等他了。

    今年两家已经说开,按理说应该一起吃饭的,但顾灼灼一直心事重重,恨不得连过年都快忘了,温岳竟然也就没提,还是默认两人过。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父母说的。

    顾灼灼觉得他演技是真的提高了,把自己这一年来什么样子记得清清楚楚,完美地扮演了一个快乐的自己,说了一通剧组的事,公司的事。

    明天自家出品的第一部电影上映啊,再过几天王叔叔的电视剧也要上啦,《白日梦》入围了金柠檬奖,林西和彭英杰上了个不错的综艺,乐檬的经纪人也找到了……

    温岳一直听着,也会说些灰市项目的事。晚上他甚至坐在钢琴前,给顾灼灼弹了首《夜曲》。

    顾灼灼拿微单拍他,拍得脸都红了,最后稍微剪辑了一下,发了条微博。

    祝大家新年好。

    然后睁着眼睛直到夜里四点。

    温岳已经背对他熟睡了很久,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他实在受不了了,撑起僵硬的身体,轻手轻脚出了门。

    从二楼看漆黑的客厅,这个画面太熟悉了。熟悉到他几乎产生错觉,这一年的生活才像一场梦。

    他曾经无数次坐在餐桌前,回忆温岳用温柔却冷淡的声音提醒他,把左手拿上来。

    或者不满被关在家,故意抠他的沙发面,坐在地上玩手机被他拎起来,光着脚在家瞎蹦。

    顾灼灼现在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也不会再眼巴巴地捧着生日蛋糕,在无人的别墅跟空气庆祝。

    因为他有温岳了。

    可凭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这么好运?

    为什么这个平行世界发生了一场火灾?

    这个世界的自己又去哪儿了?

    蜻蜓翅膀又代表什么?

    顾灼灼知道自己爱逃避的毛病又犯了。小时候争不过父母就逃家,现在担心意外就逃避思考,就连上个十年,报仇的事也都是温岳父母做的。

    他害死了温岳,还配过快乐的生活吗。

    顾灼灼套上羽绒服,全副武装地出了门。

    好久没开车,上手开了一段才渐渐顺畅了些。来到江城郊外码头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半。

    这里太萧条了。新月微明,星星被江城盛大的光污染遮得一颗也看不见。

    水声哗哗,岸边的铁桩生锈了,四周甚至还留着火烧的痕迹。

    漆黑的江面照过去,不见半片船只的踪影。

    顾灼灼原地坐下。

    十一年前那天,说起来也很简单,并没有什么隐情。温岳死于心脏病发作,温父温母甚至没有怪他。

    他只是没办法原谅自己。

    对那时的他来说,海庭是监狱,温岳是狱卒,父母家庭学业,全都是束缚。他恨不得孑然一身活在这个世界上,才能自由的做想做的事。

    所以林建一撺掇他逃出来,还说要带他见识自由的海上世界,他立刻信了,恨不得插翅膀飞出来。

    外面冷风嗖嗖,小灼灼裹着棉袄,悄咪咪地来了一场旷世大逃亡,浑身的血液都是滚烫的。

    温岳发现他不见了,自然派人去找,甚至亲身上阵。

    但顾灼灼经过几个月的出走-被抓-出走-再被抓的过程,自认是个合格的反侦察猛士了,加上码头这个地方谁也想不到,一路轻轻松松到了目的地。

    那天风更大,码头后方还有个荒废的球场,两架照明灯将整片空地映得亮堂堂。

    小灼灼老远就看见了林建他们,乐呵呵地跑过去。

    他穿了双软底鞋,风又大,两人一时没听见脚步声,他们自己的说话声反而乘着风飞来,灌进顾灼灼的耳朵里。

    “小东西细皮嫩肉的,覃先生看了照片就说喜欢。”

    “我们运气好,这家伙自己撞上来……况且我也没骗他。跟了老板,肯定有戏演啊?”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命从公海上下来了。”

    ……

    后面还有些话,不堪入耳,小灼灼头脑发昏,这时候知道怕了。

    他想立刻逃跑,不料林建忽然转身,小灼灼被照明打出的长长的影子,直接暴露了他的位置。

    小灼灼反应很快,当即发挥他全部的演技,装作刚刚到,对听到的话一无所知。

    “林大哥!”他背后出了一层层的汗,笑出虎牙来,亲亲昵昵地撒娇:“你说的大船在哪儿呢?”

    林建缓缓放松了警惕,指指江水里,安慰他:“得乘小艇过去,我们毕竟是偷偷上嘛……咱们可走不起正门。”

    “哎哟,”小灼灼皱起眉,摸摸肚子,欲言又止:“林大哥……我想上厕所。”

    “急吗?”

    “有点。”小灼灼脸涨红了,像要哭。

    “行吧,我陪你去。”林建无奈地把绳子递给同伴。

    顾灼灼记得那时每一个细节。他是怎么紧紧抠着裤兜里的手机,在寒风中牙齿打颤,又在爱砖墙后蹲下。

    林建站在他身后五

    米外,视线烧着他的后脑勺。冬天身形臃肿,让他得以拨通了温岳的号码。

    他眼泪已经流了满脸,风一吹腌得疼,口中不敢漏出一丝呜咽。

    幸好,温岳秒接了。

    “温岳……救我……”他咬着牙,极轻地贴着话筒说。哭腔漏得不成样,他生怕温岳听不懂,不断重复:“救我吧温岳……我害怕……我在码头……你快点来,快点……”

    他生平第一次明白害怕,可这震撼教育过了头,让他牙齿打着颤。

    “码头是吗。”温岳没有废话,在那头跟别人说了什么,又对电话说:“别怕,我马上到了。有人看着你吗?”

    “有……有。”顾灼灼听到林建动了动,僵了好几秒,又装作肚子疼哼哼了几声。

    “他看着我……你快点来……”

    “好,你别说话了。我不挂电话,灼灼别怕。”

    别怕,灼灼,别怕。

    灯光将他的侧影照在地上,无端拉长三倍,像个僵硬的石头怪兽。

    耳边是江浪声,哗啦啦,哗啦啦。

    恶魔在身后看着他,一道充满恶意的视线。

    唯有他紧紧贴着耳朵的手机,传来令人安心的声音。

    别怕。

    时间度日如年,温岳还没来,林建却向他走来。

    “灼灼?你上好了吗?”

    小灼灼吓得脑袋一片空白,却迅速把通话中的手机塞进了袖子里。袖口收得紧紧的,一时半会儿掉不出来,可没等他摆出合适的表情,恶魔先发现了异样。

    “……你没脱裤子?”

    被发现了。

    顾灼灼心一横,转身撒腿就跑。然而他蹲了太久,腿全麻了,三步后就一头栽在地上。

    咒骂声如雷般轰鸣,两个成年男人掐着他的脖子和四肢,绳子在身上收紧。

    小灼灼疯狂嘶喊,企图引来人,却很快被堵住了嘴。

    他近乎绝望,不住挣扎,嘴里含糊的喊温岳,温岳……

    “灼灼。”

    意识回笼时,温岳正喘着气抱着他。

    “别怕,灼灼,别怕。”

    温岳单膝跪在地上,把他摁在肩头,重量缓缓朝他身上压下来,似乎累得不轻。

    保镖们正在追人,小灼灼能听见他们的呼呵声和脚步声。随后水声大作,似乎有人跳进了江里。但小灼灼没空注意那些了,他感觉耳边的呼吸越来越重。

    “温岳?”

    他惊慌地想抬头,温岳却不让他看。

    “别怕。”他手指痉挛,抠得小灼灼后脑生疼。他说:“不管发生什么……别怕。”

    …………

    “灼灼?”温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顾灼灼无声笑了笑,按灭手中的烟,撑着地站起来。

    就知道他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太阳还没出来呢。

    “忽然醒了,发现你不在。”温岳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冰凉:“怎么想到来这儿。”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

    无论人类社会发生多少起生离死别,太阳总会照常升起。

    “我想起来一些事。”顾灼灼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和我有关吗?”

    “有关。”顾灼灼说。

    逃够了吧,顾灼灼。他想,是时候面对了。

    那对完全相同的翅膀,就好像一座将他震醒的警钟。告诉他想一辈子瞒下去,也太便宜他了。他明明是个苟活的罪人。

    现在是一对翅膀,将来会是什么呢?

    坦白吧,别等到无法挽回,被人厌恶,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天边泛白,在他沉默的几分钟里,太阳缓缓跃出云层。

    江面抖着金鳞,两人呼出的白汽在空气里交汇。

    “我害死过你。”顾灼灼说:“不是别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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